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为太子顾修明当了十年谋臣。我为他出谋划策，为他挡下明枪暗箭，
甚至为他家族的污名奔走洗刷。结果呢？他为了一个女人，亲手将我全家送上断头台。
临死前，皇后的人告诉我，那个女人，是她早就安插好的棋子。而我，
不过是顾修明用来讨好棋子、献给皇后的投名状。可笑。真是可笑至极。再睁眼，
我回到了十年前。顾修明正因为那个女人皱着眉，问我该怎么办。
我看着他那张蠢到无可救药的脸，笑了。怎么办？这一次，我当然是帮你死得快一点。
你们欠我的，我要连本带利，百倍千倍地讨回来！01我活了，
他的死期到了脖颈处传来一阵幻痛。冰冷，锋利。我猛地睁开眼。入目是熟悉的龙涎香，
还有顾修明那张英俊却写满愚蠢的脸。他正烦躁地在书房里踱步。“姜澈，
你说本宫该怎么办？”“若仪她……她不过是失手打碎了母后最爱的琉璃盏，
母后就要罚她去浣衣局！”“那种地方是人待的吗？本宫一定要去向母后求情！
”我坐在太师椅上，端起手边的茶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真实得不像话。我没死。
我回到了十（和谐）一案发生的三天前。上一世，就是今天，顾修明为了他的心上人柳若仪，
冲到皇后宫里大闹一场。他不仅没能救出柳若仪，反而坐实了“为妖妃冲撞中宫”的罪名，
被父皇禁足三个月。而我，为了替他挽回声誉，连夜奔走，求遍朝中百官，
硬生生耗了半条命，才让他提前解禁。我当时觉得，这是身为谋臣的本分。现在想来，
就是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我将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抬起头，看着顾修明。
“殿下。”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我自己都觉得陌生。顾修明停下脚步，
不耐烦地看我：“你又想劝我冷静？姜澈，我告诉你，这次谁也别想拦我！”“不。
”我站起身，理了理衣袍上的褶皱。“臣以为，殿下不仅应该去，还应该闹得越大越好。
”顾修明愣住了。他大概是没想到，一向劝他稳重的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你说什么？”我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殿下想，
柳姑娘是什么人？她是您的心上人，是未来的太子妃。皇后娘娘此举，打的是柳姑娘的脸，
更是打您的脸。”“您若是不为她出头，天下人会怎么看您？他们会说，当朝太子，
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是个懦夫。”“所以，您必须去。”“不但要去，
还要带着东宫所有的侍卫去，声势浩大地去！”“您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您为了心爱的女人，
不惜冲撞母后，不惜顶撞父皇。这是何等的深情？柳姑娘知道了，定会为您肝脑涂地。
”顾修明被我说得热血沸腾，眼睛都在放光。他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姜澈！知我者，
果然是你！”“你说的对！本宫这就去！本宫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谁敢动柳若仪，
就是跟本宫作对！”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很快，
门外就传来了侍卫集结的嘈杂声。书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重新坐回椅子上，
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茶水倒映出我此刻的脸。年轻，苍白，但眼神里没有了前世的愚忠，
只剩下冰冷的恨意。顾修明，你这个蠢货。你永远不会知道，皇后的那盏琉璃盏，
是柳若仪自己故意打碎的。为的，就是让你去闹。这一闹，你储君的位置，也就坐到头了。
前世我拼死为你遮掩，为你弥补。这一世……我只会亲手，为你递上那把将你捅向深渊的刀。
这只是个开始。皇后，柳若仪，还有那些曾经落井下石的人。一个都别想跑。
02皇后的第一份大礼东宫的动静，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皇宫。我坐在书房里，
甚至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喧哗。顾修明果然听了我的话，把事情闹得很大。一个时辰后，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王德全，亲自来了东宫。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尖着嗓子宣读了圣旨。
“太子顾修明，品行不端，冲撞中宫，着禁足东宫三月，闭门思过。任何人不得探视。钦此。
”和我预料的一模一样。甚至，连禁足的时间都没变。王德全收起圣旨，
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姜大人，您可是太子身边最得力的谋臣，怎么也不劝着点？
”他话里有话。宫里的人都精明得很。顾修明突然发疯，
他们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这个谋士失职。我对着他拱了拱手，一脸“痛心疾首”。“王公公，
您是不知道。臣劝了，可殿下用情至深，臣……臣实在是拦不住啊。”我一边说，
一边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银票，悄悄塞进他手里。“这点小意思，给公公买茶喝。
”王德全捏了捏银票的厚度，脸上的笑意真诚了些。他压低了声音。“姜大人也是尽力了。
咱家都明白。只是……皇后娘娘那边，怕是不好交代啊。”他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
便带着人走了。我当然知道皇后那边不好交代。我等的就是她来找我。果然，当天晚上，
皇后宫里的掌事宫女就秘密潜入了东宫。东宫虽然被禁足，但毕竟是储君居所，
不可能真的像铁桶一样。总会有漏洞的。而我，恰好就知道其中一个。掌事宫女见到我，
先是冷着脸，传达了皇后的“不满”。无非就是说我辅佐太子无能，让他做出此等蠢事。
我低着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连声请罪。等她训斥够了，我才“惶恐”地抬起头，
试探着问。“姑姑，娘娘息怒。臣……臣实在是没办法。殿下对那柳姑娘，
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臣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臣斗胆问一句，
这柳姑娘……究竟是何来历？为何殿下会如此……”掌事宫女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不该问的，别问。”她冷冷地说。“皇后娘娘说了，太子禁足期间，你必须想办法，
让太子彻底厌弃那个柳若仪。否则，你这个谋臣，也不用当了。”我心里冷笑。
让我去拆散他们？这真是皇后能想出来的招。柳若仪是她的棋子，现在任务完成了，
就想一脚踢开，还要借我的手。这样一来，既解决了柳若仪这个“隐患”，
又能让顾修明恨上我，一石二鸟。真是好算计。我脸上露出为难至极的神色。“姑姑，
这……这太难了。殿下对柳姑娘一往情深，要让他厌弃……除非……”我故意把话说到一半。
掌事宫女果然上钩了。“除非什么？”我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除非，
让殿下亲眼看到，柳姑娘背叛他。”“比如……让她和别的男人有染。而且那个男人，
必须是殿下最痛恨的人。”我顿了顿，说出了一个名字。“三皇子，顾修远。
”三皇子顾修远，是宫里最不起眼的一个皇子。生母早逝，性格怯懦，
是所有皇子欺负的对象，尤其是顾修明，从小就把欺负他当乐趣。
让柳若仪和顾修远扯上关系，对顾修明的打击，绝对是毁灭性的。掌事宫女眼睛一亮。
她上下打量着我，似乎在重新评估我的价值。“你倒是个狠角色。”她点了点头，
“这个主意不错。我会如实禀报娘娘。你，等消息吧。”她走后，书房里的灯火跳动了一下。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皇后啊皇后。你以为你是在利用我。你又怎么知道，
你已经踏进了我为你准备的第一个陷阱。你送给我的这份“大礼”，我收下了。接下来，
就该我还礼了。03鱼儿上钩了皇后的动作很快。三天后，宫里就传出了流言。
说被罚去浣衣局的柳若仪，偶遇了前去探望生母旧婢的三皇子顾修远。三皇子见她可怜，
心生怜悯，时常过去探望，送些吃食。一来二去，两人竟生出了些不清不楚的情愫。
这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甚至有人说，亲眼看到三皇子将自己的披风，披在了柳若仪身上。
我听到这消息时，正在给禁足中的顾修明念书。他听到一半，就把手里的书给砸了。“混账！
”他双眼通红，像一头发怒的狮子。“顾修远那个废物！他算个什么东西！
也敢觊觎本宫的女人！”我“急忙”上前安抚。“殿下息怒！这定是谣言！
是有人想挑拨您和三皇子的关系！”“谣言？”顾修明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无风不起浪！
一定是真的！柳若仪……她……她怎么敢！”他气得浑身发抖，一拳砸在桌子上。“不行！
我要出去！我要亲自去问问她！”“殿下，万万不可！”我“苦口婆心”地劝道。
“您还在禁足，若是私自出去，被父皇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那怎么办？
难道就任由他们……任由他们给本宫戴绿帽子？”他吼道。我沉默了片刻，
似乎在艰难地思考。然后，我才“犹豫”着开口。“殿下，臣倒是有个办法。
只是……有些冒险。”“快说！”“臣可以想办法，把柳姑娘从浣衣局‘救’出来，
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我看着他，缓缓说道。“然后，再设计一场‘偶遇’，
让您和她见上一面。到时候，是真是假，您当面问清楚，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
”顾修明眼睛一亮。“好！好办法！姜澈，就按你说的办！”他完全没有怀疑。或者说，
他急于见到柳若仪，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我低下头，掩去眼中的讥讽。计划，
正在一步步地进行。皇后想让柳若仪和顾修远扯上关系，来恶心顾修明。她派人制造流言，
安排“偶遇”。而我，要做的就是把这场戏，变成真的。我找到了那个不起眼的假太监，
小元子。前世，我知道他是三皇子顾修远安插在宫里的眼线。他不是真太监，
而是顾修远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亲信。这一世，这个秘密，成了我手里的一张王牌。
我约他在一个偏僻的宫殿见面。他看到我，还有些警惕。我没有废话，直接开口。
“你叫陈元，本是边关守将之子，三年前你家满门被屠，是三皇子救了你，让你净身入宫，
为你报仇。”小元子，也就是陈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下意识地就要拔刀。我却笑了。
“别紧张。我要是想害你，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我看着他。“我找你，
是想和你家主子，做一笔交易。”“一笔……能让他登上皇位的交易。”陈元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信。我不管他信不信。我只是把我的计划，告诉了他。
包括如何将柳若仪送到指定地点，如何让顾修远“英雄救美”，
如何让这场戏看起来天衣无缝。“你家主子，不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接近太子，
没有机会在父皇面前表现吗？”我轻声说。“现在，机会来了。”“柳若仪，
就是皇后递给他的一把刀。用好了，不仅能废了太子，还能重创皇后。”“怎么选，
让他自己决定。”说完，我便转身离开。我知道，顾修远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因为他和我一样，都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我们都渴望着复仇。而现在，鱼儿，
已经上钩了。04一场精心设计的捉奸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三天后的一个雨夜。我按照约定，
派人制造混乱，将柳若仪从浣衣局带了出来。然后，将她送到了皇宫西北角的一处废弃宫殿。
那里，顾修远已经等着了。而我，则带着一脸“焦急”的顾修明，抄小路赶了过去。一路上，
我不断地在他耳边煽风点火。“殿下，您待会儿见到了柳姑娘，千万要冷静。”“说不定，
她和三皇子之间真的只是清白的。”“您可不能因为一些流言，就伤了她的心。
”我越是这么说，顾修明心里的火就烧得越旺。等我们赶到那座废弃宫殿时，
他的脸已经黑得能滴出水来。宫殿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烛光。
还伴随着男女的说话声。“……若仪，你受苦了。”是顾修远的声音，充满了怜惜。
“你放心，有我在，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然后，是柳若仪带着哭腔的声音。
“三殿下……若仪何德何能，能得您如此垂青。只是……若仪已是太子殿下的人，
实在……实在不敢有非分之想。”“太子？”顾修远冷笑一声。“他算什么东西？他为了你，
敢去跟皇后叫板吗？他只会在自己的东宫里发脾气，像个没断奶的孩子。”“若仪，
你跟着他，不会有好结果的。”“只有我，才能给你真正的荣华富贵，才能护你一世周全。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然后，是衣物摩擦的声音。和柳若仪一声压抑的惊呼。够了。
火候刚刚好。我对着身边的顾修明，递过去一个“担忧”的眼神。“殿下……”“滚开！
”顾修明一把推开我，双眼血红，一脚踹开了殿门。“砰！”一声巨响。殿内的景象，
清晰地呈现在我们眼前。顾修远正将柳若仪抱在怀里，似乎想要亲吻她。而柳若仪，
衣衫半解，梨花带雨，脸上带着惊慌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迎合。看到我们闯进来，
两人都是一惊。“顾修明！”顾修远最先反应过来，一把将柳若仪护在身后，
脸上露出挑衅的神色。“你怎么会来这里？”顾修明的目光，
死死地钉在柳若仪**的香肩上。他整个人都在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愤怒。“柳！
若！仪！”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你告诉本宫，这是怎么回事！
”柳若仪吓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哭着解释。“殿下，不是您想的那样！
是三殿下他……他逼我的！”“逼你？”顾修明指着她，气得发笑。“他逼你，
你就半推半就？本宫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水性杨花的**！”这场面，真是精彩。
狗男女，疯太子。我站在门口，像一个局外人，冷眼看着这场闹剧。顾修明冲了上去，
一拳打在顾修远的脸上。顾修远也不是个软柿子，立刻还了手。两个皇子，
就在这废弃的宫殿里，为了一个女人，像市井流氓一样扭打在了一起。
柳若仪在一旁哭哭啼啼，拉都拉不住。我没有上前。我只是悄悄地退了出去。然后，
对着黑暗中，打了个手势。很快，远处就传来了脚步声。是宫里的巡夜禁军。当然，
也是我“碰巧”引过来的。好戏，才刚刚开场。今晚之后，
太子和三皇子在废弃宫殿为一女官大打出手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朝野。顾修明的名声，
将彻底烂掉。而顾修远，则会扮演一个受害者的角色，博取父皇的同情。
至于柳若仪……她这颗棋子，也该废了。我转身离开，将身后的喧嚣和哭喊，都抛在脑后。
雨水打在脸上，冰冷。却浇不灭我心里的火。05断他一条臂膀事情的发酵，
比我预想的还要快。第二天一早，皇帝龙颜大怒。将顾修明和顾修远都叫到了御书房，
狠狠训斥了一顿。最后，各打了二十大板，禁足宫中，不许外出。对顾修明来说，
这是禁足令的加重。但对顾修远来说，却是一次恰到好处的“受过”。至于柳若仪，
则被皇帝以“秽乱宫闱”的罪名，直接赐了一杯毒酒。尸体被扔去了乱葬岗。皇后想保，
都来不及。她精心培养的一颗棋子，就这么废了。我听到这个消息时，
正在东宫里陪着趴在床上养伤的顾修明。他一言不发，屋子里的气氛压抑得吓人。过了很久，
他才沙哑着开口。“姜澈，本宫是不是……很没用？”我垂下眼眸。“殿下言重了。
”“呵呵。”他自嘲地笑了笑。“连个女人都留不住，还被自己的弟弟戴了绿帽子，
闹得人尽皆知。父皇……父皇对本宫，怕是失望透顶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我走到他床边，替他倒了杯水。“殿下，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时的挫折，算不了什么。
”我看着他，眼神“真诚”。“只要您能振作起来，储君的位置，就还是您的。
”“眼下最重要的，是向父皇证明，您已经知错了，并且有能力承担国事。
”顾修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怎么证明？”“一个月后，便是黄河大汛。
往年都是户部尚书处理此事。但今年，户部尚书年事已高，精力不济。”我缓缓说道。
“殿下可以主动向父皇请缨，去督办此事。”“一来，可以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暂避风头。”“二来，若是此事办得漂亮，便是大功一件。足以抵消您之前所有的过失。
”顾修明陷入了沉思。治水是苦差事，也是肥差。办好了是功，办砸了就是罪。他有些犹豫。
我继续加码。“殿下不必担心。此事，臣早已为您想好了万全之策。
”我从袖中拿出一本早就准备好的册子。“这是臣整理的历年黄河水文资料，
以及初步的治理方案。只要按此方案行事，定能万无一失。”“而且，臣会说服臣的老师，
吏部尚书张大人，一同向父舍上书，支持殿下。”吏部尚书张敬，是我前世的老师。
也是朝中有名的保皇派，更是顾修明的坚定支持者。只要他开口，皇帝多半会同意。
顾修明终于动心了。他拿过册子，粗略地翻了翻，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好！姜澈，
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只要本宫能度过此劫，日后定不会亏待你！”我躬身行礼。“臣，
遵命。”心里却在冷笑。顾修明，你这个蠢货。你以为这是你的机会？不，这是你的坟墓。
户部尚书，是皇后的人。你抢了他的差事，就是断了皇后的财路。她岂会善罢甘休？
她一定会暗中使绊子，让你治水失败。而我给你的那本册子……里面的方案，
确实是万全之策。但其中，有一个小小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漏洞。这个漏洞，
在平时无伤大雅。可一旦遇上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它就会让整个大堤，瞬间崩溃。届时，
黄河泛滥，万民遭殃。而你顾修明，就是这千古罪人。至于我的老师，张敬大人……前世，
他因为支持你，被皇后构陷，最后落得个抄家流放的下场。这一世，
我怎么可能再把他拉下水？我会去见他。但我不是去说服他支持你。而是去告诉他，
你顾修明，不值得。我会让他，成为扳倒你的，最重要的一枚棋子。断你一条臂膀，
再送你上绝路。这，才是我真正的计划。06老师，该醒醒了我拿着顾修明的亲笔信，
去了吏部尚书张敬的府上。张敬是我的恩师，也是朝中清流的领袖。他为人刚正不阿，
一生最看重的就是“忠君爱国”四个字。前世，他就是因为太过忠于“储君”，
才会被皇后抓住把柄，死得凄惨。书房里，张敬看着我的来信，眉头紧锁。“姜澈，
太子殿下真的决定要去治水？”“是的，老师。”我恭敬地回答。
“殿下希望您能助他一臂之力，在朝堂上为他美言几句。”张敬沉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