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断的腿,碎了的爱,迟来的你

摔断的腿,碎了的爱,迟来的你

千山绘灵 著

作者“千山绘灵”的最新原创作品,短篇言情小说《摔断的腿,碎了的爱,迟来的你》,讲述主角沈屹之林熙苏之念身边发生的精彩故事,作者文笔不俗,精彩剧情不容错过!主要讲述的是:数到两百零三时,手机响了。是主治医生周教授的号码。“苏之念女士,你的穿刺报告确诊了,是多发性骨髓瘤晚期。”电话那头的声音……

最新章节(摔断的腿,碎了的爱,迟来的你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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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玻璃上的雨痕像道未愈合的伤口,我数到第三十七辆经过的车灯时,

    玄关终于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沈屹之脱下沾着寒气的大衣,

    水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砸在地板上晕开小圈深色。我赶紧递过毛巾,

    指尖刚要触到衣料,他已经侧身避开。“不必。”他的声音比窗外的冬雨更凉,

    “张妈今晚请假了?”“她孩子发烧,我让她回去了。”我把毛巾搭在椅背上,

    努力让语气听起来自然,“炖了您爱喝的排骨玉米汤,还热着。”他没接话,径直走向客厅。

    定制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露出里面熨帖的白衬衫,

    领口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水味——不是我常用的白茶香。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我扶着厨房门框才稳住身形,指尖不经意碰到口袋里的药瓶,塑料外壳硌得掌心发疼。

    那是今早刚取的布洛芬,医生说每次两粒,能暂时压住骨痛。“苏之念。

    ”沈屹之忽然开口,视线落在茶几上的青瓷瓶里,“谁让你换的花?

    ”瓶中插着几支白色洋桔梗,是我下午特意买的。以前他说过,

    这种花的花瓣像月光凝结的形状。“马蹄莲卖完了。”我低声解释。他嗤笑一声,

    拿起遥控器按开电视,财经频道的声音瞬间填满空旷的客厅:“你总是这样,

    以为做点无关紧要的事,就能弥补什么?”我喉咙发紧,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三年前沈屹之的妹妹沈欣因急性白血病去世,而匹配的骨髓捐献者原本是我,

    却在手术前一天因急性阑尾炎错失机会。从那天起,我在他眼里就成了间接杀死沈欣的凶手。

    “汤要凉了。”我转身想去盛汤,后腰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忍不住弯下腰。

    沈屹之的目光扫过来,没有温度:“又在玩什么把戏?”“没事。”我咬着唇直起身,

    强装镇定地走向厨房。汤锅很重,我端起来时手臂控制不住地发抖,滚烫的汤渍溅在手腕上,

    竟感觉不到疼——止痛药的药效好像快过了。他不知何时站在厨房门口,

    看着我手腕上的红痕,语气淡漠:“明天把张妈叫回来,别让我再看见你这幅病恹恹的样子,

    晦气。”我手里的汤勺“当啷”一声掉进锅里。“还有。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扔在料理台上,“下周林氏集团的晚宴,穿这个。

    ”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条钻石项链,

    吊坠是朵栩栩如生的白玫瑰——那是沈欣最爱的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捂住嘴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剧烈干呕。冷水扑在脸上时,

    镜子里映出我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眼下的青黑遮不住,连嘴唇都没有血色。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医院发来的提醒短信:“苏之念女士,您的骨髓穿刺报告已出,

    请尽快来院复诊。”我删掉短信,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三年来,

    我像个阴魂不散的影子跟着沈屹之,忍受他的冷漠与指责,不是因为愧疚,

    而是因为三个月前拿到的诊断书——晚期骨癌,和沈欣一样的绝症。洗手间门被敲响,

    沈屹之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不耐烦:“苏之念,别让我等太久。”我擦干脸,

    把药瓶藏进化妆盒最底层,然后打开门。他靠在走廊墙壁上,指尖夹着支未点燃的烟,

    看到我时眉头皱得更紧:“脸色这么差?”“可能有点感冒。”我避开他的目光。

    他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他的指尖冰凉,眼神锐利得像刀:“苏之念,

    你最好祈祷自己别有事。在我没原谅你之前,你敢死?”剧痛从下巴蔓延到全身,

    我却突然笑了:“沈屹之,你放心,我不会死在你前面的。”至少现在不会。

    我还没等到合适的骨髓捐献者,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当年我错失手术,

    是因为被他现在捧在手心的林氏千金林熙推下楼梯,摔断了腿。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说,

    愣了一下,随即甩开我的脸:“疯子。”他转身离开的瞬间,我扶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后腰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冷汗浸湿了睡衣。口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

    这次是条陌生号码的彩信,照片里沈屹之站在医院走廊,林熙挽着他的胳膊,笑靥如花。

    照片下方还有一行字:“苏**,屹之哥说下周晚宴,想让我陪他去呢。”我缓缓闭上眼睛,

    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像是谁在无声地哭泣。茶几上的桔梗花被风吹得轻轻晃动,

    花瓣上的水珠滚落,像一滴无人看见的泪。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时,我是被疼醒的。

    后腰的痛感不再是尖锐的刺痛,而是成了细密的、持续的钻痛,

    像有无数根针在骨头缝里游走。摸向化妆盒底层的布洛芬瓶,倒出来时才发现只剩最后两粒。

    温水送服后,药效迟迟不发作,我蜷缩在被子里,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数羊,

    数到两百零三时,手机响了。是主治医生周教授的号码。“苏之念女士,

    你的穿刺报告确诊了,是多发性骨髓瘤晚期。”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温和,

    却像冰锥扎进耳朵,“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腰椎,这就是你疼痛加剧的原因。

    我们联系到一位初步匹配的捐献者,但对方临时反悔了……”后面的话我没听清,

    只觉得手机听筒烫得吓人。挂了电话,我扶着床头柜起身,双脚落地时一阵天旋地转,

    额头重重撞在衣柜门上。镜子里的女人眼窝深陷,嘴唇脱得只剩青白色,

    昨晚被沈屹之捏过的下巴还留着淡淡的红痕。玄关传来动静,

    我赶紧用遮瑕膏盖住下巴的印子,刚要走出卧室,就看见沈屹之站在客厅中央。

    他手里拿着那件沾了雨渍的西装,张妈正蹲在地上帮他擦鞋。“先生,这西装得送干洗店,

    上面的香水味洗不掉的话……”“扔掉。”沈屹之打断她,目光扫过我,“医院的电话?

    ”我攥紧口袋里的药瓶,指尖泛白:“嗯,约了今天复诊。”“正好。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叠现金扔在茶几上,“顺便去买件晚宴穿的礼服,别穿得像个佣人,

    丢我的脸。”现金散落在桔梗花旁边,红色的钞票与白色的花瓣形成刺目的对比。

    我想起三年前他给我买第一支口红时,也是这样把钱放在我手心,

    只是那时他的指尖带着温度,还会笑着说“我们欣儿穿什么都好看”。“屹之哥,

    你怎么不等我?”门被推开,林熙提着保温桶走进来,身上穿的米白色风衣,

    正是沈屹之去年在巴黎给我订的那一款。她径直走到沈屹之身边,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

    看到我时眼睛弯成月牙,语气却藏着针:“苏**脸色这么差,该不会是昨晚没睡好?也是,

    屹之哥回来得晚,怕是吵到你了。”沈屹之没推开她的手,

    只是皱了皱眉:“不是让你在车里等吗?”“人家怕你饿,特意炖了燕窝粥。

    ”林熙晃了晃保温桶,视线落在茶几上的现金,“呀,屹之哥这是给苏**零花钱呢?

    不过也是,苏**无依无靠的,全靠你照顾。”我胃里一阵翻腾,转身想去洗手间,

    手腕突然被林熙抓住。她的指甲尖尖的,掐得我皮肤生疼:“苏**别急着走啊,

    我还没谢谢你当年‘让’给我的机会呢。”“熙儿!”沈屹之呵斥了一声,

    却没有拉开她的手。林熙笑得更得意了,凑近我耳边,

    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以为屹之哥真不知道当年是我推的你?

    他只是恨你没护住欣儿,就算知道真相,也只会更讨厌你这个废物。”骨痛突然爆发,

    我疼得浑身发抖,挣脱她的手扶住墙壁。林熙“哎呀”一声后退半步,

    故意撞翻了茶几上的青瓷瓶。洋桔梗摔在地上,花瓣散落一地,像被撕碎的月光。“苏之念!

    ”沈屹之的声音瞬间冷下来,他快步走过来,先扶住了差点摔倒的林熙,

    “你就不能安分点?”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帮林熙拂去裙摆上的花瓣,

    心脏像是被生生撕开一道口子。三年前我摔断腿躺在医院时,他也是这样站在床边,

    只是眼神里的担忧,后来全变成了恨意。“我去医院了。”我捡起地上的现金,

    转身走向玄关。“等等。”沈屹之叫住我,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扔给我,“把这个带上,

    晚宴时别摘下来。”是那支白玫瑰项链。钻石在晨光下闪着冷光,像沈欣墓前的白菊。

    到医院时,周教授正在办公室等我。他递给我一份新的检查报告,

    眉头紧锁:“止痛药效果越来越差了,必须换成强效的,但副作用很大。另外,

    我们查到当年沈欣的骨髓配型记录,除了你,还有一个潜在匹配者——”“是谁?

    ”我猛地抬头。“记录显示是林熙,但她当年以出国为由拒绝了捐献。”我愣在原地,

    耳边嗡嗡作响。林熙当年不仅推了我,还隐瞒了匹配的事实?那沈屹之……他知道吗?

    走出诊室时,远远看见沈屹之站在走廊尽头。他穿着黑色大衣,手里拿着个保温杯,

    看到我时,眼神复杂了一瞬。“周教授说你需要这个。”他递过保温杯,

    “林熙说这个牌子的止痛药副作用小。”保温杯上还印着林熙的英文名缩写,

    杯口沾着淡淡的草莓味口红印。我突然想起三年前沈屹之陪我来做骨髓配型时,

    也是这样给我递温水,只是那时的杯子,印着我最喜欢的桔梗花。“谢谢。

    ”我接过保温杯,指尖碰到他的手,他立刻缩了回去。“晚宴别迟到。”他转身要走,

    口袋里掉出个东西,滚到我脚边。是个银色的发卡,

    上面镶嵌着小小的白玫瑰——那是沈欣十六岁生日时,我送给她的礼物。

    我弯腰捡起发卡,想递给他,却看见他已经快步走向电梯口,林熙正站在电梯里朝他挥手。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清晰地看到林熙用口型对我说:“他永远不会是你的。”回到家时,

    张妈正在收拾客厅。青瓷瓶已经被扔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束白色马蹄莲,

    香气浓郁得让人窒息。“先生说你喜欢马蹄莲,特意让花店送来的。”张妈叹了口气,

    “苏**,你手腕上的伤……”我低头看着手腕上被林熙掐出的红痕,摇了摇头。

    口袋里的发卡硌得掌心发疼,与那支白玫瑰项链一起,像两把刀,插在我最痛的地方。深夜,

    我坐在梳妆台前,戴上那支项链。镜子里的女人面色苍白,颈间的钻石白得刺眼。

    手机突然震动,是周教授发来的短信:“找到新的匹配者了,是沈先生的亲属,

    我们会尽快安排配型。”亲属?我的心跳骤然加快,难道是沈屹之?就在这时,

    卧室门被推开,沈屹之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这是欣儿的遗物整理清单,

    你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他把文件扔在梳妆台上,目光落在我颈间的项链上,眼神冰冷,

    “记住,晚宴上少说话,别给我和熙儿丢人。”我拿起那份清单,

    第一页就写着“银色白玫瑰发卡,赠予苏之念”。原来他早就知道发卡是我的,

    却还是任由林熙在他身边。沈屹之转身离开后,我趴在梳妆台上,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骨痛再次袭来,我摸索着拿起那瓶新的止痛药,却发现瓶身上贴着的标签,

    赫然写着“林熙专属”。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落在散落的桔梗花瓣上,

    像一层薄薄的霜。我想起周教授的短信,突然觉得,或许这场病,从来就没有救赎。

    礼服的拉链卡在腰后第三颗扣眼时,我才发现自己又瘦了。米白色的真丝裙是上周特意订的,

    当时穿着还合身,现在腰线处却空出一大截,肋骨的形状透过轻薄的布料隐约可见。

    张妈拿着针线过来,指尖碰到我后腰时,

    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那里的骨痛像藤蔓一样缠上来,连呼吸都带着钝痛。“苏**,

    您这身子骨……”张妈叹了口气,把碎钻腰带往紧勒了勒,“先生要是看见您这样,

    该心疼了。”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沈屹之不会心疼的,他只会觉得我又在耍花样。

    梳妆台上放着那支白玫瑰项链,钻石在暖光下闪着冷硬的光。我拿起项链,指尖碰到吊坠时,

    突然想起沈欣十七岁生日那天,她戴着我送的白玫瑰发卡,

    蹦蹦跳跳地拉着我和沈屹之去游乐园,说:“等我以后结婚,要让念念姐当伴娘,

    屹之哥当伴郎!”那时的沈屹之还会笑着揉我的头发,说:“好啊,

    到时候给你们俩都买最大的钻石。”手机震动,

    是周教授的短信:“配型者确认是沈屹之先生,他明天会来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你可以和他沟通手术时间。”心脏猛地一跳,指尖的项链差点掉在地上。

    是沈屹之……原来所谓的“亲属”,就是他。我攥着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或许,

    事情还有转机?或许他知道我需要他的骨髓,会暂时放下恨意?“苏**,先生的车到了。

    ”张妈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我深吸一口气,戴上项链,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

    唯有颈间的钻石亮得刺眼。走到玄关时,沈屹之已经在门口等了,他穿着黑色西装,

    衬得身形愈发挺拔,看到我时,目光在我腰间的空处停顿了一瞬,随即移开。“走吧。

    ”他语气平淡,仿佛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随行人员。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林熙坐在副驾驶,转头对我笑得甜美:“苏**这条裙子真好看,就是好像有点大了,

    是不是最近没好好吃饭呀?”我没接话,看向窗外。街道两旁的路灯飞快后退,

    像一串破碎的回忆。“对了屹之哥,”林熙突然提起,“明天我们去给欣儿扫墓吧,

    她最喜欢的白玫瑰我已经订好了。”沈屹之“嗯”了一声,目光扫过我:“你也一起去,

    给欣儿道歉。”我放在膝上的手猛地攥紧,指甲掐进掌心:“我没错。”“你说什么?

    ”沈屹之的声音瞬间冷下来,“要不是你当年临阵脱逃,欣儿怎么会死?苏之念,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我没有临阵脱逃!”我终于忍不住反驳,

    “当年我是被——”“够了!”林熙突然打断我,眼眶红红的,“苏**,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吗?欣儿那么信任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沈屹之狠狠踩下刹车,

    车在路边停下。他转头看着我,眼神里的恨意像冰锥一样扎进我心里:“苏之念,

    再敢说一句狡辩的话,你就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我看着他冰冷的眼睛,突然觉得很累。

    三年来的委屈、疼痛、挣扎,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徒劳。我闭上嘴,靠在椅背上,

    后腰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冷汗浸湿了礼服的后背。晚宴现场灯火辉煌,

    水晶灯折射出的光晃得人睁不开眼。林熙挽着沈屹之的胳膊,像一对璧人,

    走到哪里都引来羡慕的目光。我跟在他们身后,像个多余的影子。“沈总,这位是?

    ”有人好奇地看向我。沈屹之还没开口,林熙就抢先说道:“这是苏**,

    我们家的远房亲戚,来帮忙的。”“帮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端起一杯香槟,

    想掩饰尴尬,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是林熙,她的指甲掐进我皮肤里,

    笑容却依旧甜美:“苏**,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休息室歇会儿?

    ”她故意把声音提高,周围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我想挣脱,却被她更用力地抓住,

    后腰的疼痛让我几乎站不稳。“怎么回事?”沈屹之走过来,看到我和林熙拉扯,

    眉头立刻皱起来。“屹之哥,我只是想扶苏**去休息,她好像站不住了。”林熙松开手,

    委屈地看着沈屹之,“可能是苏**不想待在这里,觉得我们……”“苏之念!

    ”沈屹之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满是失望,“我让你来是给我撑场面,

    不是让你在这里丢人现眼的!”“我没有……”我想解释,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手里的香槟杯摔在地上,碎裂的玻璃溅到我的脚踝,渗出血来。疼痛像潮水一样涌来,

    我扶着桌子,想从包里拿止痛药,却被林熙撞到,药瓶掉在地上,白色的药片撒了一地。

    “哎呀,这不是安眠药吗?”林熙捡起一片药片,故作惊讶地说,“苏**,

    你带安眠药干什么?难道是想在这里……”周围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

    有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沈屹之的脸彻底冷了下来,他走到我面前,

    声音像淬了冰:“苏之念,你就这么想毁掉我的晚宴?用自虐博同情,你真让人恶心。

    ”“不是的……”我摇着头,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下来,

    “是林熙推我……当年也是她……”“够了!”他打断我,

    眼神里的厌恶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我不想再听你编任何谎言。

    欣儿的死已经让我够痛苦了,你能不能别再纠缠我?”后腰的疼痛突然达到顶峰,

    我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倒。在失去意识前,我看到沈屹之皱着眉后退了一步,

    没有伸手扶我,反而转头对林熙说:“别让她在这里碍事,叫司机送她去医院。

    ”最后的意识里,是水晶灯刺眼的光,和林熙嘴角那抹得意的笑。我好像做了个梦,

    梦见沈欣戴着白玫瑰发卡,拉着我的手说:“念念姐,你别难过,

    我哥他只是不知道真相……”“苏**?苏**你醒了吗?”张妈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睁开眼,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是医院。“张妈,

    我……”“先生他……”张妈欲言又止,把一个东西放在我枕边,

    “这是在晚宴现场捡到的,应该是您的。”是那个银色的白玫瑰发卡。发卡的边缘有些变形,

    上面的小钻掉了一颗,露出里面暗沉的金属。“先生没来吗?”我轻声问。

    张妈叹了口气:“先生本来想来的,但是林**说您是装晕倒,就是想让先生担心,

    先生听了就……就走了。”我拿起发卡,指尖摩挲着变形的边缘,眼泪无声地掉在枕头上。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周教授走进来,脸色凝重:“苏之念,

    沈先生那边……他拒绝做骨髓捐献手术。”“为什么?”我猛地抬头,

    心脏像被狠狠攥住。“林**找到医院,说你是为了逼沈先生负责才故意隐瞒病情,

    还说你根本不需要骨髓移植,只是想骗沈先生回心转意。”周教授叹了口气,

    “沈先生好像信了,刚才已经签了拒绝捐献的同意书。”我看着周教授,突然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泪就更凶了。原来,我赌上性命等的希望,在他眼里,只是一场卑劣的骗局。

    窗外的天已经亮了,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我枕边的发卡上。那颗掉了钻的地方,

    像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提醒着我,这场名为“沈屹之”的执念,或许从一开始,

    就注定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悲剧。输液管里的药液滴得很慢,我盯着那透明的水珠,

    数到第五十二滴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张妈手里捧着个旧铁盒,眼眶红红的,

    脚步放得很轻:“苏**,我整理欣儿**的旧房间,在衣柜最上面找到这个,

    里面好像有东西。”铁盒生锈的搭扣已经打不开,张妈用剪刀撬开时,扬起一阵细小的灰尘。

    里面铺着淡粉色的绒布,放着本硬壳日记本,

    封面上印着朵褪色的白玫瑰——那是沈欣十五岁时我送她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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