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十六岁,我发现全家都能读我心声。上辈子为救白月光弟弟,我**我抽骨髓,
毁掉舞蹈生涯。爸冷眼旁观,姐骂我冷血。手术台上大出血死后,我竟看到全家人痛哭流涕。
重生后妈又端来那碗加料鸡汤,我听见她心里尖叫:“喝啊!不喝怎么救你弟弟!
”爸表面慈爱,心声却是:“丫头片子骨髓不值钱,捐了清净。
”姐姐心声最毒:“赔钱货早点捐,房子归我。”我摔碎汤碗,
他们突然听到我心声:“上辈子抽我骨髓,其实弟弟是爸的私生子?”全家人脸色煞白,
弟弟摔倒在地,口袋掉出亲子鉴定书。十六岁那年的夏天,热得让人窒息。
空气像是黏稠的糖浆,裹在身上,甩不脱,挣不开。我从一阵刺骨的冰凉和剧痛中猛地惊醒,
后背沁出的冷汗几乎浸透了身下熟悉的碎花床单。眼前是略微泛黄的天花板,
老式吊扇慢悠悠地转着,发出规律的吱呀声。窗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
还是记忆里蔫头耷脑的样子。这不是医院惨白的无影灯,也不是死后那片虚无的黑暗。
这是……我的房间。我十六岁时的房间。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我猛地坐起身,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手指纤细,带着属于少女的柔韧,
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这是还能跳舞的手。
不是后来因为长期抽血、注射药物而布满针孔、微微颤抖的手。我重生了。
重生在了那个决定我命运走向的夏天,重生在了……我妈即将端来那碗“加料”鸡汤之前。
上辈子的记忆,如同锈钝的刀子,一下下剐蹭着我的神经。我妈林婉蓉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哭求着我救救她“好姐妹”的儿子,那个叫苏辰的、与我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
我爸周志刚沉默地站在一旁,眼神里的冷漠几乎能将人冻僵。
我姐周琳尖利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周晓,你怎么这么冷血!不就是一点骨髓吗?
能救辰辰的命啊!”一点骨髓?是啊,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点骨髓”。可对我来说,
是偷偷加大剂量的动员剂,是手术台上突如其来的大出血,是再也无法踮起脚尖的舞蹈梦想,
是迅速衰败的身体和戛然而止的十六岁人生。直到死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灵魂飘荡起来,
我才看到在我死后,他们短暂而虚伪的悲痛。我妈哭晕在病房,口口声声说着“后悔”。
我爸红了眼眶。我姐甚至掉了两滴眼泪。可那又怎么样?我的命,已经没了。
而那个他们拼死要救的苏辰,那个我妈口中“可怜孩子”的苏辰,在我死后不到半年,
就活蹦乱跳地出了院,甚至拿着原本许诺给我读大学的钱,出国逍遥去了。多么讽刺。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软肉里,疼痛让我更加清醒。这一世,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这骨髓,
谁爱捐谁捐去!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了。我妈林婉蓉端着一个白瓷碗,
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她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温柔和担忧,
和记忆里那个苦苦哀求我的母亲形象完美重叠。“晓晓醒啦?是不是天气太热,睡得不舒服?
”她把碗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想探我的额头,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妈给你熬了鸡汤,
放了枸杞红枣,最是补气血,你快趁热喝了。”那碗鸡汤,色泽金黄,
表面飘着几点油花和红色的枸杞,看起来诱人无比。可我知道,这里面加了东西。
加了能让我在体检时,暂时显得身体状况“适宜”捐献骨髓的药物。上辈子,
我就是被这虚伪的温情蒙蔽,傻乎乎地喝下了这碗代表“牺牲”的汤,
一步步走向毁灭的深渊。我盯着那碗汤,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恨意几乎要冲破喉咙。
就在我准备直接掀翻这碗汤的时候,一道尖锐、焦急,却又截然不同的声音,
毫无征兆地撞进我的脑海:【喝啊!快喝啊!不喝下去,体检指标不合格,怎么救辰辰!
苏姐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不能有事啊!晓晓,你就当帮帮妈妈,喝了它!】我浑身一僵,
猛地抬头看向我妈。林婉蓉的嘴唇紧闭着,脸上依旧是那副温柔似水的表情,
甚至还对我鼓励地笑了笑。可那道声音……真真切切,就是我妈的!语气里的焦躁、催促,
和她表面的慈爱判若两人!我能……听见她的心声?巨大的荒谬感席卷了我,
但眼前的事实让我不得不信。重生这种离奇的事情都发生了,能读心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原来,在这张担忧的面具下,
藏着的竟然是如此迫不及待要将我推入火坑的心!我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垂下眼睑,
掩饰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轻轻说:“妈,我没什么胃口,不想喝。
”林婉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变得更加柔软,带着几分嗔怪:“傻孩子,
说什么胡话。你看你,脸色这么白,就是缺营养。听话,喝了鸡汤身体才能好,
下个月你还要参加舞蹈比赛的集训呢。”【比赛?还惦记什么比赛!
现在救辰辰才是最要紧的!抽点骨髓又不会死,养养就好了,舞蹈以后再说!
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她的心声再次响起,像一根根针,扎在我的耳膜上。不会死?
上辈子,我可是真真切切地死在了手术台上!养养就好?我的舞蹈生涯,我的人生,谁来赔?
这时,我爸周志刚也推门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脸上是惯常的严肃,看到我,
语气平淡地问:“醒了?你妈给你熬了汤,就听话喝了,别让她操心。”他的心声,
也紧跟着传来,像冰冷的石头砸在地上:【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跳那么多舞有什么用?
早晚是别人家的人。那点骨髓能救苏辰一命,是她的价值。捐了也好,家里也清净。
苏姐……唉,也能安心了。】清净?价值?我心底的冷笑几乎要压抑不住。原来在我爸眼里,
我这个亲生女儿的存在,只是为了必要时贡献“骨髓”,换来他所谓的“清净”,
以及……让那个“苏姐”安心?苏姐,苏辰的母亲,我妈口中的“好姐妹”,
一个让我爸眼神总会多停留片刻的寡妇。最后进来的是我姐周琳。她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周晓,你就别磨蹭了。妈忙活了一下午给你熬汤,别不识好歹。
”她的心声,则是最直接、最恶毒的:【磨磨唧唧的,真是烦死了!早点答应捐了不就完了?
听说捐骨髓对身体影响不小,说不定以后就跳不了舞了。哼,跳不了才好,省得天天显摆。
爸妈的钱,以后可都是我的,尤其是那套学区房……这赔钱货最好捐完骨髓赶紧滚蛋!
】学区房?我猛地想起,奶奶去世前,似乎偷偷给过我一个小房产证,说是给我的嫁妆,
只是暂时由爸妈保管。原来,周琳一直在打这个主意!甚至恶毒地希望我身体垮掉!
一家三口,表面维持着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为你好”的强迫,可内里的心声,
却是一个比一个自私,一个比一个凉薄!上辈子我到底是有多瞎多傻,
才会被他们这拙劣的演技蒙骗,心甘情愿地献出自己的一切?
巨大的失望和愤怒像火山一样在我胸腔里积聚。看着眼前这三张虚伪的面孔,
听着他们心底那些肮脏的算计,我再也忍不住了!去他妈的乖巧!去他妈的牺牲!
我猛地抬手,狠狠一挥!“啪嚓——!”清脆的碎裂声骤然响起,盖过了窗外烦人的蝉鸣。
那只白瓷碗被我从床头柜上直接扫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滚烫的鸡汤和油渍溅得到处都是,
几片鸡肉和枸杞狼狈地粘在地板和墙面上,一片狼藉。世界,瞬间安静了。
吊扇的吱呀声变得格外清晰。我爸妈和我姐,三个人全都愣住了,
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的狼藉,又看看我,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们大概永远也想不到,
一向乖巧顺从的我,会做出如此激烈的举动。林婉蓉最先反应过来,声音拔高,
带着一丝被冒犯的尖锐:“晓晓!你干什么!你怎么能……”周志刚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脸色沉了下来:“放肆!像什么样子!”周琳更是直接叫出声:“周晓你疯了?!
”我站在一地鸡汤残骸中间,胸口剧烈起伏,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破茧而出的决绝。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脸上那虚伪的震惊和愤怒。就在这死寂的对峙中,
我清晰地看到,他们三个人的身体,同时猛地一震!紧接着,他们的眼神变了。
从愤怒、不解,变成了极致的惊恐和骇然!仿佛听到了什么世界上最恐怖的声音!因为,
就在这一刻,他们听到了我的心声。不再是那个沉默的、逆来顺受的周晓,
而是从地狱爬回来、带着满腔怨恨的周晓的心声!一个清晰、冰冷,
带着无尽嘲讽和恨意的声音,在他们每个人的脑海中炸开:【喝?
喝下去好让你们再把我骗上手术台,抽干我的骨髓,去救那个野种苏辰吗?
】【上辈子我就是太傻,信了你们的鬼话,以为捐点骨髓真的没事。结果呢?
加大剂量的动员剂,手术台大出血,死在上面的是我!是我!】【我死了,
你们掉两滴眼泪就完事了?然后看着你们宝贝的苏辰活蹦乱跳,拿我的卖命钱出国潇洒?
】【妈,你口口声声说苏辰是你好姐妹的儿子,让你愧疚得要命。可你怎么不想想,
我爸为什么对苏辰的事那么上心?苏辰那张脸,长得可是越来越像年轻时候的我爸了!
】【还有那份亲子鉴定报告,爸书房抽屉最底层,藏着很久了吧?
苏辰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姐妹的儿子,他是你的私生子!对吧,周志刚!
】【用我这个原配女儿的命,去救你在外面的私生子?你们可真是一对好父母啊!
】我这番内心独白,如同无形的炸弹,在他们三人脑海中轰然引爆。“轰——!
”林婉蓉的脸色瞬间褪得血色全无,嘴唇哆嗦着,手指着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倒气声,眼神里充满了被扒皮抽筋般的恐惧。她最大的秘密,
最深的丑闻,竟然被我一语道破!周志刚更是如遭雷击,猛地后退一步,撞在门框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他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着,那副惯常的严肃镇定荡然无存,
只剩下秘密被**裸撕开后的惊骇和慌乱。书房抽屉里的鉴定报告……她怎么会知道?!
周琳也傻眼了,她虽然不知道父母最核心的秘密,但“私生子”、“亲子鉴定”这些词,
像重锤一样砸得她头晕眼花。她看着瞬间失态的父母,又看看眼神冰冷的我,
一个更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如果苏辰是爸的私生子,那妈为什么也……她不敢再想下去,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窜上来。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和窗外依旧喧闹的蝉鸣。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被门外突然传来的一阵急促脚步声打破。
是苏辰。他大概是在外面等得不耐烦,或者是听到了碗摔碎的声音,
想进来看看“鸡汤劝喝”的进度如何。
他脸上带着惯有的、在我家人面前显得乖巧无辜的表情,一把推开门:“阿姨,叔叔,
晓晓姐喝了吗?我妈妈刚才打电话问……”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了房间里诡异的一幕:摔碎的碗,溅得到处的鸡汤,
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林婉蓉,背靠门框、面无人色的周志刚,目瞪口呆的周琳,
以及站在中央、眼神冷得像冰的我。苏辰被这气氛吓住了,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或许是因为太过震惊和慌乱,他脚下不小心踩到了溅到门口的鸡汤油渍,
整个人猛地一个趔趄!“啊!”他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想抓住什么稳住身体,
结果反而失去平衡,重重地向前摔倒在地!“噗通!”一声闷响。在他摔倒的过程中,
从他宽松的休闲裤口袋里,滑落了一个小小的、折叠起来的硬纸片。
那纸片掉落在干净的地板上,在满地的狼藉中,显得格外刺眼。纸片摊开了一角,
露出了清晰的医院抬头,和几个加粗的黑色打印字——【亲子鉴定报告】以及,
报告结论栏里,那一行清晰得残酷的字:【依据DNA分析结果,
支持周志刚为苏辰的生物学父亲。】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
都死死地钉在了那张掉出来的鉴定报告上。林婉蓉彻底崩溃了,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呜咽,
瘫软下去。周志刚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眼神绝望得像看到了世界末日。周琳捂住了嘴,
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就连摔在地上的苏辰,也忘了疼痛,
惊恐地看着那张暴露了他最大秘密的纸片,然后抬头,
对上我冰冷刺骨、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我站在那儿,看着这一地鸡毛,
看着这些前世将我推入深渊的“亲人”们丑态百出。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讥诮的弧度。
好戏,才刚刚开始。这一世,该轮到你们,好好尝尝这绝望的滋味了。房间里死一样的寂静,
连窗外聒噪的蝉鸣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液,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味。那张摊开一角的亲子鉴定报告,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烫在每个人的视网膜上。【支持周志刚为苏辰的生物学父亲。】短短一行字,
抽干了房间里所有的氧气。林婉蓉喉咙里发出被掐断似的呜咽,身体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目光涣散,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她最大的遮羞布,她苦心维持了十几年的假象,
在这一刻被撕得粉碎。周志刚背靠着门框,才勉强没有倒下。他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
额头上瞬间沁出豆大的冷汗,眼神里是滔天的骇然和一种被扒光示众的绝望。
他死死盯着那张纸,仿佛想用目光将它烧成灰烬。周琳捂住了嘴,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她看看瘫软的母亲,再看看面无人色的父亲,
最后目光落在摔在地上、同样惊骇欲绝的苏辰脸上。
一个可怕的链条在她脑中瞬间成型——爸的私生子,妈却拼死要救,
甚至不惜牺牲她这个亲生女儿……那妈在这件事里,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她不敢想,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冻得她四肢冰凉。苏辰摔得七荤八素,
但此刻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内心的恐惧。他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想去捡那张要命的纸,
可手脚像是灌了铅,根本不听使唤。他抬头,对上我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目光,
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皮囊,直抵他内心最阴暗的角落。他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往后缩。
我站在这一片狼藉和死寂中央,感受着他们投射过来的、混杂着恐惧、震惊、怨毒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