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节简介：昔日的天才，被人偷改志愿后沦为夜场牛郎，背负赘婿骂名，最终堕入罪人地狱。
他将这里视作一场游戏，视众人为NPC，直到在绝命的摩天轮上，
重逢那个偷走他一生的女人。当冰冷的规则遭遇滚烫的执念，一场献祭彼此的救赎，
或是……一场欺骗整个地狱的伟大骗局，即将上演。1第一章：欢迎来到垃圾场铁锈味。
混着血和尘土，钻进鼻腔。江辰的眼皮动了动，费力地撑开一道缝。灰色的天空，
像一块脏污的幕布，压得人喘不过气。视线往下，是断裂的钢筋，是坍塌的楼宇，
是一座城市的巨大坟场。“醒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江辰转动僵硬的脖子，
看见一个穿着破烂西装的男人。男人脸上全是污垢，眼神却很亮，亮得有些神经质。
“这是哪？”江辰开口，嗓子干得像砂纸摩擦。“终焉之地。或者，
你可以叫它……罪人的垃圾场。”男人咧嘴笑，露出一口黄牙，“你我这里的每一个人，
都是被扔进来的垃圾。”江辰没有说话。他撑着地面坐起来，环顾四周。除了西装男，
不远处还零散地坐着几个人，男男女女，个个神情麻木，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恐。
他的手按在太阳穴上。脑袋里空空荡荡，像被人用橡皮擦反复擦拭过。我是谁？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无数问题盘旋，却找不到一个答案。西装男似乎看穿了他的疑惑，
自顾自地说：“别想了没用的。每一次‘重置’，记忆都会被清空。你只需要记住三件事。
”他伸出三根脏兮兮的手指。“第一我们都是罪人。
”“第二活下去需要收集一种叫‘道’的金色光球。”“第三别相信任何人。
”说完他站起身，拍了拍**上的灰。“游戏快开始了跟我来。”江辰沉默地站起来，
跟在他身后。身体的本能告诉他，这个男人没有说谎。空气中弥漫的绝望气息，是如此真实。
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废墟里。江辰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一个穿着运动服的青年，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每个人都像惊弓之鸟，
警惕地打量着彼此。他习惯性地分析着。运动服四肢有力，可能是个威胁。浓妆女眼神躲闪，
但指甲很长，急了会挠人。眼镜男看似斯文，镜片后的眼神却透着阴狠。而他自己呢？
江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修长，干净指节分明。这是一双很适合弹钢琴，
或者……抚摸女人的手。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快得抓不住。
他身上穿着一件质料不错的黑色衬衫，袖口解开，带着一种慵懒的颓废感。
这身打扮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到了。”西装男停下脚步。众人抬头，
眼前出现了一片相对空旷的广场。广场中央，矗立着一个巨大的、锈迹斑斑的摩天轮。
摩天轮静止不动，像一个沉默的钢铁巨兽，俯瞰着这群渺小的蝼蚁。而在摩天轮下方，
站着一个古怪的身影。那人穿着一身洁白的西装，
头上却戴着一个巨大的、比例失调的羊头面具。面具的材质很粗糙，像是纸糊的，
两只眼睛的位置挖了两个黑洞，森然地盯着他们。“欢迎各位参与者。”羊头面具人开口，
声音通过某种装置处理过，带着怪异的电音，“我是本次游戏的裁判，
你们可以称呼我……‘人羊’。”“游戏？”运动服青年忍不住嗤笑一声，“少故弄玄虚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是不是什么真人秀节目？”人羊没有理他，
自顾自地宣布：“本次游戏名为‘空中信条’。规则很简单。”它伸出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
指向摩天轮。“你们将两人一组，进入座舱。摩天轮启动后，在座舱到达最高点之前，
你们必须做出选择。”“座舱里，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另一个人，必须被推下去。
”“如果到达最高点时，座舱里还有两个人……”人羊的语气顿了顿，带着一丝愉悦的残忍，
“那么两个人，将一起体验高空坠落的美妙。”“成功将同伴推下的一方，
将获得一百个‘道’作为奖励。”话音落下，全场死寂。每个人脸上的血色都在瞬间褪去。
两人一组……只能活一个？这意味着，站在这里的一半人，马上就要死。“凭什么！
”运动服青年再次怒吼，“你们这是谋杀！”他猛地朝人羊冲了过去，拳头紧握，
手臂肌肉贲张。人羊静静地站着，仿佛没看到他的动作。
就在青年的拳头即将砸中那可笑的羊头面具时，异变突生。青年的身体，毫无征兆地，
像一个被吹到极限的气球，“嘭”地一声炸开了。没有巨响，只有一声沉闷的破裂声。
红的、白的，混合着碎肉和骨渣，溅了离他最近的浓妆女一脸。女人愣了半秒，
随即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广场上只剩下青年脚上那双还算干净的运动鞋，
孤零零地立在原地。人羊缓缓抬手，掸了掸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尘。
“补充规则四：请尊重裁判。”它的声音依旧平稳，不带一丝波澜。江辰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盯着那双鞋，脑子里飞速运转。不是枪不是炸弹，没有任何能量波动。那个青年，
是凭空……自爆了。这个世界，有它自己的规则。一套超越常理的、绝对的规则。
反抗就会死。“好了现在开始自由组队。”人羊的声音再次响起，“给你们三分钟时间。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幸存的人们，开始用一种全新的、充满审视和算计的目光打量彼此。
找一个弱者做同伴。这是所有人心同的想法。找一个女人，一个老人，
一个看起来就好欺负的软柿子。然后在关键时刻，毫不犹豫地把他她推下去。
江辰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西装男第一个带他的人，
此刻正用一种贪婪的目光盯着一个身材瘦小的女孩。浓妆女在疯狂地擦拭脸上的血污，
眼神怨毒地扫视全场。眼镜男则推了推眼镜，走向一个看起来有些跛脚的中年大叔。
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猎物。江辰没有动。他像一个局外人，
冷眼旁观着这场人性丑陋的展演。这场游戏，从规则宣布的那一刻起，
就已经不是简单的力量对决了。它考验的是心机，是欺骗是瞬间的爆发力。
选择一个看起来弱的同伴？错。弱者在绝境中，往往会爆发出最疯狂的狠厉。选择一个强者？
更蠢，那是自寻死路。所以最优解是……江辰的视线，
落在了角落里一个始终没有动弹的身影上。那是一个女人。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连衣裙，
赤着脚安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的头发很长，遮住了半张脸，
只能看到一个苍白的下巴，和毫无血色的嘴唇。她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气质。
一种……破碎感。好像一件精美的瓷器，被人摔碎后，又勉强粘合起来。
随时都可能再次分崩离析。她看起来是全场最无害，最没有威胁的人。但江辰的直觉告诉他，
这个人很危险。不是力量上的危险，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东西。有趣。江辰的嘴角，
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他不喜欢简单的游戏。越是复杂的棋局，才越有挑战性。
他迈开脚步，穿过互相提防的人群，径直走到了那个女人面前。“喂。”他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入对方耳中，“我们组队。”女人缓缓抬起头。长发滑落，
露出一张清瘦而苍白的脸。她的五官很精致，但那双眼睛里，却是一片死寂的空洞，
没有任何神采。当她的目光触及江辰的脸时，那潭死水般的眸子里，第一次泛起了一丝涟漪。
极其细微，却被江辰精准地捕捉到了。她认识我？这个念头在江辰脑中一闪而过。
女人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时间到。
”人羊的声音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组队完成。现在，请各位‘幸运儿’，
登上你们的空中舞台吧。”摩天轮的座舱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
像一个个张开的钢铁巨口，等待着吞噬它们的祭品。
2第二章：牛郎的职业本能座舱的空间很狭小。两个人坐进去，膝盖几乎要碰到一起。
生锈的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彻底隔绝了外界。江辰和那个叫沈唯的女人，
被困在了这个悬浮于空中的铁盒子里。摩天轮开始缓缓转动，
发出“嘎吱嘎吱”的、令人牙酸的声响。随着高度的攀升，地面上的人影变得越来越小。
沈唯始终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连衣裙的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寒冷。江辰靠在椅背上，姿态放松，眼神却锐利如刀。
他在观察。观察这个女人，观察这个座舱。座舱的门是从外面锁死的，唯一的出口，
就是身侧那扇半开的窗户。窗户不大，但足以让一个成年人挤出去。也就是说，
一会儿他们中的一个，就要从这里……掉下去。江辰的目光重新回到沈唯身上。
她很瘦看起来弱不禁风。白皙的脖颈上，甚至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只要自己愿意，
随时可以掐断它。太简单了。简单得有些无趣。江辰不喜欢这么简单的剧本。
他更喜欢看到猎物挣扎、恐惧、最终在绝望中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的模样。
这是一种……职业本能。“喂。”江辰再次开口，打破了沉默。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慵懒和磁性，这是他过去最擅长的声线。“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身体一颤，过了好几秒，才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回答：“……沈唯。”“沈唯。
”江辰玩味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哪个唯？唯一的唯？”沈唯点了点头。“好名字。
”江辰笑了。他的笑容很好看，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邪气，“那你觉得，我们两个，
谁会成为那个‘唯一’的幸存者呢？”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
直直**这脆弱的平静中。沈唯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把头埋得更低，长发垂下来，
遮住了所有的表情。江辰向前倾身凑近她。一股淡淡的、类似旧书页的清冷气息钻入鼻腔。
他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一缕长发，放在鼻尖嗅了嗅。“别怕。”他的声音压得更低，
几乎是在她耳边耳语，“游戏嘛，总有输赢。也许，我们可以换一种玩法。
”沈唯的身体瞬间僵硬。她能感觉到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耳廓上，带来一阵战栗。
这种距离太近了。近到让她无法呼吸。“你……你想怎么样？
”她的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我想……”江辰的指尖，顺着她的发丝，缓缓滑下，
轻轻触碰到她冰冷的脸颊，“……和你做个交易。”沈唯猛地抬起头，那双空洞的眼睛里，
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情绪——惊恐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屈辱。“交易？”“对。
”江辰的笑容扩大，像一只锁定了猎物的狐狸，“规则说，只能活一个。但规则没说，
不能合作。”他收回手，重新靠回椅背，拉开了一点距离，给了对方一丝喘息的空间。
“听着沈唯。这场游戏，杀人不是目的，收集‘道’才是。一百个‘道’，
我们没必要为了这点东西拼个你死我活。”他的语速不快，带着一种奇特的蛊惑力。
“我有办法，让我们两个都活下去。但是，我需要你的配合。”沈唯的呼吸有些急促，
她警惕地看着江辰，眼神里充满了怀疑。“我……我凭什么相信你？”“就凭这个。
”江辰突然伸出手，快如闪电，一把抓住了沈唯的手腕。沈唯惊呼一声，想要挣脱，
却发现男人的手像铁钳一样，根本无法撼动。江辰没有用力，只是用拇指，
在她手腕内侧的皮肤上，轻轻地、暧昧地摩挲着。他的动作很轻柔，
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侵略性。这是他身为“牛郎”时，最擅长的伎俩之一。
通过轻微的、越界的身体接触，迅速打破女性的心理防线，建立一种畸形的亲密感和控制权。
“你看”江辰的声音充满了魔力，“我随时可以把你推下去。但我没有。这，就是我的诚意。
”沈唯的脸颊泛起一抹病态的潮红。她停止了挣扎，眼神混乱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的脸很英俊，是那种带着攻击性的、能让女人一眼沦陷的英俊。尤其是那双桃花眼，
明明在说着最残酷的话，眼底却仿佛含着一汪深情。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男人。
理智在疯狂地警告她。但身体的反应，却背叛了她。江辰感受着掌心下那急促的脉搏，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搞定了。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单纯。或者说，还要……脆弱。
“现在听我的计划。”江辰松开手，仿佛刚才的冒犯从未发生过，“一会儿，
等座舱升到最高点的前一秒，我们一起……”他的话还没说完，座舱突然猛烈地晃动了一下。
“哐！”一声巨响，座舱的门，竟然被人从外面狠狠踹了一脚。江辰和沈唯同时一惊，
猛地朝门口看去。只见隔壁座舱里，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正手脚并用地从窗户爬出来，
试图攀爬到他们的座舱这边来。“妈的！臭娘们，敢咬我！”壮汉一边爬，一边怒骂着。
在他身后的座舱里，一个女人正凄厉地哭喊着，她的脸上全是血，
显然刚才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搏斗。壮汉显然没能第一时间杀死自己的同伴，
眼看座舱就要到达最高点，他急了竟然想爬到别的座舱来，抢夺别人的胜利果实。
江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个不守规矩的搅局者。他最讨厌这种变数。壮汉手脚并用，
很快就爬到了他们的窗边。他一只手扒住窗框，另一只手伸进来，试图打开里面的门锁。
“滚开！”江辰冷喝一声。“小子识相的就乖乖把门打开！”壮汉面目狰狞，眼睛血红，
“不然老子连你们一起弄死！”说着他竟然掏出了一把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磨得锋利的铁片，
朝着江辰胡乱挥舞。座舱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摇晃，仿佛随时都会散架。沈唯吓得尖叫，
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江辰的眼神冷得像冰。他看了一眼不断上升的座舱，
离最高点的红色标记，只剩下不到二十米。时间不多了。“给你三秒钟，从我眼前消失。
”江辰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去**！”壮汉啐了一口，
用铁片狠狠地朝江辰的手臂划来。江辰身体一侧，轻易躲过。
就在壮汉的身体因为前冲而失去平衡的瞬间，江辰动了。他的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
只见他一把抓住壮汉伸进来的手腕，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了壮汉的眼眶。
“啊——！”壮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江辰的手指，像钢钩一样，深深地嵌进了他的眼窝。
“我说过，让你消失。”江辰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的恶魔低语。他手臂猛地发力，
扣着壮汉的眼球，狠狠地向外一拉，同时手腕一拧！“噗嗤。
”一声轻微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壮汉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他的身体，
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直挺挺地从摩天轮上掉了下去。江辰缓缓松开手。他的掌心里，
躺着一颗血淋淋的、还连接着视神经的眼球。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
然后随手将其扔出窗外，仿佛丢掉一个烟头那么随意。做完这一切，他转过头，
看向缩在角落，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沈唯。他的脸上，溅了几滴温热的血。
衬着他那张英俊的脸，显得妖异而又恐怖。他朝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安抚性的微笑。
“别怕。”他说，“搅局的苍蝇，已经处理掉了。”“现在我们继续刚才的……交易。
”3第三章：偷走人生的女人座舱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沈唯蜷缩在角落，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刚刚毫不犹豫地杀了一个人，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可现在，
他却用一种近乎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这个男人是魔鬼。
沈唯的脑海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江辰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恐惧。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还算干净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好了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他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天气，“我们说到哪了？哦，
对我的计划。”座舱还在持续上升。离最高点的红色标记，越来越近。死亡的倒计时，
滴答作响。“听着沈唯。”江辰的声音重新变得充满蛊惑，“规则的漏洞在于，
它只判定‘最高点’那一瞬间的状态。也就是说，只要在到达最高点之前，
我们中的一个离开座舱，而另一个人在到达最高点之后再回来，我们就能骗过系统。
”沈唯的呼吸一滞，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迷惑。“离开？去哪里？”“外面。
”江辰指了指窗外。摩天轮的钢铁支架，在他们身边缓缓划过。那些纵横交错的钢梁，
就是唯一的落脚点。“这太危险了……”沈唯下意识地反驳。“危险？”江辰嗤笑一声，
“难道待在这里等死，就不危险吗？”他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剖析着沈唯的内心，
“你怕死。我也怕。但我们和外面那些蠢货不一样。我们有机会，两个人一起活下去。
”“我……”沈唯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江辰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站起身，
走到沈唯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很轻。攀爬起来比我更有优势。所以你出去。
”他的语气，不是商量，而是命令。沈唯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抗拒。
“不……我做不到……”“你必须做到。”江辰打断她，他的眼神骤然变冷，
“或者我现在就把你推下去。选一个。”冰冷的威胁，不带任何掩饰。沈唯的身体如遭电击，
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看着江辰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这个男人，
真的会杀了她。绝望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为什么……为什么会遇到他……一滴眼泪，
不受控制地从她眼角滑落。看到她的眼泪，江辰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他最讨厌女人的眼泪。过去那些被他骗得倾家荡产的富婆，也总是这样哭。
一开始他还会觉得有趣，后来只剩下麻木和厌烦。眼泪是弱者最无用的武器。
“收起你那可怜的眼泪。”江辰的声音冷硬如铁，“它在这里，换不来任何同情。
”他弯下腰，捏住沈唯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看着我。
”他的脸在狭小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沈唯被迫看着他。看着他英俊却冷酷的脸，
看着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桃花眼。这张脸……好熟悉。熟悉到心口都在隐隐作痛。
一些破碎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夏日的午后，图书馆里，少年趴在桌上睡觉，
阳光洒在他毛茸茸的头发上。篮球场上，少年高高跃起，汗水划过他利落的下颌线。
放学后少年骑着单车，白衬衫的衣角在风中飞扬……那些画面，都和眼前这张脸，缓缓重合。
“江辰……”她无意识地，呢喃出这个名字。江辰捏着她下巴的手，猛地一僵。他的瞳孔，
在一瞬间急剧收缩。江辰？谁是江辰？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捅进他被清空的记忆里，
狠狠地搅动了一下。剧烈的头痛，毫无征兆地袭来。无数纷乱的画面，像爆炸的烟花，
在他脑海中闪现。“……江辰，你就是个废物！一个只能靠女人的小白脸！
”“……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垃圾！”“……你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恶毒的咒骂，鄙夷的眼神，无尽的羞辱……还有……还有一张盖着红章的，
被揉成一团的……高考录取通知书。上面的名字，赫然也是“江辰”。“啊！
”江辰低吼一声，松开沈唯，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头。他想起来了。不不是全部。
只是一些碎片。他叫江辰。他曾经……是个被人看不起的……赘婿？不，
不止……还是个……牛郎？混乱的记忆碎片，让他头痛欲裂。
而眼前这个女人……江辰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沈唯。“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
因为痛苦而变得沙哑，充满了暴戾之气。沈唯被他此刻的模样吓住了。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江辰。在她残存的记忆里，他永远是那个阳光开朗、骄傲自信的少年。
而不是现在这个……浑身散发着黑暗气息的魔鬼。“我……”“说！”江辰怒吼，
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快说！”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沈唯被他掐得几乎窒息，苍白的脸涨成了紫色。她看着他，
眼中的恐惧，渐渐被一种更深沉的悲哀所取代。他忘了。他什么都忘了。
忘了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也忘了……那个偷走了他一生的，罪孽深重的自己。
“我是……”她艰难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刀片一样割着她的喉咙，
“……我是……沈唯啊……”“江辰……你不记得我了吗？”她的声音，
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愧疚。江辰的大脑“嗡”的一声。更多的记忆涌了上来。
那是一张年轻女孩的脸，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她总是跟在他身后，
怯生生地叫他“江辰学长”。这张脸和眼前这张苍白绝望的脸，渐渐重合。
是你……是你……那个……我曾经喜欢过的女孩……那个……毁了我一生的……女人！
虽然记忆并不完整，但一股源于灵魂深处的、刻骨铭心的恨意，却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是她！就是她！和他那个所谓的“好兄弟”一起，联手偷走了他的人生！
“原来是你……”江辰的眼神，变得无比冰冷，无比怨毒。他笑了。笑得癫狂，笑得扭曲。
“真是……太巧了。”“沈唯……我的好学妹。”“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他揪着她衣领的手，缓缓上移，扼住了她纤细的脖颈。手指一点一点地收紧。
沈唯没有反抗。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任由窒息感将自己吞噬。她的眼中，没有恐惧，
只有解脱。死了也好。死在他手里，就当是……偿还了。就在她意识即将模糊的时候，
江辰却突然松开了手。沈唯瘫倒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江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神变幻莫测。“想死？”他冷笑一声，“太便宜你了。”他瞥了一眼窗外。红色的标记，
近在咫尺。“你不是想偿还吗？”“好。我给你这个机会。”江辰一把将沈唯从地上拽起来，
拖到窗边。“爬出去。”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用你的命，换我的命。
”“这才是你唯一能做的……赎罪。”4第四章：破碎感的根源高空的风，
呼啸着灌进座舱。沈唯站在窗边，冰冷的风吹起她的长发，像一面破碎的黑帆。
脚下是数百米的虚空。只要一步，就是粉身碎骨。她的身体，因为恐惧而本能地颤抖。
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平静。赎罪。他说这是她唯一能做的赎罪。她看着江辰。他的脸上，
没有了刚才的癫狂，只剩下一种冰冷的、看透一切的漠然。仿佛她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沈唯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她知道他恨她。
他有足够的理由恨她。是她享受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名牌大学，光明前途，
天之骄子的光环。而他却坠入了最肮脏的泥潭。她甚至不敢去想，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快点。”江辰催促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最高点的红色标记，
已经擦着座舱的边缘，缓缓向上移动。最多还有十秒。沈唯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
她扶着窗框，一条腿颤抖着，跨了出去。冰冷的钢铁支架，硌得她脚心生疼。她闭上眼睛，
另一条腿也跟着迈了出去。整个人悬挂在了摩天轮的外侧。失重感传来，她惊呼一声，
双手死死地抓住窗框，才没有掉下去。江辰冷眼看着她。
看着她在狂风中像一片随时会被吹走的树叶，摇摇欲坠。他的心里，没有一丝怜悯。
只有一种病态的**。毁掉我人生的女人，现在正像条狗一样，为了活命而挣扎。
这画面真美妙。座舱终于到达了最高点。“叮——”一声轻微的提示音在座舱内响起，
似乎是系统判定的声音。江辰的目光，瞬间从沈唯身上移开。他紧紧盯着座舱内的空气。
一秒两秒三秒……什么都没有发生。计划成功了！系统判定，在最高点的瞬间，
座舱里只有一个人。他赢了。几乎在同一时间，座舱外传来沈唯带着哭腔的、虚弱的声音。
“江辰……拉我上去……我快撑不住了……”她的手指，因为长时间的用力，已经开始痉挛。
江辰转过头，看向窗外。女人的脸，因为缺氧和恐惧而涨得通红，眼中充满了哀求。
他只需要伸出手，就能把她拉上来。但是……为什么要拉她上来？江辰的脑海里，
冷酷地闪过这个念头。让她掉下去，摔成一滩肉泥。这不正是她应得的报应吗？让她也尝尝，
从云端坠入地狱的滋味。江辰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他缓缓伸出手，
却没有去拉沈唯，而是……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紧抓着窗框的手指。“不……”沈唯的眼中，
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和不敢置信所填满。她不敢相信，江辰竟然真的要杀了她。
“为什么……”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道。“为什么？”江辰的笑容，温柔而又恶毒，
“因为我从来就没打算，让你活下去啊。”“我的好学妹。”最后一根手指，
被他无情地掰开。沈唯的身体，失去了最后的支撑。像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朝着地面，
直直地坠落下去。风在她耳边呼啸。世界在飞速地旋转。她看着摩天轮上，
江辰那张越来越小的、冷漠的脸。两行清泪，从她眼角滑落。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偿还……用我的命，换你的命。也好……这样我就不欠你了……江辰。
永别了。……江辰站在窗边，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小黑点，消失在下方的废墟之中。死了。
终于死了。大仇得报的**，并没有如期而...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空虚。
仿佛心里被挖掉了一块，冷风嗖嗖地往里灌。他皱了皱眉，将这丝异样的情绪强行压下。
错觉而已。他告诉自己。这个女人，罪有应得。就在这时，座舱内金光一闪。
一百个金色的光球，凭空出现，悬浮在空中，散发着温暖的光芒。这就是“道”。
江辰伸出手，那些光球仿佛受到吸引，纷纷汇入他的掌心，然后消失不见。游戏结束了。
他活了下来。摩天轮开始缓缓下降。江辰重新坐回椅子上，闭上眼睛，
整理着脑中混乱的记忆。关于沈唯的记忆，越来越清晰。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的，
怯懦又害羞的女孩。她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崇拜。她会在他打完篮球后，
偷偷递上一瓶水，然后红着脸跑开。她会把他随手丢掉的草稿纸，捡起来像宝贝一样抚平，
夹在书里。她的暗恋，几乎是人尽皆知。除了他自己。那时候的他，太骄傲太耀眼，
根本不会注意到身后那个不起眼的影子。直到……那件事发生。高考志愿被篡改。
他最好的兄弟，陆恒哭着向他道歉，说是一时糊涂，是嫉妒冲昏了头脑。因为沈唯喜欢他，
而不是陆恒。所以陆恒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毁了他。他的人生，从那一刻起，天翻地覆。
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变成了三流专科。天之骄子，沦为人人耻笑的废物。他恨陆恒，
更恨那个间接导致这一切的沈唯。如果不是她，陆恒就不会嫉妒他。如果不是她，
他的人生就不会被毁掉！这是一种极其扭曲的迁怒。但他当时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开始堕落，
酗酒打架，最后为了钱和报复，走进了一家牛郎店。他凭借着出色的外貌和高超的手段，
很快成了店里的头牌。他游走在各种富婆之间，用虚假的爱意，编织最甜蜜的陷阱。
他看着她们为他痴狂，为他散尽家财，他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报复的**。
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女人，不也一样是蠢货吗？后来他为了更大的利益，入赘一个豪门，
成了一个吃软饭的“赘婿”。他在那个家里，受尽了白眼和羞辱。所有人都看不起他唾弃他。
他也看不起自己。他的人生，早就烂透了。所以当他在这里，看到沈唯的时候。
那积压了多年的恨意，瞬间就爆发了。他要她死。用最残忍的方式。现在她死了。
一切都结束了。江辰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重新恢复了冰冷。空虚感只是一时不适应而已。
从今天起，他要在这个地狱里，重新做回那个掌控一切的“玩家”。任何人都别想再阻挡他。
座舱缓缓降落到地面。“哐当”一声门开了。人羊那张滑稽的面具，出现在门口。
“恭喜你幸存者。”它的声音，毫无感情，“你获得了游戏的胜利。”江辰走出座舱，
广场上已经站着几个和他一样的“胜利者”。西装男眼镜男都在其中。
他们每个人都神情复杂，有的在喘息，有的在颤抖，有的则是一脸麻木。
显然他们都用自己的方式，杀死了自己的同伴。这个地狱，第一天就淘汰了一半的人。
“很好。”人羊似乎很满意，“现在请各位享受你们短暂的休息时间。下一场游戏，
将在二十四小时后开始。”说完它转身缓缓消失在废墟的阴影里。众人面面相觑，
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江辰没有理会任何人，径直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他需要找个地方，
好好消化一下今天得到的信息和记忆。然而他刚走两步，就停住了。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死死地盯着前方不远处。那里一个身影，正靠在一根断裂的石柱上。
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连衣裙，赤着脚长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是沈唯。她竟然……没死！
5第五章：回响：招灾之犬怎么可能？江辰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是空白的。
他亲手把她推下去的。这里至少有三百米高，下面是坚硬的水泥和钢筋废墟。
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但她就站在那里，活生生地站在那里。虽然看起来狼狈不堪，
连衣裙上沾满了灰尘和暗红色的血迹，一条腿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显然是骨折了。
但她还活着。广场上其他的幸存者，也发现了沈唯的存在，纷纷投来惊疑不定的目光。
这个女人，是怎么活下来的？沈唯靠着石柱，费力地抬起头，看向江辰。
她的脸苍白得像一张纸，嘴唇干裂，毫无血色。但那双眼睛，却不再是空洞的。
里面燃烧着一种江辰看不懂的情绪。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你……为什么……没死？
”江辰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沙哑干涩。沈唯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他，
嘴角竟然扯出了一抹极其微弱的、凄惨的笑容。“太好了……”她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
“你……还活着……”说完这句话，她身体一软，沿着石柱滑倒在地，昏了过去。
江辰站在原地，眼神阴晴不定。眼前这一幕，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地方？死而复生？还是说，她根本就没掉下去？不可能。
他亲眼所见。就在这时，那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西装男，凑了过来。“兄弟牛逼啊。
”他冲江辰竖了个大拇指，脸上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谄媚笑容，“没想到你这么狠，
连这么漂亮的妞都下得去手。”江辰没有理他，目光依然锁定在昏迷的沈唯身上。
西装男似乎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说道：“不过你也别太惊讶。这鬼地方，邪门得很。
”他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我跟你说，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参加这狗屁游戏了。
我‘重置’过三次了。”“重置？”江辰终于有了反应，转头看向他。“对。
”西装男点了点头，“就是死。在这里，只要没集齐那什么狗屁‘道’，死不了的。死了，
就会失去记忆，然后从头再来。”“无限轮回？”江辰的眼神一凝。“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西装男咂了咂嘴，“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轮回。有些人，在轮回里彻底疯了，
或者放弃了，就会被‘同化’，变成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永远也离不开了。”江辰的心，
猛地一沉。无限的死亡轮回。无法逃离的地狱。这才是这个世界的真相吗？
那么沈唯……她也是在死亡后，“重置”了？不对。西装男说，重置后会失去记忆。
但沈唯显然还记得他，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一切。这意味着她没死。她是从三百米的高空坠落，
硬生生地……活了下来。这已经不是用“幸运”可以解释的了。这是一种……超自然的力量。
江辰的目光，再次变得锐利起来。他看着昏迷的沈唯，仿佛在看一个稀有的研究样本。
这个女人身上，一定有秘密。一个关于这个世界核心规则的秘密。他不再犹豫，
迈步向沈唯走去。“喂兄弟你干嘛？”西装男连忙拉住他，“一个没用的女人，还断了腿，
带着她就是个累赘。下一场游戏，她死定了。”江辰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西装男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江辰走到沈唯身边，弯下腰将她拦腰抱起。很轻。比想象中还要轻。
像一捧没有重量的羽毛。怀里的身体，冰冷得不像活人。江辰抱着她，转身就走，
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撬开这个女人嘴里所有的秘密。
……一间废弃的便利店里。江辰生了一堆火，火光映着他阴晴不定的脸。
沈唯躺在旁边一张破旧的床垫上，依然昏迷不醒。江辰已经检查过她的伤势。
左腿胫骨粉碎性骨折，多处软组织挫伤，还有轻微的脑震荡。任何一处伤，放在现实世界，
都足以让她躺进ICU。但在这里，她只是昏迷了过去。她的身体，
似乎有着超乎常人的愈合能力。那些细小的擦伤，已经开始结痂。江辰的目光，
落在她苍白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睡着的时候，
她看起来很无害。甚至有几分楚楚可怜。和记忆中那个怯生生的少女，有些重合。
江辰的心里，再次涌起那股烦躁的情绪。他站起身，走到便利店的货架前。货架上空空如也，
积满了厚厚的灰尘。他在角落里翻找了一会儿，竟然找到了一包未开封的饼干，
和一瓶浑浊的瓶装水。他拿着食物，回到火堆旁坐下。撕开饼干的包装袋，拿出一片，
机械地塞进嘴里。又干又硬，难以下咽。但他还是面无表情地，一片一片地吃着。
他需要补充体力。无论这个世界多么诡异，活下去是第一要务。就在他吃到一半的时候，
旁边传来一声轻微的**。沈唯醒了。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跳动的火光，
和坐在火光另一边的江辰，眼神有些迷茫。“醒了？”江辰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沈唯似乎想坐起来，但刚一动，左腿就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呃……”她痛得闷哼一声，
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别乱动。”江辰冷冷地说，“你的腿断了。”沈唯喘息着，
看着自己那条扭曲的左腿，眼神黯淡下去。“现在可以告诉我了。”江辰盯着她，开门见山，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沈唯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别跟我装傻。”江辰的语气里，
带上了一丝不耐烦，“从三百米高空掉下去，毫发无伤。你当我是**吗？
”“……我没有毫发无伤。”沈唯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断了一条腿。”“这不重要。
”江辰打断她，“重要的是你活着。”他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
“你或者说我们，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解释。这个地狱，
或许会赋予这些罪人一些特殊的力量。沈唯沉默了。她的眼神，飘向跳动的火焰，
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过了很久，她才轻声说：“我不知道那算不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