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妹当郡主她消失?她穿成乞丐我成女帝!

让妹当郡主她消失?她穿成乞丐我成女帝!

猛炫冰西瓜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王老七缈烟 更新时间:2025-11-11 22:06

爆款小说让妹当郡主她消失?她穿成乞丐我成女帝!主角是王老七缈烟,是一部短篇言情的小说,作者猛炫冰西瓜文笔很有画面感,剧情发展跌宕起伏,值得一看。故事简介:有一味主药叫‘龙涎香’,金贵着呢!指甲盖那么点,够咱们在这破庙躺一年!”“龙涎香?”乞丐们发出一阵惊叹的啧啧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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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铜镜里晃着一顶金灿灿的九翟冠,珠翠堆叠,压得我脖子有点酸。指尖触到冰凉的镜面,

    凉意顺着骨头缝往里钻。这富贵,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却是我亲手给自己套上的枷锁。脑子里总晃悠着另一张脸,也是我的脸,但灰扑扑的,

    沾着泥点子,眼神像蒙了灰的琉璃,空洞洞的。秦缈烟。我妹。小时候的事,

    像被水泡过的旧纸,字迹模糊,但那股味儿还在。六岁?还是七岁?

    村口来了个卖麦芽糖的货郎,那糖金黄金黄的,扯出长长的丝,甜味儿飘出二里地。

    缈烟馋得不行,拉着我的衣角,眼巴巴瞅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家里穷,

    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八瓣花,哪有钱买零嘴。“姐……”她声音小小的,带着钩子。

    我心里也痒痒,低头看见自己脚上那双快磨穿的破草鞋。货郎笑呵呵的,等着收钱。

    我盯着货郎油腻腻的手,脑子里飞快地转。货郎秤砣下垫着块黑乎乎的抹布。

    等他给旁边一个胖妇人称糖时,我装着好奇凑过去看,飞快地用脚把那抹布往里勾了一点点。

    货郎麻利地切糖,秤杆高高翘起。“喏,大娘,足足的二两,多饶您一点儿!

    ”胖妇人满意地走了。货郎一低头,看见秤砣下的抹布好像动了动,疑惑地挠头。趁这空档,

    我攥紧手里仅有的两个磨得发亮的铜板,猛地递过去:“大伯,买糖!

    ”货郎顺手切下一小块,往他那小秤上一放,秤杆平平的。他大概还迷糊着刚才秤砣的事,

    又见我们两个瘦巴巴的小丫头可怜兮兮,竟没再细看,顺手又切了一小块添上。“拿着吧,

    小丫头。”我接过糖,拉着缈烟跑到墙角。糖块不大,但对我们来说已是珍馐。

    我掰下一大半,塞进缈烟嘴里。她眼睛瞬间亮了,满足地咂着嘴,甜得眯起了眼,

    像只偷到油的小耗子。“姐,你真好。”她含糊不清地说,糖渣沾在嘴角。

    我把自己那小半块糖含在嘴里,甜得发齁,心里却有点空落落的。我盯着货郎远去的背影,

    他还在摸后脑勺。那点凭空多出来的糖,是我用“巧劲儿”换来的。

    看着缈烟无忧无虑的笑脸,我心里有个地方咯噔了一下,像平静的水面突然掉进颗小石子。

    那点甜里,裹着说不清的滋味儿。日子像村边那条浑浊的小河,不紧不慢地淌着。

    我和缈烟就在这泥巴地里滚大,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吃着能照见人影的稀粥。

    缈烟越长越水灵,眉眼像我,却比我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纯劲儿。她爱笑,

    声音脆生生的,像屋檐下挂着的风铃。她总喜欢踮着脚,往村口那条通往城里的大路上张望。

    “姐,你说城里啥样?是不是地上都铺着金子?”她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天真的向往。

    我低头搓着盆里磨手的脏衣服,水冰凉刺骨:“金子?想得美。城里人也得吃饭拉屎。

    ”她撅起嘴:“那戏文里唱的,**们都住大宅子,穿绫罗绸缎,出门坐轿子,

    还有人伺候……”“戏文你也信?”我嗤笑一声,把衣服摔进盆里,溅起一片水花,

    “那都是哄傻子的。咱能吃饱穿暖,爹娘少挨点骂,就烧高香了。”话是这么说,

    可每次有穿着体面的人打村口过,缈烟那羡慕的眼神,像小钩子一样挠在我心上。我不羡慕,

    但我知道,那是她心里最亮堂的一块地方。命运的拐点来得猝不及防,

    像一道旱天雷劈在枯井里,炸得人头晕目眩。那天,一辆气派的青呢马车碾过村里的土路,

    溅起老高的泥水,直挺挺停在我家那歪斜的篱笆门外。

    下来个穿着绸缎、面皮白净的管家模样的人,身后还跟着两个腰杆笔直的随从。

    村里人远远围着,指指点点,大气不敢出。我爹娘搓着手,佝偻着腰,把人请进堂屋。

    那管家眼皮都没抬,掸了掸袍子上不存在的灰,尖着嗓子:“奉京城宰相府之命,

    寻访流落民间的**。贵府……嗯,秦家,可有年方十六的姑娘?”空气凝固了。宰相府?

    **?我爹娘的脸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蹦不出来。我躲在灶房门口,

    心跳得像揣了只野兔子。宰相府……那是我连做梦都不敢肖想的天边云彩。流落民间的**?

    我们家祖坟冒青烟也摊不上这种好事!电光火石间,我猛地想起前几天在河边洗衣时,

    听隔壁村逃荒来的王婆子提过一嘴,说十几年前京城里确实有户显贵人家遭了难,

    丢了个襁褓中的女儿,好像是姓……好像是姓赵?对,是姓赵!王婆子当时还唏嘘,

    说那孩子左肩胛骨下面,有个铜钱大小的胭脂胎记。我脑子里嗡嗡作响,

    目光下意识地扫向堂屋里同样呆住的缈烟。她今天穿了件洗得发白的旧单衣,因为天热,

    领口敞开了些,隐约能看到左肩胛骨下方……一片光洁的皮肤。没有胎记。一丝一毫都没有。

    可我身上……我下意识地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左肩胛骨下方那个隐秘的位置。

    那个自小就有的,铜钱大小、淡红色的印记。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心口发慌。

    管家不耐烦地催促:“到底有没有?府里等着回话呢!”爹娘吓得扑通跪下:“官爷明鉴,

    我们家就这两个丫头片子,都是土里刨食的命,哪敢高攀宰相府的**啊!”管家皱起眉,

    显然对这破落户没了耐心。就在他转身要走时,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

    带着一种我自己都陌生的、近乎尖利的颤抖:“有!”堂屋里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我。

    我爹娘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给我使眼色。缈烟也瞪大了眼睛,茫然地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迫自己稳住。我指着缈烟,声音不大,

    却异常清晰:“官爷,我妹妹缈烟,今年正好十六。她……她左肩胛骨下,

    有个铜钱大小的胭脂胎记。”“姐?!”缈烟失声叫道,满脸的不可置信。我猛地扭头瞪她,

    眼神凶得像要吃人,厉声呵斥:“缈烟!大人面前休得无礼!你从小不就带着那个记吗?

    爹娘疼你,不让你干重活,太阳都少晒,那记才显眼呢!快给大人看看!”我一边吼,

    一边狠狠掐了她胳膊一把。缈烟被我吼懵了,胳膊上的剧痛让她哆嗦了一下。

    她看看我狰狞的脸,又看看爹娘惊恐万状却不敢反驳的样子,再看看管家审视的目光,

    巨大的恐惧和茫然淹没了她。她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肩膀下意识地缩了起来,紧紧捂住自己的领口。管家狐疑的目光在我们姐妹俩身上来回扫视。

    最终,他可能觉得我这“姐姐”凶悍泼辣,不像撒谎,

    而缈烟那副惊吓过度、楚楚可怜的模样,反倒更符合一个“受惊的落难**”。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既然有胎记,那就请这位……缈烟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吧。

    是真是假,府里自有分晓。”他身后的随从立刻上前,一左一右“请”住了还在发抖的缈烟。

    “爹!娘!姐!”缈烟终于哭喊出来,声音凄厉,拼命挣扎。我爹娘瘫软在地,老泪纵横,

    却一个字也不敢说,只是拼命磕头。我站在原地,像根被钉死的木桩。

    看着缈烟被强行拖上那华丽的囚笼,

    看着她回头望来的眼神——那里面再没有了往日的纯真和依赖,

    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惊恐、不解和……被最亲的人背叛的绝望。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我心里,留下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黑洞。马车绝尘而去,卷起漫天黄尘,

    遮住了缈烟最后的身影,也彻底埋葬了我们之间那点可怜的姐妹情分。

    村里的议论声嗡嗡作响,像无数只苍蝇围着我打转。我爹娘瘫在泥地上,哭得像两滩烂泥。

    我扶着门框,指甲抠进木头里,抠出血印子。胸口那点隐秘的胎记,此刻火烧火燎地疼。

    巨大的恐慌和一种扭曲的兴奋交织着,撕扯着我。成了?真成了?

    我把缈烟送进了那个金玉堆砌的火坑?宰相府……赵**……巨大的泼天富贵!

    一个念头疯狂地滋生、膨胀,瞬间挤走了那点微不足道的愧疚。缈烟代替我,

    成了宰相府流落在外的**,那她拥有的一切——尊贵的身份,锦衣玉食的生活,

    甚至……未来可能匹配的显赫姻缘,本该属于谁?属于那个有胎记的人!属于我!秦玄微!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得肋骨生疼。我猛地转身,冲进自己那间四处漏风的破屋子,

    翻箱倒柜。找出压箱底的一块还算干净的粗布,

    又翻出娘攒了好久、原本打算给缈烟做嫁衣的一小块红布头。我哆嗦着,用针线,

    把红布头歪歪扭扭地缝在粗布上,模仿胎记的形状和位置。针脚粗大丑陋,

    像趴着一条狰狞的蜈蚣。这能行吗?看着那块突兀的红补丁,我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后背。

    不行,太假了。万一被查出来……死路一条!恐惧像冰冷的蛇缠住了脖子。我瘫坐在地上,

    粗布和红布头散落一旁。不行,不能急。缈烟刚被带走,真假还没定。宰相府那么大的门楣,

    认亲不可能草率。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盘算。接下来的日子,成了油锅上的煎熬。

    爹娘像被抽走了魂,整日唉声叹气,又不敢责问我。村里人的眼神像刀子,戳着我的脊梁骨。

    我强撑着,每天照旧下地干活,洗衣做饭,只是更加沉默,像个没有知觉的木头人。

    耳朵却像兔子一样高高竖起,捕捉着任何关于京城、关于宰相府的风吹草动。一个月后,

    消息终于传回来了。是村正带回来的,一张盖着红印的官府告示,

    贴在村口的歪脖子老榆树上。大意是:经宰相府详查,确认秦缈烟确系府中流落在外的**,

    现已认祖归宗,赐封“玉瑶郡主”。“玉瑶郡主……”村正念着,咂着嘴,满脸的艳羡,

    “秦家那丫头,真真是麻雀变凤凰喽!一步登天!了不得!了不得!”人群炸开了锅,

    议论纷纷。羡慕的,嫉妒的,说酸话的,吵吵嚷嚷。我挤在人群里,

    仰头看着那张黄色的告示,看着“秦缈烟”和“玉瑶郡主”几个字,

    指甲又一次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抠出血来。郡主!她真的成了郡主!顶着我的身份,

    我的胎记,享受着我该有的一切!一股强烈的恨意和不甘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凭什么?

    她秦缈烟凭什么?一个连胎记都没有的冒牌货!那个位置,那顶凤冠,本该是我的!是我!

    秦玄微!那点仅存的、对妹妹的愧疚,在巨大的利益落差和嫉妒的毒火焚烧下,

    彻底化为灰烬,只剩下刻骨的怨恨。她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她该死地享着本该属于我的福!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我脑子里成形,像毒藤一样疯长蔓延。几天后,我背着个小小的破包袱,

    在爹娘复杂的注视下,离开了这个生养我却又让我倍感屈辱的破村子。

    我怀揣着那块缝着假胎记的粗布,像个亡命的赌徒,直奔京城。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要把秦缈烟,那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从云端狠狠拽下来!

    我要让她尝尝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滋味!京城。

    这座只在缈烟梦话和村口流言里存在的庞然大物,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吞没了我这个渺小的尘埃。高耸的城墙压得人喘不过气,街上人流如织,车水马龙,

    喧闹声浪几乎要把耳朵震聋。空气里混杂着脂粉香、汗臭、食物香气和马粪味,

    浓烈得让人头晕目眩。我裹紧身上那件最体面的粗布衣裳(其实也破了好几个洞),

    像只受惊的老鼠,缩在城墙根下一个避风的角落。怀里揣着那块缝着假胎记的粗布,

    像揣着一块烧红的炭。宰相府?玉瑶郡主?我连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饿了三天,

    肚子叫得像打雷。眼前一阵阵发黑。我死死攥着仅剩的两个铜板,

    目光像钩子一样在街边的食摊上扫。最后停在一个卖粗面馍馍的摊子前。那馍馍黄澄澄的,

    冒着热气,香味直往鼻子里钻。摊主是个一脸横肉、络腮胡子的壮汉。“馍馍……怎么卖?

    ”我的声音干涩嘶哑。壮汉斜睨了我一眼,大概看我一身穷酸相,没好气:“一文钱一个!

    买不买?不买滚开,别挡着道儿!”一文钱一个!我手里攥着两文钱。我咽了口唾沫,

    伸出一个手指:“一……一个。”壮汉眼皮都没抬,随手从笼屉里抓出一个温乎的馍馍,

    丢给我。我慌忙去接,那馍馍却像长了脚,从我冻得麻木的手指缝里滑了出去,

    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了一圈,沾满了黑灰。“哎呀!”我心疼得叫出声,下意识弯腰去捡。

    “嘿!你个不长眼的穷鬼!”壮汉勃然大怒,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揪住我的衣领,

    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提溜起来,“弄脏了老子的馍馍还想捡?赔钱!两文!”我双脚离地,

    吓得魂飞魄散:“我……我有钱!我赔!两文都给你!”我慌忙去掏怀里那两个铜板。

    “两文?”壮汉狞笑,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老子的馍馍是精面做的!沾了灰卖不出去了!

    你得赔我五个馍馍钱!五文!少一个子儿,老子打断你的腿!”五文?!

    我浑身上下就两文钱!我拼命挣扎:“放开我!我只有两文!都给你!”“两文?

    打发叫花子呢!”壮汉啐了一口,扬起另一只拳头,作势要打。就在这时,

    一个略带沙哑、却透着股懒洋洋劲头的声音插了进来:“吵吵啥呢?老胡,

    跟个小丫头较什么劲?”我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个靠在不远处墙角晒太阳的男人。

    看不出年纪,头发乱糟糟地结成了绺,脸上糊着厚厚的污垢,只有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

    像黑夜里的猫。他身上裹着一件看不出原色的破棉袄,松松垮垮,露着胳膊肘。

    他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几颗小石子,姿态倒是悠闲。叫老胡的壮汉看到他,

    脸上横肉抖了抖,气势明显弱了几分,但还是梗着脖子:“王老七!你少管闲事!

    这丫头弄脏了我的馍馍,赔不起就想跑!”“哦?”那个叫王老七的乞丐掀了掀眼皮,

    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停在我因为挣扎而微微敞开的领口——那里,

    露出了里面粗布衣服上缝着的那块刺眼的红补丁一角。他眼神似乎闪了一下,

    快得让人抓不住。“啧。”王老七咂咂嘴,慢悠悠站起来,走到我们跟前,

    一股浓重的、混合着汗臭和劣质酒气的味道扑面而来。“不就一个馍馍吗?至于吗?

    看把这小丫头吓的。”他伸手,轻轻拍了拍老胡揪着我衣领的手背。老胡像被烫到一样,

    猛地缩回了手,我踉跄着摔在地上。王老七弯腰,捡起地上那个沾了灰的馍馍,

    在破棉袄上蹭了蹭,然后递到我面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不算太黄的牙:“喏,不干不净,

    吃了没病。饿坏了吧?”我看着那沾满灰、蹭得更脏的馍馍,胃里一阵翻涌。

    但饥饿的绞痛瞬间压倒了恶心。我几乎是抢了过来,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噎得直翻白眼。

    老胡在一旁气得脸色发青:“王老七!你!”王老七掏了掏耳朵,

    漫不经心地说:“行了老胡,算我欠你一个馍馍。赶明儿弄到了好货,分你点儿。

    ”他眼神扫过老胡,“和气生财嘛,跟个小丫头置气,跌份儿。”老胡重重哼了一声,

    大概也忌惮王老七什么,骂骂咧咧地回到自己摊子前,不再理会我们。我噎得直捶胸口,

    好不容易把最后一口馍馍咽下去,才喘着粗气看向王老七:“谢……谢谢你。

    ”王老七摆摆手,又靠回墙角晒太阳,眯着眼睛:“谢啥?一个馍馍而已。丫头,

    打哪儿来啊?看你这细皮嫩肉的,不像常在外头混的。”细皮嫩肉?

    我低头看看自己粗糙龟裂的手,苦笑。在他眼里,大概比那些真正的叫花子好点。

    “北边……逃荒来的。”我含糊地说,不敢提家乡,更不敢提真正的目的。“哦,逃荒。

    ”王老七了然地点点头,似乎并不深究。他指了指自己旁边一小块还算干净的地面,“坐吧。

    这京城地界儿,龙蛇混杂,像你这样没根没底的小丫头,最容易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

    ”我依言坐下,抱着膝盖,警惕地看着四周。街上人流依旧,没人多看我们一眼。

    我们就像两粒微不足道的尘埃。“想在这儿活下来,”王老七的声音懒洋洋的,像在说天气,

    “得懂规矩。头一条,眼睛要亮,鼻子要灵,腿脚要快。”他给我讲乞丐的“规矩”。

    哪里能要到剩饭(大户人家的后巷,得等厨娘倒泔水的时候机灵点),

    哪里能捡到有用的破烂(东市收市后,西城垃圾堆偶尔有惊喜),

    哪里绝对不能去(城卫军巡逻的路线,一些帮派的地盘)。哪些人惹不得(比如刚才的老胡,

    其实是个小地头蛇),哪些人可以试着求助(比如慈济堂的老尼姑,心善,

    但粥稀得能照见月亮)。“最重要的是,”王老七压低声音,眼神变得锐利,“别惹官,

    别惹兵,看到穿绸缎的绕着走,特别是那些带着家丁丫鬟的贵人**,

    远远看到影子就赶紧躲开!冲撞了她们,打死你都没处喊冤!”我的心猛地一跳。

    贵人**……玉瑶郡主……秦缈烟!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看你这样,

    也不像是甘心一辈子要饭的。”王老七瞥了我一眼,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想翻身?

    ”我没吭声。他嗤笑一声:“难!比登天还难!不过嘛……”他话锋一转,

    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在这京城最底下待久了,有时候,

    反而能听到点上面听不到的‘风声’。”“风声?”我疑惑地看着他。王老七没解释,

    只是嘿嘿笑了两声,岔开了话题:“先想法子填饱肚子吧。走,带你去个好地方,碰碰运气。

    ”他说的“好地方”,是城西一处废弃的土地庙。庙里神像早就坍塌了一半,

    剩下半个身子歪在那里,落满了灰尘和蛛网。角落里铺着些干草破席,

    聚集着七八个形容枯槁的乞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酸馊腐味。王老七显然是个“老人”,他一进来,

    几个乞丐懒洋洋地跟他打招呼。他把我往前一推:“新来的,小秦。北边逃荒的,

    大家照应着点。”众人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和麻木。我紧张地低下头。“七哥,

    今天有啥消息没?”一个缺了门牙的老乞丐凑过来问。王老七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

    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酒葫芦,抿了一口劣质的烧刀子,咂咂嘴:“消息?嘿,

    大消息没有,小风倒是刮了几丝。”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听说没?

    宰相府那位新认回来的玉瑶郡主,好像病了。”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缈烟病了?

    “病了?”另一个年轻点的乞丐插嘴,“金枝玉叶的身子,也能病?太医围着伺候呗。

    ”“谁知道呢?”王老七眯着眼,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是水土不服,闹腾得厉害,

    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都蔫了。宰相府都愁坏了,老夫人天天去佛堂烧香,

    相爷把太医院的院判都请去好几回了,药跟流水似的往里送。”水土不服?我心里冷笑。

    骗鬼呢!秦缈烟那丫头,从小泥巴地里滚大的,身体结实得很,连风寒都很少得。

    什么水土不服?八成是吓的!或者……是被戳穿了身份,吓破了胆?

    一股扭曲的快意夹杂着莫名的担忧涌上来。“这算什么消息。”老乞丐失望地撇撇嘴。

    “别急啊。”王老七又抿了口酒,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还有呢。听说啊,

    相府管家最近可没少跑城南的回春堂,指名要买上等的安神定惊丸,

    还有……一些稀罕的补品。啧啧,那银子花的……听说那安神丸里头,

    有一味主药叫‘龙涎香’,金贵着呢!指甲盖那么点,够咱们在这破庙躺一年!”“龙涎香?

    ”乞丐们发出一阵惊叹的啧啧声。我脑子飞快地转。安神定惊?吓得不轻啊秦缈烟!

    看来这郡主的位子,坐得也不安稳。

    宰相府肯下这么大血本给她治病……是真心疼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还是……为了掩盖什么?

    怕她这个冒牌货露馅?一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脑海——如果她“病”死了呢?

    如果这个顶着我身份的冒牌货,悄无声息地“病逝”了,

    那宰相府是不是还得继续寻找真正的“遗珠”?我这个带着“胎记”的正主,

    是不是就有机会了?这个念头一起,就像野草遇了春风,疯狂滋长。毒意在心口蔓延开。对,

    让她死!她死了,一切障碍就扫清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出现!就在这时,

    庙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几个穿着短打、流里流气的汉子闯了进来,为首的是个刀疤脸,

    敞着怀,露出胸口的刺青。庙里的乞丐们瞬间噤若寒蝉,纷纷往后缩。刀疤脸环视一圈,

    目光落在王老七身上,狞笑道:“王老七,这个月的‘地头钱’,该交了吧?”我心头一紧。

    这就是王老七说的“不能惹的帮派”?地头钱?王老七慢吞吞地站起来,

    脸上堆起谄媚的笑:“疤哥,您看这……最近天冷,实在没什么进项,

    兄弟们都快揭不开锅了。您行行好,再宽限几天?”“宽限?

    ”刀疤脸一脚踹翻了旁边一个破瓦罐,“老子宽限你,谁宽限老子?少废话!一人十个铜板!

    今天拿不出来,别怪老子不客气!”他身后的几个混混开始撸袖子。庙里顿时一片哭爹喊娘。

    乞丐们哆哆嗦嗦地摸索着身上仅有的几个铜板。我看着王老七,他脸上的谄媚笑容没变,

    但那双浑浊的眼睛深处,却闪过一丝极冷的寒光,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慢慢伸手进怀里摸索。刀疤脸的目光在乞丐们身上扫过,最后落在我身上。大概看我面生,

    又是个年轻女子(虽然蓬头垢面),他眼神变得淫邪起来,舔了舔嘴唇:“哟,

    新来的小娘子?长得倒还干净。没钱?嘿嘿,陪疤哥我乐呵乐呵,也能抵债!”说着,

    就伸手朝我脸上摸来。“疤哥!”王老七猛地出声,上前一步,挡在了我身前,

    脸上还是那副讨好的笑,“疤哥您说笑了,这是我远房侄女,不懂事。钱,我们凑!我们凑!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几个脏兮兮的铜板,又朝身后的乞丐们使眼色。

    乞丐们纷纷把刚掏出来的铜板塞到王老七手里。王老七数了数,大概只有二三十个,

    离一人十个差得远。他陪着笑,把铜板全捧到刀疤脸面前:“疤哥,您看……就这些了,

    先孝敬您喝酒。剩下的,兄弟们明天一定想办法凑齐!”刀疤脸掂量着手里的铜板,

    又看看被王老七护在身后的我,显然不太满意。他一把推开王老七,再次朝我逼来:“滚开!

    老子今天还就要这丫头了!”恶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只油腻的大手带着风声抓向我的胳膊。

    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我想尖叫,喉咙却像被堵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就在那手即将碰到我的瞬间,一直低眉顺眼的王老七突然动了!

    快得像一道影子!他佝偻的身体猛地挺直,一直藏在破棉袄袖子里的手闪电般探出,

    手中握着一截磨得尖利的断骨,狠狠刺向刀疤脸腰眼!“噗嗤!”一声闷响。

    刀疤脸脸上的淫笑瞬间凝固,变成了难以置信的剧痛和惊愕。

    他低头看着腰侧汩汩冒血的窟窿,又看看王老七那张冷漠得没有一丝表情的脸。

    “你……你……”他张着嘴,想说什么,身体却软软地倒了下去。变故发生得太快!

    刀疤脸带来的几个混混都惊呆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王老七一击得手,没有丝毫停顿,

    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反手拔出那截断骨,身体旋风般撞向离他最近的一个混混。

    那混混刚举起拳头,就被王老七一个矮身撞入怀中,断骨精准地捅进了他小腹。

    另一个混混举着木棍砸来,王老七侧身躲过,动作灵活得不像个乞丐,

    脚尖勾起地上一块碎石,狠狠踢在对方膝盖上。咔嚓一声脆响,那混混惨叫着跪倒在地。

    剩下两个混混吓得魂飞魄散,怪叫一声,连滚爬爬地逃出了破庙。整个过程不过几个呼吸。

    快!准!狠!庙里死一般寂静,只剩下混混们痛苦的**和血腥味在弥漫。

    乞丐们全都吓傻了,惊恐地看着王老七。王老七喘着粗气,脸上、破棉袄上溅满了血点。

    他看也没看地上的伤者,走到庙门口,警惕地朝外张望了一下,确认没人了,才缓缓转过身。

    他眼神冰冷地扫过庙里每一个瑟瑟发抖的乞丐。“今天的事,”他的声音嘶哑,

    带着浓重的杀气,“谁要是敢往外吐露半个字,地上躺着的,就是下场。

    ”乞丐们像被掐住了脖子,拼命点头,大气不敢出。王老七的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

    停留了几秒。那眼神复杂无比,有审视,有警告,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探究。

    他没有说话,走到角落里,扯下一些干草,胡乱擦着手和断骨上的血迹。然后,

    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拿起酒葫芦,灌了一大口。

    破庙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压抑到极致的恐惧。

    我看着那个倒在血泊里、已经没了声息的刀疤脸,胃里翻江倒海。

    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在这座金玉其外的京城最底层,生存法则有多么血腥残酷。

    王老七,这个看似懒散的乞丐,竟然藏着如此可怕的身手!他到底是谁?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我,但那个关于“玉瑶郡主病重”的念头,却像黑暗中唯一的光,

    变得更加清晰和……诱惑。宰相府……缈烟……死……接下来的日子,我跟着王老七,

    在京城最肮脏的角落里挣扎求生。见识了更多的龌龊、算计和血腥。

    但王老七再也没提过宰相府的事,仿佛那晚的“风声”只是我的幻觉。

    只是他偶尔看向我的眼神,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探究,让我如芒在背。

    我一边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一边像猎狗一样,

    竖着耳朵捕捉任何关于宰相府、关于玉瑶郡主的消息。终于,半个月后,

    又一丝“风”吹到了破庙。这次是个负责给相府后门倒泔水的婆子,

    跟相府一个粗使丫头沾点亲。婆子絮叨着抱怨,说府里最近气氛压抑得很,

    因为郡主的病一直不见好,反而越来越重了。“唉,可怜见的,那么金贵的人儿,

    瘦得就剩一把骨头了。”婆子叹着气,“听说昨儿个又昏过去一次,把老夫人心疼得直哭。

    太医说……唉,说怕是郁结于心,药石难医啊!”郁结于心!我心头狂跳。果然!

    什么水土不服,全是借口!她就是吓的!身份被戳穿了?还是被宰相府的人察觉了异常?

    恐惧和巨大的压力压垮了她!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个恶毒的计策在我心中迅速成型——我要趁她病弱之际,潜入相府,给她下毒!

    坐实她“病逝”的结局!只要她死了,我就是唯一带着“胎记”的人!

    这个念头像毒火一样焚烧着我的理智。我开始偷偷留意相府后门送菜送药的通道,

    观察护卫换班的规律。王老七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常,警告了我几次:“小秦,别作死!

    那地方,不是你该想的!”但我已经被疯狂的执念吞噬,对他的警告置若罔闻。

    机会在一个飘着小雨的深夜降临。宰相府一个负责采买药材的小管事,喝得醉醺醺的,

    从赌坊出来,抄近路回家。我像幽灵一样跟在他身后,趁他走到一条漆黑的小巷时,

    用一块裹着破布的石头,狠狠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他闷哼一声,软倒在地。

    我颤抖着扒下他身上那件象征身份的青色短褂,又摸走了他腰间的木牌。雨水冲刷着地面,

    也冲刷着我脸上的冷汗和罪恶感。我换上那身湿漉漉的青褂,把头发胡乱塞进帽子里,

    压低了帽檐。凭着这几天观察的记忆,我绕到相府西角一处偏僻的小门。

    这里是后厨运送垃圾和接收一些普通药材的通道。守门的是个打着哈欠的老门房。我低着头,

    把木牌递过去,哑着嗓子模仿那个小管事的声音:“老李头,是我,老周。

    刚去回春堂取的急药,给郡主用的。快开门,淋死老子了!”老门房眯着眼,

    就着门檐下昏暗的灯笼光看了看木牌,又瞅了瞅我身上的青褂(颜色在雨夜里更显模糊),

    大概觉得声音也对(醉后沙哑和我刻意模仿的沙哑),便嘟囔着开了锁:“怎么这么晚?

    快进去吧,别惊动了贵人。”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我的心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低着头,侧身挤了进去。一股混合着油烟和花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是相府内院的味道!

    我成功了!雨夜的相府,静得可怕。廊下的灯笼在风雨中飘摇,投下明明灭灭、鬼影般的光。

    我凭着白天踩点的记忆和对奢华府邸布局的猜测(无非是前堂后院,主仆有别),

    像只无头苍蝇在回廊和假山间乱窜。哪里守卫森严就往反方向走,哪里灯火通明就远远避开。

    衣服湿透贴在身上,冰冷刺骨,但我浑身滚烫,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郡主的院子!

    找到秦缈烟!不知在黑暗里摸索了多久,我终于靠近一片明显更精致的院落。院墙很高,

    月亮门关着,门口挂着两盏素雅的琉璃宫灯,上面隐约映着一个“瑶”字。瑶!玉瑶郡主!

    就是这里!院门口守着两个穿着软甲、腰挎长刀的护卫,身姿笔挺,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我躲在远处一丛茂密的芭蕉后面,心急如焚。硬闯是找死!就在这时,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穿着水绿绸衫、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提着食盒走了出来,对守门的护卫低声说了句什么。

    护卫点点头。小丫鬟打着伞,急匆匆地朝我这个方向走来,看样子是去厨房。天助我也!

    我屏住呼吸,等她走近芭蕉丛时,猛地扑出去,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手掐住她的脖子,

    将她拖进芭蕉丛深处!“唔!”小丫鬟惊恐地瞪大眼睛,拼命挣扎。我凑到她耳边,

    声音像淬了毒的冰:“想活命就别叫!告诉我,郡主住在哪个房间?她病得怎么样了?

    ”小丫鬟吓得浑身筛糠,眼泪直流,拼命点头。我稍微松了点手劲。她喘着粗气,

    ……东暖阁……她……她病得很重……太医说……说怕是……就这两日了……”就这两日了?

    !狂喜瞬间冲昏了我的头脑!真是天都要帮我!我猛地收紧手指:“睡一会儿吧!

    ”在她颈后一个位置狠狠按下去。这是小时候跟村里走江湖卖艺的学的,能让人短暂昏迷。

    小丫鬟头一歪,软倒下去。我迅速扒下她的外衫套在自己湿透的青褂外面,

    又把她的双丫髻拆散,胡乱给自己梳了个类似的样子。借着芭蕉叶的掩护,我深吸一口气,

    低着头,学着丫鬟的姿态,快步走向月亮门。“站住!”护卫拦住我,狐疑地打量,“春桃?

    你不是刚去厨房?怎么又回来了?还换了衣裳?”我心里一咯噔,

    让我回来取……取郡主的安神香囊……说……说离了那个……郡主睡不安稳……”我低着头,

    声音带着哭腔,像是急得不行。护卫大概也觉得深更半夜一个小丫鬟能有什么威胁,

    又听说是为了郡主,便不耐烦地挥挥手:“快去快回!”我如蒙大赦,

    低着头快步穿过月亮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雨打芭蕉的沙沙声。正是一座两层绣楼。

    我蹑手蹑脚地上了二楼,找到东暖阁。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昏黄的烛光和浓重的药味。

    我的心跳得像擂鼓。轻轻推开一条门缝。暖阁里陈设奢华精致,

    紫檀木的拔步床挂着素色的纱帐。床前站着两个打着瞌睡的小丫鬟,

    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嬷嬷坐在床边的小凳上,正低着头抹眼泪。

    我的目光死死锁住纱帐后面那个模糊的身影。那么瘦小,那么脆弱。秦缈烟!你终于要死了!

    老嬷嬷似乎有所察觉,抬头看向门口。我连忙缩回头,闪到柱子后面。等了一会儿,

    见里面没动静,才重新探出头。老嬷嬷大概是太疲惫了,竟靠着床柱打起了盹。

    那两个小丫鬟也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机不可失!我像狸猫一样溜进暖阁,屏住呼吸,

    绕过打瞌睡的下人,悄无声息地靠近床边。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几乎要破膛而出。

    我颤抖着伸出手,缓缓撩开那层薄薄的纱帐……床上的人蜷缩在锦被里,只露出一点侧脸。

    脸色惨白得像纸,颧骨高高凸起,眼窝深陷,嘴唇干裂没有一丝血色。长发散落在枕头上,

    凌乱而枯槁。这……这真的是秦缈烟?那个曾经眼睛亮得像星星、脸颊红扑扑的妹妹?

    才几个月,就被这金玉牢笼折磨得不成人形了?一丝尖锐的刺痛毫无预兆地刺进心脏。

    那个在墙角分我麦芽糖、笑得无忧无虑的小丫头……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我……是我亲手把她推进来的!不!是她活该!她抢了我的位置!

    她享受了不该享受的富贵!她必须死!狠厉瞬间压倒了那丝软弱。我眼中闪过疯狂的杀意,

    右手猛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那是我用这几天讨来的所有铜板,

    在一个黑心药贩子那里买来的,据说是“见血封喉”的剧毒药粉!只要一点点,撒在她唇上,

    让她混着唾液咽下去……我颤抖着撕开纸包,手指沾上那灰白色的粉末,

    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疯狂,就要朝她干裂的嘴唇抹去!就在粉末即将触及她皮肤的刹那!

    床上的人,那双紧闭的眼睛,倏然睁开了!没有迷茫,没有病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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