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的狗儿子今天过生日。为表“尊敬”，硬逼我给它买1999一位的自助餐券。
回包间时，却听见她和哥嫂的低声交谈：“妈，过分了吧？妞妞是狗！用不上！
”“你懂什么，这样才解气！”“一个劲嚷嚷1999，咋的，显着她了？就让她付，
让她丢人，活该！”“别把她逼急，万一不签协议，因小失大！”“不签？她敢！
你爸留下的，理所应当就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以前听到这些，只当她是重男轻女。
直到那天无意间看到爸爸留给我的遗物……才知她就是单纯厌恶我。
脑中忽然想起父亲临走前交代的那句话。嘴角一勾，当下便释然了。毕竟要论杀人诛心，
没人比得过我那个腹黑的爹。01我抬手叫来服务生，低声吩咐了几句，
随后推开包间门走进去。刚落座，我妈就斜眼瞥过来，声音拖得又长又尖：“摆脸色给谁看？
嫌我让你丢人了是不是？”“要不是借着妞妞过生日，你能有机会请我们吃这顿饭？
不知感恩的东西，还敢冷落你‘弟弟’！”她前几天看见隔壁王阿姨晒高档自助餐的照片，
眼红得不行，缠着我哥好几回。我哥不肯掏钱，嫂子更是在背后骂她“老不知羞”。
我一时心软，觉得别人妈妈有的，她也不能少。才借着她非要给狗过生日的由头，
订下这顿自助。原本指望她能念我一点好，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因为我的妈妈，
连我因付出而获得的这一点点开心，她都觉得我是在炫耀。我哥夹了块蟹肉，
嘴上打着圆场：“妈您消消气，她不是补了券嘛。”“用你替她说话？她就是没心！
”我妈嗓门猛地拔高。我哥犯了我们家的禁忌，替我说话！突然，她的眼神盯住了我的脖子。
看的正是上周我送自己的生日礼物，一条项链。“给自己买东西倒舍得！不便宜吧？
你什么身份，你觉得自己配么？！”“没脖子的人还非要戴项链，丑人多作怪！
”小时候爸爸但凡给我买点礼物，她就拉着脸数落我。说我不要脸，
小小年纪就会缠着爸爸要东西。非将我的开心击碎。让我低头认错，承认自己卑贱、不配，
她才会收手。长大了，我有能力自己买了，她亦然。很长一段时间，
我都以为她是嫌我花钱了。后来明白，她是真觉得我不配。我不配过得好，不配过得比她好。
我哥见状，立刻献宝似的掏出一个金镯子，递到狗弟弟面前晃：“妞妞看，哥哥给你买的！
喜不喜欢？”我忍不住冷笑，又是金子。
我哥酷爱置办“大件”——也就是等我妈死后他能直接搬走的东西。
因为我们这儿默认：谁买的，死后就归谁。所以他从不关心妈真正需要什么。
只买“性价比高”的、能保值传家的。结果就是，一个老太太，家里堆满智能家电，
抽屉里塞满金镯子。可他明明知道他妈金属过敏。“给狗也送金子？哥是盼着它走了以后，
你好继承是吧？”“啪”地一声，我妈直接把筷子摔到我面前。我没躲，低头继续吃我的饭。
1999一位的餐标，我不能亏。她见我不接招，眼珠一转，
顺手端起一盘生鱼片凑到狗嘴边。妞妞嗅了嗅，舔一口，在嘴里蠕了几下，
“噗”地吐了出来，脸扭向一边。我差点笑出声，正要把手伸向桌下悄悄准备好的狗蛋糕。
我妈却“哐”地把那盘被狗嫌弃的生鱼片甩到我面前，下巴一扬，满眼讥诮：“你弟不爱吃，
赏你了。”02我抬手就将那盘生鱼片甩到我哥面前。“我不爱吃，哥爱吃，就让哥代劳吧。
毕竟……你们兄友弟恭。”‘啪’的一声脆响！我妈竟直接将盘子狠狠摔在我脸上。
冰凉的鱼片黏腻地挂在发丝上，酱汁沿着脸颊往下淌，带着腥气和屈辱。
门口的侍应生闻声急忙推门，我抹去眼皮上的酱汁，平静地抬手：“没事，手滑而已。
”侍应生迟疑片刻，还是硬着头皮告知：“女士，您刚才为狗狗加买的餐券，
我们核实后没法办理。”“本店是预约制，您今天预约的是四人位。
临时加订也必须提供就餐者实名信息。”“领导说这样不太合规，怕您事后……”他顿了顿，
声音低了下去，“再说……就算再亲，狗也不是人。”我妈像被点燃的炮仗，瞬间炸了！
用了十成十的劲，一巴掌扇在我脸上！“沈知薇！”她的手因为力的相互作用，而微微发颤，
声音尖利得刺穿整个包间，“你是故意的！你故意用这1999的自助餐来羞辱我！
”“你哪里是在说妞妞不配？你字字句句都在说我不配！”“你骂的是它吗？你骂的就是我！
”“你爸走了，是妞妞天天陪着我、哄我开心！你呢？
你除了会气我、会跟我抢、会看我笑话，你还会什么！”“你爸走了，我没老公了！
你却去爬山、去旅行，甚至还谈恋爱，你过得比谁都开心！”“沈知薇！你狼心狗肺！
”她越说越激动，胸膛剧烈起伏，眼泪说来就来，那是她惯用的武器。
“别人家的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你呢？你就是个讨债的！是个白眼狼！你爸那么宠你，
你呢？他死了你竟然和没事人一样！”“你男朋友知道你这个德行么？知道你不知羞，
高中就会勾引男同学么？你男朋友的父母知道你邋遢不爱卫生还有妇科病，
根本就不配当人儿媳么？”我咬紧牙，目光冷冽地射向她。她见状更加猖狂，
仿佛逮到我的痛处。“你是不是盼着我早点死？好没人管着你？我告诉你，没门！
只要我活一天，我就还是你妈！我想怎么说你就怎么说你！”“我自己教出来的坏孩子，
我自己管！”整个餐厅的人都围在我们包间，好奇的张望着，指指点点。
这是她第二次将我置于众目睽睽的审判席上，用最恶毒的语言撕扯下我的尊严。
第一次就是她口中的那次‘早恋’。情窦初开的小男孩的一封情书，
男孩的家长没觉得有什么，老师也没觉得有什么。但，我妈觉得是我有问题。众目睽睽之下，
她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扯开我的衣服，指着胸口的一块蚊子包，大骂：“你就这么**么？
挺着胸脯勾引男同学！不要脸的腌臜玩意！”最后，她当众剪了我的长发，
看着我丑陋不堪的样子才算满意。她惯用的伎俩就是用公开羞辱来逼我低头，
直到我崩溃认错。但这次显然她另有目的……她一把抱起她的狗儿子，
一脸得意：“你不是羞辱妞妞么？我今天还就告诉你了，在我眼里，
你连妞妞的一根毛都比不得！我死了，我所有东西都留给妞妞，你休想拿到一分一毫！
”接着甩出一张纸，“这是自愿放弃继承遗产协议，你哥签了，你也痛快的签了！
”“沈知薇，这就是你羞辱妞妞的代价！”我看着那份协议，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
没有犹豫，我拿起笔利落地签下名字。然后抬起头，直视着她愕然而又不解的眼睛，
清晰、平静地说道：“妈妈，我长大了。变得比你更强大，
比你更漂亮……以后我也会变得比你更幸福！”“我不要你了妈妈！
”03男性一旦得不到爱，他会立刻断亲，奔向自己的世界。而女性，
她会边舔舐伤口边共情父母，最后再在缝隙里找到自我。一次两次三次……直到醒悟。
当天晚上，我就停掉了我妈所有的附属信用卡、**卡、美容卡、健身卡，
以及每周定时配送的高档营养补剂。第二天早上七点整，
她的电话准时打了进来——因为到了她和狗儿子共饮牛奶的时间了。“牛奶呢？
你赶紧去问问，是不是配送出了什么问题！”她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命令，
仿佛昨天那场羞辱从未发生过。“妞妞还等着喝呢！”我攥紧手机，
强忍住直接骂回去的冲动。一条狗，它也配！“牛奶取消了，妈妈，
您不是还有两个好儿子吗？让他们帮您解决吧。”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她尖厉不绝的咒骂声。
我把手机拿远，任由那些污言秽语在空气中飘荡。直到她骂累了喘气的时候，
我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妈，不只是牛奶！
所有我曾经提供给您的、我用钱换来的便利和享受，从今天起，全部终止！
您既然从心底瞧不上我，自然也该瞧不上我的钱，以及它所能买来的一切。”她明显愣住了，
刚想继续骂我，我哥接过了电话。“知薇，你这说得什么话？
做儿女的怎么能跟父母这么计较？”“妈昨天就是情绪上了头，没控制住！你听话，别闹了！
最起码……最起码不能停了妈的卡啊！你让她怎么生活？”这就急了？
游戏皮肤、巨额充值、**版球鞋……一个老太太，每月消费这些，真当我瞎吗？见劝不住，
嫂子立刻帮腔道：“知薇！妈腰不好你是知道的！不管怎么样，**卡和美容卡不能停啊，
这都是为了妈的身体健康着想！”我嗤笑一声：“嫂子，现在有您和我哥在呀！
妈最喜欢你们，花你们的钱她肯定更开心。”“以前是我不懂事，
仗着自己有点能力就瞎嘚瑟！现在我懂了，为了不让自己再变成那个活该的冤种，
以后妈的一切，都辛苦你们了。”嫂子估计被我的话噎得脸色发青，我妈在那边彻底炸了。
“哼！谁稀罕她那点臭钱！我用着都嫌恶心！”我妈从小到大，
最乐此不疲贬低我的就是我的能力。她不信我可以考上好大学，不信我可以出国读研，
不信我可以赚大钱……“沈知薇，你少在这阴阳怪气！你想气死谁？你就是永远比不上你哥！
你连他一根脚指头都不如！他能给沈家传宗接代，你能吗？他知道怎么顺我的心、讨我的喜，
你会吗？”“别人的女儿都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都招人疼！你呢？你爸喜欢你，
那是他没看清你这副恶劣的本质！”“沈知薇，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真的喜欢你！
”她终于说出了她内心深处最真的真话、最殷切的希望！“早知道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我当初就该……”一堆废话，只有这句，我深表同意。“您当初，就不该生我！”“妈，
同感！同感！我投胎的时候要是知道我的母亲是您，我宁愿永不轮回，甚至投身畜生道，
也绝不做您的孩子！”“你！你……你……！”她被气得语无伦次，呼吸急促，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电话那头瞬间乱成一团，我哥惊慌失措地大喊：“沈知薇！
妈给你气晕过去了！快叫救护车！”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冷哼一声。就她？老戏子了！
直到我爸走的那天，我都没能真正理解并认同他。但此刻，我却感受到一种奇妙的共情。
如果我是他，我可能会做得……更绝。04挂断电话，我直接约了闺蜜们去逛街血拼。
这钱花在他们身上，还不如花在闺蜜身上！至少她们真心把我当人看！
一顿疯狂购物加上嬉笑打闹，心里积压的郁气总算疏解了大半。分别时，闺蜜突然转身，
用力地环抱住我：“乖宝，有些东西强求不来，你得学会放过自己！相信老天爷，
他早晚会把缺你的那块补回来。记住，我们永远都在。”和闺蜜分开后，我独自开车回家。
半路上，手机屏幕不停闪烁。瞥了一眼——是苏沐也？我赶紧接起来。“喂？
今天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居然想起给我打电话？”电话那头却一片沉默。过了一会儿，
地传出一阵再熟悉不过的、尖利到刺耳的女声——我立刻在前方路口调头……疾步走进公司，
远远地就听见我妈那极具穿透力的咒骂声：“你听阿姨一句劝！她就是个天生的坏种！
从小就懂得怎么勾引男人！要不是我看得紧，高中就能跟男人上床！
”“你别看她表面装得清纯，私底下手段多着呢！挤眉弄眼、撒娇卖骚那是她的惯用伎俩！
她连自己的父亲和亲哥哥都不放过！”“上大学之后更不得了，
那些男的像苍蝇见了血似的围着她转！没点好处他们会这么殷勤？我告诉你，
她跟那些人每一个都不清不楚！”“你别不信！我陪她去医院看过的，还不止一次！
年纪轻轻就天天喊子宫疼，医生都当面说她太不爱惜自己！”“你相信阿姨，
她骨子里就是脏的！你现在不听我的，不赶紧跟她分，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
”我今天才算真正知道，她在外面、在别人面前，究竟是怎么编排我的。因为她，
高中之前我没有朋友。周围所有孩子的父母都警告自家孩子：离我远一点。上了大学，
她的手伸不了那么长了，我才好不容易交到了人生中仅有的三个好友。她知道后，
居然一个个打电话去“提醒”，朋友们后来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拉黑了她，
还反过来安慰我：“别往心里去。”我拿起手机，直接打给了沈溪川。响了很久，
那边才传来极不耐烦的一个字：“说。”“过来把妈接走。”“她自己要发疯，谁管得了？
我忙着呢！”呵！难怪爸到最后，连看他一眼都懒得看，只交代我：“能铺的路，
爸都给你们铺好了，剩下的靠你们兄妹俩了，答应爸，好好的……”一个家庭的既得利益者，
既不会为郁闷的爸爸和受伤的妹妹说一句话，也不会真正共情自己的母亲。阮知意，
你的报应，还在后头。我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径直拨开围观的人群，
走向那个还在洋洋得意、大肆表演的母亲。05“妈，这么热闹的场面，
怎么不叫我这个当事人一起？”阮知意见我来了，非但不慌，
眼里反而迸发出一种得逞的兴奋。是啊，背后造谣哪有当面羞辱让她更觉**。“沈知薇，
你来得正好！”她手指几乎戳到我脸上，“我要你立刻、马上跟他分手！你这种货色，
根本配不上他！”我轻轻冷笑：“妈，是不是我以前给您的爱太多，让您忘了照镜子了？
我已经不是那个为了讨你一点认可，就对你唯命是从的小女孩了。”她见我丝毫不为所动，
瞬间切换模式，开始朝人群嚷嚷：“大家快来评评理啊！看看这个不孝女！
连亲妈的话都不听了！天理何在啊！”围观的人群开始骚动，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哎，
那不是财经频道的主持人沈知薇吗？’‘真是她！她妈妈怎么会这样啊？’这时，
一个年轻女孩勇敢地站出来：“阿姨，您别闹了！我们都认识你女儿，
她是我们很多人的榜样，特别优秀！您怎么能这样诋毁自己的女儿呢？
”我妈最见不得有人维护我，顿时急了，口不择言地嘶吼：“优秀？
你们知道她那工作怎么来的吗？她那点本事骗得了外人骗不了我！
她的职位是靠陪领导喝酒睡觉换来的！天天半夜和领导通电话，能有什么好事？！
”她喘着粗气，眼睛猛地一亮，像是抓住了最致命的武器：“还有！
你们知道她爸是怎么死的吗？就是被她活活气死的！不知道她在老头子耳边说了什么，
一口气没上来就去了！”我深深叹了口气，嘴角泛起一丝无奈又冰凉的弧度。频繁去医院，
是因为确诊了子宫肌瘤需要复查；半夜和领导通话，
是处理紧急的临时直播任务；在父亲临终前，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爸，放心，
一切有我”。这些在我亲生母亲眼里，全都被扭曲成了中伤我的弹药。保安很快闻讯赶来。
她见目的未能得逞，竟猛地扑过去死死抱住苏沐也的腿，耍起无赖：“我要见你母亲！
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会同意儿子娶这种女人！你让我见她！不然我今天就不起来！
”苏沐也从刚才起就一直冷眼旁观，眼神沉寂无波，
直到……“母亲”这个词从阮知意嘴里喊出。他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骨节发白，
又极力克制地松开。他在忍耐。“原来你就是阮知意？”他开口，声音低沉得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