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空降的总监,是我用钱砸出来的前男友

公司空降的总监,是我用钱砸出来的前男友

小佛爺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林砚陈永浩 更新时间:2025-11-13 13:54

《公司空降的总监,是我用钱砸出来的前男友》这本小说刚刚上线就备受读者的喜欢,本书主要讲述的是林砚陈永浩之间的故事,小说的创作者是“小佛爺”大大,故事主要讲述的是:有迹象表明,你母亲去世前,你父亲的公司正面临一场巨大的、足以让他破产的危机。而在他几位核心合伙人相继退出,公司岌岌可危之……

最新章节(公司空降的总监,是我用钱砸出来的前男友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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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林砚空降项目部担任创意总监的第一天,全公司的小姑娘眼睛都直了。

    他一身剪裁得体的意大利高定西装,手腕上是百达翡丽的星空表,

    昔日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牛仔裤的穷小子,如今脱胎换骨,矜贵又疏离。部门欢迎会上,

    他端着香槟,目光扫过我时,没有半分停留,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大家好,

    我是林砚。希望未来合作愉快。”声音清冷,一如当年他离开时。同事们都在窃窃私语,

    讨论着他金光闪闪的履历和据说深不可测的背景。只有我知道,他那张镀金的文凭,

    以及第一笔让他翻身的创业资金,来自谁——来自我。三年前,他跪在暴雨里,抓着我的手,

    眼睛红得像要滴血:“栩栩,等我出息了,一定回来娶你。”我当时心软得一塌糊涂,

    偷出了父亲给我备好的、用于商业联姻的嫁妆卡,塞给了他。“拿去,别让我失望。

    ”他走了,带着我的钱和我的心。头一年,还有零星问候。后来,音讯全无。现在,

    他成了我的顶头上司。第一次项目汇报,我负责的方案被他批得一文不值。“创意老旧,

    数据支撑薄弱,用户体验更是灾难。”他将我的PPT翻到最后,指尖敲了敲屏幕,

    语气淡漠,“重做。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新东西。”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所有同事都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陷进肉里。他是在用这种方式,

    提醒我过去有多愚蠢,还是想彻底抹掉那段他视为耻辱的历史?那天我加班到深夜,

    整个部门只剩下我工位的灯还亮着。胃部传来熟悉的绞痛,我趴在桌上,冷汗直流。

    一杯温热的蜂蜜水突然放在我手边。我抬头,林砚站在光影交界处,表情看不真切。

    “老毛病还没改?”他的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一种该死的熟悉感,“还是不知道按时吃饭?

    ”这一刻的温情比直接的羞辱更让我恶心。我猛地挥开他的手,玻璃杯砸在地上,

    碎裂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林总监,我们现在只是上下级关系。”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我的身体,不劳您费心。”他盯着我,眼神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最终,他只是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开。公司很快传出风言风语,

    说林砚对我这个“前朝遗老”极其不满,意在清洗。我无所谓了。我甚至开始整理简历,

    准备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直到那天,集团总部突然派下来一个紧急的S级项目,

    指名要林砚带队。这是证明他实力,也决定他能否在公司站稳脚跟的关键一战。

    项目庆功宴那晚,他喝多了。我因为回来取东西,在停车场看到了他。他靠在他的宾利车上,

    没有看手机,只是静静地站着,背影在奢华的背景下,竟透出一种难言的孤寂。鬼使神差地,

    我走了过去。“林总监,恭喜。”他回过头,眼底一片清明,根本没有醉意。他看着我,

    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疲惫,和一丝……破罐破摔的嘲弄。“许栩栩,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是个靠女人才爬上来的白眼狼?”我没说话。他靠近一步,

    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气混杂着淡淡的酒气,将我笼罩。“那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当年找过我?

    ”我心头一跳。“他给了我一张支票,数额是你给我的十倍。条件只有一个——离开你,

    永远消失。”夜风很凉,吹得我手脚冰冷。“我收了钱。”他语气平静,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但不是为了自己享乐。我用那笔钱,加上你给我的,撬动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项目。

    这三年,我没日没夜,把自己当牲口用,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他深吸一口气,

    目光灼灼地锁住我。“现在,我回来了。我把你父亲的公司收购了,他现在只是一个小股东。

    我站到了比他更高的地方。”“我做这一切,只是想问一句——”他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他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备注名称是“她”。而那头像,

    是我大学时代最好的闺蜜。我看着那个熟悉的头像,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又猛地松开。血液仿佛在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退得干干净净,留下刺骨的寒意。

    林砚显然也看到了那条消息,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并没有立刻去拿手机。

    “她……”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我闺蜜?”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刚才那股破釜沉舟的、带着痛楚的坦诚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复杂的、我读不懂的东西。是戒备?还是……怜悯?“这件事,

    比她更复杂。”他最终只是这样说,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疏离,

    “栩栩,有些真相,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好。”又是这句话!三年前他离开时,

    也说过类似的话!愤怒像汽油一样被瞬间点燃,烧光了我所有的理智和刚刚泛起的一丝涟漪。

    “对我好?林砚,你和你嘴里那个‘为我好’的父亲有什么区别?

    都是用你们自以为是的安排,来决定我的人生!”我后退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仿佛他是什么致命的病毒,“你收购我父亲的公司,站到比他更高的地方,

    难道就是为了今天,站在这里,用这种施舍般的语气告诉我,‘有些真相你不必知道’?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回荡,带着尖锐的颤音。他沉默地看着我,下颌线绷得很紧。

    那个闪烁着“她”的消息的手机屏幕,固执地亮在我们之间,像一个无声的嘲讽。“所以,

    你现在是和她在一起了,对吗?”我听到自己问出了这个愚蠢又不可避免的问题,

    “用着我父亲的钱,和我最好的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打断我,

    语气带着一种罕见的焦躁。“那是哪样?”我逼问,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

    但我倔强地不让它们掉下来。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不是微信,是来电。

    屏幕上清晰地跳动着那个名字——“她”。林砚看了一眼,又看向我,眼神挣扎。“接啊。

    ”我冷笑,“让我听听,我最好的闺蜜,有什么急事要找我的‘前’男友,兼现上司。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但并没有放到耳边,而是……打开了免提。

    这个举动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电话那头,传来我闺蜜带着哭腔,

    却又异常清晰的声音:“林砚!你见到栩栩了吗?她……她电话打不通,我担心死了!

    她爸刚才给我打电话,语气很不对,说栩栩要是敢跟你旧情复燃,

    他就……他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还说什么……你接近她根本就是为了报复!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父亲……他不仅知道林砚回来了,

    还知道我们今晚在一起?他甚至去威胁了我的闺蜜?而林砚接近我,是为了报复?报复什么?

    报复当年我父亲用钱羞辱他?还是报复我……当初“施舍”般的给予?信息量太大,

    像海啸一样将我淹没。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凉,动弹不得。林砚对着电话,

    声音冷得像冰:“告诉她,我林砚要报复,会用商业手段让他倾家荡产,

    让他看着自己一辈子的心血易主。玩弄感情?”他嗤笑一声,目光却紧紧锁住我,

    “太低级了。”他挂断电话,停车场重新陷入死寂。他看着我苍白失措的脸,一步步走近,

    直到我们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现在你明白了?”他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你身边,包括你最亲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你父亲在监视你,你的闺蜜或许是被利用,或许另有目的。而我……”他顿了顿,抬手,

    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擦去我眼角终于滑落的那滴泪。“我回来,确实目的不纯。

    但我最初的目的,和最终的目的,都只有一个——”他的话音未落,

    一阵刺眼的车灯由远及近,伴随着急促的刹车声,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了我们旁边。

    车窗降下,露出了我父亲那张铁青的、写满了震怒的脸。车灯像两柄冰冷的利剑,

    将我们二人钉在原地。父亲推开车门,身影在惨白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高大,也格外阴沉。

    他目光先如烙铁般烫过林砚揽在我肩头的手,最后定格在我脸上,

    那眼神里翻滚着失望、愤怒,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恐慌。“栩栩,过来。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身体本能地一颤,

    那是常年累月积攒下的条件反射。但这一次,脚像生了根,没有动。林砚的手从我肩上放下,

    但身体却微微前倾,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挡在了我和父亲之间。“许伯父,”他开口,

    语气是商场上的客套,却淬着冰,“好久不见。不过,我想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父亲根本不理他,只死死盯着我:“我让你过来!你听见没有?

    你要跟这个处心积虑、吃里扒外的家伙混在一起,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吗?”“处心积虑?

    ”林砚低低地笑了,那笑声在空旷的停车场里显得格外刺耳,“论起处心积虑,

    我怎么比得上许伯父您?当年用钱砸我离开您女儿,如今又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甚至不惜威胁她身边的人。这就是您所谓的父爱?”“你懂什么!”父亲额角青筋暴起,

    他猛地向前一步,手指几乎要戳到林砚鼻子上,“我那是为了保护她!

    不让她被你这种野心勃勃的穷小子拖累!你看看你现在,用了什么手段爬到这个位置的?

    你以为收购了我的公司,就能抹掉你过去的底子?我告诉你,林砚,

    你休想碰我女儿一根手指头!”“我的底子?”林砚眼神骤然锐利,“我的底子,

    就是拿着您施舍的、还有栩栩给我的钱,像条野狗一样在外面拼杀出来的!干干净净,

    每一分钱都经得起查!倒是您,许伯父,您如此害怕我接近栩栩,

    真的只是因为看不起我的出身吗?

    还是说……您怕我知道一些别的、关于您发家之初的、不那么干净的秘密?

    ”父亲的表情瞬间僵住,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我心里猛地一沉。林砚的话,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一扇我一直忽略的、幽暗的门。

    难道……父亲极力反对,并不仅仅是出于门第之见?“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父亲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色厉内荏。“是不是胡说,您心里最清楚。

    ”林砚步步紧逼,气场全开,“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我林砚回来,

    就是要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包括栩栩。您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这都不会改变。

    至于您用的那些手段——”他冷笑一声,目光扫过父亲那辆豪车,“尽管使出来。

    看看现在的我,还会不会像三年前那样,任您拿捏。”两个男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空气里充满了火药味,仿佛一点即炸。我站在他们中间,看着父亲那近乎失态的愤怒,

    看着林砚那毫不退让的决绝,

    再想到闺蜜那通语焉不详、却又信息量巨大的电话……一直以来,

    我以为自己只是这场情感拉锯战里的主角,可现在才发现,

    我可能一直活在由身边最亲近的人共同编织的巨大迷雾里。我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和大脑的混乱。我看向父亲,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爸,

    您先回去。”父亲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栩栩你……”我打断他,转向林砚,目光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疏离:“林总监,也请你离开。”两个男人都愣住了,同时看向我。

    “我需要静一静。”我继续说,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在微微颤抖,但语气却出奇地稳定,

    “我需要好好想一想。关于过去,关于现在,关于你们每个人嘴里,那些半真半假的话。

    ”我没有再看他们任何人一眼,转身,朝着与他们都相反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停车场里发出清晰的回响。我知道,

    身后的两道目光一定都紧紧跟随着我。但这一次,我没有回头。真相像一团乱麻,而我现在,

    需要一把快刀。也许,该从那个我最信任、却也最先带来背叛信号的“闺蜜”开始问起。

    我没有回家。那个充满了父亲眼线的家,此刻让我感到窒息。我开车去了江边。

    深夜的江风带着湿冷的水汽,吹在脸上,稍微平息了一些胸腔里翻涌的燥热。我需要冷静,

    需要把今晚发生的一切,像整理一团乱麻一样,慢慢捋清楚。父亲的反应过激了。

    这不像他平时那种基于门第观念的反对,更像是一种……被戳到痛处的恐慌。

    林砚提到“发家之初不干净的秘密”,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父亲那看似坚固的防御。

    而林砚……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报复?还是他口中那未竟的“唯一目的”?

    至于我最好的闺蜜,苏晴。那通看似关心,实则投下重磅炸弹的电话,

    她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是无意中被父亲利用的传声筒,还是……早有预谋?我拿出手机,

    屏幕在黑暗中亮起。找到苏晴的对话框,上一次聊天还停留在几天前,

    她约我周末去逛新开的买手店,语气亲昵如常。我直接拨通了她的视频电话。有些事,

    必须看着对方的眼睛才能判断。**响了很久,就在我以为她不会接的时候,视频接通了。

    画面里的苏晴穿着真丝睡袍,背景是她熟悉的卧室,

    脸上带着刚被吵醒的惺忪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栩栩?”她揉了揉眼睛,

    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你没事吧?这么晚打电话,吓死我了。

    你……你跟林砚……”“我见到他了。”我打断她,目光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也见到我爸了。”屏幕那端,苏晴的表情有瞬间的凝固,虽然很快化为了惊讶,

    但那零点几秒的僵硬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啊?伯父也去了?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他下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语气好吓人……”“他跟你说了什么?原话。”我的语气很平静,

    没有愤怒,没有质问,却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力量。苏晴似乎被我的态度慑住了,

    迟疑了一下,才磕磕绊绊地说:“就……就说让我提醒你,离林砚远点,说他不是好人,

    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是为了报复你们家……还说如果你不听,就不认你这个女儿……栩栩,

    我也是担心你,所以才赶紧给林砚打电话,我想着他或许能……”“担心我,所以打给林砚?

    ”我轻轻重复了一遍,捕捉到她逻辑里的漏洞,“而不是直接打给我这个当事人?

    ”苏晴的脸色白了白,眼神有些闪烁:“我……我当时也是急了,我怕你爸真的对你做什么,

    我觉得林砚现在……可能有能力帮你……”“苏晴,”我看着她,慢慢地说,

    “我们认识十年了。你还记得大二那年,你急性肠胃炎住院,是谁在医院陪了你三天三夜吗?

    ”她愣住了,眼圈微微发红:“是你,栩栩……我一直记得。

    ”“那你能不能看在过去的份上,跟我说一句实话。”我深吸一口气,

    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你和我爸,真的只是今天下午才通过那个电话吗?

    你和林砚……又真的只是‘认识’那么简单吗?”视频里,苏晴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她避开了我的视线,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睡袍的带子。这个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震耳欲聋。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背叛的感觉像冰冷的潮水,漫过脚踝,向上蔓延。

    就在我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忽然抬起头,眼睛里竟然涌上了泪水,但那泪水背后,

    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是!我不止今天下午才跟伯父联系!我早就知道林砚回来了,

    甚至……比他正式入职还要早!”她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得我耳膜嗡嗡作响。“为什么?

    ”我的声音干涩。“为什么?”苏晴笑了一下,笑容里带着泪,

    也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怨怼,“因为你什么都有啊,栩栩!显赫的家世,漂亮的容貌,

    从小到大,你都是众星捧月的那个中心!而我呢?我永远是你身边不起眼的陪衬!

    连我暗恋了整整四年的人,眼里也只有你!”我怔住了。她暗恋了四年的人……是林砚?

    大学时,林砚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贫寒的出身掩不住他的耀眼才华和俊朗外表。

    喜欢他的女生很多,可我从未想过,苏晴也是其中之一。“所以呢?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你就和我爸联手?你们想干什么?”“联手?不,

    伯父只是利用我盯着你,而我……”她抹了把眼泪,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我只是想看看,

    当你知道一切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看看你这个一直活在象牙塔里的公主,

    能不能承受住现实的残酷!”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快意:“而且,

    有件事伯父恐怕也不知道。他以为林砚只是为了报复才接近你,但他错了。林砚手里,

    好像真的握着一些能让你父亲身败名裂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林砚暗示过我,

    那和你母亲当年的意外有关……”母亲?!我的大脑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瞬间一片空白。

    母亲在我十岁那年因车祸去世,官方结论是意外。

    这件事一直是我和父亲心中无法愈合的伤疤。怎么会……怎么会和母亲有关?“苏晴,

    你说清楚!我母亲怎么了?”我失控地对着屏幕喊道。但苏晴却像是突然惊醒,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她慌乱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栩栩,

    你就当……就当我今晚什么都没说过!”说完,她猛地挂断了视频。

    冰冷的“通话结束”界面,映出我苍白失措的脸。江风更冷了,吹得我浑身发抖。

    但比风更冷的,是苏晴挂断视频后留下的死寂和那句关于我母亲的话。

    母亲的车祸……不是意外?这个认知像一条毒蛇,骤然钻入我的脑海,盘踞不去,

    释放着冰冷的毒液。十几年来,我和父亲都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这个伤疤,

    我们都以为那是一场不幸但纯粹的悲剧。可现在,有人告诉我,

    那下面可能埋藏着肮脏的秘密。父亲知道吗?如果他不知道,

    他为何如此惧怕林砚的深入调查?如果他知道……那他这十几年来,

    是如何在我面前扮演那个深情缅怀亡妻的丈夫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我不能再犹豫了。我必须知道真相,立刻,马上。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滑动,

    掠过父亲的名字,最终停在了“林砚”的号码上。

    比起那个可能对我编织了十几年谎言的父亲,此刻,

    这个带着秘密和可能“目的”归来的前男友,反而成了我更想面对的人。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快得仿佛他一直在等。“栩栩?”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带着一丝紧绷,背景很安静,他应该已经离开了停车场。“你在哪?

    ”我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稳,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平稳下面是如何的惊涛骇浪。

    他似乎顿了一下,报出了一个酒店的名字和房号。“我等你。”他补充道,没有多问一句。

    ---半小时后,我站在了酒店套房的门口。门虚掩着,仿佛早就预料到我的到来。

    我推门进去。林砚站在落地窗前,城市的霓虹在他身后铺开一片璀璨又虚假的光海。

    他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着白色的衬衫,领口微敞,卸去了些许商场精英的凌厉,

    却多了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沉。他转过身,目光沉静地看着我,没有意外,没有寒暄,

    直接切入了核心。“你见过苏晴了。”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她告诉我,

    你手里有关于我母亲‘意外’的证据。”我开门见山,不想再浪费任何时间在无用的试探上,

    “她说,我父亲可能与此有关。”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林砚的眼神深邃得像夜海,他沉默了几秒,这短暂的沉默几乎让我窒息。然后,

    他走向放在茶几上的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牛皮纸档案袋,

    边缘已经磨损。他没有直接把档案袋递给我,而是拿在手里,像是在掂量它的分量。

    “这里面,有一部分是当年事故现场的补充勘查报告,还有一部分,

    是我这些年私下调查的记录,以及……一些资金的异常流向证据。”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确实指向你父亲,但并非直接证据。”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意思?”“意思是,

    有迹象表明,你母亲去世前,你父亲的公司正面临一场巨大的、足以让他破产的危机。

    而在他几位核心合伙人相继退出,公司岌岌可危之时,你母亲发生了车祸。

    ”林砚的语速不快,每个字却都像锤子敲在我心上,“之后不到三个月,

    一笔来历神秘但数额巨大的资金注入,让你父亲的公司起死回生,并且迅速扩张,

    奠定了今天的基业。”我踉跄了一下,扶住了旁边的沙发背。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

    时间点……太巧合了。巧合得让人无法不产生最黑暗的联想。“你怀疑……他用我母亲的死,

    换来了资金?”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不确定。”林砚走向我,

    将档案袋放在我颤抖的手上,他的眼神复杂,里面有怜悯,有痛楚,

    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决绝,“这就是我回来的‘唯一目的’——查清你母亲死亡的真相。

    无论是为了还她一个公道,还是……为了让你看清你一直仰望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原来如此。他接近我,帮助我,甚至可能……那未竟的温柔,都围绕着这个冰冷的核心。

    不是为了旧情复燃,至少不全是。是为了利用我作为突破口,接近我父亲,

    查清这个掩埋了十几年的秘密。我应该感到被利用的愤怒,但此刻,

    巨大的悲伤和恐惧压倒了一切。我低头看着手中轻飘飘却又重若千钧的档案袋,

    感觉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手心刺痛。“为什么……”我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他,

    “为什么是你来查?林砚,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执着于这件事这么多年?

    ”这是我最大的疑惑。就算他恨我父亲当年的羞辱,

    也不至于将如此庞大的精力投入到一桩陈年旧案上,除非……一个更可怕的念头,

    如同闪电般划过我的脑海。林砚深深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穿透了时光,

    回到了某个痛苦的源头。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开口,

    声音沙哑:“因为,那天开车载着你母亲,

    在山路上与那辆失控卡车相撞的司机……是我的父亲。”他停顿了一下,

    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当场死亡。官方报告认定是他疲劳驾驶,全责。

    我们家里天塌了,赔偿款压得我和母亲几乎活不下去。我父亲一向谨慎,

    从不疲劳驾驶……我一直不相信那是意外。直到我后来,

    查到了你父亲公司资金流的异常……”我如同被惊雷劈中,浑身僵硬,无法动弹。原来,

    我们两家人的命运,早在十几年前的那场惨烈车祸中,就以一种最残酷的方式,

    紧紧纠缠在了一起。他的父亲是司机,我的母亲是乘客,双双殒命。而现在,线索指向,

    这场“意外”的幕后黑手,可能是我父亲。这比任何狗血电视剧都要荒谬,都要残忍!

    就在我被他话语中的真相冲击得摇摇欲坠时,我的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屏幕上,

    跳跃着父亲的名字。林砚也看到了,他的眼神一凛。我看着屏幕上那个不断闪烁的名字,

    仿佛看到了十几年来那个慈爱、威严、为我撑起一片天的父亲形象,正在寸寸碎裂。

    我指尖冰凉,几乎握不住手机。屏幕上“爸爸”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眼睛生疼。接,

    还是不接?接起来,我该如何面对这个可能策划了我母亲死亡的男人?不接,

    难道要永远活在这恐怖的猜疑里?林砚站在我对面,沉默着,他没有催促,也没有建议,

    只是静静地给我空间,让我自己做出这个残忍的决定。但他的存在本身,

    就是一种无声的支撑——在这片骤然塌陷的世界里,他成了唯一知晓全部真相碎片的人。

    我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带着江风的冷和心口的痛,按下了接听键,并同时点开了免提。

    “栩栩!”父亲的声音立刻冲了出来,带着前所未有的焦灼和一丝……恐慌?“你在哪?

    为什么不回家?是不是还跟那个林砚在一起?我告诉你,他……”“爸。”我打断他,

    声音是我自己都陌生的平静,这平静下面,是冰封的绝望,“我刚才,见了苏晴。

    ”电话那头瞬间死寂。这沉默,比任何咆哮都更让我心冷。“然后呢?”几秒后,

    父亲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一种试图重新掌控局面的强硬,“她跟你胡说了什么?

    那小丫头片子的话你也信?她就是因为嫉妒你……”“她跟我说了妈妈的事。

    ”我再次打断他,每一个字都像冰棱,扎向电话那头,也扎向我自己,“她说,

    林砚手里有证据,证明妈妈当年的车祸,不是意外。”“胡说八道!”父亲猛地咆哮起来,

    声音因为激动而扭曲,“那是警方早有定论的事情!是意外!是那个天杀的司机疲劳驾驶!

    林砚!是不是林砚在你身边?你让他听电话!他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年我就不该心软,

    就该让他和他妈一起……”“爸!”我厉声喝止他,心脏因为他的话而剧烈抽搐,

    “您为什么这么害怕?如果一切都是意外,您为什么怕林砚查?为什么怕我知道?

    ”我的质问像一把刀子,撕开了他试图维持的伪装。电话那头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过了好一会儿,父亲的声音才再次响起,那声音里充满了疲惫,

    和一种仿佛瞬间苍老十岁的沙哑:“栩栩……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爸爸都是为了保护你……”“保护我?”我笑了,眼泪却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

    “用谎言保护我吗?让我在一个害死我母亲的人身边,叫了他十几年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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