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世子:齐人之福?你也配吃牢饭!

打脸世子:齐人之福?你也配吃牢饭!

明月御风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周珩林楚楚 更新时间:2025-11-15 23:25

在明月御风的笔下,周珩林楚楚成为了一名被注定要与命运抗争的英雄。他面对着一个陌生而危险的世界,需要勇气和智慧来战胜邪恶势力。这部古代言情小说融合了冒险、奇幻和爱情元素,带给读者无尽的惊喜和感动。像是被他打动:“世子说得……也有道理。只是这么大的事,我爹那边……”“苏伯父最是疼你!”周珩趁热打铁,“只要婉儿你点头,……将让你欲罢不能,引发内心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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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铜镜照人最公平。它不会管你是大家闺秀还是粗使丫头,脸上沾了灰,

    照出来就是一道黑印子。我那会儿才十六岁,对着水银模糊的镜面,还能瞧出点鲜妍的影子。

    爹说,苏家米行传了三代,到我这儿,总得找个靠得住的人守着。

    他替我选了城北靖安侯府的世子,周珩。媒人把周珩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说他少年英才,

    风度翩翩,最难得是品性温良,不似寻常勋贵子弟那般纨绔。我隔着屏风远远瞧过一眼,

    身量挺拔,确实有副好皮相。爹很满意,说靖安侯府门第高,我嫁过去是福气。娘有些忧心,

    悄悄拉着我的手:“婉儿,侯府深似海,世子……未必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我那时心气儿高,觉得凭我的聪慧,管它什么深宅大院,总能过得顺遂。

    爹半辈子守着苏记米行,把几间铺子经营得红红火火,攒下了不薄的家底。他常说,苏婉,

    这是你一辈子的倚仗,嫁妆单子压得厚实,腰杆子才挺得直。我信了,也盼着能相夫教子,

    安稳一生。婚期定在秋后。周珩隔三差五会来苏府走动,有时送些时新果子,

    有时带几本诗集。他待我礼数周全,说话温温和和,看我的眼神带着恰到好处的欣赏。

    我爹娘看他如此用心,渐渐放下心防。我也以为,这桩婚事,是老天爷给我铺好的锦绣路。

    直到那个闷热的午后。蝉鸣聒噪得人心烦意乱。我刚把冰湃的酸梅汤端进书房,

    就听见前厅传来爹压抑着怒火的低吼,还有周珩那依旧平稳、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声音。

    我心头一跳,放下托盘,悄悄走到隔断的珠帘后。“……世子的意思,是要退亲?

    ”爹的声音在发抖,是气极了。周珩端坐在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呷了口茶。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半边脸上,明暗交错,显得那俊朗的轮廓有些莫测。“苏伯父言重了。

    并非退亲,只是……婚期,怕是要延后了。”“延后?昨日才商议好的吉日,礼部都备了案,

    侯爷也点了头,世子今日登门就说要延后?是何道理!”爹猛地一拍桌子,茶盏叮当乱响。

    周珩放下茶盏,瓷器磕碰桌面的声音清脆刺耳。他抬起眼,目光越过怒气冲冲的爹,

    似乎扫了我藏身的珠帘一眼,又似乎没有。那眼神平静得像深潭。“实不相瞒,

    ”他语气带着点为难,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倨傲,“家父近日为我议了另一门亲事。

    对方是江南织造总督的独女,林楚楚**。”我脑子“嗡”的一声,

    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闷棍。江南织造总督?那是正二品的朝廷大员,手握一方织造命脉,

    权势熏天。苏记米行纵然殷实,在这样的人家面前,也不过是个富户罢了。“周珩!

    你这是……你这是要悔婚!”爹气得脸色发白,手指着他,

    “当初是你靖安侯府主动遣媒人上门求娶!我苏家清清白白,

    我女儿更是……”“苏伯父息怒。”周珩打断爹的话,声音依旧平稳无波,“并非悔婚。

    婉儿,我自然还是要娶的。只是楚楚身份尊贵,又是总督大人掌上明珠,

    总不能委屈了她做妾。所以……只能委屈婉儿,做个平妻。”他说“平妻”两个字时,

    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平妻?!”爹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我苏家的嫡女,给你做平妻?周珩,你当我苏家是什么?

    当我女儿是什么?任你挑拣的物件吗?”“伯父此言差矣。”周珩微微蹙眉,

    显得有些不耐烦,“平妻亦是妻,位同正室,不分大小。婉儿温柔娴淑,楚楚知书达理,

    日后在府中,必能和睦相处。这对苏家,对我靖安侯府,都是好事。”好一个“不分大小”!

    好一个“和睦相处”!我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话语,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

    连带着指尖都冰凉。他算计得真清楚啊。娶了林楚楚,攀上江南总督的高枝;娶了我,

    苏家丰厚的嫁妆就是他的囊中之物。齐人之福?他当这是菜市场买菜,挑肥拣瘦还要砍价!

    “做梦!”爹气得浑身发抖,“我苏家女儿,绝不与人共侍一夫!更不做那劳什子‘平妻’!

    这亲事,今日就作罢!来人,送客!”管家福伯战战兢兢地进来。周珩倒也不恼,

    优雅地站起身,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朝我爹拱了拱手,

    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惋惜的笑意:“苏伯父何必如此固执?此事……尚有余地,伯父再想想,

    改日我再来拜访。”他转身离去,步履从容,经过珠帘时,脚步似乎顿了一下。

    我透过帘子的缝隙,清晰地看到他唇角勾起的那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冰冷又刺眼。

    前厅里只剩下爹粗重的喘息。我掀开珠帘走出去,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爹……”“婉儿……”爹看着我,眼圈通红,满是愧疚和愤怒,“是爹瞎了眼!识人不清!

    竟……竟给你挑了这么个豺狼!”“爹,不怪您。”我扶着他坐下,倒了杯温茶递过去。

    心里的惊涛骇浪此刻反而奇异地沉淀下来,只剩下冰冷的理智,“是他装得太好。

    如今看清了,总比嫁过去再受苦强。”“对!看清了就好!我苏家女儿,不愁嫁!

    ”爹拍着桌子,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安慰我,“明日爹就去找王媒婆,

    满京城的好儿郎,还怕找不到……”我轻轻按住爹的手,摇了摇头:“爹,这事,

    不能就这么算了。”爹一愣:“婉儿?”“他周珩今日能为了攀高枝,当众羞辱我苏家,

    明日就能为了别的利益,把苏记米行吃得骨头都不剩。爹,您半辈子的心血,

    不能就这么被人轻贱。”我看着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这婚,必须退。但退之前,

    我们得让他知道,苏家不是他想踩就踩,想用就用完了就扔的抹布。

    ”爹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被忧虑取代:“可……那是靖安侯府啊,婉儿,

    咱们小门小户,怎么斗得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垂下眼,

    看着地上周珩刚才坐过的那张椅子,“他不是要娶林楚楚吗?不是要坐享齐人之福吗?好,

    我们成全他。只不过,这福气他有没有命享,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周珩果然没有放弃。

    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照旧隔几日便来苏府,姿态放得更低,言辞也愈发恳切。

    句句不离“误会”,声声都是“委屈了婉儿”。“婉儿,”这天他又来了,坐在花园凉亭里,

    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样,“那日是我心急,说话失了分寸。

    实在是父亲之命难违……林总督那边,我们侯府得罪不起。可我心中,始终只有你一人。

    ”他伸手想碰我的手,被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世子言重了。”我端起茶盏,

    用盖子轻轻撇着浮沫,“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我等小女子能置喙的。

    世子要娶林家**,是侯府高攀,可喜可贺。”周珩脸上掠过一丝尴尬,

    随即又堆起笑容:“婉儿,你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我对你的心意是真的!

    平妻只是权宜之计,日后在府里,我必不让你受半分委屈。林**是大家闺秀,最是明理,

    定能与你姐妹相称。你想想,有苏记米行的家底,有我在侯府的地位,加上林总督的助力,

    我们三人联手,京城里还有谁能及?”他越说越兴奋,眼睛里闪烁着**裸的野心。

    我心中冷笑。三人联手?好大一张饼。他真正想要的,是苏家的钱袋子,林家的权柄,

    都攥在他周珩一人手里!“世子谋划深远,小女佩服。”我放下茶盏,语气平淡,

    “只是这嫁娶之事,总该有个章程。林**何时进门?我这‘平妻’,又该何时过府?

    嫁妆单子,如何准备?总不能厚此薄彼,惹人闲话。”周珩见我似乎松动,眼中喜色更浓,

    身子都往前倾了倾:“楚楚那边,父亲已与林总督通了气,婚期定在三个月后。

    婉儿你这边……委屈你,只能稍晚些,等楚楚进门适应了,我便立刻迎你入府,绝不拖延!

    至于嫁妆……”他顿了顿,眼神里透出精明的算计,“自然要丰厚些才好。

    一来显得你苏家体面,二来,也好让侯府上下知道你的分量。

    听闻苏记米行在漕运码头新盘下了几个大仓?位置极好,

    若能并入侯府的产业……”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绕来绕去,还是盯上了苏家的产业。

    “哦?世子是说南码头那几间新仓?”我故作惊讶,“那确实是我爹新置办的,花了老本呢。

    不过,世子也知道,米行周转,全指着仓库。若是做了嫁妆带去侯府,

    苏记的生意可就要伤筋动骨了。”“婉儿此言差矣!”周珩立刻道,“你嫁入侯府,

    苏记自然也是你的娘家产业,我还能亏待了不成?并入侯府产业,不过是统一打理,

    方便调度。有我侯府的名头在,往后苏记的生意只会更上一层楼!你爹也可以安心养老了。

    ”他说得天花乱坠,仿佛苏家占了天大的便宜。我沉吟片刻,

    像是被他打动:“世子说得……也有道理。只是这么大的事,

    我爹那边……”“苏伯父最是疼你!”周珩趁热打铁,“只要婉儿你点头,我去跟伯父说!

    保管让他答应!婉儿,你信我,我必不会负你!”他再次伸手,这次紧紧抓住了我的手,

    目光灼灼。我强忍着抽回手的冲动,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厌恶:“那……好吧。

    只是那几间仓库,账目交接繁琐,钥匙都在我爹那里。世子若真有心,

    不如先拿几件信物给我,也好让我安心,跟我爹也有个交代。”“信物?应该的!

    ”周珩毫不犹豫地点头,“你想要什么?玉佩?扇坠?

    还是……”“世子爷身上挂着的这块螭龙纹玉佩,成色倒是极好。

    ”我目光落在他腰间那块温润的羊脂白玉上。那是靖安侯府嫡长子的身份象征。

    周珩脸色微微一僵。这玉佩意义非凡。但他只犹豫了一瞬,想着仓库到手后的巨大利益,

    又想到反正苏婉迟早是他的人,便痛快地解了下来,放到我手心:“婉儿喜欢,便拿去。

    此乃我心爱之物,见它如见我。”玉佩入手温凉,带着他身上的体温,我却只觉得一阵反胃。

    面上却露出几分羞涩和欢喜:“谢世子爷。还有……听闻侯府在城西有间小茶楼?地段极好,

    生意却平平。世子爷日理万机,想必也无暇打理。不如,一并交予我爹代管?

    权当……是世子爷提前下的聘礼?也好堵住外面那些闲言碎语,显得世子爷看重我苏家。

    ”周珩眉头皱了一下。那茶楼虽然不大,但位置确实不错。不过想到即将到手的南码头仓库,

    这小小的茶楼便显得微不足道了。他大手一挥:“婉儿思虑周全!好,那茶楼的地契房契,

    我明日便差人送来!只盼婉儿早日劝服伯父,我们也好早日双宿双栖。”双宿双栖?

    我心里冷笑,面上依旧温顺:“世子爷放心。”送走周珩,我拿着那块螭龙玉佩,走进书房。

    爹正焦躁地踱步,见我进来,立刻问:“婉儿,他怎么说?你可别被他花言巧语骗了!

    ”我把玉佩和明日能拿到茶楼契书的事情说了。爹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又愁眉苦脸:“婉儿,

    你收他这些东西做什么?咱们又不图他这点东西!退了亲,一了百了!”“爹,

    ”我把玉佩放在书案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退亲容易。可今日他敢如此折辱我苏家,

    若轻易放过了,明日别人就敢骑在苏家头上拉屎!这块玉佩,那间茶楼,

    都是他周珩亲手送上门来的把柄。至于南码头的仓库……爹,仓库的钥匙,您给他。

    ”“什么?!”爹惊得差点跳起来,“那可是咱们家半副身家!给他?他做梦!

    ”我按住爹的肩膀,让他坐下,声音压得极低:“爹,您听我说。仓库钥匙给他,

    但里面堆的,不能是粮食。”爹愣住了:“那是什么?”“沙土,稻草,秕谷。

    ”我凑近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最上面一层,铺一层好米。

    足够应付他派人去‘查验’就行。”爹浑浊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他抓住我的手:“婉儿,

    你的意思是……”“他要仓库,我们给他。他要用仓库周转他的‘大生意’,我们也由他。

    ”我看着爹,“爹,您还记得前些日子,您托张叔打听的事吗?靖安侯府,在军粮采买上,

    似乎手脚不太干净。”爹猛地吸了口凉气,手都开始哆嗦:“是……是有这事!

    张老哥在户部当个小书吏,隐约听到风声,说靖安侯府采买的军粮,数目对不上,

    但一直没查出实据……婉儿!你!你想干什么?这……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掉脑袋?

    ”我笑了,眼神却冰冷,“爹,他周珩想吞掉苏家,想坐享齐人之福的时候,

    可想过给我们留活路?他勾结江南总督,想在军粮这块肥肉上再狠狠咬一口的时候,

    可想过边关将士的死活?我们只是‘不小心’把仓库钥匙‘借’给了他,

    仓库里‘恰好’没有他要的粮食。至于他用这仓库做了什么‘生意’,我们苏记米行,

    一概不知。”爹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女儿。他脸上的惊惧慢慢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好!婉儿,爹听你的!咱们这把老骨头,

    就跟那豺狼崽子斗一斗!”接下来的日子,周珩果然迫不及待。

    玉佩和茶楼地契送来的第二天,他就派人来“请”库房钥匙了,姿态摆得很足,

    说是“暂借周转”。爹按照我的吩咐,痛快地交出了南码头最大那间仓库的钥匙。

    周珩拿到钥匙时,脸上的喜色几乎藏不住。他大概以为,苏家父女终于被他拿捏住了,

    苏记米行这块肥肉,已经咬进嘴里一半。我冷眼旁观,一边让爹稳住苏记的日常生意,

    一边暗中留意侯府的动静。爹托的那位张叔,虽然只是户部小吏,但人脉活络,

    尤其在漕运码头那边有些老兄弟。他悄悄递来消息:周珩拿到钥匙后,立刻封锁了那间大仓,

    只许他自己的心腹进出。同时,侯府名下的几条大船,频繁往来于漕河之上,

    运送的“货物”却神秘兮兮。我知道,鱼饵已经吞下,就等收网了。一个月后,

    周珩与林楚楚的婚讯正式传开。靖安侯府与江南总督联姻,成了京城最轰动的大事。

    林楚楚也到了京城,住在驿馆。周珩大概是怕我这边节外生枝,

    特意又派心腹小厮送来一匣子价值不菲的首饰,言语间尽是安抚,

    催问我何时能说服爹点头过府。我收下首饰,只回了一句:“世子爷大喜在即,莫要分心。

    苏婉这边,自有分寸。”就在周珩与林楚楚大婚的前三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登了苏府的门。来人是林楚楚。她没走正门,而是乘着一顶素青小轿,只带了一个贴身丫鬟,

    从侧门悄然而入。彼时我正在后院查看米仓的进出账册,听丫鬟通报时,着实愣了一下。

    “请林**到花厅。”我放下账册,整理了一下衣裙。该来的,总会来。林楚楚坐在花厅里,

    一身藕荷色云锦宫装,发髻高挽,插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通身的气派富贵逼人。

    她长得极美,柳眉杏眼,肤白胜雪,只是那眉宇间带着一股子被娇宠惯了的傲气,

    眼神扫过来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你就是苏婉?”她没起身,端起丫鬟奉上的茶,

    只闻了闻,便嫌弃地搁在一边,“周珩哥哥念念不忘的苏家**?也不过如此。

    ”我平静地在她对面坐下:“林**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林楚楚抬了抬下巴,

    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我来,是让你认清自己的身份。周珩哥哥马上就要与我成亲了。

    我林楚楚的夫婿,绝不可能有什么平妻!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把那点不该有的念想收起来!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周珩两头瞒,两头哄,真是好本事。他大概对林楚楚说的,

    是我苏婉死缠烂打,妄想攀附侯府吧?“林**误会了。”我语气平淡,“我对世子爷,

    早已无意。至于婚约,世子爷想必也跟您提过,已经作罢。”“作罢?”林楚楚嗤笑一声,

    从袖中掏出一张纸,“啪”地一声拍在茶几上,“那这是什么?苏婉,你装什么清高!

    一边收着周珩哥哥的玉佩信物,一边还惦记着侯府的库房钥匙!不就是图苏家那点嫁妆,

    想挤进侯府分一杯羹吗?”我瞥了一眼那张纸,竟是周珩写给我爹的“借条”,

    言明“借”苏家南码头仓库一用,用于“货物周转”,落款日期就在半月前,

    还有他的私章和指印。看来周珩为了安抚林家,或者是为了日后推卸责任,留了这么一手。

    “林**,这钥匙,是世子爷亲自登门,向我爹‘借’的。”我加重了“借”字,

    “至于作何用途,我苏家无权过问。世子爷要娶谁,更是与我苏家无关。”“好个无权过问!

    ”林楚楚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怨毒,“苏婉,你少在我面前装无辜!

    周珩哥哥心善,念着旧情,才被你蒙蔽!我告诉你,有我在一天,你就别想踏进侯府的大门!

    识相的,把钥匙交出来,把周珩哥哥给你的东西都吐出来!否则……”她冷笑一声,

    “我让你苏家,在京城再无立足之地!”我看着她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的美丽脸庞,

    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怜悯。她也不过是周珩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罢了。“钥匙,

    在世子爷手里。玉佩首饰,是世子爷自愿赠予。林**若想要回去,该去找世子爷才是,

    何必为难我一个外人?”我站起身,不想再与她纠缠,“林**若无其他事,恕我不远送。

    ”“你!”林楚楚见我油盐不进,气得脸都白了。她目光扫过茶几,

    忽然抓起我刚刚随手放在那里的一个旧账本——那是苏家小杂货铺的流水簿子。

    “一个低贱商户女,也配在本**面前摆谱!”她尖声说着,扬起手,

    将那账本狠狠摔在地上!账本散开,纸页飞舞。这还不算完,她似乎觉得不解气,

    抬起穿着精致绣鞋的脚,竟要朝着地上的纸张踩下去!“住手!”我厉喝一声。那账本再旧,

    也是苏家的东西!岂容她如此践踏!我的声音太冷,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林楚楚大概从未被人这样呵斥过,吓了一跳,抬起的脚顿在半空,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就在这时,花厅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爹和福伯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爹一眼看到地上散落的账页和林楚楚抬脚的动作,顿时气得胡子直抖:“你!你这女子,

    好生无礼!在我苏家撒野!”林楚楚见来了人,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跋扈。她收回脚,

    指着爹,声音尖利:“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本**大呼小叫!你们苏家,从上到下,

    都是一窝子**坯子!贪图侯府富贵,死缠烂打,不要脸!”“你!你血口喷人!

    ”爹气得浑身发颤,指着林楚楚,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看着林楚楚那张因跋扈而显得狰狞的脸,再看看气得脸色发紫的爹,

    心中最后一点犹豫也消散了。周珩,林楚楚,你们欺人太甚!“林**,”我深吸一口气,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她的叫嚣,“您身份尊贵,苏家确实高攀不起。请您立刻离开。

    否则,我不介意将您今日的言行,以及世子爷‘借’仓库的契书,一并送到总督大人面前。

    我想,总督大人应该很想知道,他的掌上明珠,在京城是如何‘知书达理’的。还有,

    世子爷用这仓库周转的‘货物’,到底是什么。”林楚楚嚣张的气焰猛地一窒。

    她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地威胁她。提到她父亲,提到仓库“货物”,

    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她大概也从周珩那里,隐约知道仓库用途不那么光彩。

    “你……你敢威胁我?”她色厉内荏。“不敢。”我弯腰,捡起地上的账页,一张张抚平,

    “只是提醒林**,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苏家虽小门小户,

    但也懂得一个‘理’字。林**,请吧。”我做了个送客的手势,眼神冰冷,不容置疑。

    林楚楚死死盯着我,胸口剧烈起伏。她大概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最终,她狠狠一跺脚,

    咬牙切齿:“苏婉!你给我等着!”说罢,带着丫鬟,怒气冲冲地走了。爹看着她的背影,

    又气又急:“婉儿,你……你这么得罪她,她爹可是总督啊!”我扶住爹,

    把他按坐在椅子上,倒了杯热水给他顺气:“爹,不得罪她,她就会放过我们吗?

    周珩娶了她,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我们苏家!我们早就是她眼中钉了。与其坐以待毙,

    不如……先下手为强。”林楚楚的“等着”,很快就来了。就在周珩与林楚楚大婚的前一天,

    户部军需司突然派人查封了南码头周珩“借”用的那间大仓!带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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