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老公是仇家?床上他喊:老婆我错了!

契约老公是仇家?床上他喊:老婆我错了!

卡里多斯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陆沉舟程蘅 更新时间:2025-11-22 21:11

《契约老公是仇家?床上他喊:老婆我错了!这本书写得很生功,剧情不俗套。看了还想看,故事很吸引人,卡里多斯写得真好。陆沉舟程蘅是本书的主角,讲述了:就在车子驶入公寓地下车库时,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因为你是程蘅。"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是我选的…妻子。"车……

最新章节(契约老公是仇家?床上他喊:老婆我错了!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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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签完字,三年内随叫随到。""明白。""不准过问我的私事。""好。""三年后,

    两清。""行。"钢戳落下,红本到手。我叫程蘅,二十四岁,为了我妈的救命钱,

    把自己卖给了陆沉舟。对,就是那个陆氏集团的陆沉舟,身价高得能买下整座城市。此刻,

    他英俊的脸像结了冰,看我的眼神跟看合同附件没两样。也好,各取所需,干净。

    走出民政局,他那辆扎眼的黑色库里南等在路边。司机拉开车门,

    陆沉舟没看我:"地址发你手机,自己搬过去。今晚我要看到人。"说完,他弯腰上车,

    车窗无声升起,隔绝了整个世界。阳光刺眼,我捏着手里薄薄的红本,

    像捏着一块滚烫的烙铁。我妈还躺在医院等钱做手术,我没得选。

    陆沉舟给的地址在市中心顶层的复式公寓。巨大,空旷,冷得像博物馆样板间。

    我拖着唯一的旧行李箱站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局促得像误入宫殿的乞丐。

    一个面无表情的阿姨接过我的箱子:"程**,您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陆先生吩咐,

    您的东西只能放在自己房间。"行,金丝雀也有笼子尺寸。我点头,跟着她上楼。房间很大,

    有独立卫浴,衣帽间空荡荡。我的几件旧衣服挂进去,显得格外寒酸。刚收拾完,手机震了。

    陆沉舟的信息,言简意赅:【明晚七点,陆家老宅,家宴。别迟到,别丢脸。

    】陆家老宅的气派超出了我的想象。巨大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眼花,

    空气里飘着昂贵的香水味和食物的香气。陆沉舟站在门口,臂弯微微抬起。我深吸一口气,

    走过去,挽住他。他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带我走进那片衣香鬓影里。

    一道道审视的目光像探照灯打过来。"沉舟,这位是?

    "一个保养得宜、珠光宝气的妇人走过来,眼神锐利地扫过我全身。这是陆沉舟的母亲,

    沈曼云。"妈,这是程蘅。"陆沉舟语气平淡。"程蘅?

    "沈曼云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倒是没听过。哪家的千金?""阿姨您好。

    "我尽量保持微笑,"我家做点小生意。""哦?"沈曼云拉长了调子,还想说什么,

    被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沉舟哥!你回来啦!

    "一个穿着粉色高定礼服的女孩像只花蝴蝶似的扑过来,亲昵地挽住陆沉舟的另一只胳膊,

    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她叫苏愫,是沈曼云闺蜜的女儿,从小在陆家长大,

    看陆沉舟的眼神毫不掩饰的爱慕。此刻,她正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我,

    带着天生的优越感。"这位姐姐是?"苏愫歪着头,一脸天真。"程蘅。

    "陆沉舟抽出手臂,语气没什么温度,"我妻子。""妻子?!

    "苏愫的惊呼像平地一声雷,瞬间吸引了大厅里所有人的注意。她漂亮的脸蛋瞬间扭曲,

    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沉舟,又死死剜了我一眼,"沉舟哥,你…你怎么突然结婚了?

    我们…我们不是……"她话没说完,眼圈先红了。沈曼云立刻心疼地搂住她:"愫愫别哭!

    沉舟,这到底怎么回事?结婚这么大的事,你一声不吭?还娶了个…来历不明的人?

    "她最后几个字咬得很重。整个大厅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三人身上。

    我感觉自己像个拙劣的演员,被推上了不属于自己的舞台。陆沉舟的脸色冷了下来,

    周身气压低得吓人:"妈,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程蘅是我合法的妻子,

    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人。请注意您的措辞。"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说完,

    他拉着我的手,穿过寂静的人群,径直走到主位坐下。那顿饭吃得我如坐针毡。

    苏愫委屈的眼泪就没停过,沈曼云全程冷着脸,其他亲戚的目光也充满了探究和轻视。

    陆沉舟倒是神色如常,偶尔给我夹菜,动作生硬但确实做了。我知道,这是演给所有人看的。

    我配合着,小口吃着碗里堆成小山、却尝不出任何味道的食物。他维护的,

    不过是陆先生的面子,不是我程蘅。日子像上了发条的钟。陆沉舟很忙,

    大部分时间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却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他偶尔深夜回来,带着一身酒气或疲惫。我恪守契约,像一个安静的影子。

    阿姨每天会做好饭,打扫卫生。我白天去医院照顾妈妈,手术很成功,她恢复得不错,

    这让我觉得所有的忍耐都有了意义。只是她每次问起陆沉舟,我总说他在忙。她摸着我的手,

    叹气:"小蘅,别委屈自己。"委屈?比起失去她,这点委屈算什么。冲突发生在三个月后。

    一个重要的慈善晚宴,陆沉舟必须带女伴出席。我翻遍了衣帽间,也没找到一件像样的礼服。

    那些苏愫硬塞进来、标签都没拆的所谓"旧衣服",要么过于暴露,要么风格夸张,

    显然是想让我出丑。眼看时间紧迫,

    我只好穿了唯一一条自己带来的、款式保守的黑色连衣裙。虽然简单,但料子不错,

    是我妈生病前咬牙给我买的生日礼物。车子抵达酒店门口,闪光灯亮成一片。我刚下车,

    就听到旁边传来苏愫刻意拔高的声音:"哎呀,程姐姐,你怎么穿这条裙子就来了?

    这都几年前的老款了吧?"她穿着一身最新季的高定,像只骄傲的孔雀,

    挽着沈曼云的胳膊,满脸幸灾乐祸。沈曼云皱着眉,毫不客气:"真是上不得台面。

    沉舟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周围的记者和宾客投来异样的目光,窃窃私语声嗡嗡作响。

    我站在原地,脸上**辣的。陆沉舟从另一边下车,眉头紧锁,目光扫过我的裙子,

    又看向苏愫母女。他没说话,径直走到我身边,脱下他那件昂贵的定制西装外套,

    不由分说地披在我肩上。宽大的外套带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瞬间将我裹住,

    也隔绝了那些刺人的目光。"妈,愫愫,管好自己的嘴。"他声音冷得像冰,

    眼神锐利地扫过她们,"我的妻子,轮不到你们来评价。她穿什么,都好看。"说完,

    他强势地揽住我的腰,带着我目不斜视地走进会场。那一刻,**在他坚实的臂弯里,

    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鼻尖萦绕着他的气息,心里竟然有一丝陌生的悸动。但很快,

    我就把这荒谬的感觉压了下去。演戏而已,程蘅,别当真。晚宴进行到一半,我去露台透气。

    刚站定,苏愫就跟了出来。她脸上的甜美面具彻底撕下,眼神怨毒:"程蘅,

    别以为披上沉舟哥的衣服就真成凤凰了!你不过是他花钱买来的玩意儿!"我转过身,

    平静地看着她:"苏**,花钱买东西也是交易。至少,我是合法的。你呢?

    觊觎别人合法丈夫的感觉,好吗?"我学着她之前在医院堵我时的语气。苏愫被我噎住,

    脸涨得通红,随即冷笑:"合法?呵!你知道沉舟哥为什么娶你吗?你以为他爱你?做梦!

    他不过是……""愫愫!"沈曼云厉声打断她,不知何时也出现在露台门口。

    她警告地瞪了苏愫一眼,然后转向我,姿态依旧高高在上,"程蘅,陆家的门没那么好进。

    沉舟年轻气盛,一时冲动,等他新鲜劲过了,你什么都不是。识相点,拿着钱早点离开,

    还能体面些。"我看着这对母女,只觉得可笑。"陆夫人,苏**,"我语气平淡,

    "我和陆沉舟之间的事,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体面不体面,也由我们自己说了算。

    不劳二位费心。"说完,我绕过她们,径直走回会场。身后传来苏愫气急败坏的跺脚声。

    陆沉舟正在和一个中年男人交谈,看到我回来,结束了谈话,朝我走来。"没事吧?

    "他低声问,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没事。"我摇头,想把肩上的外套还给他。

    "穿着。"他按住我的手,掌心温热,"空调凉。"他的手很稳,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我垂下眼,没再坚持。那晚剩下的时间,他一直让我待在他视线范围内。那天之后,

    陆沉舟对我的态度似乎有了些微的变化。依旧是沉默居多,但偶尔深夜回来,

    会看到客厅留着一盏小灯和温着的夜宵。他什么也没说,但会坐下吃一点。

    有时他会在书房工作到很晚,我半夜起来喝水,看到门缝下透出的灯光,

    会鬼使神差地热杯牛奶放在门口。第二天早上,杯子总是空的。一次,我半夜发烧,

    烧得迷迷糊糊。挣扎着爬起来找药,动静惊动了隔壁的他。门被推开,

    陆沉舟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眉头紧锁:"怎么了?""没事…有点发烧。

    "我嗓子哑得厉害。他走过来,大手直接覆上我的额头,温热的触感让我一颤。"这么烫!

    "他语气带着责备,"药呢?"我指了指抽屉。他翻出退烧药,又倒了温水,

    盯着我吃下去。然后,他出去了。我以为他回去睡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

    他端着一盆水和毛巾进来。"我自己来…"我挣扎着想坐起来。"躺好。

    "他不由分说地把我按回去,拧了冷毛巾敷在我额头上。动作有些笨拙,但很仔细。

    冰凉的毛巾带来一丝舒适。他就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昏暗的夜灯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和他偶尔换毛巾的水声。烧得昏沉间,

    我好像听见他低低叹了口气。是错觉吧。第二天醒来,烧退了。额头上还搭着微湿的毛巾,

    水盆放在床头柜。陆沉舟不在房间。下楼时,阿姨说先生一早就去公司了,

    吩咐她给我熬了清粥。我看着那碗热腾腾的粥,心里某个地方,好像被那一点点温度,

    悄悄融开了一个小口子。日子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中滑过。我妈出院了,恢复良好,

    这是我最大的安慰。我和陆沉舟依旧保持着距离,但那些细小的、无声的互动,

    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荡开了一圈圈我自己都说不清的涟漪。苏愫消停了一阵,但我清楚,

    她不会甘心。这天,陆沉舟难得准时回家吃晚饭。饭桌上气氛有些沉闷。

    他突然开口:"下周有个商务酒会,需要你出席。""好。"我点头应下。

    "这次场合很重要,来的都是集团重要的合作伙伴。"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我身上洗得发白的家居服,"明天让司机送你去‘华裳’,挑几件合适的衣服。

    ""华裳"是本市最高端的私人订制会所,只接待顶级VIP。我愣了一下:"不用了,

    之前的衣服……""之前的配不上。"他打断我,语气没什么起伏,"陆太太该有的样子,

    不能丢。"又是这个身份。我心里那点微弱的暖意凉了下去。点点头:"知道了。

    "第二天,司机把我送到"华裳"。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低调奢华的装修,

    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氛的味道。导购**训练有素,笑容完美,但眼神里的审视藏不住。

    她们拿出几件当季新款让我试。当我穿着其中一件香槟色露背长裙从试衣间走出来时,

    导购**恰到好处地发出赞叹:"陆太太,这件真的太适合您了!简直是为您量身定做的!

    "我看着镜子里的人。精致的剪裁勾勒出腰线,露背设计带着恰到好处的性感。确实很美,

    但镜中人的眼神是陌生的。这不是程蘅。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又刺耳的声音:"哟,

    这不是程姐姐吗?"我回头,苏愫挽着一个年轻女孩的手,正站在不远处,

    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她身边的女孩我也认识,周雅雯,

    一个热衷于混迹名媛圈、嘴巴刻薄的富家女。"程姐姐也来买衣服?"苏愫走过来,

    故作惊讶地打量着我身上的裙子,"啧啧,这裙子可不便宜。沉舟哥对你可真大方。

    "她话锋一转,语气带着怜悯,"不过啊,程姐姐,人靠衣装是不假,但有些东西,

    是骨子里带的。穿再贵的衣服,也掩盖不了那股小家子气。你说对吧,雅雯?

    "周雅雯捂嘴轻笑:"愫愫说得对。有些人啊,山鸡套上凤袍,也变不了凤凰。

    只会显得更滑稽。"两人一唱一和,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周围的导购和其他几位顾客听到。导购**们的笑容变得有些尴尬,

    眼神里的轻视更明显了。我站在原地,手指掐进掌心,血液似乎都涌到了脸上。

    那件昂贵的裙子突然变得像荆棘一样扎人。我知道她们在故意羞辱我。反击?

    在这里跟她们吵?只会让陆沉舟更丢脸。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

    转身对导购说:"这件不合适,我再看看别的。""别走啊程姐姐!"苏愫拦住我,

    声音拔高,带着胜利者的得意,"这就受不了了?你当初爬沉舟哥床的时候,

    脸皮不是挺厚的吗?为了钱,什么都肯卖,现在装什么清高?""苏愫!"我猛地抬头,

    眼神冰冷地直视她,"嘴巴放干净点!""怎么?我说错了吗?"苏愫毫不示弱,

    声音更大,"全城谁不知道你是陆沉舟花大价钱买来的契约老婆?一个明码标价的玩意儿,

    在这装什么陆太太!"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带着震惊、鄙夷、看好戏的兴奋。那些目光像针一样密密麻麻扎在我身上。契约!

    她竟然当众说了出来!一股巨大的羞耻和愤怒瞬间冲垮了我的理智,我扬起手——"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会所。苏愫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我,

    随即尖叫起来:"你敢打我?!"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闹够了没有?

    "陆沉舟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大步走过来,

    目光扫过捂着脸、泫然欲泣的苏愫,又落在我身上。他的眼神很沉,我看不懂里面的情绪。

    苏愫立刻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臂,眼泪说来就来:"沉舟哥!你看她!她打我!

    就因为我揭穿了她契约老婆的身份!她恼羞成怒了!"周雅雯也赶紧帮腔:"是啊陆总!

    程**也太嚣张了,愫愫不过说了几句实话……"陆沉舟的目光定格在我脸上,

    那眼神像冰锥,刺得我心脏紧缩。他会怎么看我?当众动手的泼妇?契约关系被揭穿,

    恼羞成怒?我几乎能想象到他下一秒会说什么刻薄的话来维护他的面子。然而,他没有。

    他猛地甩开苏愫的手,力道之大,让她踉跄了一下。他走到我面前,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

    伸出手,动作有些僵硬地替我拢了拢因为动作滑落的肩带。然后,他转身,

    面向苏愫和周雅雯,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般的压迫感,清晰地传遍安静的会所:"第一,

    打得好。"他盯着苏愫,眼神锐利如刀,

    "下次再让我听到你用'玩意儿'、'卖的'这种词侮辱我妻子,我亲自打。

    "苏愫的脸瞬间惨白。"第二,"他的目光转向周雅雯,后者吓得一哆嗦,"周**,

    你家的建材供应合同,明天不用续签了。"周雅雯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第三,

    "他环视全场,最后目光落回我身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

    "程蘅是我陆沉舟明媒正娶、法律认可的妻子。谁再敢质疑她的身份,就是质疑我陆沉舟。

    后果,自负。"整个"华裳"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陆沉舟这雷霆手段和掷地有声的宣告震住了。我看着他挺拔的背影,

    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在维护我?用这样强硬、不留余地的方式?那句"打得好",

    那句"我妻子",像重锤砸在我心上,震得我浑身发麻。陆沉舟不再看任何人,牵起我的手,

    他的掌心温热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回家。"他拉着还在发懵的我,

    在无数道震惊、探究、敬畏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华裳"。车子平稳行驶。

    车厢里一片沉默。**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街景,心乱如麻。他刚才的样子,

    太陌生了。那维护,是真的吗?还是仅仅因为他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刚才…谢谢你。

    "我低声说。他没回头,依旧看着前方:"以后遇到这种事,直接告诉我。

    陆太太不需要忍气吞声。""为什么?"我忍不住问,侧头看他冷峻的侧脸,

    "契约里没写需要你这样维护。"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

    就在车子驶入公寓地下车库时,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因为你是程蘅。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是我选的…妻子。"车库的阴影落在他脸上,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心湖,漾开的波纹却比想象中更大。他选的?

    仅仅是因为契约吗?那晚之后,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苏愫彻底消停了,

    沈曼云那边也暂时没了动静。陆沉舟依旧很忙,但我们之间那种无形的隔阂,好像薄了一点。

    他会更频繁地回家吃晚饭,虽然话还是不多。我会习惯性地留灯,热牛奶。偶尔在客厅遇到,

    会简短地交谈几句公司的事或者我妈的恢复情况。一次周末,他没去公司。我在客厅看书,

    他拿着笔记本电脑坐在沙发另一端处理邮件。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

    空气里漂浮着尘埃,安静得只剩下键盘敲击声和书页翻动的声音。很奇怪的,并不觉得尴尬,

    反而有种淡淡的平和。"在看什么?"他突然问,视线从屏幕上移开。

    我扬了扬手里的书:"《百年孤独》。"他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喜欢这种?""嗯,

    魔幻,现实,家族的兴衰…挺有意思的。"我随口答。他合上电脑,站起身,

    走到我身后的巨大书架前。那上面摆满了各种精装书籍,大多崭新得像装饰品。

    他手指划过一排排书脊,抽出一本递给我:"这个,或许你也会喜欢。"我接过一看,

    《霍乱时期的爱情》。有些惊讶他会推荐这个。"马尔克斯写爱情,写透了人性。

    "他坐回沙发,语气平淡,像在谈论天气,"执着,等待,疯狂,还有…救赎。

    "我怔怔地看着他。阳光勾勒着他深邃的眉眼,这一刻的他,褪去了商场上杀伐决断的冷硬,

    显露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带着书卷气的沉静。心口那点陌生的悸动,又悄然冒了出来,

    比以往更清晰。我慌忙低头看书页,掩饰自己的失态:"嗯…谢谢。

    "日子在这样细水长流的平淡中滑向第三年。契约结束的日子,

    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越来越近。我刻意不去想,却又无法忽视。心里某个角落,

    开始滋生出一种连自己都觉得荒谬的、名为"不舍"的情绪。陆沉舟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变得更加沉默,有时看我的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我妈的身体已经康复,

    她开始小心翼翼地试探:"小蘅,你和沉舟…处得还好吧?

    三年快到了…他有没有…有没有说过以后?"她眼里的担忧藏不住。我笑着安慰她:"妈,

    别瞎想。我们挺好的。他有他的安排。"心里却一片茫然。安排?结束契约,分道扬镳?

    这就是唯一的安排。一个普通的下午,我在家整理书房——陆沉舟偶尔允许我进去找书看。

    书桌最底下的一个抽屉,锁着。我平时从不碰。但今天,一本厚厚的书掉在地上,

    砸开了那个抽屉。我不是故意的。抽屉里东西不多,一个陈旧的皮质钱包,

    下面压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鬼使神差地,我拿起了那个文件袋。很轻。封口没有密封。

    心里有个声音在喊:程蘅,别动!这是他的隐私!契约里写得很清楚!但另一个声音,

    带着强烈的不安和一种莫名的牵引力,催促着我。我的手像有自己的意志,

    轻轻抽出了里面的东西。不是文件。是一叠旧报纸剪报。纸张泛黄,日期是……八年前?

    我心头猛地一跳。目光落在头版的巨大标题上:【本市突发惨烈车祸!

    程氏建材董事长程立山当场身亡,肇事司机逃逸!】我爸的名字!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浑身冰冷。颤抖着手翻下去。【独家追踪:疑为恶性商业竞争报复!程氏破产前夕惨剧!

    】【疑云重重:程氏破产关键文件丢失,最大受益者指向陆氏集团?

    】【陆氏总裁陆宏国回应:纯属巧合,深表遗憾。】陆宏国…陆沉舟的父亲!

    我眼前一阵发黑,扶着桌子才站稳。心脏疯狂地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膛。

    混乱的记忆碎片汹涌而来——爸爸慈祥的笑脸,他破产前焦头烂额的样子,

    他最后出门前摸着我的头说"别担心,爸爸去处理点事"……然后,就是冰冷的太平间,

    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那些年,妈妈带着我四处求告无门,

    被冷漠推拒的绝望……一切的根源,竟然指向陆家?!不,不可能!这太荒谬了!

    陆沉舟……他娶我……是为了什么?我颤抖着继续翻看那些剪报。一张剪报的边缘,

    用锋利的笔迹写着一行小字,显然是陆沉舟的笔迹:【程立山之死,父责难逃。陆宏国,

    这笔债,你欠的。】下面还有一行更潦草的字,像是后来加上去的:【程蘅……计划之外。

    仇人之女,如何偿?】"哐当!"手里的文件袋掉在地上,纸片散落一地。

    整个世界在我眼前旋转、崩塌。仇人之女……计划之外……偿?原来如此。所有的温情脉脉,

    所有的偶尔维护,那些深夜的灯,温热的牛奶,书房里短暂的平和……都成了最锋利的刀,

    狠狠捅进我的心脏!怪不得他娶我!怪不得他有时看我的眼神那么复杂!

    怪不得他总强调"陆太太"这个身份!是报复!是另一种形式的羞辱!

    是看着他仇人的女儿在他身边做牛做马,看我为了一点钱出卖自己!

    巨大的痛苦和滔天的恨意瞬间淹没了我。比当初签下契约时更甚!我像个傻子!

    一个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彻头彻尾的傻子!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不是委屈,是愤怒,

    是屈辱,是恨!就在这时,书房门被推开。陆沉舟回来了。

    他看到散落一地的文件和站在桌边、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我,瞬间明白了。

    他脸上的血色也褪得一干二净,眼神里有震惊,慌乱,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痛苦?

    "程蘅……"他声音干涩,想上前。"别过来!"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后退,

    声音尖利得自己都害怕,"陆沉舟!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我指着地上的剪报,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你娶我,就是为了报复我爸?!

    看着他女儿在你身边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很痛快是不是?!"他脸色煞白,嘴唇动了动,

    想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失控地打断他,

    眼泪汹涌而出,"白纸黑字!‘仇人之女,如何偿’?!陆沉舟!我爸死了!

    我妈差点也死了!我们家早就家破人亡了!你还要怎么偿?!用这三年吗?!

    用我的卖身钱吗?!"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积压了三年的所有委屈、隐忍、以及刚刚发现的巨大背叛感,瞬间爆发。

    他看着我崩溃的样子,眼中闪过痛楚,试图靠近:"程蘅,你冷静点!听我解释!

    事情很复杂……""别碰我!"我像避瘟疫一样躲开他的手,眼神冰冷绝望地瞪着他,

    "解释?解释你父亲怎么害死我爸的吗?解释你处心积虑找到我这个‘仇人之女’,

    签下这份屈辱的契约,好让你慢慢折磨吗?陆沉舟,你真是好手段!好深的算计!

    "我踉跄着后退,撞在书架上。"三年……"我惨笑,眼泪流得更凶,

    "还有三个月就结束了,对吧?陆总,恭喜你,你的复仇计划,很成功!

    看着我一步步…像个傻子一样…"巨大的悲愤哽住喉咙,我再也说不下去。

    心口疼得像要裂开。我猛地推开挡在门口的他,跌跌撞撞地冲出了书房,

    冲出了那个充满谎言和算计的"家"。我需要离开,立刻!马上!离开这个魔鬼身边!

    "程蘅!"陆沉舟在身后焦急地喊我的名字。我充耳不闻,冲到二楼房间,

    用最快的速度把属于我的、少得可怜的几件东西胡乱塞进那个旧行李箱。眼泪模糊了视线,

    手抖得拉不上拉链。等我拖着箱子冲到客厅,陆沉舟已经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得可怕,

    眼神里有我从未见过的慌乱。他堵在门口:"你要去哪?""让开!"我声音嘶哑,

    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恨意,"契约还没到期,但我不干了!陆沉舟,钱我会想办法还你!

    一分不少!现在,给我让开!""你哪里都不能去!"他语气强硬,伸手要抓我的箱子。

    "滚开!"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趁他错愕的瞬间,猛地拉开大门,

    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拦了辆出租车,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报出我妈家的地址,然后瘫在后座,浑身冰冷,

    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恨意在胸腔里燃烧。车窗外的世界飞速倒退,那个我住了三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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