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我的手指扣在扳机上，韩美玲惊恐的脸在准星里扭曲。奇怪的是，
我竟能闻到她身上栀子香混着冷汗的酸味——就像宋雅日记里写的那样。
周沉突然按住我的手腕："林小诺，看着我！"他的掌心烫得吓人。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正熟练地握着枪，虎口处有颗和宋雅一模一样的朱砂痣。
"她不是韩美玲。"我听见自己用陌生的声音说，"真的韩美玲左耳垂缺了一块，
是宋雅六岁那年咬的。"这话脱口而出时，我胃里翻涌着想吐。韩美玲突然大笑，
珍珠耳钉随着她夸张的动作摇晃："精彩！看来记忆移植很成功？"她转向阴影处，
"宋**，该验收成果了。"皮鞋敲击大理石的声音让我浑身发抖。真正的宋雅走出来时，
我差点跪倒在地——镜子里每天见到的脸，此刻正冲我露出怜悯的微笑。"辛苦你了。
"宋雅的手指抚过我僵硬的嘴角，"陈九的催眠配合脑皮层**，效果比预期更好。
"她身上有股消毒水味，让我想起手术台上刺眼的无影灯。周沉突然掏出证件："宋**，
关于你伪造死亡证明和非法人体实验的事...""证据呢？
"宋雅歪头的角度和我照镜子时一模一样，"林小诺是自愿签的整容协议，
至于记忆..."她突然用左手打了个响指，我的太阳穴立刻针扎般剧痛。
无数碎片在脑内炸开：七岁生日摔碎的草莓蛋糕，阁楼里发霉的泰迪熊，
还有...海风里浓烈的栀子香。我抱住头尖叫，
分不清哪些是林小诺在城中村捡瓶子的记忆，哪些是宋雅被继母下药的噩梦。"想起来了吗？
"宋雅的声音突然钻进我耳朵，"那晚游艇上，韩美玲的香水...""不对！
"我猛地推开她，"你故意留下日记，引导我以为韩美玲是凶手！"后颈的缝合处突突跳动，
那里埋着陈九说的"美容线"，现在想来可能是微型芯片。
周沉突然举起证物袋："陈九胃里的栀子花毒素，和宋老先生血液里的成分一致。
"他盯着宋雅，"你连亲生父亲都不放过？
"宋雅的笑容裂开一道缝："他要修改遗嘱的那天，恰好韩美玲送了薰衣草香薰。
"她转向瑟瑟发抖的韩美玲，"可惜你太蠢，连下毒都只会用我过敏的栀子花。
"我浑身发冷。手术前陈九让我背的那些"个人喜好"，全是宋雅设计好的陷阱。
此刻她正用我的脸做出痛心表情："爸爸临终前说，
最遗憾没找到失踪的小诺...""闭嘴！"我抄起花瓶砸碎落地窗，
玻璃碴在手腕划出血痕——这是林小诺会做的事。宋雅愣住了，
她没料到贫民窟的本能会冲破精密的催眠。周沉趁机给我戴上手铐，低声说："配合我。
"金属贴上皮肤的刹那，他手指在我掌心快速划了三个数字：110。这是报警电话，
也是宋雅保险箱的密码。"周队长，"宋雅突然柔声说，"你卧底三年就为查我父亲案子，
现在不想知道基金会那笔失踪的善款在哪吗？"她撩开头发，露出和我相同的颈痣，
"让小诺告诉你。"我忽然想起手术台上，陈九反复让我重复的话："我是宋雅，
2023年3月14日..."而那天，正是城中村火灾烧死七个孩子的日子。
记忆突然清晰得可怕——火场里递来矿泉水的女人，手腕有栀子花刺青。"韩美玲是你生母。
"我脱口而出。宋雅的表情终于彻底崩塌，她后退时撞翻茶几，
露出裙摆下和我一样的陈旧烫伤。周沉的对讲机突然响起："周队，
滨海公园挖出的女尸DNA结果..."宋雅突然扑向警报按钮，
我本能地一个扫堂腿——这是林小诺在夜市打架练出来的。警笛声响彻豪宅时，
我发现自己左手握着宋雅的珍珠耳钉，右手死死攥着周沉的警官证。
他蹲下来与我平视："林小诺，你记得第一次见我是在哪吗？""城中村火灾现场，
"我盯着周沉眉骨上的旧伤疤，记忆像被撬开的罐头，"你递给我半瓶矿泉水。
"周沉的眼睛亮了一下，他手指还压在我腕间的伤口上："当时你右手腕有烫伤，
现在却在左手。"宋雅突然尖笑起来，她踢开脚边碎玻璃："精彩！
我故意让陈九把伤疤镜像移植，没想到这都能认出来。"她转向韩美玲，"妈，
你当年扔掉的女儿，现在可是刑侦专家呢。"韩美玲的珍珠耳钉啪嗒掉在地上，
她嘴唇哆嗦着："不可能...那孩子明明...""明明被烧死了？
"我摸到后颈缝合处的凸起，那里传来电流般的刺痛，"七个孩子里只有我被救出来，
因为救火员看见我手腕上的栀子花胎记。"周沉突然拽开我衣领，
露出锁骨下方的红色疤痕："这是城中村孩子打架用烟头烫的，宋雅身上绝不会有。
"宋雅的表情凝固了。她慢慢卷起自己袖口，
白皙的手臂上赫然是相同的疤痕："催眠只能移植记忆，但身体会记住真相。
"她突然抓起水果刀划向自己左手腕，"要看看这里会不会流血吗？
"鲜血顺着她手腕滴在大理石地面上，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些不属于我的记忆又开始翻涌：游艇甲板上的栀子花香，韩美玲耳垂缺失的豁口，
还有..."停船！"我听见自己尖叫出声，"那晚你根本没坠海！
"宋雅扔掉刀子大笑："终于想起来了？我花三个月教你用左手写字，
连虎口这颗痣的位置都量了二十次。"她突然扯开领口，露出和我一模一样的颈链，
"但你没发现这项链吊坠里装着定位器。"周沉突然按住我肩膀："林小诺，呼吸！
"我才发现自己在发抖，冷汗把后背全浸湿了。"基金会三千万善款，
"宋雅弯腰捡起周沉的警官证，"其实买了七条人命。"她指尖划过证件照片，
"包括**妹。"我胃里猛地绞痛。记忆里总跟着我捡瓶子的小女孩，原来不是幻觉。
"DNA报告是假的。"周沉突然开口，他掏出手机亮出照片，"滨海公园挖出的尸体，
耳垂完整。"韩美玲突然扑向宋雅："你把我女儿怎么了！"她扯掉宋雅的假发，
露出贴着头皮的术后疤痕。宋雅反手就是一耳光："现在才装母女情深？
"她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胸口狰狞的烫伤像朵枯萎的花，"这是你老公用烟头烫的，
就因为我说想找亲生母亲。"我忽然想起手术前陈九让我背的话："我恨栀子花，
更恨说谎的人。"当时以为说的是韩美玲，
现在才明白..."你故意让我以为自己是替罪羊，"我攥紧周沉给的纸巾，上面沾着血迹，
"其实是要我亲手杀了韩美玲。"宋雅歪头露出我熟悉的微笑："可惜周队长来得太早。
"她突然吹了声口哨，我后颈的芯片突然发烫，无数记忆碎片像潮水般涌来。"不要！
"我拼命抓挠脖子，指甲缝里全是血，"那些孩子...火是你放的！
"周沉一把抱住我抽搐的身体，他嘴唇贴在我耳边："数质数，快！
""2、3、5..."我机械地数着，芯片的灼烧感奇迹般减弱。宋雅脸色变了，
这是陈九没料到的后门程序。"你以为赢定了？"宋雅突然掀开地毯，露出地下室的暗门，
"下面还有二十个'林小诺'。"警笛声越来越近，周沉却松开我走向暗门。
我抓住他袖口："别去！"他轻轻掰开我手指："记得火灾现场我说过什么？
"记忆突然清晰起来。浓烟里那个戴呼吸面罩的男人，往我手里塞矿泉水时说过："活下去，
等我来找你。"宋雅突然尖叫着扑来，我本能地一个肘击，她踉跄着撞在古董钟上。
玻璃罩碎裂的瞬间，我看见钟摆里藏着的微型注射器。"小心！"我推开周沉，
针头擦着我脸颊飞过。韩美玲突然发出诡异的笑声，她手里握着另一个注射器。"都别动，
"她眼睛血红，"这里面可是宋雅亲手调的神经毒素。"宋雅突然软倒在地，
她抽搐着指向韩美玲："你...什么时候...""从你第一次叫我妈开始。
"韩美玲的珍珠项链突然断开，珠子滚落一地，"我女儿左耳垂的齿印，是乳牙留下的弧形。
"周沉突然举起证物袋，里面是半张烧焦的照片："七个孩子里，
只有林小诺被收养时拍了照。"我摸到耳后的旧伤疤，那里传来久违的刺痛。
恍惚间听见小女孩的声音："姐，瓶子卖了三块钱...""姐，
瓶子卖了三块钱..."那声音像根针，猛地扎进我混沌的脑海。我捂住耳朵，
却摸到满手温热的血——是刚才玻璃划破的伤口。
韩美玲的注射器在灯光下泛着蓝光："小诺，**妹临死前一直喊你名字。
"她声音突然温柔得可怕，"我偷偷去看过那孩子，她手腕也有栀子花胎记。
"宋雅蜷缩在墙角咯咯笑："真感人，可惜..."她突然抽搐着吐出一口黑血，
"毒素发作比预计的快呢。"周沉一个箭步冲上去按住她手腕："解毒剂在哪？
"他抬头瞪向韩美玲，"她死了你也活不成！""地下室..."宋雅瞳孔开始扩散，
"冷冻舱...密码是..."她突然用左手抓住我衣角，"你其实猜到了对吧？
"我胃里翻江倒海。那些混乱的记忆碎片突然拼出完整图案：火灾那天，
穿白裙子的女人手腕刺着栀子花，往汽油桶里扔烟头。"是你放的火。
"我掰开宋雅冰凉的手指，"就为了逼韩美玲现身。
"韩美玲突然把注射器抵在自己脖子上："都别动！我要见的是我女儿，
不是这个疯子造的人偶！"周沉突然掏出手机："技术科刚复原了陈九的硬盘。
"他按下播放键，屏幕里出现宋雅的脸，
"记忆移植对象必须与受体有血缘关系..."我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视频里宋雅笑着说："幸好林小诺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姐。""胡说！
"韩美玲的注射器在皮肤上压出凹痕，
突然挣扎着指向我锁骨："你...看她...胎记..."她咳出的血沫里带着黑色颗粒，
"DNA报告...在保险箱..."周沉的手突然覆上我后颈："忍着点。
"他猛地扯下那块结痂的皮肤，露出底下完整的栀子花纹身。"不可能！
"韩美玲踉跄着后退，"那孩子明明...""死了？"我摸到锁骨下方的旧伤疤，
突然想起小女孩递给我的棒棒糖，"妹妹替我挡了掉落的横梁。"整个房间突然安静得可怕。
宋雅发出最后一声轻笑："现在...我们都是...怪物了..."她的瞳孔彻底涣散。
韩美玲突然发疯似的撕开我衣领，
她颤抖的手指抚过那个烫伤疤痕："这是...我烙的..."记忆像决堤的洪水。
五岁那年，女人用烧红的发簪在我锁骨烙下花纹："记住，这是妈妈的标记。
""你扔了我们两个。"我听见自己声音冷得像冰，"妹妹被孤儿院收养，我流落街头。
"周沉突然拽起韩美玲："七条人命，足够判你死刑。"他亮出手铐时，
对讲机里传来喊话："周队，地下室发现二十个冷冻舱！"韩美玲突然诡异一笑："错了，
是二十一个。"她猛地将注射器扎进自己脖子，
"最后一个装着真正的宋雅..."蓝色液体推入血管的瞬间，
她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黑线。我扑过去时，
她最后吐出一句话："密码...是你生日..."整栋豪宅突然剧烈震动，
水晶吊灯砸在地上碎成千万片。周沉拉着我冲向暗门："他们在引爆地下室！""等等！
"我挣脱他跑回宋雅尸体旁，从她内衣暗袋摸出个微型U盘。上面贴着的标签已经泛黄，
写着"林小诺"三个字。爆炸的气浪把我们掀飞到院子里。漫天的火光中，
我看见周沉嘴唇在动，却听不见声音。掌心的U盘被血染红，
那些烫金的字迹在高温中卷曲脱落。警笛声、爆炸声、尖叫声全都远去。
恍惚间又听见小女孩的笑声："姐，买棒棒糖呀..."我攥紧U盘蜷缩在草坪上，
后颈的芯片还在发烫。这次涌来的记忆异常清晰：手术台上，
陈九俯身在我耳边说："等醒来，你就是宋雅了。""醒醒！"周沉拍打我的脸颊，
爆炸的耳鸣还在颅内回荡。我睁开眼，发现U盘嵌进了掌心血肉，像颗蓝色的痣。
宋雅的尸体就在三米外，火焰已经舔上她的裙摆。韩美玲仰面倒在喷泉池边，
嘴角凝固着诡异的微笑。"地下室..."我挣扎着爬起来，喉咙里全是血腥味，
"那些冷冻舱..."周沉死死按住我流血的手："别想了，消防队马上到。"他声音发颤，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害怕。"不，你听！"我扯住他染血的领带。
隐约的机械运转声从地底传来，像无数颗心脏在跳动。周沉的对讲机突然炸响："周队！
冷冻舱里全是年轻女性，体征稳定！重复，二十一个活体！"我后颈的芯片突然刺痛，
一段陌生记忆浮现：手术灯下，陈九拿着针管说："样本不够就再抓，
贫民窟少个把人谁在乎？""她们都是实验品..."**呕起来，"宋雅在批量制造替身。
"周沉的手突然抚上我后颈："忍着。"他猛地扯下那块皮肤，带血的芯片在火光中闪烁。
剧痛让我眼前发黑，但思绪突然清明。我抓住周沉的手："密码是我生日，
韩美玲临死前说的。"他瞳孔骤缩："今天几号？"六月十七..."我愣住，
这正是我被绑上手术台的日子。地下传来齿轮咬合的巨响，整片草坪开始下陷。
周沉拽着我滚到安全地带，泥土喷泉般炸开，升起个透明圆柱体。
冷冻舱里飘着个穿白裙的女孩，面容和我一模一样。"宋雅..."周沉的手枪咔哒上膛，
"她把自己也冷冻了？"舱门突然泄压，白雾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我本能地摸向腰间，
却想起枪早被周沉缴了。"惊喜吗？"真正的宋雅跨出舱门，
裙摆下露出和我相同的烫伤疤痕，"这才是最终阶段。"她左手举着遥控器，
右手轻抚冷冻舱："二十个改良版林小诺，加上你..."指甲突然掐进我下巴，
"完美的容器。"周沉挡在我前面："你父亲尸检报告出来了，
死于栀子花毒素引发的肾衰竭。""那老东西活该。"宋雅的笑声像指甲刮玻璃，
"他资助的孤儿院，专门收集有胎记的孩子做实验。"我胃里翻涌。
记忆里的小女孩突然清晰起来，她撩起袖管："姐，看我的花和你一样。
""妹妹..."我踉跄着走向冷冻舱，"她在不在里面？"宋雅突然按下遥控器，
最近的舱门缓缓开启。白雾散尽，空荡荡的舱底只躺着一只锈迹斑斑的棒棒糖棍。"她呀，
"宋雅歪头露出天真表情，"烧得最脆的那个。"我抄起地上一截钢筋扑过去，
却被周沉拦腰抱住。宋雅趁机将遥控器举过头顶："再动一下，所有舱体立刻抽真空。
""你要什么？"周沉声音冷静得可怕。宋雅的目光蛇一样缠上我："当然是完成记忆覆盖。
陈九那个废物，连基础人格都抹不干净。"她突然用左手打了个响指。我太阳穴突突跳动，
却不再疼痛。芯片摘除后，那些强塞的记忆正在褪色。"没用的。"我擦掉鼻血，
"林小诺的回忆，你永远拿不走。"消防车的鸣笛由远及近。
宋雅突然笑了："知道为什么选你吗？"她撩起裙摆，大腿内侧露出栀子花纹身，
"我们流着一样的脏血。"周沉突然开枪打碎她手中的遥控器。宋雅尖叫着后退，
我趁机一个飞扑将她压进喷泉池。冷水淹没头顶的刹那，她指甲抠进我后颈的伤口。
血腥味在池水中漫开，我突然看清她锁骨下的烙印——那不是烫伤，
是韩美玲珠宝集团的logo。"你也是实验体..."气泡从我嘴角溢出。
宋雅的眼睛在水下睁得极大，瞳孔里映出我扭曲的倒影。周沉把我们拽出水面时，
宋雅已经不动了。她苍白的脸上挂着笑，仿佛只是睡着。"她赢了。
"我瘫在湿漉漉的草地上，"最后这段记忆...会跟着我一辈子。
"警员们冲过来给宋雅做心肺复苏。周沉默默掰开我紧握的拳头，取出那个染血的U盘。
"不一定。"他擦去U盘上的血迹，露出接口处的刻痕，"这里有个微型开关。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我望着宋雅被抬上担架，她垂落的手腕上，电子镣铐闪着红光。
"她会死吗？"我嗓子哑得不像自己。周沉把U盘揣进证物袋："脑死亡十五分钟就能复苏，
你说呢？"他忽然捏了捏我肩膀，"记住，你后颈的伤是玻璃划的。"我怔怔摸向伤口，
那里**辣地疼。不同于芯片的灼烧感，这是真实的、属于林小诺的痛觉。"周队！
"年轻警员跑过来，"冷冻舱里有个女孩醒了，她说..."我心跳突然加速。
周沉皱眉："说什么？""她说要找姐姐。"警员紧张地瞥我一眼，
"还说姐姐答应过买棒棒糖。"草坪在眼前倾斜。周沉一把扶住我，他嘴唇在动，
我却听见火焰噼啪声里小女孩的呼喊："姐！烟花好漂亮——""姐！烟花好漂亮，
"小女孩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炸开，我猛地抓住周沉的手腕，"你听见了吗？
"周沉皱眉摇头，他的对讲机里传来警员急促的汇报："周队，冷冻舱里那个女孩不见了！
"我后颈的伤口突突跳动。草坪上的水洼倒映着火光，里面有个模糊的人影在对我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