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后旅行散心,飞机刚落地打开手机,弟妹的电话就掐着点打了进来。「你辞职了?
那以后你卡里的钱是不是就不涨了?你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
将来还不得指望我儿子给你养老送终?这钱你得给他留着啊!」我拖着行李箱,
耐着性子回她:「我自己的积蓄,怎么安排是我的事,养老的事,不劳你操心。」
在出租车上,她又发来一长串语音。「你出去玩我不反对,但别大手大脚!
那些景点门票多贵啊,省下来给我儿子买几件新衣服多好。」我看着车窗外闪过的风景,
深吸一口气,没理她。刚到酒店办完入住,她的电话又追了过来,语气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
「你朋友圈那个定位,五星级酒店?!你一晚上就花掉我儿子一节钢琴课的钱,马上退掉!」
我终于忍无可忍:「第一,这是我的钱。第二,我花自己的钱,不需要你批准。」
说完我直接设置了消息免打扰,决定享受一个不被打扰的假期。一觉醒来,
连接上酒店WiFi的瞬间,
炸一样弹出一百多条未接来电提醒和无数条60秒语音方阵全是弟妹哭天抢地骂我自私恶毒,
质问我凭什么挥霍“她儿子的钱”01我以为设置免打扰就能获得片刻安宁,
显然我低估了弟妹的战斗力。她见我始终不理她,转而将战场扩大到“幸福一家人”亲戚群。
手机在酒店床头柜上持续震动,屏幕闪烁不停,活像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我原本不想理会,
但“幸福一家人”后面跟着的鲜红数字不断攀升,最终还是点了进去。
弟妹那篇精心炮制的“控诉书”瞬间闯入眼帘:「各位长辈评评理,我大姑姐现在有钱了,
眼睛长到头顶上了!」「她一声不响辞了高薪工作,拿着大把积蓄在外面挥霍。
可怜她的亲侄子,马上要上小学,连个好学校都进不去,她这个当姑姑的,
宁可把钱扔水里听响,也不肯帮衬一把!」「这种自私自利的人,
简直是我们老吴家的奇耻大辱!」这条信息像一块砸进臭水沟的石头,瞬间炸开了花。
先是二婶,一个永远搞不清状况却最爱主持“公道”的人:「哎哟,小舒啊,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弟妹一个人带孩子多难,你当姑姑的能帮就帮一把,血浓于水啊!」
堂哥紧随其后,发来大段说教:「小妹,不是哥说你,有钱享受是好事,
但不能不顾亲人死活吧?咱们老吴家可没出过这么自私的人。」然后是姑妈,
语音条点开就是她特有的尖利嗓音:「小雪,你赶紧给你弟妹道歉,把钱给她转过去!」
「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将来还不是得指望你侄子给你摔盆打幡?现在不对他好,
以后谁管你!」群消息疯狂滚动,我看着屏幕上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头像,
那些冠冕堂皇的指责,心一点点冷下去。我没有在群里回应,
只是默默地将“幸福一家人”群也设置了免打扰,然后截下了所有聊天记录。
阳光透过酒店落地窗洒进来,温暖而明亮,
却照不进我心里那片因所谓“亲人”而泛起的寒意。02亲戚群的喧嚣刚刚在手机上平息,
另一个我无法设置免打扰的电话打了进来。我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妈。」「小舒啊……」
母亲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疲惫和小心翼翼:「你……你在外面玩得怎么样啊?」
「挺好的。」我言简意赅。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是她重重的叹息声:「唉……你弟妹刚给我打过电话,哭得可伤心了。
说你……说你把她拉黑了,还在亲戚群里不理人。」我冷笑一声,
大抵了解我妈的意图:「妈,您应该先问问她对我做了什么,干了什么。」「我知道,
我知道她说话是冲了点,不懂事。」母亲急忙打圆场:「可她也是着急啊!
你侄子眼看就要开学了,她一个妇道人家,没个正经工作,
你弟弟那点工资也就刚够他们自己花销……她也是没办法。」「她没办法,
所以就有理来算计我的钱?」我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八度。「怎么能叫算计呢!」
母亲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不悦:「小雪,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了?那是你亲侄子!
你就这么一个侄子,你不给他钱花给谁花?「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何必为难一家人呢?
你将来老了,还能指望谁?不还得指望你侄子给你撑腰吗?」又是这一套。
用虚无缥缈的“养老”承诺,来换取我现在实实在在的付出。仿佛我作为一个女人,
人生的终极价值就是为娘家男丁奉献一切。「妈,」我打断她,感觉太阳穴在突突地跳。
「我的钱是我自己挣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有没有侄子,
跟我要不要花自己的钱享受生活,是两码事。」「至于养老,我有钱有手有脚,
不需要靠任何人。」「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
母亲有些气急败坏:「你就不能退一步吗你就当是帮帮你弟弟,帮帮我这个当妈的,
行不行」「你非要闹得家里鸡犬不宁吗?你把钱给你弟妹,让她安心,这个家就和睦了!」
「用我的委屈和妥协换来的和睦,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斩钉截铁地说。「妈,
如果您打电话只是为了说这个,那我挂了。我在休假,不想再谈这些事。」不等她再说什么,
我直接结束了通话。靠在酒店柔软的枕头上,我感觉一阵深深的无力。来自至亲的不理解,
比弟妹的撒泼和亲戚的指责更让人心寒。他们用“一家人”的名义,行着绑架勒索之实,
还觉得理所当然。03结束了为期半个月的旅行,
身心俱疲的我只想尽快回到我那个位于市中心、面积不大却布置得温馨舒适的小公寓,
好好泡个热水澡,然后睡他个天昏地暗。那套小公寓是我工作第五年时,
用自己所有的积蓄买下的,是我在这个城市里的避风港。为了这套房子,我熬了无数个夜,
加了数不清的班。它不仅仅是一个容身之所,更是我独立和自由的象征。走到门口,
我下意识地掏出钥匙,却听见里面隐约传来声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用力拧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血液逆流,僵在原地。
玄关处堆着沾着泥污的童鞋和女士运动鞋,
我的几双名牌高跟鞋不翼而飞精心挑选的米白色地毯上满是黑乎乎的脚印和不明污渍。
客厅里,沙发上扔着换下来的脏衣服,茶几上堆满了外卖餐盒和零食包装袋,
油渍和食物残渣糊满了桌面。我放在电视柜旁边的**版手办,有几个已经不见了,
剩下的也东倒西歪。墙壁上,赫然布满了歪歪扭扭的蜡笔划痕……我的家,
我心爱的、整洁的、充满个人印记的家,此刻像一个被洗劫过的垃圾场。「哎呀,
大姑姐回来啦?」弟妹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
脸上带着一种主人般的、理所当然的笑容。她的儿子,我的侄子,
正光着脚在我曾经一尘不染的地板上跑来跑去,手里抓着一只从我梳妆台上拿的口红,
在沙发上乱涂乱画。「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震惊而颤抖。
「哦,我们那边房子租约到期了,妈心痛我们,想着你这边空着也是空着,
就让我带着先家俊过来住段时间。」家俊就是我侄子。
弟妹说得轻描淡写:「你这房子地段是好,就是太小了点,我们一家人住着有点转不开身。」
她顿了顿,走到我面前,用一种“我为你好”的语气继续说:大姑姐,你看这样行不行,
你这套房子反正也旧了小了,你把它卖了,添点钱,给我们家俊在重点小学旁边买个学区房,
写你弟的名。」「这样他上学方便,我们也能住得宽敞点,将来你回来也有个地方住,多好!
」我看着她那张贪婪的脸,听着她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鸠占鹊巢还不够,竟然还盘算着让我卖了自己的窝,去造福他们的幸福小家!
我气得浑身发抖,刚要开口,她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好事”,往前凑了凑,
语气变得分外“推心置腹”:「哎呦,大姑姐,你先别急眼,我这话还没说完呢!
我们这可都是为你盘算!」「你想想,你把这小破房子卖了,你总不能一直租房子吧,
和我们住也不方便是吧。」她刻意顿了顿,吊足胃口,才压低声音,
仿佛分享什么天大的秘密:「我呀,连你的后路都给你想好了。」「我老家有个表亲叔叔,
姓王,人可老实了,一辈子没结过婚,就因为在城里开了十几年小卖部,光顾着攒钱了,
那存款,这个数!」她伸出一个手掌,在我眼前晃了晃,意思大概是五十万。「到时候,
你嫁过去,他那边起码能出二十万块的彩礼!」她越说越激动,
仿佛那钱已经揣进了她的兜里:「这二十万块彩礼,到时候直接给家俊存着,
给他将来娶老婆攒的本钱。」「你看看,这多好的事,你既有了归宿,又减轻了你弟的负担,
两全其美啊!」她拍着手,仿佛不是在安排我的人生,
而是在菜市场谈成了一笔多么划算的买卖。这股毫不掩饰的、将我物化到极致的市侩和贪婪,
让我恶心得几乎要呕吐。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口,用尽全身力气吼道:「滚,
你们给我滚出去!」「现在!立刻!马上!」04弟妹脸上的假笑瞬间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被冒犯的委屈:「大姑姐,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好心好意……」「好心?
」我打断她,声音异常冰冷。「未经我允许,闯进我家,弄成这个样子,这叫好心?」
「给我一个黄花大闺女介绍半截入土的老男人这叫好意?」「我给你们三分钟,
带着你们的东西,消失在我眼前!」「凭什么?这房子你空着也是空着!我们住一下怎么了?
你一个当姑姑的,怎么这么小气!」她开始胡搅蛮缠,一**坐在我那布满污渍的沙发上,
摆出了赖着不走的架势。我那侄子有样学样,也学着母亲的样子,
故意用沾满口红的手在沙发靠垫上抹来抹去。看着他们这副无赖的嘴脸,我知道,
讲道理是没用的。我不再浪费口舌,直接掏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拨通了弟弟的电话,
按下免提。「姐?你旅行回来了?」弟弟的声音传来。「我现在在我自己家里,
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老婆孩子会在我家里,还把这里弄得一团糟?」电话那头瞬间沉默。
弟妹急忙凑过来喊:「老公,我就是带宝宝过来住几天,
大姑姐一回来就发脾气......」「发脾气?」我提高音量:「我花钱买的房子,
被你们非法闯入,弄得像垃圾场,现在还要我卖房给你们买学区房?」我盯着手机,
一字一句地说:「我记得你最近是要升职加薪还在考察期是吧?」
「你说我一封举报信说你非法入侵民宅还侵害他人财产,你这事业单位升职还有望没有?」
电话那头传来弟弟倒吸冷气的声音。「姐,你别激动,我、我马上过来!」「二十分钟。」
我看了眼手表。「二十分钟内,让你老婆孩子带着他们的东西,从我的房子里消失。否则,
我不保证明天你们单位会不会收到实名举报。」「好好好,我马上到!」挂断电话,
弟妹脸色煞白:「你、你吓唬谁呢!」「你可以试试。」我抱起手臂,冷冷地看着她。
不到十五分钟,弟弟气喘吁吁地冲进门,看到满屋狼藉,他的脸瞬间涨红。
「还不快收拾东西!」他对妻子吼道:「丢人现眼!」「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赶紧的!」在弟弟的连拖带拽下,母子俩胡乱把东西塞进行李箱,临走时,
弟妹还怨恨地瞪了我一眼。看着他们狼狈离开的背影,我缓缓关上门。
05我以为将他们赶出家门后能换来片刻安宁,却低估了人性的恶毒。几天后,
当我开始投递简历寻找新工作时,却发现几次面试都在初试阶段就被莫名拒之门外。
一家公司的HR甚至直接告诉我:「我们公司很注重员工品行。」
直到一位好心的前同事给我发来链接,我才知道真相。
弟妹齐月芬在某短视频平台注册了账号"坚强的宝妈芬芬",连发数条视频控诉我。
视频里她眼眶通红地抱着我那正在嚎啕大哭的侄子。孩子显然是被她掐疼了,哭得撕心裂肺。
「宝宝不哭,不哭...」她一边假意安抚,一边把镜头怼近孩子涕泪横流的小脸。
「家人们,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我只是一个想给孩子更好生活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