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总是时不时想起那天沈知夏趴在地上狼狈的样子。
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冷,带着恨意。
而从前,她看向他时,总是小心翼翼地藏着恋慕和欣喜的。
傅星沉眉宇间多了几分郁气,心口荡起他不自知的烦闷。
身后,突然贴上一具娇软的身躯。
江诗语从他身后抱住他,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
“星沉,你在看什么,这么入迷。”
傅星沉回眸瞥向她。
那天沈知夏伤得很重,打江诗语的时候力气已经不足了。
手中的碎片划伤了江诗语的脸,但是伤口并不严重。
这几天,用了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伤口早已愈合,看不出任何痕迹。
傅星沉突然想起了沈知夏那张被打得青紫一片的脸。
他突然道:
“那天沈知夏为什么会出现?”
江诗语一愣,随即挤出一抹不自然地笑:
“当然是因为她记恨你为了出头,让保镖打了她耳光,所以想打回来了。”
傅星沉眯了眯眸子,她顿觉呼吸一窒。
傅星沉抬手,看似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语气却很冷:
“江诗语,我们只是商业联姻。”
“在外,你是我的未婚妻,将来也会是我傅星沉的妻子。”
“所以你在我背后耍的那些小心思,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但我希望以后不要再有。”
“你得明白,手不能伸得太长。”
江诗语瞳孔缩了缩,攥紧了掌心,忍不住道:
“你想警告我,不许去碰沈知夏?”
傅星沉突然笑了笑:
“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因为喜欢你,才和你联姻,只因两家门当户对而已。”
“你若是不满意,我可以随时换一个妻子人选。”
“识趣点,别再去碰我的人。”
江诗语脊背发寒:
“你既然这么在乎她,之前又为什么替我出头教训她?”
傅星沉笑了:
“你是我未婚妻,所以在外,不管你是对,还是错,我都会护着你,给你体面。”
“至于她……”
“谈不上在乎,只是家养的雀儿,宠得过了点,闹了些脾气。她早晚会学乖,回到我给她准备的金丝笼的。”
江诗语看着傅星沉如此冷漠的模样,脊背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