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我那年，宋砚秋不顾家族反对毅然决然地娶了我。为了给我一个体面的婚礼，
他亲手设计了婚纱，跑遍全城寻找最完美的场地。他们说，宋砚秋为了筹备婚礼，
差点熬瞎了眼睛。却不知，每一晚我都看着他和那些情妇在一起‘大乱斗’。“文斐，
我和她们只是逢场作戏，心里最爱的人还是你。”“不然我也不会娶你这种落魄女了，
知道吗？”我家道中落，父亲被商业对手逼得破产跳楼，母亲也受**精神失常。
我跪在地上，垂着头，强忍着心中酸涩。最后，只能从喉咙挤出一个字：“嗯。”“大点声！
”“......知道了。”1刹那间，全场的人哄然一笑。
“季文斐果真是砚秋哥的一条狗，你说什么她都听，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听我的？
”顾茗邬嘴角微微咧开，眼神中充满了恶意，“给我磕一个如何？”我浑身一僵。
宋砚秋薄凉的声音再度响起，“文斐，乖，磕一个。”我猛地抬头看着他，泪水模糊了视线，
声音嘶哑：“宋砚秋...她是我仇人的女儿，你...让我拜她？为什么？！
”他将黑卡丢在我面前，笑容残忍：“因为她怀了我的孩子。”“磕吧，
磕完你母亲的治疗费就有了。”我麻木地磕了下去，耳边顿时响起刺耳的嘲讽声。
我顾不了那么多，拿起黑卡仓皇地逃离了现场。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母亲还在等我。
我疯了一样赶到精神病院，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可推开母亲病房，
迎接我的只有她冰冷的躯体。她最后的话，写在了一张泛黄的纸上：【阿斐，
母亲不会再拖累你了。】【往后，为自己，活得热烈而自由。】我跪倒在地，
那张写着遗言的纸被我的眼泪浸湿。喉咙里堵着巨大的悲痛，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就在这时，
口袋里的手机发出刺耳的振动。是宋砚秋。我下意识点开，
那边立刻传来暧昧的喘息和背景音乐。他声音带着一丝情动后的沙哑和慵懒，“文斐，
我累了，你过来接我。”我手指僵硬，几乎握不住手机。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沉默，
轻笑一声，补充道：“哦，对了，去帮我给顾茗邬买那条真丝吊带裙回来。”“你知道的，
我喜欢你们穿成那样。”‘真丝吊带裙’，这几个字狠狠烫在我的心上。
我想起我家破产那天。我狼狈地缩在桥洞下，宋砚秋找到了我。他脱下带着他体温的风衣，
将我整个人裹住，带我回了他顶层公寓。浴室的水汽还未散尽，
宋砚秋就拿着一条崭新的真丝吊带裙等在门口。他声音低沉而蛊惑，“文斐，
你穿上一定很漂亮。”我红着脸换上后，整个人都显得局促不安。当我推开门，
一眼便看到他那亮得惊人的眼睛。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问：“从今往后，
只穿给我一个人看好不好？”我羞得抬不起头，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宋砚秋一把将我抱起，
轻放在床上。我们的第一次，我笨拙得像个孩子。宋砚秋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他将我散落的发丝拨到耳后，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上。然后，
用最温柔的声音哄着我：“别怕，文斐。”“疼就叫出来，我喜欢听。”他答应我，
从今往后无论如何都不会松开我的手，更不会把我弄丢。宋砚秋做了。为了娶我，
他现在背上都有当初被家法鞭打的痕迹。可不到三年，他就食言了。食言的对象，
偏偏是那个害死我父亲罪魁祸首的女儿。2“文斐...季文斐！！”我骤然回过神，
听到他语气不悦的声音。“赶紧送来！”不等我回应，电话那头只剩一阵忙音。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宋砚秋的话瞬间被我抛之脑后。我像个提线木偶似的，
被人引导着完成所有流程。当那个小小的、沉甸甸的盒子递到我手里时，
我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一切尘埃落定。我抱着盒子，坐在医院的长椅上，
不知道该去向何方。“请问，是季文斐**吗？”一个沉稳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我缓缓抬头，看到一位穿着得体的中年男人。他没有等我回答，
便将亲子鉴定和旧照片递到我面前。“你母亲是南城最大商富的独生女，当年为了你父亲，
和家里闹得不可开交。”“没想到......唉，你外公好不容易松了口，
想将你们接回来...继承他的家产。”“抱歉，我来晚了，和我回去继承你外公的一切吧。
”我紧紧抱着怀里骨灰盒，良久，挤出一个字：“好。”“行，那你去收拾行李，
我带你回南城。”“三个小时后，我们机场见。”我身心疲惫地回到家门口，
却依稀从门缝中听到熟悉的声音。我下意识地停住了动作。“砚秋哥，你这招真是高明。
”“让季文斐把你当成唯一的救赎，心甘情愿地戴上绿帽子，甚至连结婚证都是假的。
”宋砚秋轻笑了一声，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玩味：“这有什么难的？”“当年她家破产后，
所有人都躲着她，只有我护着她，给了她一个住处。”“她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我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有人看着他倨傲的神色，
小心翼翼地问：“那万一......季文斐知道了怎么办？
”宋砚秋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指间的戒指，语气里满是轻蔑。“那我就告诉她，我是爱她的。
”“她那么爱我，定然舍不得离开我。”他顿了顿，补充道：“再说了，她那个神经病母亲，
还指望我的钱治疗呢。”客厅里响起一阵附和的笑声。“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她摊牌？
毕竟你和顾茗邬明天就要举办婚礼了。”宋砚秋端起酒杯，姿态悠然：“急什么？
”“等我腻了，自然会告诉她。”“到时候，看在她是我的狗的份上，我赏她一笔钱，
足够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一群人佩服道：“还是砚秋哥深谋远虑，把人拿捏得死死的。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得意：“那当然，毕竟她一无所有的时候，是我施舍给她一点温暖。
”“她除了对我感恩戴德，还能怎么样呢？”轰的一声，我大脑门一片空白。
心脏疼得早已麻木。突然间，背后被人猛地一推。我猝不及防，整个人踉跄着向前扑去，
重重地摔进了客厅中央。“砰”的一声，所有的谈笑声戛然而止。满屋子的人，
齐刷刷地将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抬起头，正好对上宋砚秋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
顾茗邬从我身后走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挂着得意的笑。“砚秋哥，我口渴了。
”他冷眼看着我，语气是惯有的命令：“还愣着做什么？去给茗邬倒杯水。”那一刻，
我心底最后一丝残存的火苗，也彻底熄灭了。3我无视他们的目光，迅速地爬起来。
第一时间冲向骨灰盒，紧张地将它抱在怀里检查。确定它完好无损后，我暗自松了口气。
我没理他们，只是平静地抱着骨灰盒上楼。却在这时候，顾茗邬刻意地叫住了我。“季文斐，
站住，我没有让你走。”我仿佛没有听见，继续往前走。她直接大步上前拽住我手腕，
目光落在我怀里的骨灰盒上，眉头轻蹙，语气里满是嫌恶。
“你抱着个......那种东西，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不觉得晦气吗？
”我抱着骨灰盒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警惕地看着她。我知道，顾茗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
她逮着机会，定是要将我往死里欺负。“茗邬，别这么说。”宋砚秋淡淡地开口。
他抬眼看了我一下，那眼神好像我是个陌生人似的。从前，只要顾茗邬对我稍有微词，
他总是会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我。哪怕是一句不咸不淡的“她是我带来的人”，
也足以让顾茗邬收敛。可不知何时，他站在了她那边，一同欺负我。“季文斐，你看看你，
灰头土脸的，把我家里都弄脏了。”顾茗邬特意把‘我家’两字加重。随后，
她指向我刚刚摔倒的地方，“还有，你刚刚差点把我送砚秋的那个青花瓷撞倒了，知不知道？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个花瓶离我摔倒的地方至少还有一米远，根本不可能碰到。
她这是故意找茬。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骨灰盒，用力挣脱她的束缚。
我不想和她浪费任何口舌，只想快点收拾好行李，带着妈妈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我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顾茗邬见我无视她，声音陡然拔高，抬手就狠狠地掐我胳膊。
我下意识地侧身躲开。她却借势向前一步，好似被什么东西绊倒，整个人朝我扑来。
我抱着骨灰盒，根本无法全力闪避。眼看她就要撞在我怀里，我心中大骇。
“砰”的一声闷响。我整个人被撞得踉跄后退。而我怀里死死护着的骨灰盒，
被顾茗邬趁机推了出去。“不！”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小小的盒子“啪”的一声，
摔在地板上。盒盖应声而开，灰白色的粉末，瞬间洒了一地。我的眼眶瞬间通红，
呆呆地看着那摊散落的灰烬。那是妈妈留在这世上最后的痕迹。顾茗邬坐在地上，
看着地上的灰烬，眼里满是得意。我死死瞪着她，“顾茗邬，我和你拼了！”说完，
我猛地将她扑倒。不给她任何反应，修长的指甲刮花了她的脸。顾茗邬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季文斐，你疯了？”“砚秋哥，救我......”我笑了，笑声嘶哑，带着泪。
我早就该发疯了！就在我准备伸手去掐她脖子时，宋砚秋猛地攥住我的双手，将我向后拖。
我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放开我！”我嘶吼着，
拼命想挣脱他的钳制。眼睛却依旧死死地瞪着地上有些狼狈的顾茗邬。4“季文斐，
别太放肆了！”“茗邬现在是我的女人，她不是你能欺负的！”宋砚秋的声音满是冷漠。
他攥着我的手腕，又加重了几分力道。“咔嚓”一声。我的手硬生生被他折断了。“啊！
”我痛苦地喊了出来，脸色瞬间惨白，额头冒着冷汗。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放肆？
”“宋砚秋，你瞎了吗？你没看到她做了什么吗？”“那是我妈妈！那是我妈妈的骨灰！
”我的控诉没有换来他丝毫的动容。“一个骨灰盒而已，碎了再买一个就是。”他侧过头，
看着顾茗邬脸上那几道血痕，眉头紧锁，眼神里是我最熟悉的心疼。“茗邬她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不小心绊倒了。”“你呢？你却像个疯子一样刮花了她的脸。”他一字一句，
像刀一样扎进我的心脏。“不小心？”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宋砚秋，随即垂下眼眸自嘲一笑，
真是讽刺啊！他为了维护另一个女人，竟然能如此轻易地颠倒黑白。
宋砚秋猛地抬起了我的下巴，强迫我直视他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我最后说一次，
向茗邬道歉。”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道歉？”我看着他，眼里的泪水终于干涸，
只剩下无尽的荒芜和冰冷。“我凭什么道歉？该道歉的是她！该下地狱的也是她！
”他看着我眼中的倔强，嘴边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好，很好。
”宋砚秋攥着我下巴的手猛然收紧，力道大得让我以为他又要弄碎我的下骨。
“既然你不懂什么是道歉，那我就教你。”话音未落，他猛地一甩，
将我整个人狠狠地摔向那摊灰白的粉末旁。我的膝盖重重磕在坚硬的地板上，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剧痛瞬间传遍全身。“跪下。”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他却一脚踩在我的背上，那力道让我动弹不得。“我让你跪下，
给茗邬道歉。”我趴在地上，脸颊几乎要贴到妈妈的骨灰中。
“你想干什么......”我极其虚弱，声音极小。下一秒，宋砚秋摁着我的头，
**了骨灰里。似乎这样还不行，他还命人将骨灰灌入我口中。“灌进去。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被迫仰起头，有人捏住我的下巴，强硬地撬开我的牙关。
有人抓起一把骨灰，毫不犹豫地倒进我的嘴里。那一刻，我心中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
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我狼狈得像一条濒死的狗。宋砚秋终于让人放开了我。刹那间，
我瘫软在地，像一滩烂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皮鞋尖轻轻踢了踢我的肩膀。“季文斐，
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下场。”余光中，透过模糊的泪光，看到顾茗邬正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欣赏着我的狼狈。我看着宋砚秋，用尽我所有的力气，一字一句道：“宋砚秋，总有一天，
你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莫及。”宋砚秋皱眉微微蹙起，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紧接着，他看向低声啜泣的顾茗邬，“茗邬，别怕，我带你去医院。”说完，将她打横抱起，
大步流星地向外走。那群看客，他们眼神复杂交织。有同情，
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兴奋以及事不关己的冷漠。宋砚秋在门口停下脚步，扫视了他们一眼。
下一秒，他们纷纷跟着离开。无人顾我的死活。留我一人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一小时后，
宋砚秋返回家中。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5“季文斐她人呢？”宋砚秋的声音低沉，
眼神中透露着阴鸷。周围的佣人吓得手一抖，纷纷不敢抬头看他。他重复了一遍，
管家浑身一颤，
吞吐吐：“先...先生......我......我们不知道......”“不知道？
”宋砚秋眉头瞬间拧紧，那三个字仿佛点燃了他心中所有的烦躁。他大步上前，
根本不给管家解释的机会，一巴掌直接甩了过去。管家被打得一个踉跄，低着头，
浑身哆嗦着，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惊恐地跪倒在地上。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
顾茗邬径直走了进来。她故作惊讶地走到宋砚秋身边，“砚秋哥？这是怎么了？
”他的目光带着阴森的探究，不紧不慢地瞥了顾茗邬一眼。但顾茗邬好似没看见一样。
她亲昵地挽上他的手，嘴角微微上扬，“季文斐呢？我们走前她还在呢，怎么忽然就不见了？
”宋砚秋侧头紧盯着她，目光泛着寒意。“顾茗邬，是不是你干的？”顾茗邬微微一笑，
对上他的眼睛，“你猜？”下一秒，宋砚秋掐住顾茗邬的脖子，将她狠狠地抵在墙上。
“把季文斐交出来。”他声音嘶哑，眼眸满是狠戾，“不然，我现在就弄死你。
”窒息感涌上，可顾茗邬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恐惧。反而，她眼中燃起一抹近乎病态的兴奋。
“哈哈哈......”她发出刺耳的笑声，目光痴迷地看着宋砚秋，
“这才对......这才是你。”她不在乎脖子上愈发收紧的力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