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妍惊慌失措的回头。
一抹雪白晃的人眼晕。
林诗妍攥着衣领:“你,你是谁?”
男人先是错愕,接着快速背过身,声音清冷:“对不起,我是闻到血腥味很浓,所以……”
话落大步离开。
就听背后一个雌雄难辨的声音,应该是在捶身侧男人的胸口:“都怪你,都怪你,我说了不要在外面玩,你非不听……”
撞到小情侣偷尝禁果,秦卫东已经很尴尬了。
小情侣还是俩男人!
对秦卫东绝对是暴击。
他根本不能猜,到底哪个地方出了那么多血。
他现在恨不得把耳朵割掉。
要不是这里绕路可以更快的到车站,他也不至于……
哎……
城里的姑娘不如乡下的老实,男人也不遑多让。
都,都玩出血了……
难道男人还能比香香软软的女孩更舒服?
再说他们是怎么…….
难道在身上挖个洞?
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秦卫东猛地打了个寒战。
他想这些干什么。
他以后一定要找个乡下姑娘。
城里人打死他都不能要!
确认彻底走远,林诗妍这才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只不过领口扯得太急了,扣子丢了,露出雪白的锁骨。
这点小事,林诗妍并不在意,比基尼都穿过。
咕叽爪子一挥,赵明宇消失在原地,接着就听河面炸出水花,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
顺着记忆找到了家的方向。
与此同时,蓉城火车站。
“大哥,咱们**真的在这里吗?这里也太破了吧。”
“家主已经找到了当年偷孩子的老妇,她说大**跟蓉城医院一个产妇的孩子对调了。”
“妈的,既然偷了为什么还要换?要换还不如还给家主,可怜我门**这么多年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
“能活着就好,现在咱们一定要找到**,把她带回港城。”
“那快走吧,十八年前的事情了,打听起来也不容易。”
*****
一排用掉漆的水龙头哗啦啦的流着水,装满水的大娘把盆子拉到一边,手中的胰子使劲搓着蓝色工装,嘴里嘟囔:“这男人穿衣服就是埋汰,白瞎这么好的布料。”
掉皮的铁盆紧紧挨着一字排开,旁边的人笑着开口:“都差不多,皮小子的衣服更难洗,还没穿一天呢,恨不得给你磨个洞。”
“他二婶,借块胰子!”背后的大娘笑着开口。
刚才说话的大娘直接翻了个白眼:“要用自己去买,天天借,也没见你还过。”
“就是,你前天还借了我一张草纸啥时候给我,我家报纸都快用完了,一**黑印子。”
大娘们讨论的热闹,在林诗妍路过时戛然而止。
林诗妍:……
看来原主在大院的人缘不太好啊!
她刚走过就听大娘们悄悄(大嗓门)讨论。
“林主任真是造孽,生了这么个玩意儿,白瞎这张脸了,要是长在我儿子脸上,儿媳妇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我就没见过比他还娘娘腔的男娃,脸皮厚的比城墙拐角还厚,又馋又爱哭,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他都这样了,我外甥女不嫌弃,想要嫁过来,你们猜孙雅说啥?她说林时衍还小,不着急。”
“上次我也找她说来着,咱都是好心,谁知道孙雅不领情就算了,还挑三拣四,我那老家邻居的女儿,家里家外可是一把好手,家里是杀猪的,那可是吃不完的肉,就看上林时衍那个小白脸了。”
“也不能这么说,林时衍长得确实好看。”
“切,就你好心,你闺女嫁给他,看看孙雅能给你个好脸?”
……
咕叽看什么都新鲜,毕竟它出生的时候,世界的科技已经进化的格外先进。
兴致被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打散了。
“她们太坏了,在说妈妈的坏话呢,看我怎么教训她们。”
咕叽从林诗妍的肩膀上跳下来,一双天线耳交织在一起,像小小的飞机螺旋桨,拖着小小的身体飞了起来。
“哎哟,谁踢翻了我的水盆。”
“反了天了,谁刚才踢了我**一下,老太婆的**也敢踢,生孩子没**的狗东西。”
“哎哟,老李家的你干什么撞我?看我这一身水。”
“我我我,不是我,是有人推了我一下。”
……
咕叽对一群老太婆无差别的攻击后,这才雄赳赳的回来。
刚落在林诗妍的肩膀上,一双飞机耳瞬间耷拉下来,奶呼呼的喘着粗气:“累死咕叽了,咕叽要休息一下下。”
林诗妍把它抱在怀里,给它充电。
伴生兽的能量来源于与主人的亲密度。
林诗妍回到自己家。
刚进家门,抬头就看见一对中年夫妻坐在沙发上,应该是原身的父母了。
男人穿着中山装,即使在家里,衣服十分板正,一手拿着书,一手端着茶杯。
胸口别着一支钢笔,头发梳的整整齐齐。
女人穿着白衣黑裤,一头乌发盘在后面,用黑色的网罩着,脖子上系着一条紫色纱巾,双手灵活的织着毛衣,十分的干练。
看那中性偏白的灰色,应该是给原主的。
可惜原主已经消失了。
林诗妍有些心虚,毕竟自己占了人家闺女的身体。
咕叽小声嘀咕:“妈妈,他们跟你长得都有点相似哦!这应该就是我的外爷跟姥姥了吧。”
两人低声说话。
林瀚之闻着茶香,还没仔细分辨,抬头就看见了自家糟心的闺女。
真把自己当男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