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林晓晓天天嘲讽我打游戏菜。＞直到她发现，她疯狂痴迷的全服第一大神“暗夜”，
正是她口中那个“没出息的死宅”。＞我退游那天，她当众堵住我：“账号卖给我，
价钱随你开。”＞我笑了笑：“不好意思，非卖品。
”＞她却红了眼眶：“那……把我买一送一行不行？”---（一）“我说陈默，
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瘫在那儿跟个吉祥物似的？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
我还以为你多大能耐呢，结果就这？白银段位俯冲黑铁？
”林晓晓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粉色短发，嘴里叼着根草莓味棒棒糖，
穿着印有巨大卡通猫的宽松睡衣，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陈默的电脑椅背上。椅子猛地一晃，
屏幕里那个正小心翼翼补刀的小法师一个趔趄，差点走进对面防御塔攻击范围。
陈默眼皮都没抬，手指稳如老狗，一个精准的走位扭开敌方辅助的钩子，
语气平淡无波：“林大**，扰人清修，天打雷劈。”“清修？就你这破技术，
修到猴年马月也是给峡谷增加肥料！”林晓晓凑过来，
看着陈默那朴实无华的ID“沉默是金”，以及那更加朴实无华的战绩——2胜8负，
嘴角撇到了耳根，“看看你那补刀，稀碎！意识，全无！操作，下饭！
我真怀疑你这手是不是借来的，没装驱动程序。”陈默没理她，专注地盯着屏幕，
趁着对方技能真空期，一套不算华丽但异常稳妥的连招收掉了残血ADC，
然后头也不回地闪现撤出战场，深藏功与名。“哟，还会K头？”林晓晓阴阳怪气。“承让，
比不得您老人家，玩个辅助风女，出杀人书，战绩0-10-2，堪称峡谷慈善家。
”陈默终于回了一句，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林晓晓被噎了一下，
恼羞成怒：“我那叫战略性吸引火力！你懂个屁！再说了，我大号都快钻石了，你呢？
万年白银守门员！”陈默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没接话。跟林晓晓争论游戏水平，
无异于对牛弹琴，这妞的游戏理解和她找男朋友的眼光一样——突出一个随心所欲。
他们是合租室友，纯属巧合。大学毕业找房子，阴差阳错租到了同一个两居室。林晓晓，
人如其名，看上去精灵可爱，实则是个咋咋呼呼、毒舌傲娇的游戏宅女，
兼某牙不入流小主播，直播间人气常年徘徊在两位数与三位数之间。而陈默，
则是她口中“毫无存在感”、“除了那张脸还能看一无是处”的死宅男。她永远不知道，
这个白天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有点好欺负的室友，晚上坐在电脑前时，
指尖流淌的是何等令人窒息的操作和意识。当然，他也没打算让她知道。
（二）林晓晓最近疯了。不是为爱疯狂，是为一个游戏ID疯狂——《天命》，
时下最火的MMORPG。更准确地说，是为《天命》全服公认的第一人，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神——“暗夜”。“啊啊啊啊！暗夜大神又上系统公告了！
单人首通了噩梦难度的‘阴影古堡’！我的天！这输出占比，这伤害规避，这还是人吗？
”林晓晓抱着平板电脑在自己房间里滚来滚去，尖叫穿透薄薄的墙壁，
精准轰炸着陈默的耳膜。陈默戴着降噪耳机，面无表情地剪辑着视频。
他是B站一个不起眼的游戏攻略UP主，ID也叫“沉默是金”，粉丝不多，但粘性极高，
因为他出的攻略总是角度刁钻，细节拉满，实用性极强。“看看这走位！这技能衔接！
这预判！简直艺术！教科书级别的艺术！”林晓晓捧着脸，眼睛里的星星都快溢出来了，
“‘暗夜’大佬，我要给你生猴子！”陈默手一抖，差点把一段精彩操作剪掉。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喂，陈默！死宅！你也在玩《天命》吧？哪个区？什么职业？
ID叫啥？肯定也是个菜鸡，估计连暗夜大神的小拇指都比不上！
”林晓晓咋咋呼呼地冲进他房间，不由分说地抢过他的鼠标，点开《天命》的客户端。
陈默的账号自动登录，角**面加载出来——一个穿着最基础新手装，
等级只有35级（满级60），ID为“默然”的小刺客。职业是刺客，但装备烂得吓人，
仿佛刚从难民窟里逃出来。“噗——”林晓晓直接笑喷了，“35级？还玩刺客？
你这身装备是去副本里捡破烂了吗？哈哈哈哈！果然是个废物！连给暗夜大神提鞋都不配！
”陈默默默地把鼠标抢回来，语气依旧平淡：“玩个游戏，开心就好。”“开心？
你这叫躺平！叫咸鱼！”林晓晓恨铁不成钢，“看看暗夜大神！那才叫玩游戏！一人一剑，
独闯龙潭，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那是信仰！是荣耀！”陈默：“哦。”他心想，
你口中那信仰和荣耀，昨天还跟我抱怨副本掉率太低，策划脑子有坑。没错，
全服仰望的大神“暗夜”，就是此刻被她贬得一文不值的室友陈默。当初选择刺客这个职业，
就是看中其潜行、爆发、高操作上限的特点，适合他这种喜欢钻研极限的玩家。
至于这个小号“默然”，纯粹是为了测试一些新套路和收集低级材料用的，自然看起来寒酸。
他懒得解释，也无需解释。被室友当成游戏菜鸡，反而乐得清静。
（三）合租的日子鸡飞狗跳。林晓晓直播效果惨淡，时常把怒火转移到陈默身上。“陈默！
厕所纸没了你不知道买啊？”“陈默！外卖盒子堆门口招蟑螂了！”“陈默！
你键盘声能不能小点？吵到我思考人生了！”陈默大多数时候选择沉默，
或者用最简洁的语言回应：“买了。”“扔了。”“戴耳机。”偶尔被烦得不行，
也会反击一句：“思考人生？思考怎么把风女玩成0-20-0吗？
”然后必然招来林晓晓一顿毫无杀伤力的物理攻击（枕头砸脸）和语言轰炸。不过，
林晓晓也有“善良”的时候。比如她心血来潮，会拉着陈默一起打《天命》，
美其名曰“带你这个菜鸟见见世面”。结果通常是，陈默操控着他那个“破烂小刺客”，
在她那个咋咋呼呼、装备花里胡哨的女法师“晓月”后面，精准地替她挡掉致命的控制技能，
在她即将被小怪围殴时用精妙的走位引开仇恨，
在她空蓝等死时“恰好”打掉一个回蓝道具丢给她。而林晓晓全程：“哎呀！差点死了！
幸好我走位**！”“这些小怪真烦人！看本**一个烈焰风暴……咦？怎么没蓝了？
”“默然你跑快点！别拖后腿！……诶？你刚才那个位移怎么做到的？运气真好！
”陈默看着屏幕上那个在自己无声庇护下活蹦乱跳的女法师，
再看看旁边一脸“本**carry全场”得意的室友，嘴角微微抽动一下，深藏功与名。
他有时会想，如果林晓晓知道她崇拜得五体投地的“暗夜大神”，
就是眼前这个被她呼来喝去、游戏里“靠她带”的“菜鸟室友”，
那张精致的脸蛋会扭曲成什么样子？一定很有趣。（四）转折发生在一个周末。
林晓晓参加了一个小型的《天命》线下玩家聚会，据说有神秘嘉宾。她精心打扮了一番，
兴冲冲地去了。晚上回来时，却像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眼睛还红红的。“怎么了？
聚会被人虐了？”陈默难得主动问了一句。林晓晓瘪着嘴，
半天才带着哭腔说：“我见到‘星河流光’了……”陈默想了一下，
记起这是《天命》里一个有点名气的玩家，职业是圣骑士，以氪金猛、装备炫酷著称，
是林晓晓直播间为数不多的“大佬”之一，给她刷过不少礼物。
林晓晓之前没少在陈默面前吹嘘这人技术好、人品佳，暗示对方可能对她有点意思。
“然后呢？”“他……他带了个女的去的，说是他女朋友。”林晓晓声音闷闷的，“而且，
他根本不是什么高手！他的装备和战绩都是代打打上去的！聚会的时候有人找他切磋，
他连技能都按不明白，被人当众吊打，脸都丢尽了！”陈默挑了挑眉，并不意外。
那个“星河流光”的操作，他偶然在论坛的视频里见过一眼，破绽百出，
也就骗骗林晓晓这种半吊子。“这还不算完！”林晓晓越说越气，“他那个女朋友，
嘴特别贱！看我是主播，就嘲讽我人气低，技术菜，说我直播全靠卖萌，
是个花瓶……还说我……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勾引她男朋友……”她吸了吸鼻子，
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人气低怎么了？我技术是不算顶尖，但我一直在努力啊！
我每天认真直播，研究攻略……他们凭什么那么说我……”陈默看着她哭得稀里哗啦，
妆都花了的样子，沉默了片刻，递过去一包纸巾。“擦擦吧，鼻涕泡都快出来了。
”林晓晓一把抓过纸巾，擤了个响亮的鼻涕，
带着哭腔抱怨：“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安慰我一下？”陈默想了想，
认真地说：“至少你找代打的眼光，比找男朋友的眼光稍微强那么一点点。
”林晓晓：“……”她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砸向陈默：“陈默你去死吧！
”（五）聚会受挫事件后，林晓晓消沉了几天，直播也停了。但很快，她又重新振作起来，
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天命》中，发誓要凭自己的实力打上高段位。
她开始疯狂研究“暗夜”大神的战斗视频，每一个技能释放，每一个走位细节，都反复观看，
仔细揣摩。“你看这里！暗夜大神这个反向影袭，绝了！他怎么知道对方刺客在那个位置的？
”“还有这波团战，我的天，一人切入后排，秒掉双C，自己还残血跑了！这什么怪物啊！
”“暗夜大佬，求求你露个脸吧！让我瞻仰一下神颜！”她对着屏幕里的“暗夜”发花痴时，
陈默通常就在不远处敲代码或者剪视频。有时，林晓晓会遇到怎么都打不过去的副本，
或者无法理解的操作细节，抓耳挠腮，甚至会下意识地念叨出来。
“这个Boss的第三阶段转火到底怎么处理啊？
攻略说得不清不楚的……”正在喝水的陈默，会状似无意地随口提点一句：“提前五秒，
站到场地左侧的符文上，可以规避第一次火焰喷发。”林晓晓将信将疑地试了试，
果然一次过了。“咦？陈默你怎么知道的？蒙的吧？”陈默面不改色：“上次看你刷视频，
某个不起眼的UP主好像提过一嘴。”“哪个UP主？这么细节？”“忘了，
ID好像叫……沉默是金？”林晓晓去搜了搜，发现确实有个叫“沉默是金”的UP主，
粉丝不多，但视频内容极其硬核。她如获至宝，一口气刷完了所有攻略，惊为天人。“**！
这个‘沉默是金’大佬也是个神人啊！这游戏理解，绝了！感觉不比暗夜大神差多少！
”她兴奋地跟陈默分享，“说不定他和暗夜大神认识呢！”陈默推了推眼镜，没说话。
久而久之，林晓晓遇到难题，除了查攻略，也会习惯性地问一句：“陈默，
你觉得这波我该怎么打？”或者“那个‘沉默是金’UP主上次说的那个机制，
是这么理解的吗？”陈默总是能用最简洁的语言，给出最一针见血的建议。
林晓晓虽然嘴上还是不服输，经常说“哼，算你蒙对了”、“看来你也不全是废物嘛”，
但心里却渐渐对这位“菜鸟室友”的游戏理解产生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信任和……依赖？
（六）真正的风暴，源于一场意外的直播。林晓晓为了冲击一个高难度副本的首通奖励，
组织了公会里的几个精英，开着直播，准备大干一场。陈默那天没什么事，
就被她强行拉来“凑数”，用的是他的小号“默然”。“你就跟在我们后面，捡捡东西，
别添乱就行。”林晓晓在团队语音里叮嘱，一如既往的“队长”派头。陈默：“嗯。
”副本推进得还算顺利，林晓晓指挥得头头是道，直播间人气也难得地上涨了一些。
直到他们遇到了守关Boss，一个机制复杂、伤害爆表的深渊魔像。几次尝试，
都在Boss狂暴阶段的随机点名秒杀中团灭。“不行啊晓晓，这个点名完全看脸，
躲不掉啊！”队友抱怨。“我再看看攻略……”林晓晓也有些着急，直播间观众开始唱衰。
就在又一次灭团，众人血量不佳，Boss即将再次释放随机点名技能的瞬间。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默然”，那个装备破烂的小刺客，突然动了。
他没有像之前那样躲在后面，而是如同鬼魅般侧前方滑步，
精准地卡在Boss和林晓晓的法师之间一个极其刁钻的位置。下一秒，
Boss的致命红光点名——落在了“默然”身上！
所有人都以为这个35级的小刺客死定了。然而，“默然”的身影在红光及体的前一刹那，
骤然变得虚幻！不是闪避，不是格挡，而是一个近乎BUG般的微小位移，
同时身上冒出了一个极其短暂、几乎难以察觉的招架效果光效！【-格挡！
】（一个微不足道的伤害数字飘起）他硬吃了这本该秒杀任何布甲职业的点名技能，
血量竟然只掉了一小截！“吼！”Boss因为技能被“无效化”，瞬间陷入了短暂的僵直！
“打！”陈默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在团队语音里清晰无比。所有人都惊呆了，
但身体的本能让他们下意识地将所有技能砸向僵直的Boss。林晓晓更是目瞪口呆，
她离得最近，看得最清楚。
作……那个对时机、位置、技能判定把握到极致的神级操作……她只在一个人的视频里见过！
暗夜大神！她猛地扭头，看向旁边座位上的陈默。他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
手指在键盘上轻点，操控着那个叫“默然”的刺客，在Boss恢复行动后，
用一系列眼花缭乱却又精准无比的走位和技能，规避着后续的AOE伤害，
偶尔还抽空补上两刀，伤害不高，但每一次攻击都打在Boss的技能间歇和转身盲区上。
这根本不是菜鸟！这操作，这意识，这临场判断……绝对是顶级大神水准！直播间已经炸了！
“**？！刚才那是什么？！”“格挡了必死点名？这刺客开挂了吧？
”“这走位……我眼花了？这是35级小号？”“晓晓，你这朋友是谁啊？
这操作好像暗夜啊！”“何止是像！简直一模一样！”林晓晓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看着陈默的侧脸，看着他那副普通的黑框眼镜，看着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
再联想到他平时那副“咸鱼”模样，以及自己无数次对他的嘲讽……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
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响！
默然……沉默是金……暗夜……难道……（七）副本最终还是过了。
有陈默那神乎其技的一波操作稳住局面，后续打得异常顺利。
但林晓晓全程都处于魂不守舍的状态。结束后，她第一时间关掉了直播，然后猛地转过身，
死死盯着正在低头查看装备掉落列表的陈默。“陈默……”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嗯？
”陈默抬起头，对上她复杂无比的目光。“你……”林晓晓深吸一口气，
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指着他的电脑屏幕，
“‘默然’……‘沉默是金’……你……你是不是……‘暗夜’？”问出这句话，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胸腔了。陈默看着她，那双平时总是没什么波澜的眼睛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