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台旧梦

铜雀台旧梦

云舒听风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夏侯桀甄婉 更新时间:2025-11-14 21:55

《铜雀台旧梦》是云舒听风创作的一部短篇言情小说。故事围绕着夏侯桀甄婉展开,揭示了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和不可思议的冒险经历。这部小说既扣人心弦又充满惊喜,令读者难以忘怀。后退一步,“谢谢大人,我自己能回去。”看着她戒备的神情,夏侯桀心中莫名一痛。这孩子,太像当年的甄婉——一样的倔强,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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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建安二十一年冬,邺城。铜雀台巍峨耸立,飞阁流丹,如一只展翅欲飞的朱雀,

    俯瞰着这座北方最繁华的城池。台内丝竹声声,曹操正在宴请群臣,庆贺晋封魏王之喜。

    夏侯桀坐在席间左下首,神色淡漠地举杯啜饮。七年前,他还只是个寒门书生,

    如今已是魏王眼前炙手可红的新贵,官居骑都尉,封关内侯。旁人只道他运气好,

    在官渡之战中献奇策助曹操大破袁绍,又数次在政事上提出独到见解。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一路走来,付出了多少心血与代价。“夏侯都尉,

    听闻你近日又破获了一起勾结东吴的密谋,魏王对你赞赏有加啊。”同僚举杯恭维。

    夏侯桀微微颔首,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窗外。邺城的冬日总是灰蒙蒙的,

    像极了他离开安平郡的那一天。七年前,他还是个穷书生,

    与安平郡豪门甄氏的千金甄婉相爱成婚。不顾门第之见,不顾世俗眼光,

    他们有过一段清贫却甜蜜的日子,还有了女儿阿诺。然而好景不长,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让他不得不离开甄家,留下甄婉和刚满周岁的女儿。他始终记得甄婉最后看他的眼神,

    冰冷而决绝。她说:“你走,从此我们两不相欠。”“夏侯都尉?”夏侯桀回神,举杯示意,

    一饮而尽。烈酒入喉,灼烧着那些不该再想起的回忆。宴席散去,夏侯桀策马回府。

    行至城南贫民聚居的永平里附近,忽见前方人群骚动。“让开!让开!惊了贵人的马,

    你们担待得起吗?”他的随从高声喝道。夏侯桀勒马,

    看见几个衣衫褴褛的孩童正从街道中央慌忙躲闪,其中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踉跄倒地。

    他眉头微皱,正要下马相助,却见一个布衣女子从巷口冲出,一把将女孩揽入怀中。那背影,

    莫名熟悉。“阿诺,有没有伤着?”女子声音轻柔,却如一道惊雷劈入夏侯桀耳中。

    他僵坐马背,看着那女子转过身来。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

    却未曾磨灭那份刻入骨髓的熟悉——正是甄婉。四目相对,甄婉脸色骤变,

    眼中闪过惊慌、愧疚,还有一丝他读不懂的恐惧。她迅速将女孩藏到身后,

    那动作细微却刺眼。“甄婉?”夏侯桀下马,声音冷得像冰。甄婉低头不语,

    只是紧紧护着身后的孩子。那女孩却好奇地探出头来,

    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毫不畏惧地打量着夏侯桀。“阿娘,我没事。”女孩说着,

    目光仍停留在夏侯桀身上,“这位大人,刚才对不起,惊了您的马。

    ”夏侯桀看着女孩的脸庞,心头莫名一颤。这孩子的眉眼,竟与他自己有几分相似。

    “这是谁的孩子?”他问甄婉,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紧张。

    甄婉猛地抬头:“我的孩子!与你无关!”夏侯桀眼神一暗。与他无关?是啊,

    七年前她就说过,从此两不相欠。他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袋钱币,

    丢在甄婉脚前:“拿去吧,看在过去的情分上。”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其中的讽刺却如利刃,

    刺得甄婉浑身一颤。她没去捡钱袋,只是拉着女儿,转身就要离开。“站住。

    ”夏侯桀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魏王有令,永平里一带近日需清查户口,

    以防东吴细作混入。你既住在此处,明日自来都尉府报备。”甄婉背影僵直,没有回应,

    只是加快脚步,消失在狭窄的巷弄中。夏侯桀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目光深沉。那个孩子,

    看上去约莫六、七岁,正是他们分别时的年纪。2甄婉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租住的小屋,

    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阿娘,你怎么了?”阿诺蹲下身,小手轻抚她的脸颊,

    “那位大人是谁?你好像很怕他。”甄婉将女儿紧紧搂入怀中,声音哽咽:“阿诺,答应娘,

    以后见到那个人,一定要躲得远远的,知道吗?”“为什么?他看着不像坏人。”“有些事,

    你现在还不懂。”甄婉闭目,泪水悄然滑落。七年前,夏侯桀还是个怀才不遇的书生,

    寄居在甄家做门客。甄婉不顾家族反对,执意嫁给了他。婚后虽清贫,却温馨幸福。

    夏侯桀才学出众,白天帮父亲处理文书,夜晚挑灯苦读,总说总有一天要出人头地,

    让她过上好日子。然而好景不长,甄家因卷入袁绍残部的密谋而面临灭顶之灾。为保全家族,

    甄父决定将甄婉送给曹操部将为妾,以求庇护。那时阿诺才刚满周岁。

    甄婉至今记得父亲冷酷的话:“夏侯桀不过一介寒士,护不住甄家,也护不住你们母女。

    你若还认自己是甄家女儿,就该为家族着想。”她宁死不从,

    暗中通知夏侯桀带着她和孩子逃走。然而约定的那晚,她在城外破庙等来的不是夫君,

    而是怒气冲冲的父亲和兄长。他们告诉她,夏侯桀收下钱财,已经独自离开,

    临走前还交还了婚书,声称不愿再与逆臣之后有所牵连。“他若不是为了甄家的财势,

    怎会娶你?如今甄家大难临头,他自然急着撇清关系。”兄长如是说。甄婉不信,

    可婚书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后来曹操宽仁,甄家虽失势却保住了性命,

    只是家境一落千丈。甄婉因违抗父命又“败坏门风”,被家族冷落,带着女儿搬出甄府,

    靠织布绣花勉强维生。这些年,她听过不少关于夏侯桀的传闻。说他官运亨通,

    说他深得魏王赏识,说他已娶名门闺秀为妻。每听一次,心就死一次。而今,他真的回来了,

    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而他看她的眼神,冰冷中带着恨意,印证了当年的背叛。“阿娘,

    你别哭。”阿诺用袖子擦去母亲的泪水,“阿诺听话,不见那位大人。”甄婉搂紧女儿,

    心如刀绞。她怕,怕夏侯桀知道阿诺是他的女儿,会将她从自己身边夺走。以他如今的权势,

    这易如反掌。3次日,甄婉还是去了都尉府。她不敢违令。夏侯桀的府邸气派非常,

    守卫森严。甄婉被引入书房,见夏侯桀正伏案批阅公文。阳光从窗棂洒入,

    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阴影。七年光阴,将他从青涩书生磨砺成威严的官员,

    唯一不变的是那双锐利的眼睛,此刻正冷冷地看着她。“坐。”他指了指对面的席位。

    甄婉依言坐下,垂眸不语。“那孩子多大了?”夏侯桀突然问。甄婉心中一紧:“六岁。

    ”她故意说小了岁数。“六岁?”夏侯桀挑眉,“你我才分开七年,她六岁?

    ”甄婉咬唇不语。夏侯桀冷笑一声:“你还是老样子,说谎时总不敢看人眼睛。

    ”他起身踱步至窗前,背影挺拔却孤冷:“这些年来,我常想,

    若当年不是我偶然得知你父亲要将你送给曹洪为妾,急忙赶回甄家,

    却见你已收拾行装准备出嫁,我会不会至今仍被蒙在鼓里?”甄婉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夏侯桀转身,眼神讥诮:“何必装糊涂?那日我质问你,你亲口承认,

    说你与我成婚只是一时糊涂,如今想明白了,宁愿为曹将军妾,也不愿为我这穷书生妻。

    ”甄婉脸色煞白,终于明白当年的误会从何而来。原来他听到了她与兄长的争吵,

    却只听了后半段——那时她正在反驳兄长,说宁可做夏侯桀的妻,也不愿为曹洪的妾。

    “怎么,无话了?”夏侯桀走近,俯视着她,“你可知那日我离开甄家时,立下什么誓言?

    ”甄婉仰头看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发誓,终有一日,要你甄家为轻视我而后悔,

    要你为背叛我而痛苦。”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所以你现在是来兑现誓言了?

    ”甄婉颤声问。夏侯桀轻笑:“你说呢?”4阿诺发现,母亲从都尉府回来后,

    整个人都变了。常常独自发呆,夜里偷偷哭泣,还再三叮嘱她,千万不能接近那位夏侯大人。

    这反而激起了阿诺的好奇心。那日街头的惊鸿一瞥,夏侯桀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他骑着高头大马,神情冷峻,可下马扶她时,动作却很轻柔。尤其是他的眼睛,看着母亲时,

    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像是生气,又像是伤心。一日,阿诺帮母亲送绣品至城西,

    路过市集时,见一群人围在一起。挤进去一看,原来是几个大孩子正在欺负一只小狗。

    “住手!”阿诺冲上前,“不许欺负它!”为首的大男孩嗤笑:“小丫头多管闲事,滚开!

    ”阿诺护在小狗身前,毫不退缩。眼看冲突将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何事喧哗?

    ”人群分开,夏侯桀骑着马立于街口,目光扫过现场,最后落在阿诺身上,微微一愣。

    “夏侯大人。”随从上前解释,“是几个孩童在欺负牲畜,这小女娃出面阻拦。

    ”夏侯桀下马,走到阿诺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你不怕他们打你?

    ”阿诺摇头:“做对的事,为什么要怕?”夏侯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叫什么名字?

    ”“阿诺。”她答,又补充道,“我阿娘叫我阿诺。”夏侯桀眼神柔和了些:“天色不早,

    我派人送你回家。”“不用,我家住永平里,离这不远。”阿诺说着,忽然想起母亲的叮嘱,

    后退一步,“谢谢大人,我自己能回去。”看着她戒备的神情,夏侯桀心中莫名一痛。

    这孩子,太像当年的甄婉——一样的倔强,一样的善良,也一样的防备他。“好吧,

    路上小心。”他起身,目送她小跑着离开。此后几日,夏侯桀总不自觉地在永平里附近巡视。

    有时能看到阿诺在巷口与其他孩子玩耍,有时见她提着水桶艰难行走,每次都让他心生怜惜。

    这日,他发现阿诺独自坐在河边石阶上,对着水面发呆。“怎么了?”他走过去问。

    阿诺抬头见是他,小嘴一撇:“阿娘生病了,没钱买药。”夏侯桀心一紧:“什么病?

    ”“前几日淋雨染了风寒,咳嗽得厉害。”阿诺眼中含泪,“我偷偷出来,想找点活计赚钱,

    可是没人要我。”夏侯桀沉默片刻,道:“带我去看看。”阿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甄婉躺在床上,咳得撕心裂肺,听到门响,勉强撑起身:“阿诺,是你吗?

    ”当她看到随后进来的夏侯桀时,脸色骤变:“你...你怎么...”“别说话。

    ”夏侯桀上前,很自然地伸手探她额头,烫得吓人。他皱眉,转身吩咐随从:“请大夫来,

    要快。”甄婉想拒绝,却一阵头晕,无力地躺了回去。大夫来看过后,说是风寒入体,

    需好生调养。夏侯桀命人抓药、煎药,又留下些银钱。整个过程,甄婉都闭目不语,

    不知是无力反抗,还是不愿理他。阿诺送夏侯桀到门口,小声道:“谢谢大人。

    ”夏侯桀摸摸她的头:“好好照顾你娘,药吃完了,我会再送來。”走出巷口,

    随从低声道:“都尉,这对母女与您非亲非故,为何...”夏侯桀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

    轻声道:“或许是因为,她们让我想起了故人。”5甄婉病愈后,

    在城南的一家绣坊找了份活计。这日她正低头刺绣,

    忽听坊主殷勤的声音:“夏侯都尉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啊!”甄婉手中针一歪,

    刺破了指尖。夏侯桀是来为府中采购绣品的。坊主热情地介绍各色花样,

    他的目光却落在角落里的甄婉身上。“那幅《春山行旅图》绣得不错,出自何人之手?

    ”他指着墙上的一幅绣品问。坊主忙道:“是甄婉所绣。都尉好眼光,

    她是小店手艺最好的绣娘。”夏侯桀踱步至甄婉面前:“甄娘子巧手,

    不知可否为都尉府绣几幅屏风?”甄婉垂首:“蒙都尉不弃,只是小女子技艺粗浅,

    恐难当此任。”“我说你当得,你就当得。”夏侯桀语气平淡,却不容拒绝。坊主急忙应下,

    送走夏侯桀后,对甄婉道:“这可是大都尉,魏王眼前的红人,你万不可得罪。”甄婉苦笑,

    她何尝不知。次日,甄婉奉命往都尉府送绣样。管家引她至书房,夏侯桀正在处理公文,

    示意她在一旁等候。甄婉垂手而立,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书案,见上面摊着一幅地图,

    标注着汉中一带的地形。她虽不谙军政,却也知曹操正与刘备争夺汉中。“你看得懂?

    ”夏侯桀头也不抬地问。甄婉摇头。夏侯桀放下笔,抬眼看她:“我记得,

    你父亲曾夸你聪慧,若非女儿身,必是治国之才。”甄婉微怔,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些。

    夏侯桀起身,走至她面前:“当年你教我兵法政论,助我精进学问,可还记得?

    ”怎会不记得?那些秉烛夜谈的日子,她为他讲解典籍,他听得专注,时而提出独到见解,

    让她也惊叹不已。“都尉若无他事,容小女子告退。”甄婉不想重温旧梦。

    夏侯桀却道:“我有一问,困扰多时,想听听你的见解。”他指向地图:“刘备据险而守,

    我军久攻不下,粮草转运艰难,如之奈何?”甄婉蹙眉:“此等军国大事,小女子不敢妄议。

    ”“但说无妨。”甄婉沉默片刻,道:“昔日光武帝平定陇蜀,曾用‘断其粮道,

    坚壁清野’之策。今刘备虽据险,然汉中初定,民心未附,若遣奇兵断其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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