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一下，赔条命：寒门鬼王的无厘头复仇记

晚秋的风裹着梧桐叶，在明德中学的操场上打了个旋，最后落在赵铁柱的旧帆布鞋上。

他正蹲在花坛边，

小心翼翼地把刚捡的塑料瓶塞进书包侧面——这是他这个月攒的第三十二个瓶子，

再凑八个，就能给乡下的奶奶买一盒降压药。“哟，这不是我们的‘铁锈哥’吗？

又在捡垃圾啊？”戏谑的声音像冰锥扎过来，赵铁柱抬头，就看见张晟带着三个跟班，

堵在他面前。张晟穿着**版的AJ球鞋，鞋边连点灰都没有，对比之下，

赵铁柱的帆布鞋鞋头已经磨白，鞋底还补过两次胶。“让开。”赵铁柱攥紧手里的练习册，

封面上用钢笔写的名字被水洇过，又用修正液涂了一层，显得有些斑驳。

这是他从废品站淘来的旧书，里面记满了他的笔记，比新书还宝贝。“让开？

”张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伸脚，把赵铁柱刚放进书包的塑料瓶踢了出去。

瓶子在地上滚了几圈，里面剩下的半瓶水洒了一地，还溅到了赵铁柱的校服裤腿上。

“你看你这穷酸样，”张晟弯腰，用指尖捏着赵铁柱校服的衣角，像捏着什么脏东西，

“这校服洗了多少年了？都快褪成白纸了，摸一下都嫌沾了铁锈味——哦不对，

你叫赵铁柱，可不就是块生锈的铁疙瘩嘛！”跟班们哄堂大笑，

其中一个瘦高个还故意撞了赵铁柱一下，他怀里的练习册掉在地上，被张晟一脚踩住。

“我的书！”赵铁柱急了，想弯腰去捡，却被张晟死死按住肩膀。“书？你也配看书？

”张晟眯着眼，把脚在练习册上碾了碾，封面上的钢笔字瞬间被磨得模糊，“我告诉你，

赵铁柱，在这学校里，你这种穷鬼就该待在垃圾桶旁边，别出来碍我的眼。

”赵铁柱的指甲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嘴里散开。他想起奶奶在电话里说的“忍忍就过去了，

好好读书才能出人头地”，可此刻，张晟的嘲讽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心里。

他盯着张晟那张被娇惯得有些浮肿的脸，一字一句地说：“你会后悔的。”“后悔？

”张晟笑得更嚣张了，他突然抬手，把赵铁柱的书包扯下来，

往地上一倒——里面的塑料瓶、旧课本、还有一沓皱巴巴的零钱，全都散了出来。

那张准备给奶奶买药的五十块钱，被风吹到张晟的脚边。张晟抬脚，把钱踩在鞋底，

来回碾了碾：“你看，你奶奶的药钱，现在就是一滩烂泥。你说我后悔？

我只后悔刚才没多踩几脚。”赵铁柱的眼睛红了。他猛地推开张晟，

蹲下去捡那些散落的东西，手指因为愤怒而不停颤抖。张晟被推得一个趔趄，

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怒意：“好啊，你还敢推我？等着瞧，

我让你在这学校待不下去！”那天下午，赵铁柱的课桌被人泼了墨水，

课本上写满了“穷鬼滚蛋”的字样；晚自习时，

有人把一只死老鼠放进了他的抽屉；就连他藏在食堂储物柜里的馒头，

也被人换成了发霉的面包。他没有告诉老师，也没有告诉家人。他只是在晚自习结束后，

一个人留在教室里，用纸巾一点点擦去课桌上的墨水，把被弄脏的课本抱在怀里，

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直到月亮升到教学楼的顶空。他以为忍一忍就能过去，却没想到，

张晟的恶意，远比他想象的更可怕。第二章天台坠落的“铁锈味”三天后的下午，

赵铁柱被张晟的跟班堵在了教学楼的天台上。那天他刚领了学校发的贫困生补助，

一共两百块钱，他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在贴身的口袋里，想着周末就能给奶奶寄回去。

可刚上天台，就被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张晟等人围了起来。“赵铁柱，听说你领补助了？

”张晟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是赵铁柱领钱时的照片，“哟，两百块钱，

够你买几箱泡面啊？”“把照片删了。”赵铁柱往后退了一步，天台的风很大，

吹得他的校服猎猎作响。“删了？可以啊。”张晟上前一步，伸手就去掏赵铁柱的口袋，

“先把你的补助钱给我，就当是你推我的赔偿。”“你别太过分！”赵铁柱死死按住口袋，

和张晟扭打在一起。他的力气没张晟大，很快就被按在了天台的护栏上，半个身子悬在外面。

楼下的操场里，同学们正在上体育课，欢声笑语顺着风飘上来，

和天台上的紧张形成了诡异的对比。“过分？我告诉你什么叫过分。”张晟的脸贴得很近，

唾沫星子喷在赵铁柱的脸上，“你这种穷鬼，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你活着，

就是给我们这些人添堵。”他的手猛地一推。赵铁柱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

不受控制地往下坠。风在耳边呼啸，他看见张晟站在天台上，

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他看见操场上的同学惊恐地抬头；他还看见自己口袋里的两百块钱，

从怀里飘出来，像一片红色的叶子，慢慢落在了教学楼的墙根下。

“奶奶……对不起……”这是赵铁柱最后的念头。沉闷的撞击声响起时，

整个操场都安静了。张晟站在天台上，看着楼下围过来的人群，心里先是一阵慌乱，可很快，

他就被一种莫名的**取代——那个总是用眼神反抗他的穷鬼，终于消失了。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校服，对着身后的跟班说：“走，就当什么都没看见。”没有人知道，

在赵铁柱的身体停止呼吸的那一刻，一股浓稠的怨气从他的身体里冒出来，像黑色的雾气，

缠绕着教学楼的墙壁，最后钻进了张晟的梦里。

第三章张晟的“刀痕美容觉”张家的别墅在城市的湖边，

光是花园就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

张晟的卧室更是奢华得离谱——定制的水床比赵铁柱的床还大，

墙上挂着**版的球鞋海报，书桌上摆着最新款的游戏机，连垃圾桶都是水晶做的。

那天晚上，张晟睡得格外香。他梦到自己站在学校的操场上，赵铁柱像条狗一样跪在他面前，

给他磕头求饶。他笑得正得意，突然发现周围的场景变了——操场变成了他的卧室，

可卧室里的东西全都变了样：水床变成了冰冷的水泥地，球鞋海报变成了赵铁柱的脸，

就连书桌上的游戏机，也变成了一把生锈的菜刀。“你不是喜欢踩我的书吗？

”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张晟猛地回头，就看见赵铁柱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校服，

站在他的面前。赵铁柱的脸是青白色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

嘴角咧开一个极不自然的弧度。“你……你不是死了吗？”张晟吓得腿都软了，

转身就想跑，可刚迈出一步，就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他低头一看，

发现自己的脚被一根黑色的绳子绑着，绳子的另一头，握在赵铁柱的手里。“死了？

”赵铁柱慢慢走过来，手里拿着那把生锈的菜刀，“我是死了，可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你不是说摸我一下嫌脏吗？今天我就让你好好‘摸’一下。”他举起菜刀，

对着张晟的手臂划了下去。“啊——！”张晟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浑身都是冷汗。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像要跳出胸腔。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没看到伤口，

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个梦。”可当他掀开被子，准备去卫生间洗脸时，

动作突然僵住了。借着床头灯的光，他看见自己的胸口、手臂、大腿上，

横七竖八地布满了暗红色的刀痕。这些刀痕不深，却很整齐，像是用尺子量着划出来的，

而且每一道刀痕的位置，都和梦里赵铁柱划的地方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这不可能……”张晟的声音都在发抖，他伸手想去摸那些刀痕，

却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别急啊，这只是开胃小菜。你踩了我的书，

还弄湿了我的校服，我得一点一点跟你算。”张晟猛地扭头，床尾的阴影里，

赵铁柱正歪着头看着他，嘴角还挂着那抹戏谑的笑。“鬼啊——！！

”张晟的惨叫划破了别墅区的宁静。住在隔壁的邻居被吵醒，还以为张家进了贼，

直到看到张晟穿着睡衣，光着脚跑出别墅，嘴里喊着“别追我”，才知道事情不对劲。

那天晚上，张晟在小区的保安亭里待了一夜。他不敢回家，也不敢闭眼，只要一闭上眼睛，

就会看到赵铁柱拿着菜刀，对着他笑。第四章张父的“算盘惊魂夜”张晟的父亲张富贵，

是个出了名的暴发户。他早年靠坑蒙拐骗发家，后来开了家房地产公司，赚了不少钱，

可为人却小气又刻薄，连公司员工的工资都经常拖欠。张富贵平时最看重的就是钱，

每天晚上睡觉前，他都会把当天赚的钱拿出来数一数，然后放在枕头底下，才能安心睡着。

可自从张晟那天晚上惨叫之后，张富贵就开始做噩梦了。第一个噩梦，

他梦到自己坐在公司的办公室里，面前堆着一沓沓的钞票。他正笑得合不拢嘴，

突然发现钞票变成了一张张欠条，

上面写着他欠供应商的钱、欠员工的工资、甚至还有他当年坑害合伙人的钱。“张总，

该还钱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张富贵抬头，就看见赵铁柱穿着一身西装，

手里拿着一个算盘，站在他的办公桌前。赵铁柱的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可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温度。“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张富贵想把欠条扔出去，

可手却像被粘住了一样，动不了。“我是赵铁柱啊，”赵铁柱拨了一下算盘，

“你儿子把我推下楼，你说你该不该替他还债？哦对了，我还帮你算了一下，

你这些年坑蒙拐骗赚的钱，一共是三千两百五十六万七千八百九十一块二毛。

”他把算盘推到张富贵面前，指着上面的数字：“你看，我算得很清楚吧？我生前数学不好，

为了算这笔账，我特意在梦里学了三天算盘呢。”张富贵的脸都白了，他想站起来跑，

可脚下的地板突然变成了胶水，把他的鞋子粘住了。他眼睁睁地看着赵铁柱拿起一张欠条，

念道：“2018年，你欠王老板的建材款五十万，至今未还；2020年，

你拖欠员工工资八十万，导致三个员工家里破产……”“别说了！别说了！

”张富贵捂着耳朵，可赵铁柱的声音还是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耳朵里。更可怕的是，

他发现办公室里的欠条越来越多，堆得像小山一样，把他围在中间。

欠条上的字开始渗出血来，慢慢汇成一条小溪，流到他的脚边。“该还钱了，张总。

”赵铁柱蹲下来，看着他，“如果你不还，我就把这些欠条都烧给阎王爷，

让他好好跟你算一算。”张富贵吓得尿了裤子。他想求饶，可嘴里却发不出声音。

直到他看到赵铁柱拿起打火机，准备点燃那些欠条时，他才猛地从梦里惊醒。醒来后，

张富贵发现自己的枕头底下，真的放着一沓欠条——这些欠条不是梦，

而是他当年真的欠别人的钱，他早就忘了放在哪里，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更让他崩溃的是，第二天早上，他去公司上班时，发现办公室里真的堆着一沓沓的欠条，

和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而且，他的手机里收到了无数条短信，

都是催他还钱的——那些被他坑过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都找到了他的联系方式。

从那天起，张富贵就开始精神恍惚。他不敢再数钱，也不敢去公司，每天躲在家里，

把所有的门窗都锁上，生怕赵铁柱来找他算账。

第五章张母的“珠宝蛆虫宴”张晟的母亲刘梅，是个典型的暴发户太太。她没什么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