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舟的青梅怀了儿子。为了不背负私生子名分，他打算和我离婚：「苏晴怀孕了，
我们假离婚，生完孩子之后再复婚。」我挣扎了几秒，答应了。他的朋友哄笑：「哥，
你是怎么把宋梨**那么乖，教教我呗。」顾行舟一脸得意：「我现在让她爬，
她都不会走一步。」他们在讨论我的底线到底有多低。刺耳的声音，一字一句传到耳中。
觉得我一叶孤舟，万事需要靠顾行舟，有求必应是我应尽的义务。捏紧了手中的孕检通知单。
转头給顾行舟的兄弟发消息：「结婚吗？」1沈砚的电话拨了进来，
劈头盖脸一顿骂：「宋梨，你在发什么神经？！有病就去吃药。」「我真的有病，你有药吗？
」「宋梨，你…」「所以，结婚吗？」沈砚咬牙切齿：「在哪？」「民政局。」
沈砚收到消息，快速把手里的酒干了走出包厢。只扔下一句话：「恭喜顾总恢复单身，
今晚随便喝我买单。」顾行舟：「砚哥……」我机械地在路上走。抬头看到阳光，
没忍住眼泪唰地流下来。一个月前。苏晴从国外回来。顾行舟扔下我，带着兄弟去接机，
声势浩大。回来后告诉我，苏晴是他的干妹妹，从小一起长大，让我别多想。
她经常出席他们的聚会，称兄道弟。「宋梨，别介意我们从小就这样。」此后，
我经常找不到他。顾行舟给她买了市中心大平层。「苏晴家的老房子住的危险，
我们刚买完房，晚上给你带城南的小笼包。」「苏晴带我来这家甜品店味道很好，
给你打包了一份杨枝甘露。」那晚他没有回来。……「宋梨，苏晴怀了儿子，我没有办法。
「我家九代单传，我妈一直念叨想要个儿子，等她生下孩子之后我们就复婚。
「孩子让你教养。「到时候你依旧是我顾行舟的太太。」「好。」我说。2民政局门口。
顾行舟捧着一束百合向我走来：「老婆，走吧，我都预约好了。」我点头。
生气会让我呼吸急促，只能点头摇头。他亲昵地拉着我来到离婚窗口：「您好，离婚！」
工作人员多看了我们一眼。「老婆，等小晴生完孩子我们就复婚。」我点头。
他像以前一样摸头哄我：「说好不生气，你又闷着不说话。」「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
要不是为了儿子，我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我们结婚十年没孩子妈妈一直催的紧，
别生气了啊，我让助理给你买一款A家最新款的包。」冷静期一个月。
他咔咔拍回执单给苏晴：「宝宝，你交代的事情完成了，好想你，马上就想见到你。」
发了一个抱着人猛亲的表情包。顺便亲了我一口。「宝宝，晚上我不回来了，
你关好门窗别害怕。」苏晴把和顾行舟的聊天记录转发给了我，让我做纪念。很是得意。
太阳当头。沈砚戴着墨镜在门口等我。
拉着我又转进民政大厅：「离婚冷静期内可以预约结婚吗？」我不能说话，拍打他的手臂。
他嘶了一声。摘掉墨镜皱眉看着我：「宋梨，你是不是后悔了？」
我打着手语：一个月之后才可以。3大学时的顾行舟性格好。经常在各大晚会上露脸，
受到很多女生的追捧。但他总以学习为重，拒绝了。一次校运会，我崴脚。
我们开始有了交集。他逐渐打破自己的规则。笨拙的学习男女生的相处方式。
他喜欢买一堆吃的，站在宿舍楼等我。我也喜欢陪他在图书馆温书。因为家境贫寒，
他学习总比别人努力。但他总能不费吹灰之力，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他在下雪天和我告白。
说我可爱的像个苹果，忍不住想咬一口。更想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我很欢喜。大二。
在陪顾行舟做家教的路上，爸妈出了车祸。管家告诉的我：工人拿不到工资，
心生怨恨找人撞死了我爸妈。车从高速坠下，警察搜寻了三天三夜都没找到尸身。
集团赔了我一大笔钱，我带着律师结清了工人的欠薪。虽如此，
但依旧有不好的言论蜂拥而来。每天受人指指点点。我决定遣散别墅的工人，
每个人付了仨倍赔偿金。别墅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卖给了一对外国人。
在学校附近找了一个简装的两居室。顾行舟全程陪着我。他说：「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
从那之后，我变得异常敏感。看到有人在说悄悄话，总感觉在议论我。拿上东西就跑。
也变得不爱说话，对顾行舟的提议总是点头摇头。对一切提不起兴致，隔绝了外界的信息。
是顾行舟陪在我身边，一遍遍开导我。「阿梨，你不能说话也挺好的。
这样你就不能骂我不爱惜身体。也不会数落我没给你占图书馆的座位。
更不会对于我的要求说不。」说完他吻住了我。我哭了。大三。顾行舟不再跑家教，
和同学成立了教育公司，我成了最大的股东。每天早出晚归拉投资：「你只用坐享其成就好。
」公司业绩以惊人的数字倍数增长，同时也给同校的学生提供了多元化的就业机会，
一时风头正盛。大四。公司在全国开了上百家分校。各分校校长到集团开战略会议。
顾行舟带着我盛装出席。席间推杯换盏，他向众人介绍我的身份。「得此贤内助，夫复何求！
」顾行舟在台上侃侃而谈，未来的教育趋势，国家的政策倾斜，集团业务拓展。
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让他散着光芒。最后，DJ切换了音乐。他带着戒指到我面前跪下。
「宋梨，嫁给我！」全场一片欢呼。我欣喜应下。一觉睡到九点。醒来看到几十个未接，
和苏晴给我发的信息。「姐姐，这是行舟今天陪我做产检的照片。他不在家，
你一定很想他吧！忘了告诉你，我肚子里是个带把的，以后顾家都是我儿子的。姐姐，
你怎么不接电话？是生气了吗？」最后是个捂嘴偷笑的表情包。
脑子里不停闪现大学时的顾行舟和陪苏晴产检的顾行舟。我觉得很恶心。
对着水池干呕了很久。水从二楼漫到一楼。引来阿姨的喊声：「啊…太太，你怎么了？
流了那么多血，我去叫救护车。」我拉住她：「不小心摔坏了花瓶，你把药箱拿来就好。」
4沈砚。他是我的同班同学，顾行舟的篮球队队友，也是公司的股东。虽如此，
我俩见面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他总在关键时刻出现。顾行舟喝的烂醉，
需要人接送的时候。朋友妻不可欺，我们总是保持一定的社交距离。有一次，准备叫代驾，
手机就没电了。沈砚付的车费。第二天，我加上他的微信给他转钱。「谢谢！」
一个黑色的头像。和他本人一样，不苟言笑。他接手了总助的工作，
月底按时给我汇报集团现况。有时太晚，会留下来吃便饭。相谈甚欢，
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大学。顾行舟和我提离婚的时候，沈砚也在场。虽然气愤，但他开心居多。
气愤的是顾行舟没能一直保护我，开心的是他的机会来了。松开了捏紧的拳头，
干了面前那杯酒：「恭喜顾总恢复单身，我还有事先走了。」「砚哥…」随后夺门而出，
留下不明所以的几人。给他发信息的时候，我正在去民政局的路上。
我说：「我只是短暂的拥有过家人，今天开始又是一个人了。」他说他可以当我的家人。
「让我当你的家人，好好爱你，可以吗？」顾行舟和朋友说：「她没我不行的，
我提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就算让她帮我和刘总拉投资，她也会去。」
刘总是个喜欢**的投资商。玩坏过好几个女人。但还是有很多公司为了资金与他合作。
不得不答应一些下作的要求。「哥，这会不会玩太大？」顾行舟不语，晃着手里的酒，
一副尽在掌握的姿态。我给沈砚回了：「可以。」5沈砚很开心，准备带我去旅游。
「我想帮你清洗他在你心中的画面。」沈砚很清楚，我和顾行舟的十年不是轻易就能抹去的。
但他为了让我开心，做了一堆旅游攻略任我选。誓要带我玩遍全中国。肚子不舒服，
我想起肚子里有个疙瘩。马上预约了流产手术。刚约好，
手机弹出顾行舟发的几张图片：「老婆，我这几天没在家，有没有偷偷哭？
苏晴怀孕后太粘人，她没我不行。她哭着闹着要吃邻市的一家苍蝇馆子，没想到味道还不错，
孕妇吃了不会吐，下次也带你来。」才挂断电话就收到了苏晴发来的照片。两人抱在一起，
比耶。路人还说了句：真有夫妻相！第二天。他们并没有从邻市返程，而是自驾去了。
顾行舟随便拍了一张风景图发给我：「老婆，这里风景真美，下次带你来。」他拍的太敷衍，
图片十级糊，我都没看清是哪里。苏晴也发了一条朋友圈，她和沈砚十指相扣的照片。
配文：这样开车会更慢哦～我反手把两人都删了，眼不见为净。想到离婚的时候还需要他，
又把顾行舟从黑名单拉出来。我按照预约的时间到医院检查。医生说我没有怀孕。
应该是检查那几天经期紊乱，误诊了。我很庆幸。我用一天的时间把别墅走了几圈。
阿姨过来问我：「太太，您在找什么东西，我让老张过来一起找。」「不用。」
我回房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首饰包包衣服，我全部在二手网站挂售，
吩咐阿姨：「明天快递来的时候，让他把这些都打包，我已经标注好了。」「太太…」
阿姨红了眼。公司的股权我不打算卖掉。顾行舟是个很成功的商人，
钱放他那里能实现最大化。当晚，顾行舟回来了：「谁准许她走的！」
6顾行舟发了好大的火，把家里的几个电视都砸坏了。
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带着喘气声：「宋梨，我没让你走，你怎么自作主张搬走了？
「说了离婚只是权宜之计，你怎么当真了？」他叹了一口气：「明天就一个月了，别忘了。」
「嗯。」「看你那死样子，我说一句话，你说一个字，离了我谁还要你？」没等我说话，
他就挂了。顾行舟的车准时开到民政局。副驾的女人对他一顿嘱咐，整理衣装。打开车门，
又把他拉回座位，亲了一口。他对着副驾回亲。透过车窗我看到顾晴摸着肚子，
对我挑衅的眼神。顾行舟来到我身边：「她最近太粘人了，你要慢慢习惯，我会补偿你。」
他准备牵我，我躲开看向顾晴：「这样不好。」他笑：「习惯了。」习惯是可以改的。签字，
盖章。我的青春结束了。苏晴侧着身子盯着门口一动不动。顾行舟拿着离婚证才到门口，
就对着她摇手报喜。「行舟，晚上可以到学校一趟嘛，我有话对你说。」
他回答：「到时候看。」7顾行舟变了。变得和以前很不一样。他易怒易暴躁，
更喜欢被几个女人围着：「这么多年守着一个不下蛋的母鸡算是白活了。」但我不怪他，
人都是会变的，只是他变得让我很陌生。我反而感谢他，
在我孤身一人深陷绝望的时候给了我希望，并给了我短暂的快乐。
感谢他容忍和包容我的所有缺点。我想和他和过去认真道个别。电闪雷鸣，
顾行舟还是没有出现。我坐在操场的看台发呆。以前他从舍不得让我多等，
每次都早早到达约定的地点。走的急忘了带伞。想问他到哪了，却遭来一顿谩骂：「宋梨，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到时候看的意思就是不会来，懂吗？」他没挂断电话，骂人的话，
从那头传来：「玛德，要不是有她爸妈有钱，我也不会追她，
没有那笔抚恤金我怎么可能和她结婚，人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四舍五入就是个哑巴，
在床上也无趣得很。」暴雨和泪水打湿脸庞，我发不出任何声音。对面发现电话没挂：「喂，
喂…」「神经。」沈砚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我刚走到了公交站。哆哆嗦嗦勉强说完一句话。
他立马安慰：「阿梨，我马上到。」8我和沈砚第一站去了湖城。很美的一个海滨城市。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每天的赶海成了我的日常。沈砚担心我太累，我却觉得有趣得很。
回来的时候酒店被媒体围堵。看到沈砚变蜂拥而至。「沈公子，最近集团有异，
您是回来接手的吗？对于你大哥的错误决策，您有什么看法。」……各大媒体争相报道。
言语中我才知道，沈砚原来是湖城沈家的接班人。他本来是外姓，不屑于参与集团斗争。
奈何他大哥不争气，决策失误。他便在外公的要求在，改了姓回来接班。彼时的运城。「哥，
你看这个人好像嫂子。」顾行舟搂过身边的苏晴：「你嫂子不是在这吗？」沈氏集团掌门人，
与美女同游，好事将近。标题太醒目，刺伤了顾行舟。湖城的消息传回了运城。
沈总远赴运城追妻，恭喜抱得美人归。附上一张我赶海累了倒在沈砚怀里的照片。
他低头在跟我说什么，侧面看，真的很像在接吻。顾行舟不可思议的盯着图片。
拿出手机准备给我打电话。翻了半天没找到。离婚那天，他为了哄苏晴把我电话删了。
他忘了。怒气值上涨：「拿你手机给宋梨打电话。」对面传来机械的女声。空号。
沈砚的电话被朋友一个个问候：「宋梨是不是去了湖城？沈砚也去了，
是不是集团要开展新业务。」9眼前的沈砚，让我感到陌生。面对不依不饶的记者，
他的眼神让我畏惧。他是沈氏集团的掌门人。我却要求他陪我胡闹。「阿梨，别怕我。」
沈砚把我抱得很紧。想要融入身体，成为一部分。我笑了。就算离婚我也能得到更好的。
我亲了他一口，给了回应。剑目眉星，白瞎了他一双好眼，找了我。沈砚，递给我一颗糖。
很甜。他虔诚地亲我：「没你甜。」这几年，顾行舟为了扩大公司版图。
经常和其他集团公司应酬，寻求合作。每次下半夜才结束。就算我睡了，也会被叫醒去接他。
有几次投资商刚喝到兴头上，不肯放人。让我把他面前的喝完才能了事。我不会喝酒，
刚入口就觉得恶心。强忍之后咽下，小脸憋的通红。还被嘲笑了一番。此时，
是沈砚给了我糖果。「止吐的，试一试。」我和他的交集并不多。虽然是同学，
但我们没说过几句话。后来成了同事，见面的机会也少。顾行舟为了方便备孕，不让我出门。
是那以后我俩才渐渐联系。还是熟悉的味道。甜甜的，让人心安。10环游中国的计划，
因为我身体搁置了。常年备孕，吃了无数的偏方。是药三分毒，身体每况愈下。
顾行舟每月让阿姨带我去打排卵针。不爱说话的我看着更像病美人。
我们在阳城休息了一段时间。身体恢复后，沈砚问：「阿梨，你想开花店吗？」我愣住了！
别说工作，顾行舟连门都很少让我出去。说过度操劳的身体不利于怀孕。再者说，
他顾行舟的的妻子出去赚那三瓜两枣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每个月给你挣那么多钱，
也不需要你去打点关系，还不满足！「宋梨，别忘了是谁救了你！」思绪回笼，
我期待地看向沈砚。「可以吗？」最终，我还是决定去花店上班。我很喜欢花，
别墅里面的花都是我亲自种的，唯独不喜欢百合。十年没上过班，也没怎么出门。
丧失了部分与人交流的能力。每天晚上搜索面试稿对着镜子自述。起初，沈砚还担心我。
等告诉他我拿到offer的时候，他说：「我们阿梨总是最优秀的。」他不问我工作内容，
不嫌弃我工资低，总是无条件地夸我。上班地址就在家附近，
老板娘离婚后从外地来阳城白手起家。听完我的自述，她感同身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