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刘禅,现在慌得一匹。就在几分钟前,
我还窝在宿舍里一边啃泡面一边在游戏里大杀四方,嘴里喊着“接着奏乐接着舞”。下一秒,
眼前一黑,再一亮,耳边就传来一阵嗡嗡嗡的哭声,吵得我脑仁疼。睁眼一看,好家伙,
古香古色的宫殿,一群穿着汉朝服饰的大臣跪了一地,个个哭得跟家里刚办完丧事似的。
等等……汉朝?丧事?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绣着龙纹的华丽袍子,
又摸了摸明显营养过剩的肚子,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中了我。
“陛下……陛下节哀啊!先帝…先帝他龙驭上宾了!”一个尖细的嗓音在旁边带着哭腔喊道。
我:“!!!”完犊子!穿越了!还是穿成了大名鼎鼎的——刘禅!那个“此间乐,
不思蜀”的代言人!季汉的末代皇帝!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开局就是地狱难度啊!现在是哪一年?诸葛亮还在吗?我不会马上就要亡国了吧?
强烈的求生欲让我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不行,我得支棱起来!
我记得历史(或者说《三国演义》)上,我爸刘备白帝城托孤,
把我和蜀汉江山都交给了丞相诸葛亮。有诸葛丞相在,稳了稳了!那可是千古贤相,
智商天花板!我只要乖乖听话,当好我的吉祥物,说不定还能混个善终!想到这里,
我心下稍安,甚至有点小激动。这可是亲眼见证偶像的机会!我清了清嗓子,
努力模仿着电视剧里皇帝的腔调,沉痛地开口:“众卿…平身。先帝驾崩,举国同悲。
然国不可一日无主,亦不可无肱骨之臣辅佐。不知…先帝临终前,托付了哪位大臣为相父?
”我记得《出师表》开头就是“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这时候背两句,
应该能显得我很有水平,很哀思,顺便安抚一下人心。我深吸一口气,
用饱含深情的语调背诵:“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然而,话音未落,
整个大殿的哭声戛然而止。所有大臣,包括我身边那个刚才还在抹眼泪的老太监,
都像是被集体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他们抬起头,
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里有惊恐,有茫然,
还有一丝“陛下是不是悲伤过度疯掉了”的同情。气氛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怎么了?
我背错台词了?不能啊!九年义务教育出品,必属精品!还是老太监反应快,
他噗通一声又跪下了,声音抖得跟摸了电门一样:“陛…陛下!您…您是不是哭糊涂了?
先帝…先帝他留下的托孤大臣,是…是…”他“是”了半天,愣是没敢说出那个名字,
仿佛那是什么禁忌咒语。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全身。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是谁?但说无妨!”我催促道,心里疯狂祈祷:是诸葛亮,一定是诸葛亮!必须是!
老太监把心一横,眼睛一闭,用尽平生力气喊道:“是贾文和与程仲德,两位大人啊!
”我:“……谁?”贾文和?程仲德?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贾诩贾文和?程昱程仲德?
!**!这不是曹魏那边的顶级谋士吗?!一个号称“毒士”,算无遗策,
专精自保;一个狠起来连人肉干都敢当军粮,是出了名的狠人!
他们怎么会是我季汉的托孤大臣?!我爸(刘备)是多大心啊?!把我和江山交给这俩老六?
!这比把羊交给狼照顾还离谱好吗!我当时人就傻了,大脑直接蓝屏重启。
脑海里只剩下两个弹幕疯狂刷屏:“爸!你托孤的时候是不是喝大了?!
”“这季汉吃枣药丸!”就在我魂飞天外,思考现在一头撞死能不能穿回去的时候,
殿外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哒…哒…哒…每一下,都像踩在我的心跳上。紧接着,
两个身影逆着光,不紧不慢地走进了大殿。左边那位,年纪稍长,面容清癯,眼神温润,
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起来像个和蔼的邻家老爷爷。他步伐从容,
仿佛只是来参加一场普通的茶话会。右边那位,则是一张国字脸,面容冷峻,
眼神锐利得像两把刀子,下颌留着整齐的短须,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肃杀之气。
他腰板挺得笔直,每一步都带着军人的铁血。两人同时走到御阶之下,整齐划一地躬身行礼,
声音一个温和,一个冷硬,却异口同声:“臣,贾诩。”“臣,程昱。”“恭请陛下圣安!
”我坐在龙椅上,**下面像长了钉子,冷汗瞬间湿透了里衣。
看着下面这两位“大名鼎鼎”的相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妈妈,
我想回家……”登基后的日子,我过得那叫一个如履薄冰。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
就是感谢上苍,我还活着,并且季汉还没有亡。在两位相父的“悉心”辅佐下,
我很快就认清了一个现实——这个世界线的季汉,画风从根子上就歪了。朝廷之上,
以前那种“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的悲壮氛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嗯,
怎么形容呢,一种极度“务实”甚至有点“猥琐”的风气。文官们讨论的不是如何匡扶汉室,
而是如何用最小的代价,从魏国和吴国那里“薅羊毛”。武官们也不再整天嚷嚷着出兵北伐,
而是热衷于研究如何加固城防,如何布置陷阱,以及如何在敌人来袭时,
用最“高效”的方式让对方知难而退。总之,就是一个核心思想:稳!
稳得让我这个穿越者都自愧不如。这天朝会,终于有边关急报,
说魏国大将曹真在边境集结兵马,似乎有南侵的意图。我心里一紧!来了来了,
历史(或者说正常的三国)上,这应该是诸葛亮第一次北伐的契机吧?按照剧本,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拍案而起,号召大家继承先帝遗志,光复中原?
我偷偷瞄了一眼站在文官首位的两位相父。贾诩眼观鼻,鼻观心,仿佛老僧入定。
程昱则面无表情,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笏板。底下群臣议论纷纷,有主张强硬反击的,
但声音很快就被更多主张“谨慎应对”、“加强防守”的声音压了下去。
就在我以为这次朝会又要以“加强戒备”的废话文学结束时,一直沉默的贾诩,
突然慢悠悠地出列了。他这一动,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我心头一跳,相父要出手了?只见贾诩对着我拱了拱手,
语气平和得像在讨论今天午饭吃什么:“陛下,魏国无端挑衅,辱我季汉国威,若不一战,
恐令天下人耻笑。”我:“???”啥?你要打?说好的稳健呢?这不符合你的人设啊相父!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就连旁边一直冷着脸的程昱,也微微侧目,看了贾诩一眼。
“贾相父的意思是……?”我小心翼翼地问。贾诩微微一笑,那笑容温和得像春风,
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头皮发麻:“老臣之意,北伐。”“北…北伐?!”我的声音都变了调。
“然也。”贾诩捋了捋胡须,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此北伐,非彼北伐。老臣建议,
即刻起,动员我国所有能动用的兵力,约二十万众,由魏延、吴懿等将军统领,开赴边境。
”二十万!倾国之兵啊!我心里直呼好家伙,这是要玩真的?“然后呢?”我追问,
“直取长安?还是拿下陇右?”贾诩摇了摇头,
用一种“陛下你还是太年轻”的语气说道:“不,陛下的安危,社稷的稳定,才是重中之重。
攻城掠地,风险太大。”他顿了顿,在图板上画了一条线:“我军抵达边境后,不必进攻。
只需沿着魏国边境线,进行一场为期三个月的大型…嗯,‘军事演习’。”“军…军事演习?
!”我差点从龙椅上滑下去。这词儿从你一个三国谋士嘴里说出来,违和感也太强了吧!
“正是。”贾诩认真地点点头,
括:攻城器械精准打击、步兵方阵协同推进、骑兵长途奔袭骚扰、弩箭覆盖式射击……总之,
把我们最精锐,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统统演练给魏国人看。”我听得目瞪口呆。好家伙,
我直接好家伙!这不就是古代版的“秀肌肉”吗?还是全球直播那种!“可是…相父,
二十万大军,演习三个月,这粮草辎重…”户部尚书一脸肉疼地出列,话没说完,
但意思很明显——国库遭不住啊!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程昱冷冷开口了,
声音像是结了冰碴子:“粮草之事,易尔。”所有人的目光又转向他。程昱面向我,
拱手道:“陛下,可下两道旨意。一,向南中各族‘借’粮,言明此次演习乃为保境安民,
与他们休戚相关,让他们‘自愿’赞助。二,致书东吴孙权,言明魏国狼子野心,
此次我季汉演习,乃是为吴蜀联盟震慑宵小,邀请他们派兵一同参与,所需粮草,
可由他们‘自行承担’。”我:“……”好一个“借”粮!好一个“邀请”!
贾诩这是把威慑战略玩明白了,程昱则是把“慷他人之慨”执行到了极致。一个画饼,
一个烙饼,配合得天衣无缝。这哪是北伐啊?这分明是跑去魏国家门口搞军事阅兵,
顺便让小弟和邻居给你众筹路费和伙食费!空手套白狼都没你们会玩!最终,
这项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的“北伐演习”计划,在两位相父的威望和(可能的)暗中操作下,
全票通过。一个月后,前线战报(或者说演习简报)传来:季汉二十万大军在边境排开阵势,
旌旗蔽日,操练之声震天动地。
各种新型攻城锤、连环弩车、甚至还有些我都没听说过的“秘密武器”轮番上阵,
把边境对面的魏军都看傻了。魏国大将曹真原本摩拳擦掌准备南下捡便宜,结果看到这阵仗,
当场就懵了。他一边疯狂给洛阳写信要求增兵,一边下令部队后撤五十里,坚壁清野,
生怕季汉这“演习”打着打着就假戏真做。结果,三个月演习期结束,
季汉军队一根毛都没掉,反而因为秀肌肉秀得太成功,
把对面几个胆小的魏国边城守将给吓投降了——他们以为季汉马上就要总攻,干脆提前投了,
还能混个好待遇。于是,季汉兵不血刃,白捡了三座城池。消息传回成都,举国…呃,
怎么说呢,气氛有点怪异。欢呼是有的,但更多的是一种“果然如此”的麻木。朝会上,
贾诩和程昱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贾诩温和地总结:“陛下,此役彰显我国威,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程昱则冷硬地补充:“缴获魏国军械粮草若干,
已登记在册。南中所‘借’之粮,尚有结余。东吴所耗,是其自身三成。
”我看着战报和账册,嘴角抽搐,心情复杂。我这皇帝当的…好像…还挺轻松?但为什么,
我心里这么不踏实呢?我总觉得,这两位相父的“稳健”,好像跟我理解的不太一样。
他们这不是在守成,这是在用一种极其离谱的方式,反向扩张啊!而这一切,
才刚刚开始……自从“北伐演习”白捡三座城之后,我在龙椅上瘫得是越来越心安理得了。
甚至偶尔还会产生一种错觉:难道我真是个当皇帝的天才?你看这躺赢的姿势,多标准!
直到某天夜里,我做了个噩梦。梦里,我指着地图对贾诩说:“相父,咱们何不一鼓作气,
直捣黄龙?”贾诩摸着胡子,慈祥地问我:“陛下,您知道黄龙府有多少守军吗?城防几何?
粮草几许?气候如何?瘟疫指数多少?您这一去,风险系数超过百分之零点零零一了,
老臣万万不能答应啊!”我直接被吓醒,一脑门冷汗。淦!
这该死的“稳健”基因已经侵入我的潜意识了!不行,我得支棱起来,搞点正事儿,
找回一点身为穿越者和皇帝的主动权。思来想去,我决定从人才选拔入手。你看人家李世民,
搞个科举,天下英雄入其囊中,多么正能量!于是,下一次朝会,我清了清嗓子,
拿出了自以为最英明神武的姿态,提出了我的“伟大构想”。“众位爱卿啊,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深沉有力,“朕观如今朝堂,人才虽众,然选拔之制,
尚显陈旧。先帝在时,便常感慨人才难得。朕欲效仿古之明君,开科取士,不拘一格,
广纳天下贤才,尤以寒门学子为重,众卿以为如何?”说完,我偷偷瞄向两位相父,
心里还有点小得意。这提议,政治正确,高瞻远瞩,你们总没理由反对了吧?
大殿内安静了一瞬。然后,我眼睁睁看着站在文官首位,
那位一直像在打瞌睡的邻家老爷爷——贾诩贾相父,缓缓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那双温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我称之为“专业领域被冒犯”的精光。他出列了,
步伐依旧从容,对着我拱了拱手,语气还是那么温和:“陛下圣心独运,欲广纳贤才,
实乃季汉之福,老臣…深感欣慰。”我心头一松,嘿,有门儿!但下一秒,他话锋一转,
如同温柔的匕首:“然则,陛下可知,何为‘贤才’?”我:“???”这还用问?
当然是德才兼备啊!没等我回答,贾诩便自问自答,开始了他的表演:“于太平盛世,
吟诗作赋、通晓经义者,或可为贤。然于如今这乱世,强敌环伺,危机四伏……”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全场,每一个字都敲在臣子们的心坎上,“…老臣以为,
能于谈笑间令敌国库帑空虚者,贤才也;能于杯酒中探得敌军机要者,
贤才也;能于市井流言间,使敌国民心溃散者,贤才也。此方为…实用之贤才。
”我张了张嘴,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按在地上摩擦。您这“贤才”的标准,
是不是有点过于…硬核了?“故而,”贾诩总结陈词,
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人畜无害的微笑,“开科取士,甚好。但这考题与选拔方式,
或可稍作…调整,以适应国情。”我心头警铃大作!“稍作调整”?
您老人家嘴里的“稍作”,通常意味着直接把轨道拆了让火车飞!一直沉默的程昱,
此时也冷硬地开口:“贾相父所言极是。纸上谈兵,徒耗钱粮。臣附议,改革考制,
务求实效。”我看着这一温一冷、一唱一和的两位相父,知道我的“科举梦”还没开始,
就要被魔改了。果不其然,几天后,
主导、程昱监督的《季汉第一届实务型人才选拔考试大纲》(简称《贾程考纲》)新鲜出炉。
当我看到那份被送进宫的考纲副本时,手里的糕点直接掉在了地上。这哪里是考纲?
这分明是一本《乱世老六生存指南》!
四选一):1.《论流言的精准制造与高效传播路径分析——以动摇魏国邺城民心为例》。
浅析双边贸易中的合法讹诈与资源倾斜策略——如何让东吴心甘情愿用粮食换我们的蜀锦》。
3.《论边境冲突中“被动反击”与“碰瓷艺术”的实战应用及舆论引导》。
4.《论如何在三场酒宴内,套取敌方高级将领的布防图并成功策反其副将》。
实务操作考核(现场抽签):·A.请在十二个时辰内,
将此份《魏国边境粮草囤积点分布图(过时版本)》的信息,以最低成本,
传递给我们在洛阳的“暗桩”(注:暗桩是假的,由考官扮演)。
·B.请面对这位“东吴使臣”(考官扮演)的步步紧逼与言语羞辱,
在不掀桌子的前提下,最大程度地维护我国利益并套取有用信息。
·C.请合理利用现场有限材料(包括但不限于迷香、绊马索、伪造文书),
策划一场针对“魏国巡逻小队”(由羽林卫扮演)的骚扰行动,
要求零伤亡并达成既定战术目标。我拿着这份考纲,手都在抖。这选**的还能是官吗?
这分明是特种兵混合情报员外加商业间谍啊!“相父…这…这是不是有点…太直接了?
”我试图挣扎一下。贾诩捧着茶杯,吹了吹热气,悠然道:“陛下,乱世用重典,非常之时,
当用非常之法。此乃…稳健之道。”程昱在一旁补充,语气硬得像石头:“通过此考者,
方能为陛下分忧,而非添乱。”我:“……”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行吧,
你们是相父,你们说了算。我已经开始期待这场“科举”能捞出些什么“神仙”了。
考试那天,我按捺不住好奇心,拉着(其实是程昱“安排”保护我的)侍卫,
偷偷溜到了考场外围观摩。好家伙,这哪里是考场?这简直是大型“坑蒙拐骗”实训现场!
策论考场里,考生们一个个抓耳挠腮,然后下笔如有神助。
我远远瞥见一个考生的卷首标题:《论如何利用魏国宫廷内部矛盾,
精准投放美男/美女以引发其政治动荡》……人才啊!这思路清奇的!
实务操作考场就更精彩了。考区A,一个书生模样的考生,正对着那个假“暗桩”痛哭流涕,
声称自己是对方失散多年的亲弟弟,手里有“老家的房契”要交给兄长,
把那个扮演暗桩的考官都整不会了。考区B,一个矮胖的考生,
面对“东吴使臣”的百般嘲讽,始终面带微笑,最后愣是靠着一手出神入化的“捧杀”技巧,
把对方夸得飘飘然,差点当场签下“不平等条约”。考区C,更是重量级。
一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农家子弟,利用几捆草绳、一把辣椒面和一面铜锣,
成功设计了一个连环陷阱,把一队精锐的“羽林卫巡逻队”搞得灰头土脸,
最后还“缴获”了对方队长的佩刀作为信物。我站在远处,看得是目瞪口呆,嘴角抽搐。
这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我季汉的民风……已经彪悍到这种程度了吗?!放榜那天,
更是盛况空前。榜文写得也很有贾氏风格:“入选者,非因文采斐然,乃实务能力突出,
契合当前国情所需。落选者,非才学不济,乃与现阶段国家需求匹配度不足,望再接再厉。
”瞧瞧,这语言艺术,淘汰了你还能让你感觉是自己没跟上国家战略步伐。
新科“状元”是一个叫“苟熙”的年轻人,
他的策论题目是《论“稳健”在情报工作中的核心地位及“甩锅”技巧的应用》。
光是这题目,我就觉得他跟贾诩相父一定能成为忘年交。榜眼名叫“庞光”(这名字……),
他在实务操作中,用一碗加了料的豆粥,“不小心”放倒了整个考官组的午膳,
然后趁乱复制了所有考题备份(虽然并没什么用),以此证明在极端情况下获取情报的能力。
探花是个女子,名叫“黄月”,据说是某个没落将门的后代。她在应对“东吴使臣”时,
直接拔剑架在对方脖子上,冷静地说:“既然谈不拢,那我们就换个能谈拢的人来谈。
”把扮演使臣的考官吓出了一身白毛汗。我看着这份录取名单,感觉季汉的未来,
正朝着一个不可预测的、画风清奇的方向,一路狂奔。新任官员履职仪式上,
贾诩作为代表训话,依旧是那么温和:“诸位皆是千挑万选之才,望尔等日后恪尽职守,
为国效力。谨记,凡事…以稳为上。”程昱则站在一旁,
冷冽的目光扫过这群新晋的“妖孽”,补充道:“法度不可违,成果…需可见。
”新科状元苟熙代表全体新官发言,他激动得声音发颤:“臣等定不负陛下与相父厚望!
必将‘稳健’二字刻于骨髓,将‘实务’精神贯彻始终!为我季汉之万年基业,鞠躬尽瘁,
死而后已!”看着他眼中闪烁的、与贾诩如出一辙的“智慧”光芒,我默默地捂住了脸。
我的朝堂,完了。这以后开朝会,
怕不是要变成“老六经验交流分享会”和“甩锅技术研讨会”?我仿佛已经看到,
未来的史书上会这样记载:“季汉后主刘禅时期,人才辈出,然风气…颇为独特,
官吏多以奇谋巧计立身,与汉初之风大相径庭。”这能怪我吗?我只是想开个科举而已啊!
要怪就怪我爸留下的这两位“神仙”相父!自从那批“实务型”人才入职,我这季汉的朝堂,
算是彻底没眼看了。以前上朝,大家讨论的是“仁义礼智信”,
现在开口闭口都是“成本效益分析”、“风险对冲”和“如何优雅地把黑锅扣到敌人头上”。
新科状元苟熙,如今是户部下属“战略忽悠司”的司长(这名儿是他自己起的),
每天的工作就是研究怎么用最小的代价,给魏国和东吴添堵。榜眼庞光,
去了“市场舆情监”,专门负责制造和引导流言。探花黄月更离谱,
成了“边境安全与冲突调解办公室”的负责人,主打一个“人若犯我,
我必碰瓷”的办事风格。你还别说,效率是真高。
魏国境内最近流行起一首童谣:“曹家天子坐不稳,司马将军要翻身”,
据说搞得曹睿和司马懿之间气氛相当微妙。而东吴那边,
不知怎么就传开了“生男不如生女好,女儿能织锦致富”的诡异论调。我坐在龙椅上,
听着他们汇报工作,感觉自己不像在开朝会,像在听一群顶级黑客分享零日漏洞利用经验。
这日子,痛并快乐着。直到有一天,新任的户部尚书,一个还算有点节操的老臣,
哭丧着脸出列汇报:“陛下!国库…国库要跑老鼠了!”我心里咯噔一下:“爱卿何出此言?
”老尚书颤巍巍地递上账本:“此前北伐演习,耗费甚巨。南中所‘借’之粮,虽未偿还,
但安抚、赏赐亦是不菲。加之新设诸多衙署,官吏俸禄、日常开销…这流水般的银子花出去,
入不敷出啊陛下!”我接过账本一看,好家伙,赤字都快冲出报表了!再不想办法搞钱,
别说统一中原了,估计下个月给官员发俸禄都得打白条。
我愁眉苦脸地看向两位相父:“贾相父,程相父,这…没钱了,如何是好?
”潜台词是:你们俩老六快想想办法,这烂摊子你们得负责!贾诩闻言,
脸上那慈祥的笑容丝毫未变,仿佛国库空虚早在他预料之中。他慢悠悠地出列,
拱手道:“陛下勿忧。钱财者,流通之物也。我国没有,邻国…不是有吗?”我:“???
”相父,您这思路是不是有点过于强盗了?程昱在一旁冷冷补充:“取邻国之财,
养我国之民,乃上策。”我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试探着问:“相父之意是…去抢?
”贾诩立刻露出一个“陛下您怎么会有如此危险想法”的惊讶表情,连连摆手:“陛下慎言!
我季汉乃仁义之邦,岂能行此强盗之事?老臣之意,是‘取’,是‘流通’,
是让魏国的钱财,‘自愿’流入我季汉的口袋。”我嘴角抽搐:“怎么个‘自愿’法?
”贾诩微微一笑,那笑容,像极了准备掏空你钱包的理财产品经理:“老臣有两策。其一,
请程相父负责,咱们自己…嗯,‘铸造’一些魏国正在流通的五铢钱。
”我差点从龙椅上跳起来!造假币?!还是国家级规模的造假币?!相父,
您这是要把季汉直接打造成三国最大的假钞集团啊!“这…这…有伤天和吧?
而且风险是不是太大了?”我试图挣扎。贾诩还没说话,程昱已经开口,
语气硬得像块铁:“陛下放心,工部已秘密网罗天下能工巧匠,所铸之钱,
比魏国官铸更精良、更足量。投放渠道,由苟熙的‘战略忽悠司’负责,绝对隐秘,
只会流入魏国高层和富商之手,扰乱其经济,于其平民无损。”好一个“更精良、更足量”!
这是要用优质假币冲垮魏国金融市场啊!还只坑有钱人,这精准打击,简直了!
“那…第二策呢?”我声音发虚。贾诩的笑容更加和煦了,他看向站在队伍末尾,
跃跃欲试的苟熙和庞光:“这第二策嘛,就要借助诸位新晋才俊之力了。老夫听闻,
魏国青年男女,近来颇好风月之事?”苟熙立刻出列,眼睛亮得跟探照灯似的:“回相父!
确有此事!根据我方‘舆情监测’,魏国贵族圈最近流行一种‘姻缘签’,据说颇为灵验!
”贾诩满意地点点头:“既如此,那我们便帮他们一把。庞光。”“臣在!
”庞光那矮胖的身躯灵活地闪了出来。“着你即日起,动用一切渠道,在魏国境内,
尤其是邺城、洛阳等大城,散播消息。便说…”贾诩捋着胡须,
眼中闪烁着智慧(或者说奸商)的光芒,“…我季汉蜀锦,乃是用昆仑山巅的月老红线,
混合织女泪丝,经由七七四十九道仙法工艺织就。未婚男女得之,
可缔结良缘;已婚夫妇得之,可恩爱百年。数量有限,先到先得。”我:“!!!
”庞光激动得胖脸通红:“妙啊!相父!此计一出,魏国那些痴男怨女还不得疯了?臣保证,
三天之内,让这消息爬上魏国热搜…呃,是传遍魏国大街小巷!
”贾诩又看向黄月:“黄探花。”“末将在!”黄月一身劲装,抱拳行礼,杀气腾腾。
“着你抽调精锐,伪装成商队护卫,
确保我们的‘月老锦’能安全、高价地‘流通’到魏国各地。
若有不开眼的土匪或者魏国官兵想截胡…”贾诩顿了顿,温和地说,“…你知道该怎么做,
记住,要‘被动反击’。”黄月眼中寒光一闪:“末将明白!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还得赔咱们精神损失费!”我看着这分工明确、效率极高的“诈骗…啊不,经济振兴小组”,
彻底沉默了。我的季汉,真的要变成一个以国家为单位的、有组织的…忽悠集团了吗?
行动开始了。程昱那边的“超级五铢钱”计划,执行得那叫一个雷厉风行。季汉版五铢钱,
凭借着更精美的做工、更足的铜料,如同瘟疫般在魏国上层社会流通开来。一开始,
魏国富商还以为是哪个大矿主私铸的好钱,纷纷囤积。结果没多久,
市场上优质五铢钱越来越多,物价开始诡异地上涨。魏国朝廷察觉不对,下令严查私铸,
却查不到源头(源头在成都呢!)。只能眼睁睁看着货币体系开始松动。而另一边,
苟熙和庞光联手打造的“谣言风暴”,更是展现出了惊人的威力。
庞光充分发挥了他的“社牛”属性,通过安插的细作、收买的游商、甚至策反的说书先生,
将“月老锦”的神奇功效吹得天花乱坠。什么张公子求得一匹,
第二天就邂逅了王尚书家的千金;李**购得半尺,
远在边关的未婚夫就立了战功回来娶她…故事编得有鼻子有眼,情节跌宕起伏,
堪比后世的情感公众号爆文。苟熙则负责“舆情引导”,一旦出现质疑的声音,
立刻就有“自来水”(也是他安排的人)上去围攻:“你懂什么?这可是季汉宫廷秘法!
”“买不起就别酸!”“我二姨家的表妹的亲家公就是用了这个,三年抱俩!
”在如此密集的、立体化的营销轰炸下,“月老锦”在魏国彻底火了!火到啥程度?
洛阳城的绸缎庄要是没有“月老锦”,你都不好意思开门做生意。年轻男女订婚,
彩礼清单里要是没有一匹“月老锦”,那简直就是没诚意。价格?那自然是一路飙升,
炒得比等重的黄金还贵!黄月率领的“商队护卫”,则完美践行了贾诩的“稳健”方针。
她们从不主动惹事,但每次遇到劫道的,总能“被迫”展现出惊人的战斗力,
将对方反抢得一干二净,还得让对方签下“自愿赔偿协议书”。几次下来,
“月老锦商队不好惹”的名声传开了,黑白两道都没人敢碰,运输路线畅通无阻。于是,
大量的黄金、白银、珍珠、玛瑙…各种硬通货,如同百川归海般,
源源不断地流入季汉的国库。那位之前哭穷的户部尚书,
现在每天看着仓库里堆成小山的钱财,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见到贾诩和程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