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镖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岳峰犁龙莫赫 更新时间:2025-11-20 13:48

《孤镖》是一部让人陷入沉思的短篇言情小说,由作家管庄卡卡西创作。故事主角岳峰犁龙莫赫的命运与爱情、友情和家庭纠结在一起,展现了复杂的人性和世界观。小说以其深刻的思考和精心构建的情节吸引了广大读者。从接下这趟镖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存在了。”“什么?”岳峰睁大了双眼,呼吸急促。阿史那目光灼灼,“带着我们回去,人赃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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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我虽是女子,却从小膂力过人。在我们沧浪剑派,大家都学剑。师父教我的是狼牙棒。

    艺成以后,不少师兄师姐们都去了戏班求职。我也想跟去,师父港饼师太把我叫住。“阿禾,

    你就别去了。他们练的是套路,打起来好看,才能当艺人哩。”“哦,师父,那我呢?

    ”“教你的是杀人技,招式都不咋好看。”我愁眉苦脸,“我去参加综合格斗比赛行不行,

    好像也不少挣。”师父摇摇头,“那也是表演,你要是把别人打死了,很麻烦的。

    ”我想了想,有了个好主意。“师父,我在狼牙棒上扎些糖葫芦去街上卖行不行?

    我会做糖葫芦。”师父道:“那算灵活就业,也不是不行。不过为师给你写了封推荐信。

    你到君都去义联镖局找岳峰总镖头。他在咱们这儿进修过,算你半个师兄。你去找他,

    包你有份专业对口的工作。”第二日,我打好包袱。师父说我这兵器惹眼,

    寻了个大提琴盒子,命我塞了狼牙棒,勒在肩上。“师父还有什么交待?”“做事规矩,

    对朋友够意思,爱家国。”“这几句怎么一点都不顺口。改成信,义,

    忠什么的是不是好一点?”“滚吧。以后混出了名,告诉世人你是我沧浪剑派港饼师太门下。

    ”2风沙漫天,镖车晃晃悠悠,货主喝了酒在车厢里打盹。趟子手岳峰和我坐在马夫旁边,

    过一会儿就得吐吐嘴里的沙子。“师兄,你为什么骗人,说自己是总镖头。”我非常不理解。

    “你这孩子。”岳峰瞪了我一眼,“江湖上行走,名号不吹,买卖不肥。没有三分壮语,

    闯不开七分天下。”“呸呸呸.....”我有点不好意思,“师兄,我是吐沙子。

    ”岳峰不在意,“我虽然只是个趟子手,出门是不是我带队?走的时候,

    总镖头是不是客客气气,送出老远?说让你留下当见习镖师,是不是也就一句话的事?

    ”我点点头。岳峰很得意,“如今想在君都谋个差,别说咱们沧浪剑派,

    就算无极门太乙剑派那些体术道法双一流的大宗门都不容易呢。”“谢谢师兄。

    ”岳峰摆摆手,“总镖头得到处找活儿,那是个求人的差事,我不爱干。我就乐意跑镖,

    自在。”他指了指后面跟着的几辆镖车,“咱们这趟保的是点药材,别看这镖瘦,

    这行深着呢。入了门就好好学。等你学通了,万两黄金也是一样保。”他忽然提高嗓门,

    “兄弟们,前面就到磨盘丘了,大伙招子放亮点儿!”“龙门——高抬!合吾!

    ”镖师们瓮声瓮气地回道。磨盘丘是个小土山,在戈壁上却格外扎眼。到这里果然出事了。

    乱哄哄一通铜锣梆子,转出来二十多人。为首的大汉一脚踹开路中央的碎石,

    九环刀哗啦啦作响,"留下买路财!”我伸手去摸狼牙棒。“先别动你那乐器。

    ”岳峰冲我一挤眼睛,跳下车去。他咧嘴露出被烟叶熏黄的牙,慢腾腾从褡裢里摸出卷绸布。

    迎风一展,红底子上"威扬镖局"四个金字。“诸位老大辛苦,都是好朋友。

    我们镖主跟这条道上的瓢把子喝过血酒,也不曾短了拜访,怎么不认得自己人了?

    ”大汉将刀头杵在地上,“是威扬镖局焦二爷的镖?”“哪能有假?”岳峰收起镖旗,

    一抱拳。“这后面车里都是些药材,一来不值什么银两,二来有苦命人等着救命,

    三来诸位老大硬硬朗朗的,也用不上。各位高抬手,把我们让过去。单等回程,

    小弟请客喝茶。”大汉狠狠啐了口唾沫:"走吧!别让老子在赤勒地界再看见你们!

    "3镖队继续前行。“刚才怎么了?好像有点吵。”睡眼惺忪的货主从车厢里探出头来,

    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没事儿。老客您睡您的。”岳峰欠了欠身。老药商打了个哈欠,

    缩了回去。岳峰点了袋烟,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倚着,“丫头,我拿别人家的镖旗出来,

    你是不是又得说我骗人?”“算是吧。不过,好像也挺管用。”我认真道。岳峰哈哈大笑,

    “管用?一年给威扬交五千两份子钱呢,能不管用吗?

    可你又知道为什么威扬的镖旗就好使吗?”我摇摇头。“威扬镖局有位焦二当家的,

    就是这西北路上的巨匪。镖局每年挣的银子也要分回到人家山寨。哪个毛贼要敢劫,

    那是找不自在。走这西北路镖,没有比威扬更平安的了。你说这行容易吗?

    光是打打杀杀那么简单啊?”是啊,山下的世界真复杂。4也不知走了多远,天渐渐暗了。

    眼前出现一个大水淖。岸边有一队黑衣人,整整齐齐,似乎专程在等着我们。

    他们沉默地站着,像戈壁滩上饿了三天的狼。为首是一个疤脸汉子,眼神冷得渗人。

    岳峰满面笑容,抱拳拱手,

    口里念道:“各位辛苦......”他又把威扬镖局的镖旗抖开,

    红底金字的旗面在风里呼啦作响。但这回,好像不管用了。血光溅开,半条胳膊,

    连同那面威风凛凛的镖旗,一起飞上了天。岳峰像截被砍断的木桩,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瞬间把沙地染成猩红。“岳头儿!”镖师们的嗓子喊劈了。那些沉默的“狼”动了。

    不像劫道的,倒像阎王爷派来收账的鬼差,冲向药材箱子。“护镖车!”岳峰吼道。

    金铁交鸣,空气里漫起血腥味。三四个镖师栽倒在地上。我挡在地上的岳峰前面,

    攥紧了狼牙棒。这时离我最近的一个药材箱,“咔嚓”一声被劈开。

    和药材一起滚落的还有个瘦弱身影。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蜷缩着,

    发出压抑不住的剧烈咳嗽。黑衣人的目光都锁定在少年身上。那是一种找到目标的杀意!

    少年像受惊的小兽,向我爬过来。货主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这个一路上醉醺醺的老药商,

    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用身体护住少年。几道寒光,从不同角度劈了过来。5有人说,

    “自己”这个东西是看不见的,只有当它撞上一些别的什么,反弹回来,

    我们才会了解“自己”。我本来也不知道自己练的怎么样。师父教过我七十二招棒法,

    我使了三招。围过来的几个黑衣人就带着各种粉碎性骨折躺下了。疤脸汉子盯着我,

    舔了舔舌头,狞笑道:“有意思。”他双手持刀,缓缓走向我,样子有点让人恶心。

    干脆闭上眼。棒随人走,连环五击!断刀声!碎骨声!再睁眼,疤脸汉子一声未吭,

    像根木桩般被砸进地里。最后剩下的三个黑衣人,僵在原地,握刀的手剧烈颤抖。

    “还不快滚!”躺在地上的岳峰大吼一声。他们不再像狼了,像野兔一样四散奔逃。然而,

    逃不掉的。我的狼牙棒柄尾上有根精钢细链,可以把棒扔出去当流星锤用。二十步之内,

    蚊蝇都跑不掉。“砰”、“砰”、“砰”,像三只地鼠被拍倒。6车厢里。

    给断臂上了金创药,包扎好,又送下几口水,岳峰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

    “那些黑衣人......不是寻常土匪。你......也不是药商。

    你们......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人?”岳峰挣扎着问道。老药商右手抚胸,

    微微欠身道:“岳镖头,你这手臂......老朽真是造孽了。今日若非你与小禾姑娘,

    殿下他已遭不测了!”“殿下?”我看了看缩在一旁的少年,“你是个王子?

    ”老药商点头道:“这是我们赤勒部的曜特勤,老朽是赤勒的风闻使阿史那。”“曜?

    ”岳峰闭上眼思索,忽然用剩下那只手猛地撑起身子,这下牵动了伤口,疼得额头青筋暴起,

    “他是赤勒在大渊的质子?你......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偷运质子?”“老可汗病重,

    两位叶护蠢蠢欲动。曜特勤不归,赤勒恐有大乱。老朽也是为了千万生灵,

    不得已......”阿史那语带悲怆。“丫头!抓住他们!”岳峰用尽力气吼道,

    每一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现在掉头,押回君都自首!

    这是义联镖局一百多口的活路!曜躲到阿史那身后,瘦弱的肩膀微微发抖。“回不去了。

    ”阿史那苦笑,“此时你们总镖头已经带着家小和我送的几车银子离开大渊了。义联镖局,

    从接下这趟镖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存在了。”“什么?”岳峰睁大了双眼,呼吸急促。

    阿史那目光灼灼,“带着我们回去,人赃并获,百口莫辩。那西域经略史虎顺最是狠毒,

    岳兄只会被打成同谋。按原约定将我们送到白狼山驿站,老朽合族不敢忘阁下大恩,

    我阿史那以长生天起誓,必当厚报!”良久,岳峰叹了口气,缓缓躺下去,

    两行泪从眼角滑落。“把你们送到,我们还是有工钱的,对吧?”我不放心,

    又问了阿史那一遍。7从戈壁驶入沙漠。按阿史那的判断,

    黑衣人是老可汗的族弟大叶护甲老图派来的杀手。他们在半路等候,

    说明镖队的行踪已经暴露,必须改走新的路线。镖队折向北方,

    计划穿越六百里塔格延碛荒漠到白狼山。如果顺利,五日能穿过沙漠。这里是无人区,

    传说上无飞鸟,下无走兽。行到第三日正午,淡水快要告罄。烈日将空气都炙烤得扭曲起来,

    远方景物似在水波中荡漾。一个镖师忽然用沙哑的嗓音叫道:“看!哪是什么?

    ”金色沙海的天际线上,一座巨大的白色帐篷突兀矗立,像朵盛开在死亡之地的雪莲。

    帐篷顶上一面绣着金色沙蝎的大旗徐徐飘动。“海市蜃楼?”岳峰用力撑起身子,

    眯着眼眺望。两骑奔马一前一后,从白色帐篷方向疾驰而来。靠近了才看清,

    马上是两名肤色如蜜的西域女子。她们身着猎装,腰佩弯刀,见了我们跳下马来,躬身下拜。

    “尊贵的曜特勤,诸位远道而来的勇士。我们的主人,小叶护莫赫大人,已在帐内备下薄酒。

    恭迎特勤与诸君歇马洗尘。”“要是海市蜃楼就好了。终究还是避不开吗?”阿史那喃喃道。

    8热浪在踏入白帐篷的瞬间被彻底隔绝。一股混合着没药、沉香与水果甜香的凉风扑面而来,

    帐篷里铺了好几层雪白的羊绒毯,踩在上面能淹没脚踝。帐内挂满波斯织金壁毯,

    灯光下流光溢彩。帐篷中央是一座小巧的喷泉,清澈泉水汩汩涌出。帐篷原来围绕泉水而建,

    才有如此凉意。“我的贤侄——!”充满爱怜的声音从主位传来。

    小叶护莫赫是个穿深紫色锦袍的瘦削男人。他三步并作两步抢到曜的面前,

    脸上写满了激动与疼惜。“像!太像了!这眉眼,这额头,和你父汗年轻时一模一样!

    ”莫赫眼里泛出泪光,仔细端详着曜的脸,仿佛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上一次见你,

    你还在襁褓之中……没想到再见,竟已过去了这么多年!”他又将目光转向阿史那与镖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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