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离婚后的转机顾止觉得，他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可能就是娶了前妻。
而最幸运的事情，绝对是认识了律师赵择。此刻，
他坐在赵择那间堆满卷宗、略显凌乱的办公室里，听着对面那个精英男用极其平静的语气，
说着极其不平静的话。“所以，你那点离婚财产分割的破事，总算是彻底了结了。
”赵择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划拉着，“为了庆祝你恢复单身，
我决定送你一份大礼。”顾止瘫在舒适的皮质沙发里，有气无力：“免了，
你上次说送我大礼，结果是我帮你搬了整整一个周末的家具，美其名曰‘锻炼身体，
告别亚健康’。”赵择扯了扯嘴角：“这次不一样。是个活色生香的大礼。
”顾止立刻坐直了些，眼神里充满警惕：“活的？你养的蜥蜴下崽了？先说好，
我对冷血动物过敏。”“滚蛋。”赵择笑骂一句，把平板转过来对着顾止，“看看，
我的一个客户，沈微。”平板上是一张看起来像是在某个艺术展抓拍的照片。
女人侧对着镜头，穿着一条剪裁利落的墨绿色连衣裙，身形高挑，肩颈线条优美流畅。
她正微微低头看着一件展品，侧脸轮廓清晰，鼻梁挺秀，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
不是那种具有攻击性的明艳，而是一种沉静温和，像月光下的湖泊。顾止眨眨眼，
又凑近了些：“老赵，你什么时候兼营人口买卖了？这违法，我可不敢干。”“想什么呢！
”赵择差点把平板砸他脸上，“沈微，我帮她处理前夫留下的股权纠纷，案子刚结束。
人很好，性格温和，自己经营一家画廊，经济实力……这么说吧，你我那点工资加起来，
再乘以十，可能够她买幅画。”顾止重新瘫回去，自嘲地笑笑：“所以呢？
让我欣赏一下我们贫富差距的具体形象？扎心了，老铁。”赵择身体前倾，
压低声音：“她前夫是个混账，婚内出轨还试图转移财产。虽然官司赢了，但她对感情这事，
有点……嗯，缺乏安全感。想找个靠谱的，没那么复杂心思的人相处看看。
”顾止指指自己的鼻子：“你看我脸上写着‘靠谱’和‘不复杂’？
”“你脸上写着‘穷’和‘刚离婚急需温暖’。”赵择毫不留情，“但我知道你底子不坏，
至少比她那前夫强一万倍。怎么样，认识一下？万一王八看绿豆……不对，万一郎才女貌，
看对眼了呢？”顾止盯着那张照片又看了几秒，心里有点乱。刚结束一段糟心的婚姻，
他对感情这事本能地抗拒。但照片里那个女人，确实有种独特的吸引力，不是单纯的漂亮，
而是一种沉静的气质。“我……”他张了张嘴。赵择直接打断：“别磨叽了。
时间地点我发你手机上了，明天晚上七点，城南那家‘遇’餐厅。不去的话，
以后别找我帮你任何忙，包括你家下水道堵了。”顾止瞪着他：“你这是霸权主义！
”赵择点头：“没错。记得穿你那件最贵……不，最像样的衬衫。
别穿你那个印着‘程序猿的头发还很茂密’的T恤去。”……第二天晚上六点五十分，
顾止站在“遇”餐厅门口，手心有点冒汗。他最终还是来了，
穿着那件唯一熨烫过的浅蓝色衬衫，头发也精心打理过。他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报了赵择的名字，侍者引他到一个靠窗的安静位置。他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七点零五分，一道身影出现在餐厅入口。顾止抬眼望去，呼吸微微一滞。
沈微真人比照片上更令人印象深刻。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的及膝连衣裙，款式简单，质感极佳，
衬得她肤色如玉。她个子很高，身材比例极好，走动间自带一种优雅从容的气场。
她看到了顾止，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步伐轻盈地走了过来。“顾止先生？你好，
我是沈微。”她的声音温和清润，像初夏的溪流。顾止赶紧站起来，
差点带倒椅子：“你好你好，沈**，我是顾止。”两人落座。沈微将手包放在一旁，
目光坦然地看着顾止，带着些许审视，但并不让人反感。“赵律师都跟你说了吧？
”沈微开门见山，语气自然。顾止有点局促：“嗯，说了个大概。
说你……嗯……想交个朋友。”沈微轻轻笑了笑，眼角有细微的笑纹，
显得很亲切：“他说得可能比较委婉。我离过婚，对投入一段严肃关系有些顾虑。
但生活总要继续，所以想找个感觉舒服的人，从朋友开始相处。赵律师极力推荐你，
说你为人正直，心地单纯。”顾止挠了挠鼻尖：“老赵他……可能对我有滤镜。
我就是个普通上班族，离过婚，没钱没势，唯一的优点是……嗯……大概算比较听话？
”沈微被他的话逗乐了，笑出声来：“听话也算优点？”“看对谁吧。”顾止耸耸肩，
“对我前妻来说，可能就是缺点，嫌我没主见。”这话说完，
两人之间的生疏感似乎消散了一些。点餐过程很顺利，沈微显然对这里很熟，
推荐了几道招牌菜，味道确实不错。席间，两人聊了些不痛不痒的话题，工作，爱好，
喜欢的电影类型。顾止发现，沈微并不像他想象中那种高高在上的富婆。她说话很有趣，
知识面很广，但从不卖弄，会认真倾听，也会适时地表达自己的看法。和她聊天很舒服，
没有压力。“我平时除了打理画廊，就是看看书，偶尔旅行。
”沈微用叉子轻轻拨弄着盘子里的沙拉，“以前喜欢热闹，现在更喜欢安静待着。
”顾止点头：“我能理解。我下班后就只想瘫着，打打游戏，或者看看无聊的综艺放空大脑。
”“听起来很惬意。”沈微看着他，“不像我，有时候安静下来，反而容易想东想西。
”顾止想了想，很认真地说：“那下次你觉得无聊或者想东想西的时候，可以叫我。
我可以给你讲我们公司那些奇葩同事的八卦，保证比综艺节目精彩，
而且绝对让你没空胡思乱想。”沈微愣了一下，随即莞尔：“好啊，那就说定了。
”这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气氛一直很融洽。结账时，沈微很自然地拿出了卡，
顾止坚持了一下，但沈微笑着说：“下次你请。”走出餐厅，晚风带着一丝凉意。
沈微的司机已经把车开到了门口。“今天很开心，顾止。”沈微站在车边，
夜色中她的眼睛很亮，“谢谢你陪我吃晚饭。”“我也很开心。”顾止由衷地说。
沈微拉开车门，似乎犹豫了一下，转头看他：“下周末我的画廊有个小型的开幕酒会，
有兴趣来看看吗？”顾止立刻点头：“有！肯定有！”“那好，
具体时间和地址我让赵律师发给你。”沈微坐进车里，冲他挥挥手，“路上小心。
”看着黑色的轿车汇入车流，顾止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跳好像还有点快。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好闻的香气。
他抬头看了看城市夜晚被霓虹映照得有些发红的天空，突然觉得，这离婚后的生活，
好像也不全是糟心事了。
第二章初遇沈微顾止回到他那间租来的、还没来得及彻底打扫“离婚战场”的小公寓，
心情是久违的轻松。他甚至哼起了不成调的歌，把那双穿了三年的旧皮鞋仔细地擦了一遍。
手机响了，是赵择。“怎么样？”赵择的声音带着一丝八卦的兴奋。顾止倒在沙发上，
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还行吧，没我想象中那么……高高在上。”“废话，
我介绍的人能差吗？”赵志得意，“沈微对你印象也不错，刚给我发消息了，
说你这人挺实在。”“实在？”顾止挑眉，“这算是夸我吗？听起来像形容老黄牛。
”“知足吧你！对她那种在前夫那种人精身上栽过跟头的人来说，‘实在’是最高评价了。
”赵择顿了顿，“她邀请你去酒会了？”“嗯，下周末。”“好好表现，兄弟。
那可是个真正的宝藏女孩，错过了这村，全城的单身汉都得排队哭到下辈子。
”赵择语重心长。“知道了，赵老妈子。”顾止挂了电话，
心里却因为那句“宝藏女孩”泛起了涟漪。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顾止过得有点魂不守舍。
上班敲代码的时候，会突然停下来，回想那天晚上沈微笑起来的样子。下班后，
他破天荒地没有立刻回家瘫着，而是去商场转悠，想着酒会该穿什么。
最后在导购**“真诚”的赞美下，他咬牙买了一套超出他平时消费水平不少的休闲西装。
他还特意去网上搜了沈微那家画廊的信息，恶补了一些当代艺术的基础知识，
虽然看得云里雾里，但至少知道了几个有名气的画家名字。酒会那天是周六下午，
顾止提前半小时就到了画廊门口。他穿着新西装，感觉浑身不自在。
画廊位于一个闹中取静的文化街区，外观是简洁的现代风格，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后面，
可以看到暖黄色的灯光和隐约的人影。他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内部空间比想象中更大，
白色的墙壁，光滑的水磨石地面，灯光设计得很有巧思，聚焦在一幅幅画作上。
空气中飘荡着悠扬的爵士乐和香槟酒的气味。已经有不少宾客在场，大多衣着光鲜，
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顾止一眼就看到了沈微。她今天穿了一身烟粉色的西装套裙，
干练又不失柔美，正站在一幅巨大的抽象画前，和一位白发老者交谈。她言谈间姿态从容，
面带微笑，偶尔做着手势，显然是在为对方讲解。工作中的沈微，
和那天晚上一起吃晚饭的她，又有些不同，多了一种自信和耀眼的光芒。
顾止没有立刻上前打扰，自己找了个角落待着，假装欣赏面前一幅画着扭曲色块的画。
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觉得这幅画怎么样？”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顾止回头，沈微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正含笑看着他。“呃……”顾止卡壳了，
他总不能说像他家猫打翻调色盘后的杰作吧？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色彩很大胆，
很有……力量感。”沈微眼底的笑意加深，靠近他一点，
压低声音说：“其实这画家是我一个朋友的儿子，刚毕业，画风还在摸索。
我觉得这画有点像……嗯，西红柿鸡蛋汤打翻在了蓝色的桌布上。”顾始瞬间瞪大了眼睛，
随即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没想到沈微会这么评价自己画廊的作品。“你别笑，
”沈微也笑着，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这话可别传出去，影响我们画廊声誉。”这一刻，
顾止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了。她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画廊老板，
而是一个会开玩笑、有点小幽默的普通女人。“你今天很帅。”沈微打量了他一下，
真诚地夸赞。顾止耳根有点热：“谢谢，你更……更光彩照人。
”沈微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来，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别老是躲在这里。”整个下午，
顾止就跟着沈微，认识了一些艺术家、评论家和其他画廊主。沈微很照顾他的情绪，
不会把他单独晾在一边，总是适时地把他引入话题，或者在他接不上话时巧妙地解围。
顾止发现，沈微的人际交往能力非常强，八面玲珑，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虚伪。她介绍顾止时，
只是很简单地说“这是我的朋友顾止”，没有过多解释，但也足够表明身份。
酒会进行到一半，有个小插曲。
一个穿着花哨、浑身散发着浓郁古龙水味道的中年男人凑了过来，熟稔地跟沈微打招呼。
“微微，今天这展览不错啊。”男人说着，目光却毫不掩饰地在顾止身上扫了一圈，
带着几分审视，“这位是？以前没见过，新来的助理？”沈微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挽着顾止胳膊的手紧了紧：“李总，这是我朋友，顾止。”那位李总哦了一声，
拖长了调子：“朋友啊……”他转向顾止，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顾先生在哪高就啊？
”顾止心里有点不爽，但还是维持着礼貌：“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技术。”“哦，搞技术的，
挺好，踏实。”李总点点头，语气却分明带着“不过是个打工的”那种意味，他又对沈微说，
“微微，下周有个拍卖会，我缺个女伴，你有没有兴趣……”“抱歉李总，
我下周日程都排满了。”沈微直接打断他，语气疏离而坚定，“而且，我现在有男伴了。
”她说着，更紧地靠向顾止。李总碰了个软钉子，脸色不太好看，
讪讪地说了句“那下次再说”，便走开了。等人走远，沈微才松开顾止的胳膊，
轻轻吐了口气：“抱歉，让你见笑了。这人……有点缠人。”顾止摇摇头，
心里却因为沈微刚才那句“我现在有男伴了”而有点暗爽。他看着她，认真地说：“没关系，
下次再有这种人，我可以扮演得更凶一点。”沈微抬头看他，两人相视一笑。酒会结束后，
宾客渐渐散去。工作人员开始收拾场地，沈微交代了几句，然后对顾止说：“饿不饿？
忙了一下午，我都没怎么吃东西。我知道附近有家很棒的粥铺，清淡暖胃，要不要去？
”顾止当然说好。粥铺不大，但很干净温馨。两人点了几样小菜和砂锅粥，热乎乎地吃着。
“今天谢谢你。”沈微用小勺慢慢搅动着碗里的粥，“陪我应付这场合。
”“是我该谢谢你带我见世面。”顾止喝了一大口粥，胃里暖暖的，“就是有点紧张，
怕给你丢人。”“怎么会。”沈微看着他，“你很好，很真实。不像这个圈子里很多人，
浮夸又虚伪。”她顿了顿，放下勺子，表情变得有些认真：“顾止，我们认识时间不长，
但我觉得和你相处很轻松，很舒服。我……我挺喜欢这种感觉的。”顾止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抬起头，对上沈微清澈的目光。灯光下，她的脸颊因为热粥的缘故泛着淡淡的红晕，
眼神温柔而坦诚。顾止听到自己的声音说：“我也是。
”第三章酒会风波从那晚的粥铺开始，顾止和沈微的见面变得频繁起来。
他们不像传统意义上的约会，没有那么多刻意安排的浪漫环节。更多时候，
是沈微结束画廊的工作后，给顾止发个信息，然后顾止就打车过去接她，
两人一起找地方吃饭。有时候是去烟火气十足的巷子深处吃烧烤，
沈微会熟练地拿着菜单点一堆，
然后看着顾止被辣得直吸气哈哈大笑；有时候是去需要提前一个月预定的高级餐厅，
沈微会耐心地教顾止辨认不同的餐具和品酒的基本礼仪，顾止学得认真，
偶尔出点无伤大雅的小糗，两人也能笑作一团。顾止也带沈微去体验他的“平民”生活。
带她去玩他最喜欢的密室逃脱，沈微虽然一开始有点害怕，但在顾止的“保护”下，
居然成功破解了一个关键线索，兴奋得像个小女孩。带她去吃公司楼下他最爱的那家牛肉面，
沈微穿着价格不菲的大衣，毫不在意地坐在塑料凳子上，吃得鼻尖冒汗，连连说好吃。
顾止发现，沈微身上完全没有某些有钱人的骄矜和距离感。她享受得了顶级餐厅的优雅，
也拥抱得了路边摊的热闹。她知识渊博，却从不卖弄，
反而对他工作中那些枯燥的技术问题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和好奇。当然，
他们之间并非完全没有差距。有一次，
顾止无意中看到沈微手机跳出来的银行账户余额短信提醒，那一长串零让他眼皮跳了好几下，
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沈微察觉到，只是若无其事地锁上屏幕，岔开了话题。还有一次，
沈微开车送他回家，他随口夸了句这车坐着真舒服。沈微平淡地说，家里还有几辆，
下次可以开别的试试。顾止后来上网一查那车的型号，价格够买他半套小公寓了。
这些时刻会清晰地提醒顾止，他们生活在不同的经济阶层。但沈微的态度总是那么自然平和，
从未流露出任何优越感，也从未看轻他的普通。这让他那点因为差距而产生的微妙自卑，
很快就被和她在一起时纯粹的快乐冲散了。一个月后的一个周五晚上，
两人看完一场午夜电影，沈微开车送顾止到他公寓楼下。夜深人静，
车内只有舒缓的音乐在流淌。“下周三我生日。”沈微突然开口，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
“家里非要弄个生日派对，在郊区的别墅。可能……会有点无聊，
来的大多是我父母的朋友和一些生意伙伴。你……愿意来吗？”顾止能感觉到，
沈微问出这句话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邀请他进入她的家庭和更核心的社交圈，
这意义非同一般。他几乎没有犹豫：“当然去。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生日礼物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沈微松了口气，
笑容在昏暗的车厢里格外柔和：“人来就好了。礼物……你送的我都喜欢。
”顾止点点头：“好，我一定到。”下车前，他凑过去，在她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沈微微微一愣，随即耳根泛红，却没有躲开。“提前祝你生日快乐。”顾止声音有点哑。
“谢谢。”沈微的声音很轻。看着顾止走进楼道，沈微才缓缓发动车子离开。
她摸了摸刚才被亲过的脸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
她看着后视镜里自己微微发红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而顾止，
站在自家漆黑的客厅里，摸着砰砰直跳的心脏，感觉自己像个刚谈恋爱的毛头小子。
兴奋之余，又有点发愁：去那种场合，该穿什么？送什么礼物才能既不寒酸，
又不显得刻意讨好？他想了半天，决定明天一早就去骚扰赵择，顺便打探一下“敌情”。
第四章生日派对的考验赵择对于顾止的“骚扰”表现得相当幸灾乐祸。“哟，
要见家长……哦不，是见家长的朋友团了？”赵择在电话那头笑得促狭，“紧张了？怕露怯？
”顾止没好气：“少说风凉话！快给我支支招，穿什么？送什么？需要注意什么？
她爸妈会不会也在？会不会给我甩张支票让我离开他们女儿？
”赵择笑得更欢了：“你想得美！还支票，偶像剧看多了吧你？沈微父母我接触过，
都是挺有涵养的知识分子，没那么狗血。穿着嘛，就你上次买那套西装就行，干净整洁就好。
礼物……”他顿了顿，“重在心意，沈微不缺贵重东西。你想想她平时喜欢什么，
或者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挂了电话，顾止陷入了沉思。心意？特别的意义？
他回想和沈微相处的点滴。她好像对吃挺有兴趣，尤其喜欢探索那些有特色的小店。
但送吃的显然不够正式。她喜欢艺术，可他买不起名画，也不敢再乱评价……突然，
他想起有一次，他们路过一家手工皮具店，
沈微驻足看了好久橱窗里一个设计简洁的牛皮笔记本，
当时还随口说了一句：“现在都用电子设备，很久没用过这么有质感的纸本子了。”有了！
顾止眼前一亮。生日派对那天，顾止提前请了半天假，仔细捯饬了自己，
带着精心包装好的礼物，打了辆专车前往沈微位于郊区的别墅。
别墅比他想象中还要……低调奢华。不是那种金光闪闪的暴发户风格，而是掩映在树木丛中，
设计感极强的现代建筑，占地面积颇广，自带庭院和水景。派对在庭院里举行，
确实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来的多是些中年以上的成功人士，穿着举止都很讲究。
顾止的出现，引起了一些若有若无的打量目光。沈微今天穿了一件香槟色的长款礼服，
典雅大方，像一颗温润的珍珠。她看到顾止，立刻穿过人群迎了上来，
很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你来啦。”她笑容明媚，显然很高兴。“生日快乐。
”顾止把礼物递给她，稍微有点紧张地观察着她的反应。沈微接过，
当场就要拆开：“我现在可以看吗？”“当然。”包装纸拆开，
里面是一个深棕色的手工牛皮笔记本，
封面上有一个简单的烫金字母“W”（沈微的微字拼音首字母）。笔记本的质感非常好，
皮料温润，针脚细密。沈微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轻轻摩挲着皮面，抬头看顾止，
眼神里带着惊喜：“是那家店看到的？”顾止点头：“嗯，我觉得你会喜欢。”“我很喜欢，
非常喜欢。”沈微的语气很肯定，她翻开本子，内页是空白的优质道林纸，
“正好可以用来记录一些展览的灵感和想法。谢谢你，顾止，这礼物很用心。
”她小心地把笔记本放回礼品袋，然后挽紧顾止：“来，我给你介绍我爸妈。
”顾止的心提了一下，但还是保持着镇定。沈微的父母果然如赵择所说，看起来很有涵养。
沈父戴着眼镜，气质儒雅，是退休的大学教授；沈母衣着得体，笑容温和。
他们对顾止的态度礼貌而客气，没有过多盘问，只是简单聊了聊工作和兴趣爱好，
气氛还算融洽。顾止稍微松了口气。派对进行到一半，顾止去取饮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