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摄政王的替身,我恪尽职守地演了五年白月光。
他把我当情感替身,我把他当顶级客户。
他支付柔情与庇护,我付出演技和青春,公平交易,从不动心。
全京城都赌我会在他和白月光大婚时崩溃。
宫宴之上,他果然当众施舍我侧妃之位,满座宾客等着看我痛哭流涕地谢恩。
我却微笑着掏出一本账册:
「王爷,五年情感咨询、角色扮演、精神损耗,共计黄金八十万两。」
「零头已抹,请现金结清,恕不赊账。」
在他骤变的脸色和全场的死寂中。
我转身,对着御座上那个我一手辅导长大的小
皇帝躬身:
「陛下,您的江山,可以收网了。」
我被摄政王萧玦从抄家的泥潭里捞出来那天,就知道自己沾了谁的光。
我那据说与我有着七分相似的、身份云泥之别的表姐,曾被册封为长安公主的沈明月——萧玦心口那颗抹不去的朱砂痣。
他掐着我的下巴,目光像是透过我,在凝视另一个灵魂。
“从今日起,你叫月奴。”声音冷得能冻碎三魂七魄。
我垂下眼睫,做出温顺又哀伤的样子。
心里却在快速盘算:很好,顶级豪门,长期饭票,虽然岗位是“替身”,但薪资待遇想必不会差。
对于刚穿越来、一穷二白的我来说,这简直是高风险高回报的offer,接了。
我被安置在王府最精致的院落,吃穿用度皆比照侧妃。
萧玦每月会来几次,什么也不做,就只让我穿着素白的衣裙,在窗边弹一曲《长相思》,或是陪他在月下对弈。
他看我眼神里的恍惚与痛色,就是我的KPI。
我敬业地扮演着一个沉浸在丧姐之痛、又忍不住依赖他这唯一救赎的脆弱孤女。
每一个眼神,一声叹息,都精准得可以拿奥斯卡。
五年,我在这个金丝笼里,演技炉火纯青。
但我从没忘记,沈清弦的目标不是当谁的影子,而是攒够资本,做回我自己。
萧玦赏下的珠宝,我留下最好变现的几件,其余都换成金锭。
他偶尔流露的、超越对待替身的纵容,被我巧妙地转化为对府中下人的恩威并施,渐渐将王府一部分人事和采买权,不动声色地抓在了手里。
当然,这一切都通过一个贪财的管事进行。
他以为拿住了我的把柄,却不知他才是我的白手套。
今晚,萧玦又来了。
他带着一身酒气,眸色比平时更深,递给我一个锦盒。
里面是一支赤金点翠蝴蝶簪,华美异常,绝不是一个“替身”该有的规格。
“戴上它。”他命令道,声音里有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挣扎?
我顺从地戴上,心却微微一沉。
这超出了“工作范围”。
根据我多年谈判专家的经验,甲方出现这种异常举动,通常意味着项目有变,或是……他快要混淆边界了。
这很危险。
我必须加快计划。
我埋在城南破庙第三棵槐树下的密信,那位神秘的“合伙人”,应该已经收到我最新一批金银和朝中动向了吧?
但愿我的投资,不会打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