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穿上二手殓衣之后

当她穿上二手殓衣之后

一庄 著

新生代网文写手“一庄”带着书名为《当她穿上二手殓衣之后》的短篇言情小说回归到大众视线,本文是一本以短篇言情为背景的爽文,围绕主人公陆子娇江城莫寒身边的传奇经历展开,剧情梗概:她平时爱看神神叨叨的书,脑补过度也有可能。住豪宅的富二代,性情古怪些,在二手平台处理妹妹的旧物,似乎也说得通?那枚丢失的…………

最新章节(当她穿上二手殓衣之后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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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果时光能倒流,我绝不会让陆子娇打开那个散发着冻土和防腐剂味道的快递盒。一切噩梦,

    都始于那条三百块、像活物般缠上她手腕的二手酒红丝绒裙。奶奶说的没错,死人的衣服,

    真的会“缠身”。一个风雪慵懒的下午,宿舍与世隔绝。我们缩在各自的安逸里:陈敏追剧,

    我看书,唯独陆子娇心神不宁地刷着手机。而莫寒,依旧缺席。“叮!

    ”陆子娇的手机提示音格外清脆。她像被注入了**,猛地从暖手宝旁坐起,

    冻得泛白的脸颊泛起红晕:“到了!同城快递就是快!”她裹紧米色羽绒服旋风般冲下楼,

    不一会儿,抱着一个用黑色塑料袋潦草包裹的方形包裹回来了。那塑料袋在寒风里冻得发脆,

    边角沾着些许未化的雪沫,洇湿了她的袖口。“快快快,帮我看看,我抢到的宝贝!

    ”陆子娇迫不及待地撕开塑料袋,里面是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旧纸箱。打开纸箱,

    质香料和某种难以形容的、类似地下室冻土的阴冷气息瞬间在暖气管蒸腾的热气里弥漫开来,

    连玻璃窗上的雾都仿佛凝得更厚了。陈敏皱着眉摘下耳机,搓了搓胳膊:“什么味儿啊?

    娇娇你买的什么古董?”陆子娇却恍若未闻,小心翼翼地从一堆泛黄的碎纸屑中,

    提起了一条裙子。她抖开酒红丝绒裙时,窗外北风卷雪的呼啸都似静了一瞬。

    裙摆扫过暖气片金属边,凝了层细白霜,陆子娇没察觉,伸手摸领口丝绒,指尖刚触布料,

    裙子就突然缠上她手腕,像冻硬的蛇活过来,贴着她露在毛衣外的皮肤慢慢蜷曲。“瞧瞧!

    二手平台捡的大漏!才三百!”陆子娇脸颊兴奋得发红,眼底有种异样的光,

    “卖家说是件有故事的高定礼服。”我当时心里就掠过一丝莫名的不安。这裙子太完美了,

    完美得有点邪气。可陆子娇贪便宜的心理压过了一切,她迫不及待地换上。

    裙子像第二层皮肤一样贴合她,将她衬托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妖冶。

    连平时咋咋呼呼的陈敏都看呆了,忙脱着衣服:“这才是真正的高级货啊,

    跟我们平时逛的商场货就是不一样。让我试试!肯定合身!”轮到我的时候,

    丝绒接触皮肤的瞬间,一股寒意穿透暖意直钻骨缝。更让我心悸的是,手滑过左侧口袋内衬,

    竟清晰地摸到一个硬邦邦的圆形物件,像枚边缘粗糙的金属扣,还能触到上面的刻纹。

    我们正轮流对着镜子搔首弄姿,宿舍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了。是莫寒。她逆着光站在门口,

    脸色在阴影里惨白得吓人。她没说话,只死死盯着那条在我们手中传递的裙子,

    几秒后突然捂嘴干呕,像闻了什么极恶心的东西。“扔掉它!”她的声音嘶哑,

    带着近乎恐惧的颤抖,“这衣服是刚从死人坑里捞出来的!你们闻不到吗?

    那么浓的尸臭和防腐药水的味道!”陆子娇的笑容僵住,随即翻涌怒意:“莫寒!

    你发什么疯!”莫寒不理,目光像淬冰的针刺向裙子:“口袋里是不是有东西?一枚金币,

    对不对?”我浑身一冷,那个硬物……“那是买命钱!”莫寒的声音陡然尖利,

    “是给下面差官的贿赂!谁穿这衣服,生辰八字和阳气就成了原主的路引,

    它会一点点偷你的命!快烧了它!”争吵瞬间爆发,莫寒被陆子娇和陈敏联手轰出门,

    宿舍门被摔得震天响。夜里,三人小群里陆子娇用最恶毒的话骂莫寒。

    我迟疑提了口袋里的硬物,她却赌咒发誓说里外查过无数遍,绝没有。陈敏也帮腔,

    说自己试穿时什么都没摸到。难道真是我的错觉?可那冰冷的触感如此真实。

    后半夜我睡得极不安稳,总听见对面陆子娇床那边有窸窣声,像有人在轻轻摸丝绸,

    又像低不可闻的叹息。天刚蒙蒙亮,一声掺着惊骇与狂喜的尖叫将我惊醒。

    陆子娇拥着薄被坐在床上,手机光映着她亢奋到扭曲的脸:“婷婷!小敏!那个卖家加我了!

    ”我和陈敏满脸茫然。“我昨晚发了穿裙子的照片、写了好评,他就私信说对我一见钟情!

    我们聊了一整夜!”她声音变调,“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懂我的人?

    我们……我们在一起了!”我看向陆子娇,她眼里燃着近乎癫狂的幸福,

    脸色却透着不正常的青白。那条酒红连衣裙像道凝固的血痕,静静挂在衣柜最暗的角落。

    那个深夜与她“情投意合”的卖家,真的是人吗?

    还是衣服里那枚带刻纹的冰冷“买路钱”所指向的正主?

    它……是不是已经顺着网线爬过来了?黎明的晦光里,陆子娇对着手机痴痴地笑,

    笑声空洞得诡异。陆子娇的网恋升温得惊人。卖家叫江城,谈吐优雅又体贴,

    还不经意透露自己是富二代。那条裙子,是他妹妹江**的旧物。“我妹妹挑剔,

    很多礼服只穿一次就扔,衣帽间都堆不下了。”江城的语音带着温和磁性,“娇娇,

    下次来我家,喜欢的随便挑,放着也是浪费。”这话像颗炸弹,在三人群里炸了锅。

    陆子娇快疯了,从没想过贪便宜买条二手裙,竟能钓上金龟婿。“娇娇你什么神仙运气!

    ”陈敏尖叫,“快让他发衣帽间照片!”陆子娇娇羞地分享了照片,高像素镜头下,

    欧式衣帽间金碧辉煌。玻璃柜里挂满高档礼服与皮草,

    丝绒、绸缎在灯光下泛着奢华光泽;中间岛台摆着钻石、珍珠、翡翠,

    熠熠生辉;靠墙的高跟鞋列成排,像待检阅的士兵。整个空间大如迷宫,

    整洁得不像有人常住,倒像高级百货的精品展厅,或是城堡公主的私人收藏馆。

    “我的妈呀……这哪是衣帽间,这是博物馆吧!”陈敏看得眼睛发直,毫不吝啬地赞叹,

    “娇娇,你这么漂亮,身材又好,就该过这种生活!以后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姐妹!

    ”“别取笑我啦。”陆子娇发了串娇嗔的语音,得意藏都藏不住,

    “对了……他邀我去他家玩,我有点怕,你们陪我一起吧?到时候你们也挑挑衣服鞋子。

    ”“真的吗?太好了!那我就跟你去见见世面了!”陈敏立刻响应,生怕慢了一秒。

    我盯着屏幕上的衣帽间照片,不安再次翻涌。太完美了,像精心搭的舞台背景,

    那些华服首饰在亮灯下透着陈列品的冰冷,毫无人气。可诱惑太大了,

    杂志上才见得到的华服美饰,此刻触手可及。虚荣心像只小手挠着心,理智喊着警惕,

    可一想到能进那样的宫殿,指尖还是不受控地在群里发了个“OK”。“太好了!

    我这就跟江城说周末去!”陆子娇发了个欢呼表情。宿舍里满是陈敏和陆子娇的兴奋讨论,

    我却下意识瞥向衣柜。那条酒红连衣裙在暗光里,颜色深得像血。

    莫寒那句“死人的味道”“买路钱”,又像阴风般吹过耳畔。“叮咚!

    ”手机提示音猝不及防地响了,屏幕上跳出莫寒的名字。我心猛地一跳,

    宿舍里我们几乎零交流,她怎么会找我?点开窗口,一行字像淬冰的针,

    扎得我瞳孔一缩:“那个卖家是不是约你们去他家?千万别去,我查了江城的IP,

    是深山中的古墓。”古墓?!我盯着这两个字,寒意从尾椎骨直窜上天灵盖。

    江城发的衣帽间照片,怎么可能是古墓?荒谬!我和莫寒是同省老乡,

    寒暑假常一起搭长途高铁。封闭车厢里,她会卸下心防,健谈地聊老家趣事、大学见闻,

    甚至她看的稀奇杂书;可回了学校,又变回疏离模样。

    此刻聊天窗口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她分明在等我反应。我深吸一口气,

    快速敲字:“我看了娇娇发的照片,是栋新别墅,不像古墓。”信息刚发,

    莫寒的回复就弹出来,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急切:“你用脑子想想!富二代会混二手平台,

    为三百块卖裙子?缺这点钱?还有裙子里的金币,你真没察觉?那叫压棺钱!是镇魂用的!

    裙子根本不是他妹妹的,是从死人身上扒的殓衣!”“我爷爷就是给人看风水的,

    我从小跟着他,见过不少从墓里带出来的脏东西。

    ”“压棺钱”“殓衣”“障眼法”“脏东西”……冰冷词语砸来,

    我握手机的手不受控地抖。是啊,真富二代怎会为三百块磨叽?

    还有裙子的诡异合身、冰冷触感、口袋消失的硬物,

    以及莫寒初见裙子时的干呕……所有疑点被串成一张窒息的网,虚荣心的热度瞬间褪去,

    只剩透骨的凉。“莫寒,”我发去衣帽间照片,手指发颤,“你到底知道什么?

    这照片……”“照片我看了!”莫寒回复极快,“你仔细看背景!

    灯光亮是为了遮没有窗户!柜子像墓室壁龛,模特姿势多奇怪?那根本不是衣帽间,

    是伪装的墓室!”我冷汗瞬间下来,慌忙点开群照放大。被奢华冲昏的脑子冷下来,亮灯下,

    背景墙纹路不像壁纸,珠宝岛台透着石质感,在过亮灯光下满是死寂。

    难道……莫寒说的是真的?“他约你们什么时候去?”莫寒又问。“周末。”“找借口别去!

    ”莫寒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那是引诱活人的饵!陆子娇穿了殓衣、收了压棺钱,

    已经被标记了!你们去就是自投罗网,会成古墓的新藏品!”新藏品?我抬头看陆子娇,

    她正和陈敏兴高采烈聊周末穿什么,脸上的幸福光晕下,是对恐怖的全然不知。而我,

    刚回复了一个“OK”。我该怎么办?手机微光映着我惊疑的脸,

    莫寒的警告像毒蛇缠着理智。直接拒绝?我能想象陈敏会骂我“扫兴”“被神棍带歪”。

    正当我进退两难,莫寒的新消息弹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你非要去,我不拦,

    但必须做到两件事。”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第一,无论他们给什么,尤其是首饰、金戒指,

    绝对别接、别戴!我怀疑金币会打成三枚戒指,是三个标记。第二,

    偷**张江城的清晰正脸照给我,要快、要隐蔽。”**江城?在龙潭虎穴里?

    我手指冰凉:“太危险了!为什么?”“我要确认他的底细。

    ”莫寒的回复带着研究者的冷酷,“照片能拍到人眼看不见的东西。你拿我的符,

    动作利落点。这是交换条件,不然我有办法让你们的计划泡汤。”她的语气有威胁,

    也有让人安心的笃定。“……好。我试试。”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明早图书馆后墙,给你符。”莫寒结束对话。我刚放下手机,

    陆子娇那边传来压抑的轻笑。她背对着我们,手里攥着什么,

    喃喃自语:“城哥也太小心了……不过真漂亮啊……”“娇娇,看什么呢?”陈敏凑过去。

    陆子娇像被吓了跳,握紧手里的东西转过身,脸上是甜蜜的神秘:“没什么,

    城哥给的小惊喜,周末再给你们。他就爱搞浪漫。”手指缝隙间,一抹金色闪过。

    我心猛地一沉,那形状、那光泽,会不会是裙子口袋里消失的金币?江城把它打成了戒指?

    还准备给我和陈敏?莫寒的预警,以更隐蔽的方式应验了。江城在通过陆子娇,

    做隐秘的“馈赠”。“快说嘛!”陈敏追问。“周末再揭晓!

    ”陆子娇把东西塞进贴身口袋,像藏着珍宝。我看着她沉浸幸福的脸,

    只觉得寒气从心底蔓延。她以为是浪漫,到底是不是通往深渊的催命符。莫寒的预警,

    以另一种更隐蔽、更令人不安的方式应验了。江城不是在光明正大地赠送,

    而是在通过陆子娇,进行一种隐秘的“馈赠”!“哎呀,到底是什么嘛?快说快说!

    ”陈敏被勾得心痒难耐。陆子娇却卖起了关子,娇嗔道:“都说了周末嘛!

    现在说出来多没意思!反正,保证让你们大吃一惊!

    ”她小心地将那样东西收进了贴身的口袋,仿佛那是什么绝世珍宝。周末的行程,

    成了通往未知恐怖的门票。我要**邪祟,还要警惕致命的惊喜。莫寒的符咒,

    能成护身符吗?深山里的家,是奢华梦境还是冰冷陷阱?夜色渐深,宿舍的欢声笑语,

    在我听来比寂静更心悸。次日清晨,天色灰蒙蒙的,带着雨前的沉闷。我到图书馆后墙时,

    莫寒正蹲在墙角拨弄湿泥,侧影依旧孤僻。“莫寒。”我喊她。她站起来,拍掉手上的泥,

    从旧帆布包里摸出三张折成三角形的黄符,递给我:“贴身放,别沾水。

    ”符纸带着香火和朱砂味,我心里稍安。打趣道“没想到你准备了三张,

    你平时不是讨厌娇娇吗?”我试图打破凝重。莫寒噗嗤笑了,

    有了几分高铁上的鲜活:“再不对付,也是住了几年的舍友。

    总不能真眼睁睁看着她们被拖进棺材里当陪葬吧。”笑容只一瞬,她又严肃起来,

    压低声音:“你没发现吗?江城发的衣帽间照片,没有镜子。”我猛地怔住,仔细回想,

    照片里只有玻璃柜、岛台、模特,真的没有镜子!“没有镜子。”莫寒盯着我的眼睛,

    一字一顿地说,“一个那么大的、装满华服珠宝的衣帽间,怎么可能连一面穿衣镜都没有?

    ”“我爷爷说,鬼不喜欢镜子,会照出它们不想被看见的样子。那地方要是古墓,

    没镜子就说得通了。”莫寒的声音冰冷。我后背冒冷汗,这个被忽略的细节,

    像最后一块拼图,指向毛骨悚然的结论。“这个拿着。”莫寒又掏出个旧化妆镜,

    塞到我手里,“周末带着。要是符咒镇不住,就把镜子对准有问题的方向。别用手机前置,

    电子玩意儿在那种地方没用。”我握紧符和镜子,它们沉甸甸的,载着莫寒的担忧。

    无镜的衣帽间、怕镜子的鬼、救命的小镜……每个信息都加剧恐惧。“谢谢,我会小心。

    ”“嗯,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莫寒摆摆手,转身消失在图书馆拐角。

    阳光勉强穿透云层,却没暖意。周末的邀约,已褪去奢华外衣,露出幽深的墓道真相。

    我握着一线生机,即将踏入其中。寒风像小刀子刮过校门口,我们等了近半小时,

    网约车接了又取消,没人愿意往深山跑。“冻死了!”陈敏把脸缩进围巾,“娇娇,

    让江城派车来啊!这地方太偏了!”陆子娇盯着手机和江城热聊,

    头也不抬:“城哥说路况复杂,让我们打车到山脚,他来接更快。”说着,她突然抬头,

    脸上是施舍般的得意,“别冻着了,先给你们温暖,还有周末的惊喜!

    ”她掏出两副卡通保暖手套,塞给我和陈敏,又拿出个丝绒袋,倒出三枚素圈金戒指。“哇!

    足金的?”陈敏戴着手套,眼睛亮了。“城哥送的见面礼,是友谊的象征!

    ”陆子娇给自己戴上,尺寸出奇合适。陈敏迫不及待套上,也正好贴合。最后一枚戒指,

    陆子娇笑盈盈递过来。我心脏狂跳,莫寒的警告在脑子里尖叫!我想缩手,可她动作更快,

    硬塞进我手里:“试试合不合适!”交接的瞬间,或许是紧张,或许是手僵,

    戒指从指尖滑落,“叮”的一声弹起,从下水道格栅的缝隙里掉了进去,消失在黑暗中。

    空气瞬间凝固。陆子娇的笑容僵住,转为惊骇的恐慌,远比心疼更甚。她蹲下身扒着格栅,

    声音带哭腔:“完了!怎么掉了!”“婷婷你太不小心了!江城会生气的!

    ”陈敏白了我一眼,又握紧自己的戒指。陆子娇猛地抬头,脸色惨白,

    指甲掐进我的胳膊:“别让他知道!求求你!就当还戴着!冬天戴手套,他看不出来的!

    他要是知道我没办好,就不喜欢我了!”她对“不被喜欢”的恐惧,远超戒指的价值。

    我看着她含泪的眼,拒绝的话堵在喉咙。此刻说真相,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好。

    ”我声音干涩,拍了拍手套,“戴着手套看不出来。对不起,娇娇。

    ”陆子娇像抓住救命稻草,连连点头:“对!别漏嘴!”陈敏虽觉得奇怪,也点头应下。

    我拉紧手套,右手中指空空如也,却要扮演戴戒指的假象。这个由恐惧催生的谎言,

    像薄冰覆盖在深渊之上。这时,网约车终于到了。陆子娇擦了眼泪,催我们上车。

    我最后瞥了眼吞噬戒指的下水口,深吸一口气,钻进车厢。车子驶向深山,

    我戴手套的右手下意识蜷缩。那枚丢失的戒指,像无形的枷锁,缠在我指上。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平稳行驶,窗外从城市喧嚣变成郊区疏落,最后被连绵的深山取代。

    雾气像白纱缠在山腰,前路幽深未知。后座上,陆子娇和陈敏早没了兴奋,靠着睡熟了。

    为了这场“约会”,她们天没亮就起来打扮,加上连日晚睡,很快抵不住倦意。

    我却毫无睡意。对奢华的渴望,早被莫寒的警告和荒僻的景象冲成恐惧。车子像移动的囚笼,

    载着我们驶向吉凶未卜的终点。我甚至荒谬地想,现在跳车,生还几率有多大?

    目光落在卡通手套上,幼稚的图案和沉重的心情格格不入。突然,我有了个念头,这手套,

    不只是藏谎言的工具。我透过后视镜确认她们睡熟,司机也专注看路,便屏住呼吸,

    从背包夹层摸出莫寒给的符。选了一张,小心塞进右手手套掌心,让符紧贴皮肤。

    厚厚的绒线遮住了符的轮廓。握了握右手,符纸的粗糙触感像块暖炭,一丝安心感滋生。

    这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司机瞥了我的小动作一眼,嘴唇动了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但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开着车。这种沉默,在这种情境下,

    反而更添了几分诡异。车厢里只剩引擎低吼和风声。紧绷的神经稍松,倦意涌来。

    **在车窗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可睡眠没有安宁。我坠入冰冷的梦境。右手中指上,

    赫然戴着那枚素圈金戒指!它紧紧箍着,冰冷的触感那么真实,勒得我指节生疼,

    皮肤憋得紫红。我拼命抠、拽,戒指却像长在肉里,越收越紧,几乎嵌进骨头。“想摘掉吗?

    ”空洞的声音响起。我抬头,陆子娇站在面前,脸上是麻木的诡异笑容,

    手里拿着明晃晃的水果刀,刀刃泛着惨白的光。“想摘,就把手指切下来。

    ”她笑着递过刀,眼神毫无波澜,像在说平常事。“不!不要!”我在梦里尖叫,

    拼命挣扎!“吱嘎!”刺耳的刹车声将我惊醒!心脏狂跳,额头全是冷汗。

    右手掌心被符的棱角硌得生疼,这疼痛让我确认,刚才只是噩梦。“怎么了?

    ”陆子娇和陈敏被晃醒,睡眼惺忪。司机没回头,声音干涩地指向前方浓雾:“到了。

    导航显示在这附近,但雾太大,看不清入口。你们说的地址,是这里吗?”我们望向窗外,

    白茫茫一片,能见度极低。路边杂草丛生,

    一条荒废的小径蜿蜒进迷雾深处——哪里有别墅的影子?“娇娇,我在这。

    ”沉稳的男声穿透浓雾,在驾驶位窗外响起。我们看去,外面站着个男人,身材瘦削,

    面容倦怠,浓重的黑眼圈藏在笑容下,眼角细纹显露出他至少已年过三十。江城敲了敲车窗,

    司机迟疑着降下玻璃。我们才看清,他手里捏着一叠纸币,颜色比寻常钞票灰白,

    纸张也粗糙。“辛苦师傅,路不好找,不用找了。”他温和地递过钱。司机接钱的瞬间,

    动作顿了一下。他没捻开看,也没道谢,只是飞快地看了江城一眼,眼神里有震惊,

    还有强压的了然。他默默把钱塞进口袋,转头对我们说:“到了,赶紧下车吧。

    这边偏僻不好打车,你们三个女生,别太晚下山。”语气里有不易察觉的急切。

    山间的寒气和湿雾让我们下车就打了寒颤。陆子娇脸颊泛红,

    娇声唤:“城哥~你还亲自来接,等很久了吧?”陈敏促狭地把陆子娇往江城怀里推。

    江城自然地搂住她,笑容加深:“这位是陈敏吧?娇娇常提你。这位是婷婷?

    娇娇说你沉稳细心,很高兴见到你。”“城哥好。”我尽量让声音平稳,

    右手在口袋里握紧符。司机接钱时的异常,像冰刺扎进心里。那钱绝对有问题。

    “我的车在前面,雾大,上车说。”江城揽着陆子娇转身。雾中,

    一辆黑色迈巴赫隐约显现,线条流畅,漆面锃亮,和周围的荒僻形成诡异对比。“走吧。

    ”江城为陆子娇拉开车门。陈敏兴奋地跟上。我落在最后,下意识回头,

    网约车已经急速倒车、调头,尾灯像受惊的兔子消失在雾里,比来时快了数倍。

    司机甚至没等我们离开他的视线!没时间多想,我钻进后座。车内装饰奢华,

    却弥漫着陈旧香料和皮质混合的冷冽气味。车门关上,隔绝了雾、寒冷和不安的插曲。

    江城发动车子,引擎低沉平稳,驶向迷雾深处。我握紧口袋里的符,

    感觉我们坐着华丽的囚车,驶向连活人都急于逃离的未知之地。车子转过一个弯,

    前方隐约出现建筑轮廓。随着距离拉近,轮廓清晰、放大。那是栋别墅,比想象中更宏伟,

    是现代与传统结合的中式庭院,白墙黛瓦,飞檐翘角,在山色与雾气中像幅水墨画。

    它真实矗立着,有坚实的墙壁和明亮的窗户,还能看见庭院里修剪整齐的松柏。“哇!娇娇,

    这简直是电视剧里的豪宅!”陈敏扒着车窗惊叹。前排,陆子娇早已依偎在江城身边,

    双手交握。车窗隔绝了寒湿,车内暖意融融,混合着皮革和古龙水味。

    舒适的环境、真实的别墅、浓情的情侣……构成极其正常画面。我紧绷的神经,

    在这温暖的真实面前,不由得松懈了几分。也许……莫寒想多了?

    她平时爱看神神叨叨的书,脑补过度也有可能。住豪宅的富二代,性情古怪些,

    在二手平台处理妹妹的旧物,似乎也说得通?那枚丢失的戒指,或许只是意外?

    我不断说服自己,想驱散莫寒的警告。恐惧渐渐被繁华景象和好奇取代。

    车子停在厚重的实木大门前。江城下车,体贴地扶陆子娇下来。她脸上是梦幻的笑容,

    手搭在他臂弯里。“欢迎来我家。”江城转身对我们微笑,语气温和。

    我下车踩在平整的石板路上,山间空气清冷潮湿,但站在灯火通明、庭院整洁的别墅前,

    阴森感淡了不少。我深吸一口气,挤出自然的笑容。“城哥,你家太漂亮了!

    ”陈敏迫不及待表达羡慕。“喜欢就好,里面请。”江城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揽着陆子娇走向缓缓打开的大门。门内,暖光流淌出来,与门外的雾形成鲜明对比。

    我最后看了眼来路,已被浓雾吞没。然后,抬步跟着他们,

    踏入了那扇看似通往奢华、实则可能藏着秘密与危险的大门。这一步,是走进童话,

    还是陷阱?此刻的我,宁愿相信前者。但掌心被汗水浸湿的符,无声提醒着我,莫寒的警告,

    或许并非空穴来风。“少爷回来了?这位是未来的少夫人吧?

    ”苍老平缓的声音突然从门厅阴影处传来,我们都吓了一跳。定睛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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