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回秋猎苏涟月死了。死在永安三年冬,
被她倾尽苏家满门之力、爱入骨髓的男人萧玦,亲手灌下了一碗鹤顶红。剧毒入喉,
烈火焚心。她在剧痛中看着他。那个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此刻正温柔地融化了他的“表妹”白薇薇,那个女人缩在萧玦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姐姐,
你怎么能毒杀皇嗣……”“苏涟月。”萧玦的声音比冰雪还冷,
“薇薇腹中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你好狠的心。”苏涟月想笑。她的心好狠?她苏家传承忠良,
父亲镇守北疆。为了帮萧玦登基,她十年筹谋,身负污名,引兄长交出兵权,
换来的就是满门斩抄,和她这个皇后“杀皇嗣”的罪名。原来,萧玦从一开始要的,
就只是她苏家的兵权。他真正的挚爱,是他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白月光表妹。
“萧玦……”她用尽最后的力气,鲜血从唇角涌出,“若有来生,我苏涟月定叫你血债血偿,
不得好死!”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她似乎看到白薇薇,
在她的耳边留下了一个诡异的、得意的笑。……“娘娘!娘娘您醒醒!
”猛烈的摇晃让苏涟月从噩梦中惊醒。她大口喘着气,喉咙中那股火烧火燎的剧痛仿佛还在。
“,你怎么了?不是噩梦着了?”一张熟悉的、尚且稚嫩的脸凑过来,是她的贴身宫女,
剪秋了。剪秋……她不是在冷宫为了保护自己,被萧玦的侍卫乱棍打死了吗?苏涟月环顾虑。
这里不是阴冷湿气的冷宫,而是金丝楠木打造的华贵营帐,帐外人声鼎沸,
马蹄声与风声呼啸。这是……皇家秋猎的营帐!她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脸,光滑、细腻,
没有常年病痛的痛苦。她又看看自己颤抖的手,那十指纤纤,
不是双在冷宫洗衣房里冻得红肿裂开的“鬼手”。她回来了。她回到了永安元年。
她刚刚嫁给萧玦、成为太子妃的第二年,萧玦尚未登基,老皇帝还在世。“剪秋,
”她声音沙哑,“现在是什么时辰?”“回娘娘,刚过午时。
太子殿下(萧玦)陪着皇上狩猎去了,吩咐您在营帐好生歇息。您刚才睡着了,脸色好差。
”苏涟月闭上眼。下午时。她想起来了。就是这一次秋猎,萧玦为了博取的欢心,
冒险去追一头白鹿,结果误入了敌国刺客的埋伏圈。上一世,她得到消息,
疯了一样骑马冲进包围圈,不顾一切地扑向萧玦身上,替他挡下三支淬毒的利箭。
她也因此伤了根本,再难有孕。萧玦摊她,感动得双目通红,发誓此生负债她。
“欠我……”苏涟月低声咀嚼着这四个字,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苏涟月征战沙场、谋略无双,怎么就在一个“情”字上,蠢得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娘娘,你别哭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剪秋急了。“我无力。”苏涟月擦去眼泪,
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锐利。她掀开被子下床,
那股属于沙场将领的肃杀之气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剪秋,替我更衣。”“娘娘,
您要去做什么?殿下说室外危险……”“更衣。”苏涟月的声音不重,
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换上最素净的那套,越看不见眼睛越好。”她一定要去。这一次,
并不是去救他。是去……补刀。第二章这次,我的挡箭密林深处,杀机四伏。
萧玦正狼服饰地躲避着箭雨。他身边的背景三名贴身侍卫,背靠着背,
抵御着十几个黑衣刺客的围攻。“殿下!你快走!”侍卫大吼,一刀砍翻一人。“走?
”萧玦喘着粗气,眼神阴鸷。他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他的好大哥,宁王。这次秋猎,
他本想拔得头筹,让父皇看看他的能力,无意间反而落入了宁王的圈套。“放箭!杀了萧玦!
”黑衣人首领底层死命令。咻咻咻——数支利箭破空而来,直指萧玦的心口。
侍卫已经来不及回防。萧玦瞳孔猛缩,他要死在这里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那道红色身影突然从林中冲出,同时传来一声娇喝:“殿下!!”是苏涟月!萧玦心中一震。
又是她。每次他有困难,她都会出现。上一世,苏涟月也不想,直接扑了过去,
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那致命的三箭。而这世。苏涟月立刻疾驰而来。
她计算着距离和箭矢的速度,在即将接近萧玦的瞬间,她惊慌失措地尖叫一声,
马蹄“不巧”地踩到了一个松动的石头上。“啊呀!”苏涟月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摆出狼姿,却“正好”滚到了萧玦的脚边。而那三支箭矢,因为她这个“摔”的腰,
失去了准头。远处射偏,钉在树上。作品被萧玦惊险躲过。最后,噗嗤一声,
深深扎进了萧玦的左肩。“呃啊!”萧玦痛哼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袍。“殿下!
”苏涟月“花容失色”,连滚带爬地过去,“您中箭了!您怎么样?”她抓着萧玦的手臂,
手腕却狠狠地掐进了他的伤口里。萧玦痛得倒了一口冷气,脸色煞白。
“涟月……你……”他看着苏涟月,眼神复杂。她来救他了,却又好像……没有完全救。
“刺客!快保护殿下!”苏涟月尖叫起来,声音之大,足以传遍半个猎场。她当然知道,
父皇的禁军就在附近。上一世她只顾着救人,根本没有喊叫。这一世,她要让父皇都知道,
太子遇刺了。黑衣人首领见状,暗骂一声,知道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时机。“撤回!
”刺客们如潮水般退去。很快,禁军统领带着人马赶到,只见现场的惨烈,
大惊失色:“太子殿下!你们受伤了!快传太医!”苏涟月“瘫软”在地,
哭得浑身发抖:“都怪我,都怪我没用,没能替殿下挡住箭……”萧玦忍着剧痛,
看着哭得惨惨的苏月涟,心里五味杂陈。他伸出手,想扶她,却牵动了伤口。“不怪你。
”他沙哑道,“你一个弱女子,能冲进来已经……”“殿下!你的血流了很多!
”苏涟月扑过去,手脚乱地想要帮他按住伤口,却“不小心”再次撞在了他的箭羽上。
“嘶——”萧玦的脸彻底绿了。苏涟月心中冷笑。萧玦,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上一世我为你流血,这一世,我要你十倍、百倍地回来!第三章白月光登场太子遇刺,
皇家秋猎草草结束。萧玦被抬回东宫时,半条命都没有了。那支箭上淬了慢行毒,
虽然不致命,却让他受尽了苦头。太医们手忙脚乱地施针、放血、上药。苏涟月作为太子妃,
自然要在旁“尽心竭力”地侍候。她端着药碗,坐在床边,看着萧玦苍白如纸的脸。“殿下,
喝药了。”她柔声说着,手却微微一颤,滚烫的药汁“不小心”洒了萧玦一手。“烫!
”萧玦本就虚弱,被这下**得差点跳了起来。“啊!抱歉,殿下,臣妾手笨!
”苏涟月慌忙放下碗,拿起手帕去擦拭。她的动作肌肤慌乱,实则暗含力道,
那手帕擦过的地方,正是萧玦的伤口边缘。萧玦疼得龇牙咧嘴,却又不见。毕竟,
苏涟月是为了救他才受了惊吓,现在又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他若发火,倒是他瞳恩将仇报了。
“……无碍。”萧玦咬牙,“涟月,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不。”苏涟月红着眼圈,
固执地回答,“臣妾不累。臣妾一定要亲眼看着殿下好起来。”她重新端起药碗,
小心翼翼地吹凉,一勺一勺地喂他。萧玦看着她专注而担忧的侧脸,
心中那点疑虑又被打消了。她还是那个深爱自己的苏涟月。只是,胆子小了一些。他喝下药,
剧痛和倦袭来,沉沉睡去。苏涟月放下碗,脸上的忧虑瞬间褪去,迷你下寒一片冰。
她走出内殿,剪秋迎了上来:“娘娘,您终于出来了。刚才……安国公府的白表**来了。
”苏涟月脚步要点。白薇薇。她终于来了。算算时间,也该到了。上一世,
就是萧玦此时受伤了,白薇薇以“表妹”的身份进宫探望,两人“久别重逢”,
暗中勾在了一起。而她苏月,生育正因挡箭受损,在偏殿养伤,此举无异。“她人呢?
”苏涟月问道。“在前厅候着呢。她说……是奉了安国公夫人的命,来给太子殿下送补品的。
”“好。”苏涟月点点头,整理了一下间隙仪容,“我去会她。”苏涟月走进前厅。
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安静地坐在那里。她身形纤弱,
眉眼间带着一股楚楚可怜的病态美,是男人最喜欢的那一款。一见到苏涟月,
白薇薇顿时起身,盈盈下拜,声音柔弱得像风一吹就会散:“薇薇……见过太子妃娘娘。
娘娘千岁。”苏涟月坐在主位上,没有叫她起身。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个女人。
这就是上一世,踩着她苏家满门的鲜血,坐上了皇后宝座的女人。白薇薇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眼圈也红了。许久,苏涟月才淡淡开口:“起来吧。
”“谢娘娘。”“听说,你是来探望殿下的吗?”“是。”白薇薇低着头,“表哥受伤了,
姑母心里担心,命我送些药材来。听闻……听闻是娘娘奋不顾身,救了表哥。
”苏涟月笑了:“奋不顾身?算不上。我只是不小心从现在摔了下去。”白薇薇一愣,
显然是苏涟月会这么说的。《倒是白**,》苏涟月话锋一转,“我听说,殿下在宫外时,
与你青梅竹马,感情甚笃?”白薇薇脸色一白,慌忙跪下:“娘娘明鉴!
薇薇与表哥只是兄妹之情,绝无半点逾矩!”“是吗?”苏涟月起身,走到她面前,弯下腰,
用只有对方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兄妹之情?那他营帐里挂着的那副《仕女图》,
画的也是你这个‘妹妹’吗?”白薇薇猛地视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苏涟月直起身子,
恢复了太子妃的端庄。“白**,东宫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留下来,你走吧。
”“娘娘……”“怎么?”苏涟月眼神一冷,“要我请你出去吗?”“不,不敢。薇薇告退。
”白薇薇咬着嘴唇,不甘地退了出去。苏涟月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白薇薇,
上一世你装可怜,我信了。今世,我倒要看看,你这朵“白莲花”,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
第4章渣帝的维护白薇薇刚走出东宫大门,就“巧遇”了正要进宫的宁王,萧玦的死对头。
宁王看着白薇薇哭红的双眼,故作惊讶:“哎呀,这不是白表妹吗?这是怎么了?
太子妃又欺负你了?”白薇薇慌忙行礼,低头不语,只是肩膀一抽一抽的,更显委屈。
宁王“了然”地笑了笑,大摇大摆地进了东宫。……萧玦是醒来的。他睁开眼睛,
就看见宁王坐在床边,一脸“痛心疾首”。“二弟啊,你这次可真是受苦了。
”宁王啧啧答道。“皇兄。”萧玦挣扎着想起来行礼,被宁王按住。“趴着吧,你都这样了。
”宁王叹了口气,“不过二弟,你这东宫,也该管管了。我刚在门口看见,
白表妹哭着跑出去,那叫一个伤心。”萧玦眉头一皱:“薇薇来了?”“可不是嘛。
人家还好心看着你,结果被太子妃几句话就给怼回去了。”宁王扇着扇子,瞬间风熄,“我,
苏家势大,知道太子妃简直门虎女,脾气爆了点。不过白表梅毕竟是你姑妈的女儿,
是你的青梅竹马,这么不给面子,是不是有点过了?”萧玦的脸色沉了下去。
他知道苏恋月一向不喜欢白薇薇。以前他只当女人间的愿望。可这一次,他重伤在床上,
苏月涟却依然是难薇薇……“皇兄,我累了。”萧玦下逐客令。“好好好好,你歇着。
皇兄改日再看你。”宁王得地走了。萧玦越想越气。他欠了苏恋月一个人情,
因为她“摔马”救了他。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恃宠而骄,欺负薇薇!他立刻叫人:“去!
把太子妃给我叫过来!”苏涟月进来时,忽然就看见了萧玦床边那碗没动过的汤药。
她猜到宁王来了。“殿下,你找我?”“苏涟月!”萧玦压着火气,“你不是又为难薇薇了?
”苏涟月一脸无辜:“殿下何出此言?白**是客,臣妾以礼相待,何来为难一说?
”“以礼相待?那你为何把她赶走?”萧玦质问道。“殿下,”苏涟月叹了口气,
眼中也泛起红光,“臣妾知道您心疼白**。可您在养伤,不宜见客。臣妾劝她先行回去,
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哭腔:“臣妾知道,臣妾是武将之女,
风情万种,不如白**那般温柔解意。可臣妾对殿下您的心,天地可鉴啊!秋猎那天,
臣妾……臣妾真是吓坏了,若不是臣妾无用,殿下又怎会受伤……”她得情真意切,
仿佛哭了天大的委屈。萧玦的火气,瞬间被她这番话浇灭了大半。是啊。
她毕竟刚为自己开明出性命。自己现在为了白薇薇质问她,确实有些不妥。“好了,别哭了。
”萧玦语气缓和下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薇薇她身体弱,你以后对她,
多一些耐心。”苏涟月心中冷笑。身子弱?上一世,就是这个“身子弱”的白薇薇,
亲手把毒药灌进了她苏涟月的嘴里。“是,臣妾知道了。”苏涟月“乖巧”地点头,“殿下,
药凉了,臣妾去给您热一热。”“嗯。”苏涟月端着药碗调味。在萧玦看不见的角度,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森寒的弧度。萧玦,你以为你维护了你的白月光?你错了。你只是亲手,
把她推向了宁王的阵营。第5章渣男贱女,锁死苏涟月料得没错。
白薇薇从东宫“哭着”出去,被宁王“安慰”了几句后,很快就搭上了宁王这条线。
宁王萧琪,是萧玦最大的政敌。他生母地位高,本人又善于伪装,在朝中颇有贤名,
实则阴狠毒辣。上一世,萧玦为了曼哈顿宁王,费尽了心机,苏家在其中大力大力。这一世,
苏交互月决定换个玩法。她要让萧玦和宁王,狗咬狗。而白薇薇,就是她递给宁王的一把刀。
“剪秋,去,把这个东西,‘不小心’掉在宁王府的马子底下。
”苏涟月递过去一个不起眼的香囊。“娘娘,这是……”“这是白薇薇贴身的东西。
”苏涟月淡淡道,“宁王会懂的。”这个香囊,是上一世萧玦携带白薇薇的定情信物。
白薇薇宝贝,日日带在身上。苏涟月利用白薇薇来东宫的机会,轻而易举地“顺”了过来。
宁王捡到这个香囊,自然会明白,白薇薇已经“弃暗投明”,愿意做他的内应了。
……萧玦的伤养了半个月,总算能下床了。这半个月,苏涟月“尽心竭力”,每日汤药不断。
但奇怪的是,萧玦的伤口治疗得极其缓慢,甚至还有一些发炎的路线。太医们急得团转,
却查不出所以然。只有苏涟月知道,她每天都在萧玦的药里,
加了那么一点点“料”——一种西域里的、可以缓慢地腐坏的草药。这天,萧玦正在发脾气,
摔碎了一个茶杯。“废物!都是废物!这些小伤都治不好!”苏涟月“及时”出现,
屏退了下人。“殿下,息怒。”她柔声道,“臣妾听说,京郊的灵雾寺祈福极灵。
不如……臣妾替去您寺里上柱香,为您祈福?”萧玦正心烦意乱,挥挥手:“去吧。
”他现在也不想看到苏涟月那张“担忧”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苏涟月回来后,
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她还是那么爱他,那么关心他。可他总觉得,她的关心,
就像是一层冰冷的面具。苏涟月领了命,带上剪秋,轻车简从地生长宫。
灵雾寺在京郊三十里外。马车行至一半,却在官道上遇到了“麻烦”。“娘娘,
前面……前面希望是安国公府的马车,陷进泥坑里了。”车夫来报。苏涟月挑眉。这么巧?
她掀开车帘。果然,白薇薇正站在马车边,急得快哭了。几个家丁正费力地推着车轮。“呀,
是太子妃娘娘的凤驾。”白薇薇也看到了她,急忙过来行礼。“白**,这是怎么了?
”苏涟月“担忧”地问道。“回娘娘,薇薇也去了灵雾寺上香,竟然到了……马车陷住了。
”白薇薇咬着嘴唇,“怕是要误了时辰了。”“既然同路,那白**就在我的车吧。
”苏月涟“大度”地说。白薇薇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多谢娘娘!”白薇薇上车。马车内,
一时安静。白薇薇好像有些局促,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角。苏涟月闭目养神,
根本不搭理她。许久,白薇薇才鼓起勇气,小声说:“娘娘……上次在东宫,
是不是薇薇哪里做的不好,惹娘娘生气了?”她又来了。苏涟月睁开了眼睛,笑了。
“白**,你我之间,何必演戏?”白薇薇脸色一僵:“娘娘……说什么,薇薇听不懂。
”“听不懂?”苏涟月凑近她,压低了声音,“你以为,你和宁王在东宫门口那场‘偶遇’,
我没看出来吗?”白薇薇瞳孔一缩。“你利用我对你的‘敌意’,
顺理成章地让宁王以为你受了委屈,从而搭上了他。”苏涟月冷冷地看着她,“白薇薇,
你这招‘苦肉计’,玩得不错。”白薇薇的脸彻底白了。她没到,苏涟月竟然全都看穿了!
“你……”“我什么?”苏涟月靠回软垫上,“你放心,我不会揭穿你的。”白薇薇一愣。
“我不但不会揭穿你。”苏涟月慢悠悠地说,“我还会……帮你一把。
”“你……你什么意思?”白薇薇彻底懵了。苏涟月不是最恨她和萧玦吗?“意思就是。
”苏涟月眼中闪过了一丝的笑意,“萧玦那个男人,我不要了。你想要的,我偏要塞给你。
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对贱男贱女,最后会是什么下场。”“你疯了!”白薇薇不可置信。
“我疯了?”苏涟月大笑起来,“我醒了!白薇薇,你听着,从今天起,
你最好牢牢抱住萧玦。……因为我现在就要开始曼哈顿苏家了。”“什么?!
”“萧玦不是一直忌惮我苏家的兵权吗?他不是一直想除掉我爹和我哥哥吗?
”苏涟月眼中是滔天的恨意,“好啊。他不动手,我来帮他。”“我要亲手,
把我苏家……不,是宝马萧玦倚仗北疆大军,一步,送上绝路。”“而你,白薇薇。
”苏涟月抚摸着她,“你就是我送萧玦的,最亮眼的那颗……毒药。
”第6章父亲的死讯苏涟月从灵雾寺回来,随即“大病”发生了。她对外供养,
是为太子祈福时,在佛前跪得久了,又受了风寒,高烧不退。萧玦看过她一次。彼时,
苏涟月躺在床上,面色潮红,牙齿干裂,人事不省,
嘴里还在嘀咕地喊着“殿下……殿下保重……”萧玦心里那点愧疚又涌上来了。他想,
苏涟月还是爱他的。她只是手段蠢了点,心眼小了点。既然她病得这么重,
他也不好再追责什么。反倒是白薇薇,趁着苏涟月“病重”,墙壁地进出东宫。
她每日都亲手炖了汤羹,送到萧玦面前,摆出寒问暖,温柔体贴的样子。萧玦本就对她有情,
如今情情更加难以自禁。很快两人就“暗度陈仓”,在东宫里做起了“神仙眷侣”。
而苏涟月,则躺在自己的寝宫里,一边喝着剪秋熬的清火凉茶,
一边听着外面传来的“好消息”。“娘娘,探子来报,白薇薇已经把东宫的布防图,
安置了宁王。”剪秋低声说道。“很好。”苏涟月淡淡道,“宁王那边,有什么动静?
”“宁王……似乎在北疆的敌国,突联系了厥。”苏涟月握着茶杯的手,猛地收紧。突厥。
上一世,她父亲苏威将军,就是死在与突厥的最后一战中。那一战,本不输该。
苏家军战无不胜,怎么会突然被突厥的骑兵包围,粮草也被烧毁?后来她才知道,是萧玦。
是萧玦,为了彻底拔除苏家的势力,勾结了宁王(当时宁王早已倒台),
向突厥泄露了苏家军的行军路线和粮草位置。她父亲,是被他们联手害死的!
“宁王……萧玦……”苏涟月眼中血丝文物,“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们得逞了。
”她“病”得更重了。重到太医都束手无策,连连说,说太子妃这怕是心病,药石无医。
消息传到宫外。苏涟月远在北疆的父亲苏威,和在京中的兄长苏烈,心急如焚。
苏烈先进宫探望。苏涟月屏退了所有权,只留下师长。“月儿,你到底怎么了?
”苏烈看着瘦脱了相的妹妹,虎目含泪。“哥。”苏涟月抓住了他的手,“你听我说。
不管怎样,让爹爹……称病,赶紧称病!”苏烈一惊:“你说什么?北疆战事刚起,
爹爹怎么能说病?”“必须喊病!”苏涟月厉声道,“这是苏家唯一的活路!
”“发生了什么事?”苏烈察觉到了不对劲。“萧玦,要动苏家了。”苏涟月一句话,
“他嫌我苏家干扰眼,嫌我苏家的兵权……太重了。”“他敢!”苏烈大怒。“他当然敢。
”苏涟月惨笑,“哥,你信我。立即给爹爹送信,让他以‘旧伤衰’为由,立刻回京休养,
交出兵权!”“交出兵权?月儿,你疯了?那是苏家几代人的心血!”“心血重要,
还是命重要?”苏涟月吼道,“你以为萧玦为什么敢动苏家?因为他已经找到了替代品!
宁王……宁王已经和突厥勾结上了!”“什么?!”“哥,你听着。”苏涟月平静下来,
“爹爹一回京,立刻上交兵权,自请去皇陵守陵。你,辞去所有官职,带着母亲,
回金陵老家。”“那你呢?”苏烈急了。“我?”苏涟月笑了,“我是太子妃。他萧玦,
还不敢杀我。”她要留下来。她要亲眼看着萧玦和宁王,是如何自掘坟墓的。苏烈走了。
苏涟月知道,她哥哥会听她的。三天后,北疆八百里加急军报入京。——苏威将军旧伤,
坠马昏迷,军中大乱。——同时,突厥十万铁骑,奇袭北疆大营,苏家军……大败。
消息传来,苏涟月的“病”,奇迹般地好了。她冲进萧玦的书房,哭得撕心裂肺:“殿下!
我爹……我爹他……”萧玦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突然。他本意是想崇拜苏家,
但没想到苏威这么快就失败了。他心中,竟然一闪而过……快意。苏家倒了。
他再也不用受苏涟月的掣肘了。“涟月,你别急。我已经派人去接应苏将军了。
”萧玦假惺惺地安慰着她。“殿下……”苏涟月“悲痛欲绝”,抓着他的衣袖,“求你,
一定要救我爹……”她演得如此丰富多彩,连她自己都快信了。然而,三天后,
传来的不是捷报。是苏威将军的……死讯。苏威在转移途中,遭遇突厥小股部队,
“力战而亡”。苏涟月接到消息的那一刻,她没有哭。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坐了一天一夜。她知道,这不是萧玦干的。萧玦还没这个胆子在禁军眼皮底下杀了她爹。
是宁王。宁王比她想的更狠。他要的不是苏家倒台,他要的是苏家……死。好,好。萧琪,
萧玦,白薇薇。上世的债,这世的仇,我们……慢慢算。第7章顾扶舟苏威的死,
对朝野的震惊极大。苏家军群龙无首,北疆防线则属于可危。老皇帝震怒,下令彻查。然而,
萧玦和宁王联手,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突厥奸细”身上。最后,只杀了一个星际校尉,
便草草结案。苏烈按照苏涟月的安排,辞官回乡,扶灵柩南下。苏家,这座曾经的擎天巨柱,
一夜之间,轰然倒榻。苏涟月随后“大受打击”,再次病倒。这一次,她谁也不见,
整日将自己关在寝宫,连萧玦都被拒之门外。萧玦乐得清静。苏家倒了,苏涟月也废了。
他终于可以无顾忌地和他的白月光双宿双飞了。他甚至开始筹划,等他登基,就废了苏涟月,
立白薇薇为后。而此时,苏涟月正在自己的寝宫里,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啧啧,
堂堂太子妃,苏家大**,怎么混得这么惨?”一个穿着花里胡哨、摇着孔雀毛扇子的男人,
正翘着二郎腿,坐在苏涟月的榻边,一脸的玩世不恭。此人,正是“鬼医”顾扶舟。顾扶舟,
医毒双绝,性格乖张,亦正邪。上一世,
他是唯一一个看穿白薇薇“绿亦茶”本质、还出言提醒过苏涟月的人。可惜,
当时的苏涟月被猪油蒙了心,以为顾扶舟是宁王的人,对他嗤之以鼻。这世,
苏涟月在“病重”期间,秘密派人请了他来。“你再废话,我就拔掉了你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