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牡丹少女情

樱花牡丹少女情

约瑟芬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林凤樱子 更新时间:2025-11-11 18:26

悲剧小说《樱花牡丹少女情》以林凤樱子为中心,揭示了人性的黑暗面和社会的残酷现实。作者约瑟芬通过犀利的笔触深刻地刻画了主角的内心纠结与挣扎,将读者带入一个情感充沛的世界。这本书给人以思考和反思,震撼人心。快看!你奶奶在门口叫你呢!”林凤猛地扭头,顺着阿梅指的方向看过去,小路对面,自家小院的门口,奶奶正举着个装芝麻酱的玻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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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若说哪里最能藏住老北京的魂,那一定是南城。这里没有CBD的玻璃幕墙,

    却把“人间烟火”四个字熬得最浓,

    把“宣南文化”的底蕴铺得最厚——从明清的文人雅集到近代的市井传奇,

    每一块青砖都裹着故事。这片土地上,明朝时就纵横交错的胡同是活的历史书。

    米市胡同曾飘着漕运粮商的吆喝,谭家菜老板故居,潘家胡同藏过梨园名角的水牌,

    贾家胡同会馆云集。商鞅变法的墨香,果子巷里糖炒栗子香飘到宣武门教堂。而北堂子胡同,

    却也藏着一位京剧名家。早年去了香港。再往南走,南横街早在金大都时,

    是北京最繁华的街面,商铺琳琅满目。而今还保留着,卤煮陈。林凤的家就在北堂子胡同,

    一个方方正正的小院。这院子是奶奶解放前攥着攒了半辈子的银元买下的,

    青砖灰瓦几十年没动过,院角的石榴树还是父亲小时候栽的,如今枝头都快伸到房檐上。

    小院对面就是粉坊子胡同,一条更窄、更热闹的小街。街旁一个大杂院挤着五户人家,

    晾衣绳上挂着五颜六色的衣裳,清晨总能听见张家的煤炉响、李家的孩子哭。

    林凤住的东房正对着街面,窗户不大,却像个画框——她趴在窗台上写作业时,

    抬眼就能看见对面粉坊子杂院南房的窗,有时能瞥见王家大妈在大门口择菜,

    有时能看见赵家小哥趴在门口路灯下看书,细碎的日常就这么隔着一条街,悄悄流动着。

    林凤心里藏着个小小的疑问,像胡同里飘着的槐花香一样,

    挥之不去——对面大杂院南房的窗,永远挂着那幅粉色带小白花的窗帘。不论清晨傍晚,

    哪怕是正午太阳最烈的时候,窗帘也拉得严丝合缝,连一丝光、一点影子都不肯漏出来,

    像藏着个不愿被人看见的秘密。六月的胡同是被槐花裹着的。老槐树的枝叶从胡同口探进来,

    一串串花苞鼓着白胖的小肚子,风一吹,清甜的香气就漫进家家户户的门帘。每到周末,

    林凤的几个发小准会来叫她:有同班的阿梅,外班的兰芳和小敏,都是刚上一年级的小姑娘,

    凑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最爱在槐树下支张小马扎,玩斗地主。这天牌刚发好,

    小敏正攥着两张王得意地笑,就听见对面大杂院的木门“吱呀”一声响。两个男孩跑了出来,

    是胡家的两个小子——大的叫胡有利,跟她们同年级;小的叫胡有才,才刚上幼儿园。

    胡有利手里攥着个玻璃弹珠,眼睛直往她们的牌桌上瞟,脚步也慢慢挪了过来,

    显然是想凑个热闹。“哟,这不是‘狐狸’吗?”兰芳眼尖,头一个开了口。

    她跟胡有利住一个院,最清楚胡家的事——胡有利的妈是地主出身,平日里总端着架子,

    见了院里的工人邻居要么别过脸,要么话里带刺,院里人都烦她那股傲气,

    连带着对胡家的孩子也少了关爱。兰芳的声音不算大,却像颗小石子扔进了平静的牌桌。

    胡有利的脚步一下顿住了,攥着弹珠的手紧了紧,脸也悄悄红了,

    原本亮晶晶的眼睛瞬间暗了下去,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胡有利的脸涨得发紫,

    像胡同口炒肝王店里紫色炒肝,嘴唇抿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我不叫狐狸……我叫胡有利。

    ”许是太紧张,他的声音发着颤,尾音没兜住,“利”字轻轻飘成了“狸”,

    反倒像是自己坐实了外号。“哟,胡有狸啊!”兰芳立刻抓住话头,声音又拔高了些,

    故意拖长了调子,“那不成了狐狸的哥哥?该叫狸猫才对!

    我们可不敢跟您这位‘胡家换来的太子’玩,免得折了福气!”这话一落地,

    槐树下顿时爆发出一阵笑声。阿梅笑得直拍腿,小敏手里的牌都差点掉在地上,

    连林凤也忍不住弯了嘴角。可笑着笑着,

    她瞥见胡有利的肩膀垮了下去——他攥着弹珠的手松了,指节泛白,眼圈悄悄红了,

    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就往院里跑。那背影跑得又急又慌,像是身后有什么在追。

    林凤的笑声慢慢停了,目光跟着他落在院大门上。就在木门“吱呀”关上的瞬间,

    她无意间扫过南屋的窗——那幅总拉得严丝合缝的粉色樱花窗帘,

    不知何时掀开了一条极细的缝。一条漆黑的眼缝正从缝里往外望,怯生生的,像受惊的小兽。

    林凤的心猛地一跳,还没看清那眼睛的模样,窗帘“唰”地一下又合上了,严丝合缝,

    仿佛刚才那惊鸿一瞥,只是槐花香里生出的错觉。下午的阳光斜洒在胡同里,

    把青砖路晒得暖烘烘的。林凤从福楼小学出来,跟同行的阿梅在岔路口分了手。

    往常她穿过小路就回家了。可今天,脚步却不由自主拐向了粉房子胡同。

    大杂院的木门虚掩着,这里离北堂子胡同不过几步路,可林凤从没踏进来过。爸妈家教严,

    总说姑娘家不能单独串别家的门。她攥了攥书包,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门。院子里很静,

    只有晾衣绳上的衣裳在风里晃,她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南屋的门上,

    心里直打鼓:到底是谁住在里面?“小姑娘,你找谁啊?”一个声音突然传来。

    林凤吓了一跳,回头看见胡有利的母亲从西屋走出来,她没像往常那样端着架子,

    脸上竟带着点温和的笑,看向林凤的眼神也没了往日的傲气。林凤赶紧站直身子,

    小声说:“婶婶您好……我……”她还没编好要找的理由,南屋的门“吱呀”一声轻轻开了。

    一个妇人走了出来,头上裹着黑纱巾,从额头到下巴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初夏的天已经有些热了,阳光晒得地面发烫,林凤看着那层密不透风的纱巾,都觉得闷得慌。

    “姑娘别怕,”胡母忽然凑过来,声音压低了些,“她是小日本,自己心虚,怕咱们呢。

    ”“小日本?”林凤心里“咯噔”一下,脑子瞬间懵了。她只在课本里听过这个词,

    从没想过会在胡同里见到日本人。正愣着,南屋的门又开了条缝,一个小小的脑袋探了出来。

    是个约莫五岁的小女孩,齐耳短发,眼睛不大但很亮。她没像妇人那样躲着,

    反而直直地看向林凤,眼神里没有怯意,反倒带着点好奇。林凤刚想跟她笑一笑,

    就见蒙面妇人拎着刚打好的水桶,头也不抬地往南屋走。脚步又轻又快,像怕惊扰了什么,

    到了门口,又轻又急,一下就关上了门,把院子里的阳光和好奇的目光,都挡在了外面。

    林凤还愣在原地,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林凤?你怎么来这儿了!”她回头一看,

    是兰芳从北屋跑了出来,辫子一甩一甩的,眼里满是惊喜和好奇。林凤心里咯噔一下,

    刚攥紧的手忽然松了。她总算找到借口,连忙笑着迎上去:“上次打牌你说,

    你家院子的美人蕉快开红花了,我路过就想进来看看,看完就回家。”“嗨,这有啥!

    ”兰芳拉着她就往院子角落走,“跟我来,水池边那几棵长得最旺,花苞都鼓起来了!

    ”林凤跟着她走,目光却忍不住往南屋瞟。门还关得紧紧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水池边的美人蕉果然长势喜人,宽大的绿叶间托着几个火红的花苞,眼看就要炸开。

    “真好看!”林凤由衷地说,心里却记挂着南屋的事,没多停留,“我得赶紧回家了,

    不然我妈该骂我晚归了。记着啊,等美人蕉全开了,暑假咱们一起摘花瓣染指甲!

    ”“知道啦!”兰芳挥着手送她到门口。林凤一路快步走回家,晚饭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吃过饭,她回到东房写作业,台灯的光映在作业本上,可写着写着,笔就停住了。

    她抬头望向窗外,对面大杂院南房的窗又亮着灯,粉色樱花窗帘依旧拉得严丝合缝。

    白天的画面突然涌进脑子里,

    蒙面妇人躲闪的脚步、胡母压低的声音、还有那个探出头来的小女孩……一对日本母女,

    怎么会住在这老北京的杂院里?她们为什么要躲着人?居委会又为什么会容下她们?

    一个个疑问像小虫子似的在心里爬,林凤盯着那扇窗,直到灯光熄灭,也没理出半点头绪。

    林凤在学校在胡同都是最亮眼的。她不仅课本上的字写得工整,考试总拿第一,

    唱起歌来声音像百灵鸟,跳起舞来裙摆转得比院里的石榴花还好看。从二年级戴上红领巾,

    她就一路当选中队长、护旗手,逢年过节学校开联欢会,报幕员一喊她的名字,

    台下准是一片掌声。就连每天上学放学,身边也总围着几个同学,要么跟她讨教算术题,

    要么听她讲新学的故事。这天下午,她和阿梅、兰芳等四个女生一起放学,

    说说笑笑走到粉坊子胡同与北堂子胡同的交叉口。刚要拐向回家的路,

    林凤的目光突然停在了大杂院大门外。一群半大孩子正围成圈玩丢手绢,笑声吵吵嚷嚷的,

    而院墙根下,却孤零零站着个小女孩。是南屋那个孩子。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小花褂,

    手里攥着个布娃娃,眼睛直勾勾盯着圈里的人,小脚尖悄悄往那边挪了挪,又缩了回去,

    怯生生的模样,像只不敢靠近人群的小猫。林凤没多想,脚步已经迈了过去,

    轻声问:“你怎么不过去一起玩呀?”“林凤!”兰芳赶紧拉住她,声音压得低却急,

    “你忘了?她是我们院那日本人的孩子!院里人家都不跟她家来往,你别多事!

    ”“可她就是个孩子啊,比我们还小,算起来是小妹妹呢。”林凤回头,

    看着小女孩望过来的眼神,心里软了一下。“真有你的!”兰芳皱着眉,语气里带着点急,

    “你是中队长,爱憎分明到哪里去了!她爸是战犯!你还想跟她称兄道妹?

    ”这话像颗小石子,让林凤愣了愣。她看着墙角的小女孩,那孩子眼里的光好像暗了暗,

    攥着布娃娃的手更紧了。林凤刚想再往前走一步,身边的阿梅突然拽了拽她的袖子:“林凤,

    快看!你奶奶在门口叫你呢!”林凤猛地扭头,顺着阿梅指的方向看过去,小路对面,

    自家小院的门口,奶奶正举着个装芝麻酱的玻璃瓶,还有一袋东西,踮着脚朝她这边挥手,

    嘴里还喊着什么,虽然听不清,可那手势明明白白是让她赶紧回家吃饭。我的小水葱哟,

    快过来!”奶奶看见林凤,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举着芝麻酱瓶朝她招手,

    “今儿特意给你换了芝麻酱,知道你就馋这口,馒头蘸芝麻酱,配着咸菜,香不香?

    ”林凤跑过去,接过奶奶递来的白面馒头。馒头还带着点温热,

    奶奶已经用小勺挖了一大块芝麻酱,抹在馒头上,又夹了一筷子腌萝卜条递过来。

    她低头咬了一口,芝麻的醇厚混着咸菜的脆爽,满口都是香。可抬眼一看,

    奶奶手里攥着的却是个黄灿灿的窝头,就着同一份咸菜,一口一口慢慢啃着。“奶奶,

    ”林凤停下嘴,指着奶奶的耳朵问,“您的金耳环呢?怎么没戴?”奶奶摸了摸耳垂,

    笑着摆了摆手:“当啦,在菜市口那家老典当行换了些东西。”她顿了顿,

    掰着手指头数给林凤听,“换了半扇猪肉,明儿一早市场的老刘就给咱们送过来。

    还有一小瓶香油,两罐芝麻酱,半斤花生,外加几斤白面,

    连你爱吃的北京酥糖都各称了二两,还有麦乳精。够你们几个孩子补补身子,吃一阵子了。

    ”“可您戴着耳环好看呀,”林凤小声说,“我爸以前说,您那些手镯、挂件,

    都是大清时候传下来的,多金贵。”“金贵啥呀。”奶奶放下窝头,

    拿起桌边的粗瓷碗喝了口水,语气轻得像胡同里的风,“物件都是死的,哪有你们重要?

    你们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骨头架子得养结实了,这才是最金贵的事儿。”林凤没再说话,

    心里暖烘烘的,又咬了口馒头。过了一会儿,她想起下午的事,忍不住又问:“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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