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金丝雀,养成了最锋利的刀

我把金丝雀,养成了最锋利的刀

来了金元宝 著

在来了金元宝的小说《我把金丝雀,养成了最锋利的刀》中,安森陆承轩凌伯言是一位富有魅力和智慧的人物。故事围绕着安森陆承轩凌伯言展开,描绘了安森陆承轩凌伯言在一个充满挑战和机遇的世界中的成长之旅。通过与各种人物的相遇和经历,安森陆承轩凌伯言逐渐认识到自己的价值和使命,并用勇气和聪明才智克服了种种困难。我开始给他布置更复杂的“作业”。有时是让他去接近某个公司的财务总监,套取一份关键的报表;有时是让他去一个私人聚会上,散播……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启示与感悟。

最新章节(我把金丝雀,养成了最锋利的刀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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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捡到他那天,他像条被丢弃的死狗。这是实话,没有半点修辞。

    暴雨冲刷着废弃工厂的锈蚀铁皮,积水顺着排水管汩汩流淌,远处传来野狗的呜咽。而他,

    就蜷缩在那个散发着馊臭味的垃圾桶旁,额头上的血混着雨水,糊住了他半张脸,

    只有那双眼睛,在偶尔划过的车灯下,亮得像垂死的野兽。我让司机停车,撑着伞,

    高跟鞋踩在泥水里,发出嗒嗒的声响。那声音在空寂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死神的秒针。

    他警惕地抬起头,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咕噜声,试图撑起身体,却又无力地倒下。“想活吗?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比雨水还冷。他没有回答,

    只是用那双淬了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没再废话,对身后的保镖偏了偏头。“带上。

    ”他被抬上车的时候,已经昏了过去。我用丝帕擦了擦他脸上的污迹,露出的,

    是一张干净到近乎妖异的脸。很漂亮,是那种未经雕琢的、带着少年气的漂亮。但吸引我的,

    不是这张脸,而是他昏迷前,眼中那股不肯熄灭的狠劲。像一塊上好的璞玉,

    也像一柄等待开锋的刀坯。私人医生为他处理好伤口,报告说他有严重的营养不良,

    身上有多处陈旧性伤痕,应该是长期被虐待。我不在乎他的过去,我只关心他的未来。

    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黄昏。夕阳的光透过我公寓巨大的落地窗,

    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一片温暖的金色。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上繁复的水晶灯,

    然后猛地坐起,下意识地做出防御的姿态。“醒了?”我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端着一杯红酒,平静地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他抿着干裂的嘴唇,戒备地看着我,

    不说话。“算了,不重要。”我放下酒杯,走到他床边,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与我对视。

    他的骨头很硬,眼神也很硬。“以前叫什么,都忘了。从今天起,你叫安森。平安的安,

    森林的森。”我顿了顿,看着他眼中翻涌的惊疑和不屈,满意地笑了。“记住,安森。

    你的命是我给的,所以,它属于我。你的存在,从现在开始,只有一个目的——成为我手里,

    最锋利的刀。”他没有挣扎,也没有顺从,只是那么直直地看着我,

    像是在辨认我话里的真假。我松开手,从床头柜上拿起一碗温热的粥。“要么吃,活下去,

    做我的狗。要么滚,回到那个垃圾桶旁边,等着被野狗分尸。”我把碗递到他面前。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窗外的最后一丝余晖也消失殆尽。然后,

    他伸出那双瘦骨嶙峋却指节分明的手,接过了碗,一口一口,沉默地,

    把那碗粥吃得干干净净。我知道,我的第一步,成功了。这只野性难驯的小兽,

    已经被我套上了第一根项圈。2一周后,我把安森带到了“鎏金”会所。

    这里是这座城市权贵们的销金窟,也是我复仇之路的第一站。出发前,

    我亲自为他挑选了衣服。一件质地柔软的白色高领毛衣,外面是剪裁合体的米色风衣。

    这让他看起来像个无害的、涉世未深的艺术系学生,干净、漂亮,像橱窗里的娃娃。

    我为他整理好领口,退后一步,满意地端详着我的作品。“记住,今晚,你不是一个人,

    你是我的一件‘饰品’。”我看着镜子里的他,语气平淡,“饰品的作用,就是点缀主人,

    并且,在需要的时候,恰到好处地展示锋芒。”安森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脸色依旧苍白,这反而给他增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脆弱感。他点点头,

    漆黑的眸子里映着我的身影,专注而顺从。酒会里,鬓影衣香,觥筹交错。

    每个人脸上都戴着精致的面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我一出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毕竟,“凌家那个被未婚夫和亲叔叔联手赶出家门的落魄千金”,这个头衔本身,

    就是最好的谈资。“哟,这不是千夜吗?我还以为你已经没脸出门了呢?

    ”一个尖酸的声音响起。是王家的二世祖,王昊,一个曾经疯狂追求我,

    却被我毫不留情拒绝过的草包。他身边围着一群狐朋狗友,正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

    在我和安森之间来回打量。“这位是……你新找的小白脸?眼光不错啊,就是不知道,

    现在的凌大**,还养不养得起这么金贵的金丝雀?”王昊的笑声充满了恶意。我没有理他,

    只是端起一杯香槟,轻轻摇晃。安森站在我身后半步的距离,

    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和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几乎无法抑制的怒意。“别动。

    ”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命令道。我转过身,对他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然后用指尖,轻轻抚平了他眉间的褶皱。“乖,看着,学着。”这就是今晚的第一课:观察。

    我带着安森,像一只优雅的蝴蝶,穿梭在人群中。我低声为他介绍着每一个人。

    “看到那个地中海了吗?李副总,主管城建项目。他敬酒的时候,

    左手尾指会不自觉地翘起来,那是他内心紧张,色厉内荏的表现。他手里的项目,

    资金链快断了。”“那个穿紫色旗袍的女人,张太太,手上戴的翡翠镯子是假的。

    她老公的公司上个月刚宣布破产,她来这里,是想找新的‘饭票’。注意看她的眼神,

    她从不看女人,只在那些五十岁以上的男人身上停留。”“还有王昊,你看他,虽然在笑,

    但他的重心始终在右脚。那是因为他左脚受过伤,每次想动怒或者想动粗的时候,

    都会下意识地保护左脚。他是个外强中干的懦夫。”安森听得极其认真,

    他的眼睛像一部最高速的摄像机,记录下我说的每一个细节。他的学习能力,

    比我想象中还要强。酒会过半,王昊又一次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这一次,

    他的目标是安森。“小子,陪哥哥喝一杯?”他把一杯威士忌,几乎要怼到安森的脸上。

    安森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刚要开口,我却先一步,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他的手很凉,

    微微颤抖。我能感受到,他在压抑着那头即将冲出牢笼的野兽。我微笑着对王昊说:“王少,

    真不巧,他酒精过敏,不能喝酒。”王昊的脸沉了下来:“凌千夜,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让他喝酒,是给他面子!”就在这时,安森忽然抬起头,

    脸上露出了一个干净又无辜的笑容,那双漂亮的眼睛因为害怕而蒙上了一层水汽,

    看起来楚楚可怜。“对不起,这位先生,我真的不能喝。我姐姐会担心的。

    ”他这一声“姐姐”,叫得又软又糯。王昊愣住了,周围的人也都看呆了。谁也没想到,

    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少年,撒起娇来,竟有如此大的杀伤力。我看着安森,心里第一次,

    对他产生了“有趣”之外的情绪。他不是在模仿,他是在创造。他本能地,

    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也是最致命的武器——示弱。王昊在众目睽睽之下,

    对着这样一个“小白兔”,一时间竟有些下不来台。他恼羞成怒,刚想发作,

    安森却因为“害怕”,不小心碰倒了旁边侍者的托盘。叮铃哐啷一阵响,红酒、香槟,

    洒了王昊一身,其中一杯,不偏不倚,正好泼在了他身边一位中年男人的身上。那个男人,

    是李副总。李副总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而王昊,也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借口,

    他一把推开安森,怒吼道:“**找死!”安森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我身上。我扶住他,

    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藏在身后的手,因为兴奋和紧张,正在微微颤抖。而我,只是抬起眼,

    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场由我的“饰品”,亲手导演的好戏。3“王昊,你疯了!

    ”李副总看着自己身上昂贵的定制西装被红酒浸染,气得浑身发抖,

    “你知道我今晚要见什么人吗?你耽误了我的事,你担待得起吗?”王昊仗着家里有几个钱,

    平时嚣张惯了,哪里受过这种气。

    他指着李副总的鼻子骂道:“一个破项目都快黄了的糟老头,跟我装什么大头蒜!

    耽误了你的事又怎么样?”他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滚油的火星,

    瞬间点燃了李副总所有的屈辱和愤怒。资金链的问题,是他现在最大的软肋,

    被王昊当众这么血淋淋地揭开,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好……好!王家的小子,

    你给我等着!”李副总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去。一场闹剧,草草收场。王昊虽然嘴上赢了,

    却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而这场风波的始作俑者,

    我的安森,正躲在我身后,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瑟瑟发抖。只有我知道,刚才那一瞬间,

    他撞翻托盘的角度、力道,以及泼向李副总的那杯酒的轨迹,都精准得如同手术刀。

    他不是不小心,他是故意的。他利用了王昊的鲁莽和李副总的窘迫,不动声色地,

    就为王家树立了一个强大的敌人。回公寓的路上,安森一直很沉默。车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直到进了家门,他才抬起头,漆黑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他看着我,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做得对吗?”我走到酒柜前,

    为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晃着杯中的液体,

    看着它们在杯壁上挂出漂亮的痕迹。“你害怕吗?”我问。他诚实地点了点头。“有点。

    ”“怕什么?”“怕……他们会报复你。”他的声音很轻。我转过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将手中的酒杯递到他唇边。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喝了它。”我命令道。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地张开嘴,将那口辛辣的液体咽了下去。

    烈酒呛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眼角泛起了生理性的泪水。我伸出手,用指腹,

    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湿润。我的动作很温柔,语气却依旧冰冷。“记住这种感觉,安森。恐惧,

    是最好的**。它能让你时刻保持清醒。”我顿了顿,

    看着他那双因酒精和情绪而变得湿漉漉的眼睛,继续说道:“至于报复?你以为,

    我把他当做目标,只是因为他羞辱了我一句吗?”安森的眼中露出了困惑。“王昊的父亲,

    王正国,三年前,在我父亲的公司最危急的时候,不仅没有伸出援手,反而落井下石,

    用最低的价格,恶意收购了我们凌家最赚钱的一块地皮。那块地,是我母亲最喜欢的玫瑰园。

    ”我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今晚,你不是在为我出气。你只是在替我,

    收回第一笔利息。你让他得罪了李副总,李副总的项目想要盘活,

    就必须拿到城西那块地的开发权。而那块地,现在正在王正国的手里。接下来,

    会有一场很精彩的狗咬狗。我们只需要看着。”安森怔住了。他大概从没想过,

    一场看似偶然的冲突背后,竟然还藏着这样深远的算计。他看着我的眼神,变了。那里面,

    有震惊,有恍然,还有一丝……狂热的崇拜。“我……明白了。”他低声说。

    我满意地收回手,转身走回沙发。“这只是开始。你的獠牙,才刚刚露出来。以后,

    你要习惯,用最无辜的表情,做最残忍的事。”他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然后,

    走到我身后,像一只温顺的大型犬,轻轻地、试探性地,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他说。我没有推开他。我知道,这只小狗,已经开始学会,

    如何讨好他的主人了。而我,也需要在他每次亮出獠牙之后,给他一些恰到好处的安抚。

    毕竟,再锋利的刀,也需要刀鞘。而现在,我就是他唯一的鞘。44安森的成长速度,

    超乎我的想象。他像一块干燥的海绵,

    疯狂地吸收着我教给他的所有东西——权术、人心、伪装、背叛。而那场酒会的后续,

    也完全按照我的剧本在上演。李副总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开始不择手段地针对王家的产业。

    王正国也不是省油的灯,两只老狐狸斗得你死我活,不过半个月,就都元气大伤。

    王家的股价大跌,王昊也被禁了足。这一切,都成了我和安森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我开始给他布置更复杂的“作业”。有时是让他去接近某个公司的财务总监,

    套取一份关键的报表;有时是让他去一个私人聚会上,散播一些真假参半的流言。

    他完成得都非常出色。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和他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睛,是最好的伪装。

    没有人会提防一个看起来随时会哭出来的漂亮男孩。但我也发现,他变得越来越沉默。

    他不再问我“为什么”,只是沉默地执行我的每一个命令。任务完成后,他会回到公寓,

    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只有在**近他的时候,他那双空洞的眼睛里,

    才会重新燃起一点光。我知道,这是“铸刀”过程中的必然反应。每一次欺骗,每一次利用,

    都在磨损他原本的道德观。他在痛苦,在挣扎,在被迫地蜕变成我想要的样子。一个雨夜,

    他执行完一个任务回来,浑身都湿透了。那次的任务有点棘手,

    他需要从一个心狠手辣的商业掮客手里,拿到一份足以让我叔叔凌伯言伤筋动骨的黑料。

    我递给他一条干毛巾,他却没有接。他只是站在玄关,雨水顺着他黑色的发梢滴落,

    在地板上晕开一小滩水渍。“怎么了?”我问。他抬起头,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U盘,递给我。我接过U盘,

    插在电脑上。里面的内容,比我预想的还要劲爆。是我叔叔凌伯言,通过**,

    向海外转移资产的全部证据。有了这个,我至少能让他断掉一条胳臂。“你做得很好。

    ”我合上电脑,看向他。他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他的手,像冰一样冷。

    “那个人,”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那个掮客,他想……对我动手。我按照你教的,

    录了音,抓住了他的把柄,他才把东西给我。”我看着他,面无表情。“所以呢?

    ”“所以……”他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哀求的脆弱,“千夜,

    我们做的这些……是对的吗?”千夜。他第一次,没有叫我“主人”或者“姐姐”,

    而是直接叫了我的名字。我心中警铃大作。这是危险的信号。我的刀,开始有了自己的思想。

    它开始质疑持刀的人。我抽出被他抓住的手,走到他面前,伸出手,轻轻地,

    为他擦去脸上的雨水。我的动作很慢,很温柔,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动物。“安森,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有强弱。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从那些曾经伤害我们的人手里,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他们用卑劣的手段夺走我们的,我们就用更卑劣的手段,加倍奉还。”我的指尖,

    划过他高挺的鼻梁,落在他冰冷的嘴唇上。“你觉得痛苦,是因为你还不够强大。

    当你变得足够强大时,你就可以制定规则,而不是被规则束缚。”他怔怔地看着我,

    仿佛被我的话蛊惑了。我俯下身,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冰冷的、蜻蜓点水般的吻。

    “别怕,安森。”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的魔力,“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你流的每一滴血,受的每一次伤,我都会记着。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些人,千倍百倍地偿还。

    ”他眼中的迷茫和痛苦,渐渐褪去,取而代ed的,是重新燃起的、更加坚定的火焰。

    他单膝跪地,像一个宣誓效忠的骑士,虔诚地吻了我的手背。“我明白了。”我知道,

    我又一次,成功地将他拉回了我设定的轨道。那条名为“复仇”的锁链,

    已经深深地刻进了他的骨血里。每一次他想挣脱,我只需要轻轻一拉,

    再给他一点虚假的温暖,他就会被重新套牢。只是,这一次,我在他眼中,

    看到了一丝我从未见过的东西。那是一种近乎毁灭的、病态的爱意。我的刀,

    不仅被磨得越来越锋利,似乎还对我这个持刀人,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这很有趣,

    但也很危险。5凌伯言,我的好叔叔。当年,就是他,

    和我那情深义重的前未婚夫陆承轩里应外合,一个掏空了公司的资产,

    一个窃取了核心的技术,联手将我父亲逼上了绝路。车祸?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现在,是时候让他为当年的背叛,付出第一笔惨痛的代价了。

    凌伯言最近正在筹备一个新能源项目,

    这是他下半辈子用来洗白自己、跻身“实业家”行列的门面工程。

    他为此投入了巨大的资金和心血,甚至不惜动用了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才从**手里拿到了批文。我的目标,就是毁掉这个项目。要毁掉它,

    就需要一个完美的突破口。而这个突破口,就是凌伯言最疼爱的宝贝女儿,我的堂妹,

    凌菲菲。一个被宠坏了的、头脑简单的温室花朵。书房里,我将凌菲菲的资料,递给了安森。

    “凌菲菲,23岁,艺术学院油画系硕士在读。喜欢逛画廊,喜欢泡夜店,

    喜欢一切长得好看的、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这是她常去的几个地方。

    ”我指着地图上标记出的几个红点,“你的任务,就是接近她,获取她的信任,

    成为她最亲密的‘朋友’。”安森看着资料上那个画着精致妆容,笑容骄纵的女孩,

    眉头微蹙。“然后呢?”“然后,”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微型窃听器,放在他手心,

    “想办法,把这个东西,放进凌伯言的书房。”安森的脸色白了白。

    他知道这个任务的难度和危险性。凌伯言生性多疑,他的书房,比银行金库还要戒备森严。

    “这是命令。”我看着他,语气不容置喙。他收紧手心,将那个冰冷的金属块握紧,

    低声应道:“是。”第二天,安森就出现在了凌菲菲最喜欢去的一家画廊里。

    他没有穿我为他准备的那些名牌,而是换上了一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白衬衫,

    背着一个半旧的画夹,看起来就像一个为了梦想而奔波的、穷困潦倒的艺术系学生。

    他没有主动去搭讪凌菲菲,而是选了一个离她不远不近的角落,对着一幅莫奈的《睡莲》,

    专注地临摹起来。他的画技,是我逼着他学的。我告诉他,一个顶级的特工,

    必须掌握至少三门与本身气质完全无关的技能,以备不时之需。他很有天赋,或者说,

    只要是我要求他做的,他都会拼了命地做到最好。阳光透过画廊的玻璃窗,

    洒在他低垂的睫毛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他安静、专注,

    与周围那些附庸风雅的富家子弟格格不入。这种独特的气质,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

    很快就吸引了凌菲菲的注意。凌菲菲踩着高跟鞋,走到他身后,看了一会儿,

    带着一丝傲慢的口气开口:“你这光影处理得不对,莫奈的笔触,没你这么匠气。

    ”安森像是被吓了一跳,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慌乱和无措。“对……对不起,

    我只是个学生,还在学习。”他的这副样子,极大地满足了凌菲菲的虚荣心。她最喜欢做的,

    就是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你是哪个学校的?老师是谁?”凌菲菲像个女王一样盘问他。

    安森报了一个三流艺术学院的名字,然后用一种混合着自卑和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我……我认识您,您是凌菲菲学姐,您的毕业作品,还得过金奖。

    ”没有女人能抵抗这种恰到好处的恭维,尤其是凌菲菲这种被捧着长大的大**。

    她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算你还有点眼光。看你画得这么辛苦,请你喝杯咖啡吧。

    ”鱼儿,上钩了。接下来的半个月,安森完美地扮演着一个对艺术充满热情,

    对凌菲菲无限崇拜的“小奶狗”。他会陪她逛画廊,

    认真地听她那些浅薄的见解;他会为她画肖像,

    把她画得比本人美上三分;他会在她泡夜店喝醉时,默默地守在一旁,为她递上温水和外套。

    他的温柔、体贴、和他那双永远只看着她一个人的、小鹿般的眼睛,让凌菲菲迅速沦陷。

    她开始带他出入各种私人聚会,甚至带他回家。安森就像一个最优秀的猎人,耐心地,

    一步步地,将猎物引向他早已布置好的陷阱。而我,则通过他衣服纽扣上的微型摄像头,

    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我看着他对着另一个女孩展露微笑,看着他为那个女孩披上外套,

    看着他眼中的“深情款款”。我知道那是假的,是表演。但不知为何,我的心里,

    却泛起了一丝连我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6安森的表演,堪称完美。

    他将一个纯情、羞涩,又带点艺术气息的穷学生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

    凌菲菲这个被保护得太好的大**,哪里是他的对手。不到一个月,

    她就已经爱他爱得死心塌地,甚至为了他,和那些以前的富二代朋友都断了联系。

    她开始带安森回家吃饭。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意味着安森已经初步获得了凌家的“认可”。

    第一次去凌家,安森表现得有些局促和紧张,这非常符合他的人设。凌伯言和他的妻子,

    我那位虚伪的婶婶,虽然表面上和颜悦色,但眼中的轻蔑和审视,却丝毫没有掩饰。饭桌上,

    他们看似无意地问起安森的家庭背景,父母工作。安森按照我为他准备好的说辞,

    说自己是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靠着助学金和打工才念完大学。这番说辞,

    让凌伯言夫妇更加放心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儿,就算和女儿谈恋爱,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将来用一笔钱打发掉就是了。这顿饭,吃得暗流涌动。而我,则通过安森领带夹上的窃听器,

    听着饭桌上的一切。当我听到我婶婶用那种施舍的语气对安森说“以后常来玩,

    就把这里当自己家”时,我几乎要笑出声来。他们永远不会想到,他们引以为傲的家,

    即将被这个他们看不起的“穷小子”,搅得天翻地覆。机会,在一个周末的下午到来了。

    凌伯言夫妇外出参加一个慈善拍卖会,家里只剩下凌菲菲和安森。凌菲菲提议,

    让安森教她画画。画室就在书房的隔壁。安森一边心不在焉地指导着凌菲菲,

    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那扇紧闭的书房门。我通过他眼镜里内置的摄像头,

    将整个房间的布局,看得一清二楚。“菲菲,你的颜料好像不够了,我去帮你拿吧?

    ”安森用一种温柔的语气说道。“不用啦,我去就行。”凌菲菲说着就要起身。“别动,

    ”安森按住她的肩膀,凝视着她的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宠溺,“你坐着,

    等着我。我不想错过你任何一个变美的瞬间。”没有任何一个恋爱中的女孩,

    能抵挡这样甜蜜的情话。凌菲菲的脸瞬间红了,乖乖地坐了回去。安森走出了画室。我知道,

    行动开始了。他并没有直接去储藏室,而是假装走错了方向,来到了书房门口。

    他拧了拧门把手,门是锁着的。这在意料之中。他没有慌张,而是从口袋里,

    拿出了一根我早就为他准备好的,细如发丝的铁丝。开锁,是他的另一门“必修课”。

    监控画面里,他的手指稳定而灵巧。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时间,只有不到三分钟。

    “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他迅速闪身进入书房,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书房很大,

    装修得古朴典雅。正对着门的,是一个巨大的红木书架。凌伯言的办公桌,就在书架前。

    安森的目标,是办公桌底下的一个电源插座。他需要将那个伪装成电源转换器的窃听器,

    插在上面。那里是最隐蔽,也是最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他匍匐在地,像一只敏捷的猫,

    迅速地爬到桌子底下。我能听到他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就在他即将把窃听器插上去的瞬间,外面,突然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是凌伯言他们,

    提前回来了!我的心猛地一沉。安森的身体也瞬间僵住了。他通过摄像头,

    能看到窗外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正在缓缓驶入院子。“快出来!”我通过骨传导耳机,

    对他发出了急促的命令。他却摇了摇头。他知道,现在出去,肯定会和凌伯言撞个正着。

    到那时,一切都完了。千钧一发之际,他做出了一个让我都感到惊讶的决定。他没有出来,

    而是迅速地将窃听器插好,然后,整个人蜷缩起来,

    滚进了办公桌最下方的、那个用来放腿的、最深的阴影里。他要赌,

    赌凌伯言不会立刻发现他。这是一个极其冒险的决定。成功了,海阔天空。失败了,

    万劫不复。我屏住呼吸,手心里,全是冷汗。77书房的门,被推开了。凌伯言走了进来,

    他似乎有些疲惫,松了松领带,直接坐进了那张宽大的老板椅里。安森就蜷缩在他的脚下,

    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板,几乎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我通过摄像头,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和凌伯言那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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