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夜的补丁

跨年夜的补丁

wfz2652097 著

《跨年夜的补丁》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短篇言情小说,是作者wfz2652097的一本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陈冬灯笼王桂英,讲述了却发现只剩1%的电。屏幕暗下去的瞬间,他看见自己映在上面的脸,眼角有道浅浅的疤——那是去年修冰箱时被零件划的,女儿当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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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桥洞奇遇2025年12月31日下午三点,陈冬的电动车在苏州河桥洞抛锚时,

    他正赶着给最后一家客户送新年挂历。车后座的帆布包里还剩五本,

    烫金的“2026”字样被雨雾洇得发暗,像块化了一半的太妃糖。“又是这破电机。

    ”他蹲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手指戳着车底**的电线,

    指缝里还沾着早上修洗衣机时蹭的油污。手机导航显示离客户家还有1.2公里,

    天气预报说傍晚有暴雪,风已经卷着雨丝往衣领里钻了。陈冬是个“万能修”师傅,

    主业修家电,副业送些街坊邻居托带的东西。

    他的电动车尾箱里永远塞着三样东西:万用表、绝缘胶带、还有本翻烂的《民间节气谚语》。

    此刻那本书正躺在车座上,第37页露出半行字:“小寒大寒,无风自寒”,

    墨迹被雨水泡得发蓝。他正想用绝缘胶带先对付一下,身后突然传来“咔哒”声。

    桥洞深处的阴影里,一个老太太正费力地把一辆老式二八大杠往墙角挪,

    车后座捆着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露出半截红绒布。“小伙子,搭把手不?”老太太嗓门亮,

    带着点苏北口音,“这车跟了我三十年,今儿个偏掉链子,蹬不动喽。”陈冬犹豫了两秒,

    还是走了过去。老太太的车链卡在齿轮里,锈得发黑,他掏出随身携带的机油壶滴了几滴,

    又用树枝把缠在里面的塑料袋挑出来。“您这是要去哪儿?”他边忙活边问。

    “送点东西给孙子。”老太太往蛇皮袋上拍了拍,“新年穿的红袜子,我连夜纳的,针脚密,

    暖和。”车链终于“咔嗒”归位,老太太试蹬了两下,笑得眼角堆起褶子:“谢啦!

    看你这车也坏了?我知道前面巷子里有个修电动车的,老张头,手艺好,就是脾气怪,

    你提我王桂英的名字,他能给你便宜点。”陈冬谢过她,推着自己的车往巷子里走。

    雨越下越大,打在帆布包上“噼啪”响,五本挂历像浸了水的海绵,坠得他胳膊发酸。

    路过一家废品回收站时,他瞥见门口堆着个旧灯笼,红绸面破了个洞,

    竹骨歪歪扭扭地支棱着。“要扔不?”回收站的老李头探出头,嘴里叼着烟,“昨天收的,

    说是某户人家搬家扔的,灯芯还是好的。”陈冬鬼使神差地摇了摇头,

    把灯笼也塞进了帆布包。他小时候过年,爷爷总在院里挂这种灯笼,红光照着雪,暖乎乎的。

    2修车铺的秘密找到老张头的修车铺时,雨已经变成了雪粒。铺子里堆着各种零件,

    墙上贴满泛黄的奖状,最上面那张写着“1998年街道技术能手”。

    老张头正坐在小马扎上,用砂纸打磨一个旧车灯,看见陈冬进来,眼皮都没抬:“先挂号,

    前面还有三辆车。”“师傅,我急着送东西,能不能插个队?”陈冬把电动车推到工作台旁,

    “就接线断了,用绝缘胶带缠一下就行。”老张头放下砂纸,眯眼瞅了瞅:“绝缘胶带?

    那是糊弄事!这线得重新接,焊锡固定,不然开春受潮短路,有你哭的。

    ”他往旁边啐了口烟丝,“新年头里,修东西得实在,跟做人一样。”陈冬没辙,

    只好坐在门口的长凳上等。雪越下越大,铺子里的收音机正放着跨年特别节目,

    主持人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距离2026年还有不到六个小时,您的新年愿望是什么呢?

    ”隔壁包子铺飘来肉香,混着雪地里的寒气钻进鼻子。陈冬摸出手机,想给女儿发个视频,

    却发现只剩1%的电。屏幕暗下去的瞬间,他看见自己映在上面的脸,

    眼角有道浅浅的疤——那是去年修冰箱时被零件划的,女儿当时还哭着说“爸爸变丑了”。

    “轮到你了。”老张头的声音把他拽回现实。陈冬看着老师傅蹲在地上,戴着老花镜,

    手指灵活地剥线、上锡,动作慢却稳。“小伙子,看你包里有挂历?”老张头突然问,

    “送我一本呗,我这墙上的还是2023年的。”陈冬愣了一下,从包里抽出一本递过去。

    老张头接过来,小心翼翼地用图钉按在奖状旁边,突然笑了:“你看这‘6’字,

    多像个吹起来的灯笼。”修好车刚要走,陈冬又被老张头叫住:“等等,

    你那灯笼我看着眼熟。”他指了指帆布包里露出的红绸面,“是不是带个破洞?

    去年冬天有个老太太来修灯笼,说要挂在孙子学校门口,结果没修好,哭了半天。

    ”陈冬心里一动,从包里掏出那个破灯笼:“您能修不?我付工钱。”老张头端详了半天,

    从抽屉里翻出半卷红绸布和几截细竹条:“修不好原样,但能亮。”他边忙活边说,

    “那老太太姓王,住前面幸福里,孙子在三中读书,腿脚不好,走路总拄个拐杖。

    ”3灯笼下的团圆等灯笼修好时,已经五点多了。雪片大得像鹅毛,陈冬骑着电动车,

    车筐里放着修好的灯笼,红绸面在风雪里飘,像团跳动的火苗。送完最后几本挂历,

    他特意绕到幸福里,想找找老张头说的王桂英。小区门口的传达室大爷听完描述,

    指了指3号楼:“王阿姨啊,刚还在这儿念叨呢,说孙子今晚加班,不回来过年了。

    ”陈冬上到三楼,看见一户人家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收音机的声音。他敲了敲门,没人应,

    推开门往里瞅——王桂英正坐在沙发上,对着一桌子菜发呆,盘子里的饺子已经凉了,

    旁边放着那双红袜子,针脚果然密得像撒了把芝麻。“王阿姨?”陈冬把灯笼举起来,

    “您看这是不是您要修的?”王桂英猛地回头,看见灯笼的瞬间,

    眼泪“唰”地下来了:“是它!是它!我老头子生前扎的,每年都挂在孙子学校门口,

    他说红光照着,晚自习回来不害怕。”陈冬把灯笼挂在阳台,接通电,

    暖黄的光透过红绸布洒出来,把雪映成了粉色。“我孙子小时候总说,这灯笼像奶奶的怀抱。

    ”王桂英抹着眼泪笑,“他今晚加班,在写字楼擦玻璃,说是要让别人看着亮堂。

    ”陈冬掏出手机,借着灯笼的光充了点电,给女儿发了条语音:“囡囡,

    爸爸今晚可能晚点回,给你带了个会亮的灯笼。”刚发出去,就收到女儿的视频请求,

    屏幕里女儿举着张画,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爸爸新年快乐”,

    背景里是妈妈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爸爸,你看窗外!”女儿兴奋地喊,陈冬抬头,

    看见小区里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雪在灯光里跳舞,像无数颗碎钻。这时,

    王桂英的手机响了,是她孙子打来的。“奶奶,我看见咱家阳台亮了!

    ”小伙子的声音带着喘,“我在对面写字楼,刚擦完这层玻璃,看见那灯笼就知道是您!

    ”“傻孩子,冻着没?”王桂英对着手机喊,“我给你留着饺子,回来热乎吃。

    ”4雪夜归途挂了电话,王桂英非要留陈冬吃晚饭。饺子煮好时,墙上的挂钟指向七点,

    窗外突然响起一阵欢呼,原来是有人在空地上放起了烟花,五颜六色的光映在雪地上,

    把夜空染成了调色盘。“你看那烟花,像不像撒了把糖?”王桂英给陈冬夹了个饺子,

    “我孙子说,明年想辞了擦玻璃的活儿,跟你学修东西,说实在。”陈冬咬了口饺子,

    韭菜馅的,带着点姜味,像极了妈妈做的味道。他掏出那本《民间节气谚语》,

    翻到新的一页,用圆珠笔写:“2026年,雪夜有灯,灯下有人,人旁有饺,饺里有家。

    ”九点多,陈冬告辞时,王桂英把那双红袜子塞给他:“给孩子穿,保准暖和。

    ”他骑车往家走,雪还在下,灯笼挂在车把上,红光照着前面的路,连风都好像不那么冷了。

    路过苏州河桥洞时,他看见有个外卖小哥正在修车,车链掉了,急得直跺脚。陈冬停下来,

    从尾箱里拿出机油壶:“我帮你看看,很快的。”小哥感激地说:“大哥,新年快乐啊!

    这雪太大,好多单都超时了。”“没事,”陈冬笑着说,“新年头里,慢点开,安全第一。

    ”他指了指车把上的灯笼,“你看,有光照着,路就不滑了。”等帮小哥修好车,

    已经快十一点了。陈冬加快速度往家赶,雪地里的车辙印像条银色的带子,跟着他往前走。

    快到小区时,他看见女儿站在门口,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手里举着个小灯笼,

    看见他就喊:“爸爸!你看妈妈给你煮的汤圆!”妻子也走了出来,

    手里捧着件厚外套:“冻坏了吧?赶紧进来,汤圆圆滚滚的,象征团圆。

    ”陈冬把电动车停好,抱起女儿往家走,灯笼的光在雪地上晃出一圈圈暖黄的光晕。

    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映着墙上的福字,红得像团火。5补丁里的温暖“爸爸,

    你的灯笼破了个洞。”女儿指着红绸面说。“这叫补丁,”陈冬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

    “就像衣服破了要补,日子有缝了,也得用暖和的东西填上。”零点的钟声敲响时,

    窗外的烟花又响了起来。陈冬一家站在阳台上,看着漫天璀璨,

    女儿突然指着远处说:“爸爸你看!那边也有个红灯笼,和我们的一样!

    ”陈冬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是幸福里的方向,那盏修好的灯笼在风雪里亮着,

    像颗倔强的星星。他掏出手机,给王桂英发了条信息:“阿姨,新年快乐,灯笼很亮。

    ”很快收到回复,只有三个字:“都亮着。”是的,都亮着。2026年的第一缕光,

    正从无数个这样的灯笼里钻出来,从热腾腾的饺子里冒出来,

    从陌生人递过来的机油壶里渗出来,从每个等待团圆的眼神里淌出来,把这漫漫长夜,

    缝成了一床暖和的棉被。陈冬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红袜子,针脚密密麻麻,像写满了祝福。

    他想,新的一年,大概就是这样吧——有点破洞,有点补丁,却因为这些不完美,

    才格外真实,格外暖。扩写针脚与针脚之间的空隙里,还沾着几根银白的线头,

    是王桂英纳鞋底时没剪干净的,在灯笼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他想起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穿针的样子,老花镜滑到鼻尖,右手食指第二节有个厚厚的茧子,

    那是几十年握针线磨出来的——就像他自己掌心的茧子,是拧螺丝、握扳手磨出来的,

    都是日子刻下的印章。女儿伸手摸了摸袜子上绣的小老虎,指尖戳着老虎的圆眼睛:“爸爸,

    这老虎没有胡子。”“可能是王奶奶忘了绣,”陈冬把袜子举到灯下,仔细看那针脚的走向,

    “你看这老虎的耳朵,针脚歪歪扭扭的,像不像你画的小太阳?”女儿咯咯地笑:“像!

    王奶奶是不是和我一样,画画总画不好?”“不是画不好,”妻子端着碗汤圆走过来,

    热气模糊了镜片,“是年纪大了,手会抖。你王奶奶的孙子跟你爸爸一样,也是干体力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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