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晚，永安公主赵云乐将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推到我面前。“喝了它。”她的语气，
像是在命令一条狗。“你我便只是表面夫妻，本宫的心早已给了翰林院的李学士。
”她笃定我这个靠钱买官的商贾之子，不敢违抗她这金枝玉叶的嫡公主。我笑了笑，
端起那碗能断子绝孙的汤药，一饮而尽。随即，我捂着肚子，笑着倒在她怀里，
装作痛苦不堪。她得意地将我推到床上，迫不及待地叫来她的情郎。两人就在我面前，
就在这张喜床上，上演了一出活色生香的春宫戏。他们以为，我已是废人。可他们不知道，
我喝下的，不过是安神汤。我等的，就是这一刻。“砰！”婚房的门被猛地踹开。
皇帝和皇后站在门外，亲眼看到了这桩足以打败皇家的滔天丑闻。公主被赐死。
李学士被凌迟。而我，沈辞，不仅被封为国舅，
还名正言顺地接管了她母族镇国公府的所有产业。我捏着她情郎的头盖骨，
在她冷冰冰的灵前轻声说。“现在，你们倒是可以一生一世了。”1公主“死”后第三天，
我入宫谢恩。我穿着一身素白孝服，面色苍白，步履虚浮，一副被打击到摇摇欲坠的模样。
皇帝看见我，眼里的愧疚几乎要溢出来。“沈爱卿，是皇家亏欠了你。
”他赏赐了我无数金银珠宝，良田美宅。我跪在地上，全都拒了。“陛下，罪臣不敢求赏，
只求能接管公主名下的产业，为她守着这份家业，也算了却臣的一点心意。
”我表现得像个情深义重的痴情种。皇帝大为感动，当即应允。镇国公府的人不干了。
他们早就把公主名下的产业视为己物，如今竟落入我这个商人之手。当天下午，
国公府的几位管事就堵在了我的府门口，为首的那个一脸倨傲。“姓沈的，
你一个商户出身的东西，也配染指国公府的产业？识相的就把地契交出来！
”下人们都看着我，想看我这个新主子如何应对。我没说话，只是缓步走过去，
拿起为首那个管事的一根手指。“咔嚓！”清脆的骨裂声响起。管事的惨叫划破长空。
我没有停，第二根，第三根。“啊——！”他疼得跪在地上，涕泪横流。我掏出手帕，
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笑着问他。“现在，这产业是谁的？”周围的管事们吓得面无人色，
屁滚尿流地跑了。光靠蛮力，只是下策。我真正倚仗的，是他们永远也看不懂的手段。
我早已提前渗透了他们所有的产业，安插了我的人，对他们的经营模式、账本流水了如指掌。
我让他们低价抛售积压的丝绸，转头就让朝廷颁布新令，丝绸成为贡品，价格翻了十倍。
我让他们高价囤积的粮食一夜之间发霉变质。我伪造账本，让他们以为自己赚得盆满钵满，
实际上资金链早已被我抽空。三天。仅仅三天，镇国公府的经济命脉彻底瘫痪。
我拿着他们贪赃枉法、偷税漏税的真正账本，直接送到了御史台。
国公府数名核心成员应声下狱。曾经不可一世的镇国公府，转眼间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李学士的家人披麻戴孝地来我府前哭闹，骂我是害死他们儿子的凶手。
我让下人端出一盆混着骨灰的猪食，倒在他们面前。“你们儿子生前喜欢吃，你们也尝尝。
”他们看着那盆污秽之物，哭声戛然而止，转为干呕。夜里，我独自坐在空旷的婚房，
擦拭着一把从西域得来的匕首。匕首寒光凛凛，映出我冰冷的脸。
复仇的**并未让我感到一丝喜悦，反而是一种更深的空虚。这时，下人来报，
说是皇后派人送来了赏赐，还暗示想为我另择一门贵女。我看着那些华而不实的赏赐，
冷笑一声。“让她拿回去。”“告诉她，我沈辞此生，只会有永安一位妻子。
”打发走皇后的人，我叫来心腹。“去查。”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永安公主的‘尸体’，到底埋在了哪里。”我从不相信，我的仇人会这么轻易死去。
2朝堂之上，我树敌众多。镇国公府的倒台，让以丞相为首的另一派势力看到了机会。
丞相寿宴，给我发了请帖。宴会上，他频频向我示好，言语间不断试探我的政治立场。
“沈国舅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雷霆手段，前途不可**啊。”我端起酒杯，一副惶恐的模样。
“丞相大人谬赞，下官不过一介商人，侥幸得了陛下恩宠，哪敢谈什么前途。
”我表现得对权势毫无兴趣，只爱金钱和美人，像个标准的暴发户。
丞相眼中的轻视一闪而过，显然是信了。酒过三巡，宴会进入**。我安排好的**苏怜月，
一袭红衣，赤足登场。她身段妖娆，舞姿惊人，一舞倾城。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
都被她牢牢吸引。包括丞相那个草包儿子。他色眯眯地盯着苏怜月，当场就要向我讨要。
我故作为难，面露不舍。“丞相公子，
这……怜月姑娘是在下心爱之人……”他立刻抬出他爹的名号，态度嚣张。“一个**罢了，
本公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气！沈国舅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我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
“忍痛割爱”，将苏怜月送给了丞相之子。没人知道，苏怜月是我一手培养的暗卫，
是我安插在丞相府最锋利的一颗棋子。三天后，心腹回报。公主的陵墓是空的。
里面只有一件她的旧衣。一座衣冠冢。“砰！”我手中的茶杯被捏得粉碎，
滚烫的茶水溅了我一手。赵云乐，你果然没死。一股被欺骗的滔天怒火，在我胸中熊熊燃烧。
你们这对母女，真把我当傻子耍？深夜，苏怜月传来消息。她用美色和手段，
很快成了丞相公子的心头肉，得以出入丞相书房。她无意中听到，丞相与亲信密谈。
他们提到了皇后曾秘密调用金羽卫，去往京城外的“静心庵”。静心庵。
我脑中立刻浮现出那里的地图。那是一座皇家废弃的庵堂，位置偏僻，守卫森严，
专门用来囚禁犯了错又不能死的皇室女眷。好啊，赵云乐。你藏得真好。我开始布局。
我不会让金羽卫把她悄无声息地接回宫。我要亲手，把她从那个乌龟壳里抓出来。
我要让天下人都看看，高高在上的永安公主，是个什么货色。第二天早朝，
我以祭奠“亡妻”为由，向皇帝请求去京郊的大悲寺上香。
皇帝对我这个“痴情”的国舅愈发怜惜，准了。而大悲寺，与静心庵，只隔了一座山。
3夜色如墨。我带着亲兵，以围猎为名，悄无声息地包围了静心庵。没有惊动任何人。
我一脚踹开庵堂最深处那间柴房的门。一股呛人的霉味和馊臭味扑面而来。角落里，
一个衣衫褴褛、满脸污垢的女人蜷缩在草堆里，像只受惊的耗子。听到动静，她瑟瑟发抖，
头埋得更深。我一步步走近，皮靴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抬起头。四目相对。
那张曾经娇艳无比的脸上，此刻布满了肮脏的泥污和恐惧。看清是我，她瞳孔骤然收缩，
身体抖得更厉害。一股骚臭味传来。她竟是吓得失禁了。短暂的恐惧之后，
她眼中竟爆发出一丝病态的光亮。她连滚带爬地朝我过来，伸出枯枝般的手，想抱我的腿。
“沈辞！沈辞是你吗！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带我走好不好？
我再也不敢了！”我嫌恶地一脚踢开她。“滚开。”我掏出手帕，仔细擦拭被她碰到的衣角，
仿佛沾了什么天底下最肮脏的东西。我蹲下身，捏住她满是污垢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公主殿下，玩假死游戏，好玩吗？”她的脸瞬间惨白，
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她以为我不知道。“都……都是母后的主意！
”她终于找到了声音，哭着为自己辩解。“是母后逼我的！我也不想的！沈辞，
你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求求你，念在我们夫妻一场……”“夫妻？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大笑出声。“在我面前和奸夫苟合，在我床上翻云覆雨的，
也配跟我提‘夫妻’二字？”我的笑声让她抖如筛糠。我松开手，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
扔在她面前。刀锋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着寒光。“想跟我走，可以。”我看着她，一字一句，
残忍无比。“外面守着你的那个老嬷嬷，是皇后最信任的人。”“杀了她，
带着她的头来见我，证明你已经不是那个娇贵的公主了。”“或者……”我顿了顿，
声音愈发冰冷。“我亲手杀了你，让你和你那情郎的骨灰，真正地团聚。
”她看着地上的匕首，又看看我，脸上血色尽褪。恐惧，挣扎，犹豫。最终，
求生的欲望战胜了一切。她颤抖着，捡起了那把匕首。4赵云乐浑身是血地爬了回来。
她手里提着一个布包，布包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血。她将布包高高举起，递到我面前，
眼中满是乞求和献媚。“沈辞……我杀了她……我杀了她了……”我没有接，
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扔了，脏。”我带她回了沈府。
管家看到我带回来一个疯婆子般的女人，愣住了。“侯爷，这位是？”我面无表情地开口。
“府里新来的下人，以后就叫阿丑。”“负责倒夜香。”赵云乐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可一对上我冰冷的眼神，她又把话咽了回去，什么都不敢说。
她被下人像拖死狗一样拖去了下人房。半个月后，我正式迎娶苏怜月为侧室。
婚礼办得比当初娶公主时还要盛大十倍。十里红妆，宾客满堂，流水席从街头摆到街尾。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沈辞，不是非她赵云乐不可。婚宴上，
我故意让“阿丑”在旁边伺候布菜。她穿着最粗鄙的下人服，形容枯槁，
站在一众光鲜亮丽的宾客和丫鬟中，像个笑话。我与苏怜月喝交杯酒时，她就站在旁边，
死死地盯着我们交缠的手臂。苏怜月很懂我。她故意手一抖，
“不小心”将一杯酒洒在了地上。她看也不看阿丑，只是皱眉道。“脏了本夫人的鞋，
还不快舔干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阿丑身上，充满了看好戏的意味。
赵云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屈辱地跪了下去，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伸出舌头，
将混着尘土的酒液一点点舔干净。眼泪混着酒，被她一起吞进肚子里。我看着她屈辱的模样，
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只觉得痛快。这只是开始。我将曾经属于镇国公府的那些珍宝古玩，
一件件从库房里拿出来。当着阿丑的面，我把她最喜欢的价值连城的琉璃盏，
随手赏给了扫地的婆子。我把她外祖母亲手绣的、她视若珍宝的屏风，拿去垫了桌脚。
她开始尝试讨好我。她学着别的丫鬟，半夜为我炖汤，小心翼翼地送到我书房。我接过来，
看也不看，直接当着她的面，将汤倒在了她的脚边。“你碰过的东西，脏。
”我在书房处理公务，便让她跪在门外。一跪，就是一夜。她能清晰地听到，
里面我和苏怜出双入对，讨论着如何将她母族的残余势力，一点点蚕食干净。
她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彻底沦为了我脚下的一滩烂泥。5皇后很快便得知了女儿的惨状。
她心急如焚，却不敢直接与我这个皇帝面前的红人对抗。于是，
她想出了一个自以为聪明的办法。扶持新的外戚势力，来分化我的权力和财富。
她选中了她不成器的亲侄子，新任的承恩公。早朝上，皇后通过皇帝的口，
提议让承恩公接手一部分我“代管”的皇商生意。美其名曰，为君分忧。皇帝对我心怀愧疚，
又不好驳了皇后的面子，一时有些犹豫。不等皇帝为难，我主动站了出来。“陛下，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臣一人精力有限，确实有些力不从心，
愿将名下几处利润微薄的产业交由承恩公打理。”我表现得极为大度，主动示弱。
皇后和新国公都以为我怕了，得意洋洋地接手了那几家丝绸和茶叶铺子。他们不知道，
那些铺子早就是个空壳子，还欠着一**债。新国公接手后，我暗中使了几个绊子，
让他经营的生意处处亏损，客户怨声载道。不出一个月，他就亏得底裤都不剩了。
皇后眼看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她派了几个心腹死士，深夜潜入我府中，企图救走赵云乐。
我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我将计就计，故意让那几个刺客“成功”见到了赵云乐。柴房里，
刺客表明身份，要带她走。我以为她会迫不及待地逃离这个地狱。可我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