山花寻夫记

山花寻夫记

大可钱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山花许苟何欢 更新时间:2025-11-11 17:57

山花许苟何欢是一位普通的年轻人,在大可钱的小说《山花寻夫记》中,他意外发现自己拥有了超能力。从此之后,他踏上了一段充满冒险和挑战的旅程,与邪恶势力斗争,保护世界的安全。这部短篇言情小说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震撼的故事世界,我应了一声,又回头望了一眼那条蜿蜒出山的小路。何欢走时,就是在这棵槐树下,他说槐树作证,功成名就之时,便是归来娶我之日。……。

最新章节(山花寻夫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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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叫山花。

    大山的山,小花的花。

    何欢说,我的名字就该长在风里,开在崖上。

    他念那句“何处寻芳草,欢来只多伊”时,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子。

    我笑他酸,却偷偷把诗刻在了老槐树上,刻得深深的,以为这样就能留住点什么。

    那年谷雨,我送他出山。

    他背着装满干粮的包袱,我揣着一口袋刚炒熟的南瓜子。山路十八弯,我们走了整整一天。他在开满杜鹃的坡头停下,替我摘掉鬓角的草屑:

    “等我考取功名,就回来接你。”

    “谁要你接。”我把南瓜子全塞进他手心,“到京城慢慢嗑,别饿着。”

    他转身走进暮色,山雾漫上来,吞没了他的背影。

    如今槐树又绿了三次。

    南瓜子早该嗑完了。

    何欢,你说朵伊只待欢来,可山花开了又谢,那条路上,为什么再也听不见你的脚步声?

    ***

    槐树的叶子又绿了,层层叠叠在风里沙沙作响。

    我伸手抚摸树干上那些刻痕,经了三年风雨,“何处寻芳草,欢来只朵伊”的字迹已变得粗糙模糊,何欢当年闪亮的眼眸却在我心里越发清晰。

    “傻气。”我轻声说,不知是笑他还是笑自己。

    “山花!山花!”小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娘叫你回去做饭了。”

    我应了一声,又回头望了一眼那条蜿蜒出山的小路。何欢走时,就是在这棵槐树下,他说槐树作证,功成名就之时,便是归来娶我之日。

    如今槐树依旧,人呢?

    回到家,母亲在灶前忙碌,见我进来,头也不抬:“明日你去镇上卖筐,你爹编了新的,换些盐回来。”

    我心头一跳。镇上是出山的必经之路,也是何欢家所在。

    “好。”我压下心中的思绪,轻声应下。

    第二天天未亮,我就早早地背着两个竹筐出了门。

    山路崎岖,我却走得飞快,仿佛每一步都能踏碎那些盘踞心头的不安。

    三年前,就是在这条路上,我和何欢走了一整天。他说京城遥远,至少要两个月才能到。我笑他,那你路上小心,别被狼叼了去。他也笑,说哪有这么娇气。

    到了镇上,我很快卖完了竹筐,揣着换来的铜钱,脚步不由自主地往镇东头走去。何家宅院就在那条最安静的街上。

    开门的是何家的老仆福伯,他见到我,愣了一下:“姑娘找谁?”

    “福伯,是我,山花。”我摘下遮阳的斗笠,“想问何家伯伯可好?”

    福伯的脸色忽然变得复杂,他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姑娘怎么来了?快回去吧。”

    我心里一沉:“何欢他...有消息吗?”

    福伯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摇头:“公子在京中一切都好,老爷也搬去同住了。姑娘别再来了。”

    门轻轻关上,我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包铜钱,指甲掐进了掌心。

    不对。福伯的眼神躲闪,何家宅院明明还有炊烟,何来搬走之说?

    我在街角等了整整一个时辰,终于看见福伯提着菜篮出门。我悄悄跟了上去,在他拐进一条小巷时,拦住了他。

    “福伯,何欢到底怎么了?”我直直盯着他,“您知道我每年都来打听,知道我等他三年了。”

    福伯长叹一声,眼里满是怜悯:“姑娘,何必呢?公子他...他已经定亲了。”

    定亲。

    两个字像山石一样砸在我心上。

    “哪家的**?”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隐约颤抖。

    “吏部侍郎的千金。听说才貌双全,与公子正是门当户对。”福伯从怀里摸出一封信,“这是公子半年前寄回来的,嘱咐老爷莫要再与山里人往来,尤其是...姑娘你。”

    我接过信,展开。熟悉的字迹刺得眼睛生疼。

    “儿已得侍郎青眼,许以婚事。山中旧事,望父亲代为料理干净,勿留痕迹。尤是山花姑娘,孩提戏言,岂可当真...”

    后面的字模糊了,我的手抖得厉害,信纸飘落在地。

    一句孩提戏言,就将我打发掉了?怎么可能?

    “他如今住在哪里?”我问。

    福伯大惊:“姑娘要做什么?京城千里之遥,你一个女儿家——”

    “他欠我一个交代。”我弯腰捡起信,仔细折好,塞回福伯手中,“告诉他,山花来了。”

    走出镇子时,天色已晚。我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去了那棵老槐树下。

    暮色四合,山风渐起,**着树干,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去年炒的南瓜子,已经有些受潮,我还是慢慢嗑着,任凭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

    何欢,你说朵伊只待欢来,可若欢不来,朵伊就该枯死在山崖上吗?

    “我要去找他。”我对着空无一人的山路轻声说。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我猛地回头,却见小妹举着火把,气喘吁吁地跑来:

    “姐!不好了!爹从崖上摔下来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所有关于何欢的念头瞬间清空。我抢过火把,向家的方向狂奔。

    爹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右腿肿得老高。村里的郎中正在替他包扎,娘在一旁默默垂泪。

    “伤到骨头了,”郎中摇头,“得请镇上的大夫来看,我用不了这劲。”

    请镇上大夫,要一两银子。家里哪有一两银子?

    我二话不说,转身进屋,从床底摸出一个小陶罐。里面是我这些年绣花、采药攒下的全部家当,数了数,只有六百文。

    还不够。

    我咬咬牙,从箱底翻出那支何欢送我的银簪。他说是他娘留下的,将来要给何家媳妇。

    “我去去就回。”我对娘说,揣着这些东西出了门。

    当铺的掌柜眯着眼打量银簪:“三百文。”

    “这是纯银的,至少值一两!”

    “不当就算了。”掌柜作势要还给我。

    我咬牙:“当。”

    拿着九百文钱,我又跑回镇上请了大夫。等到爹的腿固定好,天色已经蒙蒙亮。

    娘煮了粥,端到我面前:“吃些吧,一夜没睡了。”

    我摇摇头,看着窗外泛白的天色:“娘,我可能要去一趟京城。”

    娘的手一抖,粥碗差点摔在地上:“你疯了?为了那个负心人?”

    “不全是。”我轻声说,“我只是不能让自己一辈子猜疑,一辈子遗憾。我要亲口听他说清楚。”

    娘沉默良久,最终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我日夜不停地干活:采药、绣花、帮人洗衣...凡是能赚钱的活计,我都不放过。我要攒够去京城的路费,也要给家里留下足够的用度。

    三个月后,爹已经能拄着拐杖下地行走,我的行囊也准备好了。

    “姐,这个给你。”小妹塞给我一个护身符,“庙里求的,保平安。”

    我摸摸她的头,转向爹娘:“我会回来的。”

    爹老泪纵横:“是爹没用,拖累了你...”

    “别说这些。”我背起行囊,“等我回来时,给您带京城的桂花糕。”

    走出山村那天,满山的山花开得正盛。我回头望了一眼那条蜿蜒的小路,这次,是我要走出去。

    何欢,你等着。

    我要亲口问你,那些槐树下的誓言,那些诗里的星子,是不是真的都能像这山间的雾,说散就散。

    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山花不该长在风里,不该开在崖上。

    山花也可以,在人的心里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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