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野苏晴林晚星是一位身怀绝技的年轻剑客,他在我和世界的小说《他曾说追到我就赢了。后来我消失,他却输了一生。》中,踏上了一段以复仇为目标的惊险之旅。被背叛和家族血仇所驱使,陆辰野苏晴林晚星不断面对强大的敌人和迷失的自我。这部短篇言情小说带有浓厚的武侠风格,情节扣人心弦,揭示出人性的复杂和力量的较量,直到毕业典礼的那条短信,和那场当众的羞辱,才将我彻底打回原形。原来,自始至终,不一样的只有我。是我傻,是我蠢,是我活该。……必将让读者沉浸其中,回味无穷。
比如,课间操时,他会穿过密密麻麻的人群,精准地找到站在队伍末尾、尽量降低存在感的我,塞给我一个还温热的三明治或者一盒牛奶,理由是:“食堂买多了,浪费可耻。”
我每次都拒绝,但他总有办法让我收下。要么是直接丢在我课桌上转身就走,要么就是用那种“你不收下我就一直举着”的眼神盯着我,直到我妥协。
班上的同学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有好奇,有探究,也有毫不掩饰的嫉妒。
苏晴则兴奋不已,挽着我的胳膊小声尖叫:“晚星!他绝对对你有意思!陆辰野哎!他什么时候对女生这么有耐心过?”
我摇摇头,心里乱成一团麻。“他只是觉得好玩吧。”我这样对苏晴说,也这样告诉自己。
像我这样沉闷无趣的人,怎么会入得了陆大少爷的眼?这更像是一场富家公子无聊之下的消遣。
直到那天,我父亲又喝醉了。
他因为厂里裁员的事情,心情极度恶劣,回到家就砸东西,骂骂咧咧。我试图劝他,却被他一把推开,后腰狠狠撞在桌角,疼得我瞬间冒出了冷汗。
“滚!赔钱货!看着你就晦气!”他红着眼睛,唾沫横飞。
我没有哭,只是默默地回到自己用阳台隔出来的小房间,锁上门。外面是他震天的鼾声和酒气,**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
第二天去学校,我脸色苍白,后腰的淤青在动作时隐隐作痛。我一整天都魂不守舍,课间也只是趴在桌子上,不想动弹。
傍晚,我去便利店上班。刚走到店门口,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陆辰野。
他靠在墙边,低着头玩手机,侧脸在夕阳余晖下显得轮廓分明。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你怎么了?”他站直身体,走到我面前。
“没什么。”我低下头,想从他身边绕过去。
他却伸手拦住了我,声音沉了下来:“脸色这么差,谁欺负你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关切,让我的鼻子猛地一酸。我拼命忍住,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没睡好。”
他显然不信,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我。忽然,他伸出手,极快地撩起了我国服衬衫后背的下摆一角。
我惊得差点跳起来,慌忙拍开他的手,又羞又怒:“你干什么!”
他刚才动作很快,但我确信他看到了我后腰那片因为撞击而产生的、触目惊心的青紫色。
陆辰野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眼神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你爸打的?”他问,声音里压着怒火。
我咬紧嘴唇,默认了。家丑不可外扬,但我那点破事,在这片老旧城区里,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秘密。
他没有再追问,只是沉默地跟着我进了便利店。那天晚上,他异常安静,没有像往常一样找话题跟我搭讪,只是坐在靠窗的高脚椅上,看着窗外的车流,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班后,他依旧跟在我身后。走到那个我们分别的十字路口,我停下脚步,低声道:“我到了,谢谢你。”
他却忽然开口:“跟我来。”
说完,不等我反应,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坚决,拉着我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陆辰野!你要带我去哪儿?”我挣扎着,心里有些慌。
他没有回答,只是拉着我,穿过几条小巷,最后停在了学校后面一处废弃的老旧教职工宿舍楼前。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
他松开我的手,指了指通往天台的铁梯:“上去。”
我犹豫地看着他。
“放心,”他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有些勉强,“不会卖了你的。”
我最终还是跟着他爬上了天台。天台很空旷,夜风很大,吹得我的校服猎猎作响。站在这里,可以俯瞰小半个城市星星点点的灯火。
陆辰野走到天台边缘,背对着我,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猩红的火点在夜色里明明灭灭。
“以后,”他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被风吹散,声音混在风里,有些模糊,“要是没地方去,就来这里。”
我愣住了,看着他略显单薄却挺直的背影。
他转过身,把烟掐灭,走到我面前。然后,他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塞进我手里。
我低头一看,是一张门禁卡,和一把有些锈蚀的钥匙。
“这……”
“以前住这儿的老师搬走了,钥匙我偷偷配的。”他语气随意,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这里没人来,清静。”
我握着那把带着他掌心余温的钥匙,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他这是在给我一个避难所吗?
“还有这个,”他又掏出几片创可贴,和一包包装可爱的水果糖,一股脑地塞给我,“贴上,吃点甜的,就没那么痛了。”
那一刻,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冲破了堤防,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
我慌忙低下头,不想让他看见我的狼狈。
头顶却传来他有些无措的声音:“喂……你哭什么?”
他笨拙地伸出手,想替我擦眼泪,手指却在碰到我脸颊前,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最后,他只是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别哭了,丑死了。”他语气凶巴巴的,眼神却泄露了他真实的慌乱。
就是那个晚上,在那个空旷的、只有风和星光的天台上,当我握着那把生锈的钥匙和那包廉价的水果糖时,我心里那堵用冷漠和疏离筑起的高墙,轰然倒塌了一角。
我开始相信,或许,他对我,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
后来,我们的关系似乎进入了一种微妙的状态。他依旧会送我下班,会给我带各种小零食,会在我值日时“恰好”路过,顺手帮我提走最重的垃圾袋。而我,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味地抗拒。
我们会一起在天台吹风,他会跟我抱怨他那个永远忙于生意、只会用钱打发他的父亲,抱怨他母亲对他近乎苛刻的掌控欲。而我,偶尔也会跟他提起,我记忆中早已模糊的母亲,提起她对我的期望,就是“好好读书,走出去”。
我们像两只受伤的小兽,在彼此身上汲取着一点点可怜的温暖。
流言蜚语从未停止。关于“赌约”的传闻,我也隐约听到过风声。有一次,我甚至亲耳听到他那个栗色头发的朋友,在篮球场边笑着问他:“野哥,赌局进行到哪一步了?什么时候能拿下?”
当时陆辰野刚投进一个三分球,闻言,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些,随手把篮球砸向那个朋友,笑骂道:“滚蛋,少胡说八道!”
他没有看我,也没有对那个“赌局”二字做出任何解释。
我心里咯噔一下,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课后,我忍不住问他:“他们说的赌约……是什么?”
陆辰野正在玩手机,头也没抬,漫不经心地回答:“别听他们瞎说,就是打着玩的,输了请客吃饭而已。”
他的语气太过随意,让我觉得也许真的是我太敏感,想多了。他那帮朋友,平时就爱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而且,他后来对我越来越好。他会记得我的生理期,提前给我准备好暖宝宝和红糖水;他会因为我随口说的一句“这本参考书好像不错”,就想办法帮我弄来绝版;他甚至开始认真听讲,虽然成绩依旧惨不忍睹,但他会拿着几乎满江红的卷子,可怜巴巴地让我给他讲题……
那些点点滴滴的细节,像温水煮青蛙一样,麻痹了我的警觉。我沉溺在他构筑的、看似真实的温柔里,选择性忽略了那些潜藏在甜蜜表象下的、不安的暗流。
我以为我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却不知道,这艘船从一开始,就驶向的是预定的冰山。
苏晴后来多次提醒我:“晚星,我总觉得陆辰野那帮人怪怪的,你还是要留个心眼。”
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我看着她,眼神里大概充满了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和信任,我说:“苏晴,他和他们,不一样。”
是的,我曾经那么坚信,他是不一样的。
直到毕业典礼的那条短信,和那场当众的羞辱,才将我彻底打回原形。
原来,自始至终,不一样的只有我。是我傻,是我蠢,是我活该。
那把生锈的钥匙,后来被我扔进了河里。而那个曾给过我短暂庇护的天台,和那个在星空下笨拙地递给我糖果的少年,一起被埋葬在了我再也回不去的青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