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聚光灯很烫。照在脑门上，汗就下来了。我抬手，用手背抹了一把。
台下黑压压的全是人头。西装，领带，香槟塔。空气里都是钱和香水的味道。
我站在舞台中央，有点不习惯这种热闹。秦若雪站在我对面。她穿一身白色的晚礼服，
像个人偶公主。手里托着一个天鹅绒的盒子。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钻戒。钻戒旁边，
是一份文件。文件上的大字，隔着十米我都看得清。秦氏集团，百分之十股份**书。
台下的人都站起来了。相机闪光灯跟打雷一样，咔嚓咔嚓响个没完。秦若雪对着麦克风，
声音很好听，像百灵鸟。“江凡，嫁给我。”她往前走了一步，眼睛里全是光。
“只要你点头，这枚钻戒，还有秦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就都是你的。”全场死寂。
然后是倒吸冷气的声音。接着就是嗡嗡的议论声。商业公主，世界首富的独女，公开求婚。
对象是我，一个来凑热闹的普通职员。这比电影还离谱。我感觉自己像个猴子，在被人围观。
我没看戒指，也没看那份能让人一步登天的文件。我掏出了我的手机。屏幕亮了。
晚上七点整。到了做饭的时间了。我把手机塞回口袋。拿起麦克风，凑到嘴边。
我的声音不大，但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大厅。“抱歉，我得回家做饭，我老婆等我呢。
”我说完，把麦克风放回架子上。转身就走。脚步很稳。身后是什么声音，我听不见了。
我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像在敲鼓。我走下舞台，穿过人群。
他们自动给我让开一条路。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像在看一个外星人。我没理他们。
我径直走出宴会厅的大门。门口的侍者愣住了，没反应过来。我走出去，晚风吹在脸上，
很舒服。天已经黑了。远处的城市灯火，像一片星海。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
去幸福小区。”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哥们儿，你刚从那个商业峰会出来？
电视上直播了。”“嗯。”“你真是……那个江凡？”“是。”司机沉默了。过了半晌，
他叹了口气。“哥们儿，你是我见过最牛的人，也是最傻的人。”我笑了笑，没说话。
牛不牛，傻不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林溪该饿了。她一饿，胃就不舒服。
第2章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我付了钱，下车。夜色很安静，跟刚才那个喧嚣的世界，
像是两个次元。我走进单元楼，按了电梯。电梯里光可鉴人，照出我这张平平无奇的脸。
普通的公司职员，普通的薪水，普通的长相。除了有个不普通的老婆。叮。电梯到了。
我走出电梯，掏出钥匙。钥匙**锁孔，转动。门开了。温暖的灯光，混着饭菜的香气，
一下子涌了出来。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就是很家常的，番茄炒蛋的味道。我换上拖鞋，
把外套挂在衣架上。“我回来了。”厨房里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回来啦？马上就好，
再等五分钟。”我走到厨房门口。林溪正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她的背影很纤细，
长发用一根发带随意地束着。灯光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我走过去，
从背后抱住她。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好香啊。”她身子微微一颤，然后放松下来，
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我。“去洗手，准备吃饭。”“嗯。”我没动，抱着她，
感觉一天的疲惫都消失了。“今天公司忙不忙？”她问。“还行。”“晚上那个峰会，
好玩吗？”“不好玩，太吵了。”她笑了笑，关掉火。“好了，吃饭。”她转过身，
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去洗手。”我松开她，去洗手间。镜子里，我的嘴角是翘着的。
这就是我的生活。简单，温暖。外面世界怎么样，跟我没关系。我只要守着这个家，
守着这个人，就够了。洗完手出来，饭菜已经端上桌了。两菜一汤。番茄炒蛋，清炒西兰花，
还有一锅玉米排骨汤。都是我爱吃的。我们坐下吃饭。林溪给我夹了一块排骨。“多吃点，
看你都瘦了。”“我哪有瘦，明明是壮实。”她白了我一眼，嘴角却带着笑。“对了，
今天电视上播那个峰会了，我看到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哦？看到了啊。”“嗯，
”她扒了一口饭，状似不经意地问，“那个秦家大**，挺漂亮的。”“是吗？没注意。
”“还当众求婚了呢，”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求的那个男人，
跟你同名同姓呢。”我放下筷子，看着她。“林溪。”“嗯？”“我老婆最好看了。
”她愣了一下，然后脸红了。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油嘴滑舌。”我笑了。
继续吃饭。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落了地。她没生气，就好。吃完饭，我抢着去洗碗。
林溪靠在门框上看着我。“江凡。”“嗯？”“你今天……拒绝她，是不是因为我？
”我关掉水龙头，擦干手，走到她面前。我捧着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林溪，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比你更重要。”“回家给你做饭，不是什么任务，
也不是什么借口。”“是我最想做的事。”她的眼圈红了。踮起脚尖，吻了上来。这个吻，
很轻，很柔。带着番茄的味道。也带着幸福的味道。第3章第二天，我照常去上班。
刚走进公司大门，就感觉气氛不对。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珍稀动物的眼神看着我。窃窃私语。
“看，就是他。”“真的假的？他拒绝了秦若雪？”“电视上都播了，还能有假？
”“脑子被门夹了吧？”我目不斜视，走到自己的工位上。我的工位在角落，很安静。
我刚坐下，部门经理就过来了。他是个地中海，平时挺和气的一个人。今天，
他的脸拉得老长。“江凡，你跟我来一下。”我跟着他进了办公室。他让我坐下，
自己却没坐，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江凡啊，你昨天……是不是上电视了？”“是。
”“你真的……拒绝了秦氏集团的千金？”“是。”他停下脚步，看着我，一脸的痛心疾首。
“小江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知道秦氏集团是什么存在吗？
”“你知道你拒绝的是什么吗？”“那是一个普通人几辈子都挣不到的钱，
是站在世界顶端的权力啊！”“经理，”我看着他，“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因为那些东西，我没兴趣。”经理张了张嘴，一口气堵在胸口，
上不来也下不去。他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你……你……”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
拍在桌子上。“这是人事部的通知。”“你被解雇了。”我拿起信，看了一眼。
辞退理由：严重损害公司形象。我点点头。“好。”我站起来，转身就走。“等等！
”经理喊住我。“你这就走了？你就不想争取一下？”“争取什么？”“你的工作啊！
”我回头，看着他。“经理，如果因为一个私人的选择，就开除一个员工，那这样的公司，
不留也罢。”我走出办公室。回到工位，开始收拾我的东西。一个盆栽，一个水杯，几本书。
东西不多，一会儿就收拾完了。我抱着纸箱，走出公司大门。阳光有点刺眼。我眯了眯眼。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一看，是一条银行短信。
【XX银行：您的尾号XXXX储蓄卡于XX时间XX分，转入收入0.00元，
支出5000.00元，当前余额18.32元。】我的工资，被收回去了。卡也被冻结了。
我笑了笑。秦家的动作，真快。我抱着纸箱，站在马路边。有点茫然。不是为工作发愁。
我是想着，今天晚上，该给林溪做什么菜呢？她的胃不好，得吃点软和的。对了，
做个小米粥吧。再蒸个蛋羹。第4章我抱着纸箱，没有回家。我去了菜市场。这个点，
菜市场里人不多。我挑了最新鲜的小米，又买了一小块嫩豆腐，准备做蛋羹用。路过猪肉摊，
我想起林溪爱吃红烧肉，就买了一小块五花肉。老板麻利地给我切块，过秤。“小伙子，
会过日子啊。”我笑了笑，没说话。提着菜，我往家走。路上，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接了。“喂？”“江凡？”一个威严的男声。“是我，请问您是？”“我是秦苍龙。
”我心里一沉。世界首富。秦若雪的父亲。“秦先生，有事吗？”“我的女儿，
当众向你求婚，你让她成了全世界的笑话。”他的声音很冷，不带一丝感情。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事实？”秦苍龙冷笑一声，“事实就是，
你是个不知好歹的蠢货。”“我给你一个机会。”“离开你那个女人，公开向我的女儿道歉，
我可以既往不咎。”“甚至，可以给你一份不错的工作。”“如果我不呢？”我平静地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那你会知道，什么叫绝望。”电话挂了。我看着手里的菜，
叹了口气。麻烦来了。我提着菜回到家。林溪还没回来。她在一个小广告公司做设计，
经常加班。我把菜放进冰箱，开始打扫卫生。地板，桌子，窗户，
每一个角落都擦得干干净净。这是我的习惯。家里，必须一尘不染。忙完这些，
我看了看时间，快五点了。林溪快回来了。我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饭。淘米，下锅，
小火慢熬。然后处理五花肉，焯水，炒糖色，炖上。最后，调蛋液，加温水，加豆腐，
放进蒸锅。做完这一切，**在厨房门口，看着锅里冒出的热气。心里很平静。
秦苍龙的威胁，我并没放在心上。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这点风浪，算什么。我只是担心，
会影响到林溪。我不想让她平静的生活，再起波澜。门锁转动的声音。林溪回来了。
她看起来很累，脸上没什么血色。“我回来了。”“回来了，”我走过去，接过她的包，
“快去洗手，马上开饭。”她换鞋的时候，看到了我放在玄关的纸箱。“你……被开除了？
”“嗯，”我点点头，“正好，休息一下。”她看着我，眼睛里全是担忧。
“是因为昨天的事？”“别想那么多，”我揉了揉她的头发，“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你先去洗手，尝尝我的手艺退步了没。”她没动，抓住我的手。“江凡，对不起。
”“傻瓜，说什么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你，
我可能还在那个名利场里打滚，活得像个行尸走肉。”“是你，让我知道，什么是家。
”“所以，这不是你的错。”我捧着她的脸，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相信我，
一切都会好的。”她点点头，去洗手了。我们坐下吃饭。小米粥熬得糯糯的，
红烧肉肥而不腻，蛋羹滑嫩爽口。林溪吃得很慢，但胃口还不错。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只要她好好的，什么都好说。第5章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我每天的生活，
就是买菜，做饭，等林溪回家。像个家庭主夫。但我很享受这种感觉。世界很大，
但我的世界，只有这么大。这天下午，我正在阳台给花浇水。林溪养了几盆多肉，胖乎乎的，
很可爱。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声。我探头往下看。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
正对着我们这栋楼指指点点。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还拿出手机，对着楼上拍照。
我心里一沉。秦苍龙，还是出手了。我放下水壶，回到客厅。没过多久，敲门声响了。咚，
咚，咚。很重，很急。我没有立刻去开门。我走到林溪的房门口。她在房间里画画，
没注意到外面的动静。我回到玄关，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门口站着五六个壮汉。为首的，
就是那个黄毛。他叼着烟，斜着眼睛看我。“你就是江凡？”“是。有事？
”黄毛吐了个烟圈。“没什么大事，就是秦先生让我们来请你去一趟。”“如果我不去呢？
”黄毛笑了，露出一口黄牙。“不去？那可由不得你了。”他身后的几个人，就要往里闯。
我侧身，挡在门口。“我家不欢迎你们。”“妈的，给脸不要脸！”黄毛骂了一句，
一拳就朝我脸上打来。我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拳头。然后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轻轻一拧。咔嚓。一声脆响。黄毛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啊！我的手！我的手！
”他身后的几个人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我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人，下手这么狠。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几个人一拥而上。我没再客气。对付这种人，不用讲什么道理。
我侧身，一脚踹在最前面那个人的肚子上。他捂着肚子，就蹲了下去。
我抓住另一个人的胳膊，一拽，一送，把他撞在墙上。剩下的两个人，看我这么能打，
有点犹豫了。我看着他们，眼神很冷。“滚。”两个人对视一眼，扶起黄毛和另外两个同伴，
连滚带爬地跑了。楼道里，只剩下黄毛的惨叫。我关上门，靠在门上，长出了一口气。
有点麻烦。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用力有点猛，手腕有点疼。我走到客厅，拿起手机。
我找到了一个加密的通讯软件，发了一条信息出去。只有三个字。“清垃圾。”发完，
我就把手机格式化了。这种事，不能留下任何痕迹。我走到林溪的房门口，听了听。
里面很安静。她应该没被吓到。我松了口气。回到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我知道。秦苍龙，不会善罢甘休的。
第6章第二天一早，林溪出门上班的时候，我把一个防狼喷雾塞进了她的包里。
“路上小心点。”“嗯，”她抱了抱我，“你也是，别乱跑。”我点点头。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我才关上门。我心里有个预感，今天，还会有事。
我没什么事可做，就在家里等着。上午，很平静。中午，我接到一个电话。是派出所打来的。
“喂，是江凡先生吗？”“是，请问有什么事？”“是这样的，
昨天有一伙流氓到您的小区寻衅滋事，今天早上，他们全部到派出所自首了。”我愣了一下。
“自首了？”“是的，”警察的声音有点困惑，“他们说他们认错人了，
还主动交代了幕后指使。”“是谁？”“他们说，是秦氏集团的一个高管，叫秦天。”秦天。
秦苍龙的侄子。“我知道了。”“那江先生，您看这件事……”“既然他们已经自首了，
我就不追究了。”“好的，那打扰您了。”挂了电话，我有点意外。
我那个“清垃圾”的信息，这么快就见效了？看来，我的那些老部下，效率还是那么高。
下午，林溪的公司打来电话。说是林溪在公司里晕倒了。我心里一紧，立刻赶了过去。
林溪的公司我见过，很小，就租了一个小写字楼的半层。我赶到的时候，林溪已经醒过来了，
正坐在休息室里喝水。她的脸色很白。“你怎么样？”我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我没事，
”她摇摇头，“就是有点低血糖。”“怎么回事？没吃早饭吗？”“不是，
”她旁边的女同事，一个叫小雅的女孩，气愤地说，“是秦氏集团！”“秦氏集团？”“对！
”小雅说，“今天早上，秦氏集团的法务部突然发来律师函，
说我们公司盗用了他们的商业机密，要我们赔偿一个亿！”“一个亿？”我皱起眉头，
“怎么可能？”“就是啊！”小雅说，“我们这种小公司，怎么可能接触到秦氏的商业机密？
这分明就是欺负人！”“他们还冻结了我们的银行账户，现在公司都停摆了。
”“林溪为了这事，跟他们吵了一架，气得半天没吃东西，这才晕倒的。”我看着林溪。
她对我摇摇头，示意我别生气。但我怎么能不生气。秦苍龙，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这是要把林溪往死路上逼啊。“林溪，你先回家休息。”“江凡……”“听话，这里交给我。
”我扶着林溪，送她上了出租车。然后我回到公司。找到了林溪的老板，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正愁眉苦脸地坐在办公室里。“您是林溪的家属？”“是，
我是她丈夫。”“唉，”他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啊，一个亿，
我就是把公司卖了也拿不出来啊。”“李总，这件事，我能解决。”李总抬起头，
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你？你一个……”“您给我一天时间。”我看着他，
“如果明天这个时候，秦氏集团还不撤回律师函，解冻你们的账户，这个一亿的赔偿，
我来赔。”李总愣住了。他看着我坚定的眼神，半信半疑。“你……你确定？”“我确定。
”第7章我离开了林溪的公司。我没有回家。我找了一家网吧，包了一个单间。
环境很差，空气里都是烟味和泡面的味道。但我需要这种完全匿名的环境。我打开电脑，
熟练地敲击着键盘。一层层防火墙被我突破。我进入了秦氏集团的内部网络。他们的防火墙，
很坚固。但在“鬼才”面前，还不够看。当年，
我可是亲手设计了好几个跨国银行的防火墙系统。我找到了他们法务部的资料。
找到了那份发给林溪公司的律师函。还有他们跟秦天的通话记录。一切都清清楚楚。
我没有急着把这些东西放出去。那太低级了。我要让秦氏集团，自己把吞下去的东西，
吐出来。我开始在秦氏集团的股票交易系统里，寻找漏洞。他们的系统很完美，
几乎无懈可击。但再完美的系统，也有人为操作的环节。而人，是最容易出错的。
我找到了一个交易员。他最近在做一个期货项目，风险很高，但收益也很大。
我利用他的账号，做了一个小小的手脚。修改了他的一个交易参数。很小的一个改动，
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这个改动，会在一个特定的时间点，引发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就像多米诺骨牌。做完这一切，我删除了所有的操作记录，然后离开了网吧。我回到家，
天已经黑了。林溪坐在沙发上，等我。灯没开，她抱着膝盖，缩在沙发里，看起来很孤单。
我打开灯。她抬起头，眼睛里全是担忧。“你回来了。”“嗯，”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事情解决了。”“真的？”“真的，”我摸了摸她的头，“明天你就可以正常去上班了。
”她看着我，眼睛里还有怀疑。“江凡，你到底……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我笑了笑，“我只是，跟他们讲道理。”“什么道理？”“强盗的道理。”她没听懂，
但也没再问。她只是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江凡，我有点怕。”“别怕，”我抱着她，
“有我在。”“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护着你。”她没说话，只是抱我抱得更紧了。这一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