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听见所有人的心声，唯独听不见路淮的。所有人都说，我找到了个完美温柔的男友。
他会凌晨三点为我跑遍全城买一碗桂花圆子。在我任性时永远先低头认错，说祖宗我错了。
连我养了十年的狗去世时，都是他亲手挖的坟，墓碑上刻着“爱子臭臭之墓”。
直到那个跟踪狂举刀刺向我，路淮挡在我身前。看着他倒地，我心痛欲裂，
终于听见了他得意的轻笑：“宝贝，你终于…只为我一个人哭了。”“真好，
那十斤量身定制的肌肉松弛剂，没白喂给你那条蠢狗。
”1我反手就把滚烫的咖啡泼在了那个自称是某集团少爷的西装裤上。“听见了，
你心里正在盘算怎么把我灌醉了送去你哥们床上一起来，是吧？”我扯着嘴角，
看着面前瞬间僵住的男人，“**。”【这疯婆子怎么知道？！
】【妈的这单生意不会黄了吧？】他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得干干净净，
看我的眼神像见了鬼。我懒得理他内心那些污秽的尖叫，拎起包就走。能听见人心声，
就这点好处——专治各种人面兽心。尤其是相亲桌上这种。出了咖啡馆，
午后的阳光有点刺眼。我眯了眯眼，心里那点烦躁还没压下去。手机响了，是路淮。“喂？
”我接起来，语气还带着刚才的火气。“声音不对。谁惹我家小祖宗不高兴了？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低沉，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笑意，永远那么温和。
【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没有。一如既往，什么都听不见。关于他，
我的读心术像个接触不良的劣质产品，永远一片静默。“一个**。”我言简意赅，
“相亲对象。”电话那头顿了顿，声音依旧温柔，却带上了不容置疑：“位置发我，
我去接你。晚上想吃什么？给你压压惊。”【得去接她。位置……】后面又没了。
我报了个旁边的甜品店名字。“好，十分钟。”他挂了电话。我站在街边，看着车水马龙，
各种嘈杂的心声像潮水一样涌进脑子。【快迟到了快迟到了！】【今晚到底吃什么啊烦死了。
】【那妞真不错，要不要去要个微信？】吵死了。只有路淮是安静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酒吧，
我被个缠人的家伙堵着，他端着杯酒走过来，姿态闲适，三言两语就把人打发了。
我当时就试着去听，结果一片空白。我以为他心思纯净得像张白纸。后来才发现，屁。
他就是个黑洞，能吞噬所有我想窥探的信号。可偏偏，他对我好得挑不出一点毛病。十分钟，
不多不少，他那辆黑色的SUV精准地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露出他那张无可挑剔的脸。
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唇边总是噙着那点若有似无的笑。不是那种一眼惊艳的帅，
是那种越看越沉溺，带着致命吸引力的温柔。“上车。”他侧身帮我打开副驾的门。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车内是他身上惯有的，一种清冽又干净的味道。“还气？”他倾身过来，
帮我拉过安全带扣上，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睫毛的弧度。“没了。”我别开脸。对着这张脸，
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他低笑一声，发动车子。“为了个**生气不值当。
给你买了新城那家**版抹茶千层，在后座。”我扭头，果然看到那个熟悉的logo袋子。
【算他有点良心。】心里嘀咕了一句，但随即又有点不是滋味。看，
他连我怎么哄都能精准拿捏。“路淮，”我看着前方，状似无意地问，
“你心里……到底怎么想我的？”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修长干净，闻言轻轻敲了敲，
侧头看我一眼，眼神带着点戏谑：“想你……怎么今天这么乖，没把咖啡泼人脸上？
”我心头一跳。【他怎么知道我想泼？！】“我倒是想，”我嘴硬，“可惜那杯拿铁太贵，
便宜他了。”他笑出声，没再追问。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车窗上，
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街景。读心术这玩意儿，从小就跟着我。
它让我提前知道班主任要从后门偷袭，让我避开表面闺蜜的暗箭，
也让我看透了爸妈那张和睦面具下的各自算计。
我以为我能靠它把人生这场游戏玩成简单模式。直到遇见路淮。
我像个拿着万能钥匙却打不开一把锁的贼，焦躁，不甘，还有种难以言喻的……被吸引。
他完美得像为我量身定做的程序。记得有次我半夜发疯，
想吃城西那家只开到凌晨两点的桂花圆子。他什么都没说，穿了衣服就出门。
那天晚上下着大雨，他来回开了两个小时车，浑身湿透地把还温热的圆子递到我手里，
头发梢还滴着水，却笑着问我：“尝尝，是不是你要的那家？”我那时感动得一塌糊涂，
抱着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现在想想，那家店那么远，天气那么差，
他真就一点不耐烦都没有？还有我那只养了十年的金毛，臭臭。老死的那个下午，
我哭得几乎晕过去。是路淮，一声不吭地在后院挖了个坑，亲手把臭臭埋了，
还立了块小墓碑，上面刻着“爱子臭臭之墓”。那段时间，他陪着我，安慰我，
容忍我一切因为悲伤而起的坏脾气。可臭臭以前明明不太亲近他的，每次路淮来，
它都只是懒洋洋地摇两下尾巴。为什么？为什么他做得这么好，我却一点都听不到他的真心？
是我不配听到，还是他……根本没有心？“到了。”路淮停稳车，轻声提醒。我回过神，
发现已经到了我家楼下。他绕过来替我开门，一手提着蛋糕，另一只手很自然地牵住我。
“走吧，上楼。再不吃蛋糕奶油要塌了。”他的手心干燥温暖，包裹着我的手。
我却莫名打了个寒颤。电梯里，就我们两个人。镜面墙壁映出我们并肩的身影，他看着前方，
表情平静无波。我偷偷看他。【路淮，你到底是谁？】【你对我，到底有几分真？】无声。
永远是无声。开门进屋，他弯腰帮我拿出拖鞋，摆正。“你先吃蛋糕，我去做饭。
”他脱下外套，挽起袖子就往厨房走，动作流畅得像演练过无数遍。我看着他的背影，
忽然开口：“路淮，我们公司那个王总监，今天被开除了。”他正在洗米的动作没停，
水声哗哗的。“嗯？怎么了？”“听说他老婆昨天突然来公司闹，
把他电脑里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全抖出来了，证据确凿。”**在厨房门框上，盯着他，
“真巧啊，我上周才跟你抱怨过他总给我穿小鞋。”水声停了。他转过身，手上还滴着水珠，
看着我，眼神有点无奈，又有点纵容：“薇薇，你是在暗示我，是我做的？”“不是吗？
”他走过来，湿漉漉的手指轻轻捏了捏我的脸，触感微凉。“我只是个普通的程序员，
哪有那么大本事？那是他自作自受。”他的眼神太坦荡了，语气太自然了。【信我。
】……又是这样！我拍开他的手，“最好是。”他笑了笑，没再解释，转身回去继续做饭。
我盯着他切菜的背影，刀工娴熟，节奏稳定。那个王总监倒台的手段，
干净利落得像专业黑客的手笔。而路淮，恰好就是个顶尖的程序员。太巧了。还有上个月，
那个在背后造我黄谣的远房表妹，她家的公司一夜之间就破产了，她爸差点跳楼。
我好像……只是随口跟路淮提过一次，说那丫头嘴真欠。当时他也是这样，温柔地抱着我，
说：“别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当。”然后没过几天，就传来了表妹家破产的消息。一桩桩，
一件件，以前没细想，现在串联起来，丝丝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
他真的只是个“普通的程序员”吗？吃饭的时候，我们都没说话。他不停给我夹菜，
都是我爱吃的。“下周你生日，”他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想去哪里过？还是就在家里？
”我戳着碗里的米饭，“随便。”“那就在家吧，我给你做。”他笑了笑，“礼物准备好了，
你肯定会喜欢。”“是什么？”“保密。”他眨眨眼，“惊喜说出来就不叫惊喜了。
”【你又准备了什么“惊喜”？】我心里一点期待都没有，反而有点发毛。上次我生日，
他送了我一条钻石项链。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款式是独一无二的定制款，价格高得离谱。
他一个普通程序员，哪来那么多钱？我问过他，他只说是项目奖金。骗鬼呢。吃完饭，
我坐在沙发上吃蛋糕，他收拾碗筷去厨房清洗。水声哗哗，夹杂着碗碟碰撞的清脆声响。
我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图片有点模糊，
但能看清是一男一女在餐厅吃饭，姿态亲密。男的背影，很像路淮。女的……不是我。
附言只有一句：【路淮爱的人是我，你不过是个替身。】我盯着那张照片，手指瞬间冰凉。
【来了。】果然来了。我就知道，这种戏码永远不会缺席。“看什么呢？脸色这么难看。
”路淮擦着手从厨房出来。我把手机屏幕转向他，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解释一下？
”他走过来，俯身看了看屏幕，眉头微蹙，随即舒展开，
甚至带着点好笑的表情：“P图技术这么烂，你也信？”“背影很像你。”“像我的人很多。
”他直起身，拿起自己的手机，手指滑动几下，然后递到我面前，“那天晚上我在公司加班，
和同事讨论项目的监控录像，需要调时间戳给你看吗？”他的手机屏幕上，
确实是某段办公室的监控画面，日期时间都对得上。太完美了。完美得像事先准备好的。
“谁发给你的？”他问，语气平静。“陌生号码。”“号码给我，我查一下。
”他接过我的手机，操作了几下，眉头都没动一下，“无聊的人。
可能是之前工作上有些过节的人，或者……你那个相亲对象的报复？
”他总能给出合理的解释。【信我。】那无声的两个字又来了。我拿回手机，没说话。
他蹲下来，仰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薇薇，你不信我？”信？
我拿什么信？我一个靠听真话活着的人，在你这里永远像个聋子。“我累了。”我推开他，
起身往卧室走，“先去洗澡。”关上浴室门，**在门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热水冲刷下来，我却觉得越来越冷。路淮。你编织的这张温柔的网，到底还要困住我多久？
那个发彩信的女人，第二天就找上门了。在我公司楼下。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长发飘飘，
眼睛红红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林**，”她拦住我，声音柔柔弱弱，
“我们谈谈好吗？关于路淮……”我停下脚步，打量着她。【这就是那个林薇薇？
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路淮怎么会为了她……】【今天一定要让她知难而退！
】“谈什么？”我双手环胸，“说他怎么爱你，怎么把我当替身？”她愣了一下，
显然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我……我和路淮是大学同学，
我们在一起三年了……”她开始抹眼泪，“是因为你，
他才离开我的……他说你更像他初恋……”【像他妈个头，路淮的初恋资料根本查不到！
】我心里冷笑。“所以呢？”我问，“你现在想怎么样？让他回到你身边？
”“我……”她咬着唇，“我只是希望你能认清现实，不要被他骗了……”“骗？”我挑眉，
“他骗我什么了？钱？还是色？”她被我噎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他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很危险的！他接近你肯定有目的！
”【他到底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哦？这倒是有点意思。
“什么目的？”我追问。“我……我不知道……”她眼神闪烁，
“但他以前……他为了拿到项目，能把他最好的朋友逼得跳楼！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得让她害怕，自己离开路淮！】“是吗？”我点点头，“谢谢提醒。不过，
我就喜欢危险的。”说完，我绕过她就走。“林薇薇！”她在身后尖叫，“你会后悔的！
”我没回头。后悔？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在酒吧，为什么要接他那杯酒。
晚上路淮来接我，我一眼就看出他心情不太好。虽然脸上还是带着笑，但那种低气压，
我能感觉到。“今天工作不顺？”我系好安全带，随口问。“还好。”他启动车子，
目视前方，“听说，今天有人来找你？”消息真灵通。“嗯，你那个‘前女友’。
”他轻笑一声，带着点嘲讽：“她不是。一个纠缠不清的疯子而已。”“她说你很危险，
为了项目能逼死好朋友。”方向盘上的手，指节微微泛白。他沉默了几秒，然后侧头看我，
眼神深邃：“你信吗？”我没说话。他转回头，看着前方的路况，声音很轻：“薇薇，
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有时候，你看到听到的，未必是真相。
”【就像你听到的那些‘心声’，也未必全是真。】我猛地转头看他。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他知道我能读心？不可能！我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
他像是没察觉到我的震惊，自顾自地说下去：“有些人，表面上对你笑脸相迎，
心里却想着怎么捅你刀子。而有些人……”他顿了顿，“可能看起来不那么无害，
但永远不会伤害你。”“你是哪种？”我盯着他。他笑了笑，没回答。
车子在一个红灯前停下。他忽然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一只手捧住我的脸，
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嘴角。距离太近了，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瞳孔里我自己有些惊慌的倒影。
“我是哪种……”他低声呢喃，呼吸拂在我脸上，“你感觉不到吗，薇薇？
”他的吻落了下来。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温柔。我僵在那里，
忘了反应。这个吻，不像他平时表现出的那样温和克制，
充满了占有欲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偏执。绿灯亮了。后面的车不耐烦地按着喇叭。
他缓缓松开我，坐回去，重新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一切如常。
只有我唇上还残留着他滚烫的温度，和心脏失控的狂跳。【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刚才那一瞬间，我几乎要以为，他是爱我的。可是……爱一个人，
会让她活在彻头彻尾的谎言里吗？回到家，我刚换好鞋，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这次发来的是一段音频。我点开。先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路淮，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然后，是路淮的声音，冰冷，陌生，
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残忍：“感情？你配吗？”“别再来找我，更不要去骚扰林薇薇。
”“她是我唯一的解药，也是我唯一的毒。”“谁敢碰她，我就毁了谁。
”音频到这里戛然而止。我握着手机，站在原地，浑身冰冷。解药？毒？
这他妈都是什么跟什么？路淮从身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肩膀上，
声音又恢复了往常的温柔：“怎么了？脸色这么白。”他看到了我手机屏幕上的音频文件。
但他什么都没问，只是轻轻咬了一下我的耳垂，低笑：“别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了。
”“薇薇，你只需要看着我就好。”2那段音频像根刺，扎在我心里。解药？毒？
路淮没解释，我也没再问。我们都维持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平静，像走在薄冰上。
他开始更频繁地接我下班，几乎寸步不离。连我跟同事多说两句话，他都能在不远处，
用一种平静无波的眼神看着，直到那个同事找个借口匆匆离开。【他是不是在警告我？
】【还是警告别人？】我不知道。关于他，我永远像个瞎子。周末，他说带我去个地方散心。
车子开出市区，越走越偏，最后停在一个隐蔽的私人山庄前。“朋友的地方，清净。
”他牵着我下车，手指扣得有些紧。山庄环境极好，依山傍水，但奇怪的是，
除了几个面无表情的服务人员，几乎看不到其他客人。【太静了。】静得让人心慌。晚上，
他亲自下厨，就在我们独栋别墅的开放式厨房。系着围裙，动作优雅得像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烛光，玫瑰，红酒，他营造的氛围完美无缺。“尝尝这个，”他夹了一筷子鱼到我碗里，
眼神在跳动的烛火下显得格外深邃，“我记得你爱吃。”我低头吃了一口，味道鲜美。
“路淮，”我放下筷子，看着他，“我们谈谈。”他端起酒杯，轻轻晃着，
红色的液体挂在杯壁上，“想谈什么？”“那个音频。‘解药’和‘毒’，是什么意思？
”他抿了一口酒，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放下杯子，看着我，忽然笑了，
那笑容在烛光里有点模糊不清：“吓到了？”“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真相就是……”他倾身过来，隔着餐桌，手指轻轻拂过我的脸颊，带着红酒微醺的气息，
“没有你，我会疯。你是我的镇定剂，也是我唯一的成瘾源。这个解释，满意吗？
”【又是这种似是而非的情话！】我心里一阵烦躁，拍开他的手：“路淮，别糊弄我！
我不是傻子！”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眼神里有什么东西沉了下来。空气瞬间凝滞。
“那个找你麻烦的女人，”他忽然换了个话题，声音平铺直叙，“她不会再出现了。
”我心头一跳：“你把她怎么了？”“没怎么，”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慢条斯理，
“只是让她和她那个濒临破产的家，彻底消失在这个城市而已。”他说得轻描淡写，
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后背窜起一股凉意。“你……”“薇薇，”他打断我，
目光沉静地看着我，“这个世界很脏，有很多苍蝇。我只是在保护你，让你周围干净点。
”【保护？还是圈禁？】我看着他，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
像细密的藤蔓，缠住了我的心脏。“我吃饱了。”我推开椅子站起来，
想逃离这种令人窒息的氛围。他却更快地起身，绕过餐桌，一把将我拉进怀里。“别怕我，
”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手臂箍得很紧，声音低沉得像叹息，“我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
”他的怀抱温暖，心跳平稳。可我只觉得冷。【不会伤害我？那这种无处不在的控制算什么？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被关在一个金色的笼子里，路淮站在外面，
温柔地笑着，手里拿着钥匙，却永远不会打开。醒来时，一身冷汗。路淮不在身边。
我赤脚走出卧室，听见书房里传来他压低的声音。“……处理干净点。”“她不需要知道。
”“嗯，别留痕迹。”**在冰冷的墙壁上，手脚冰凉。他在跟谁打电话？处理什么？
别留什么痕迹？我悄悄退回卧室，躺在床上，假装熟睡。没过多久，他回来了，
带着一身夜间的凉气，轻轻躺在我身边，像往常一样，从背后拥住我。
他的呼吸拂过我的后颈。我一动不敢动。【路淮，你到底是什么人？】第二天，
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温柔体贴地给我准备早餐，送我回家。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只是那层温柔的薄纱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变质。
我变得小心翼翼，不敢随便抱怨谁，不敢轻易接受别人的好意，甚至不敢多看陌生人一眼。
我怕我无意间的一句话，又会让谁“消失”。我像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直到那天，
我偶然遇见了大学时追过我的一个学长，陈默。他开了家小公司，
正好在我们公司楼下有业务。我们只是站在大厅里寒暄了几句。【薇薇还是这么漂亮。
】【听说她男朋友管得很严？】【算了，还是保持距离好。】学长的内心活动干净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