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川哥，新房的钥匙我拿到了，密码还是我的生日，你真好。
”手机那头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女声，甜得发腻。婆婆的六十大寿宴，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我老公蒋川刚在主桌上敬完酒，转身接了个电话，就没再回来。我端着酒杯，
寻到偏僻的露台，正准备透口气，就听见了这句足以将我打入地狱的话。蒋川背对着我，
声音压得很低，语气里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和宠溺。“喜欢吗？特意给你挑的江景房，
视野最好的一套。”“喜欢！太喜欢了！川哥，你对我最好了！”“傻瓜，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你先住着，委屈你了。等我……等我这边处理好，
就风风光光把你接过来。”我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瞬间凝固，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寒气。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疼得我无法呼吸。我们结婚五年，约定丁克，
日子过得不好不坏。他是一家小公司的项目经理，我是一家外企的市场总监。
我们共同买的婚房，房贷至今还没还完。我以为我们是观念契合、携手一生的伴侣。原来，
只是我以为。他的钱，他的温柔，他的未来规划，全都给了另一个女人。而我，
只是他口中需要“处理”掉的垃圾。多么可笑。我攥紧了手机，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哭，更不能现在冲出去质问。那只会像个疯婆子一样，
让他和他的家人看尽我的笑话，然后轻飘飘地将一切归咎于我的“无理取闹”。
我深吸一口气，悄无声息地退回到宴会厅的阴影里。蒋川挂了电话，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转身朝我走来。他看见我，笑容淡了一瞬，随即又扬起来。“老婆，你跑哪儿去了？
妈正找你呢。”他自然地想来牵我的手。我面无表情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他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怎么了？”他皱眉，带着一丝不耐烦，
“谁又惹你了？”看，这就是我的丈夫。他甚至懒得伪装一下关心，
直接将我的不快定义为“无理取闹”。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陌生。这张我看了五年的脸，
此刻竟然让我感到恶心。“没什么，”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有点累了，想先回去。”“今天妈大寿，你现在走像什么样子？”蒋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别耍小孩子脾气，林纾。”我没再理他，径直走向主桌。婆婆正被一群亲戚围着，
满面红光地炫耀着她手上的金镯子，那是蒋川花了我两个月工资买的。“妈，
”我走到她面前，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见，“我公司临时有急事，得先走了，
生日快乐。”说完，我没等她反应，转身就走。“哎，林纾！你这孩子！
”婆婆在后面不满地叫着。蒋川快步追了上来，在宴会厅门口拽住了我的手腕，
力气大得吓人。“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他压低声音，眼里全是怒火。我冷冷地甩开他的手。
“发疯？蒋川，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发疯。”我没再看他铁青的脸色，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店。坐进车里，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决堤而下。五年。
人生有多少个五年？我把一个女人最美好的五年，毫无保留地给了他，给了这个家。
我为了他所谓的“事业刚起步，暂时不想要孩子”，顶住我父母和所有朋友的压力，
坚定地选择丁克。我为了让他安心，包揽了家里大部分的开销，
让他可以毫无顾虑地追求他的“梦想”。到头来，我只是他通往“幸福生活”的一块垫脚石。
他用着我的钱，给他心爱的女人买千万豪宅，许诺她一个风光的未来。而我，这个正牌妻子，
却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不。我林纾，从来不做傻子。我抹掉眼泪，
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坚定。从手机里翻出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拨了出去。“喂，
张律师吗？我是林纾。”“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是的，离婚。并且，
我要他净身出户。”2回到家，我坐在冰冷的沙发上，等待着蒋川的归来。
这个我们一起挑选家具、一起布置的家，此刻却让我感到无比的陌生和压抑。
墙上挂着的婚纱照，照片里的我笑得一脸幸福，现在看来，只觉得讽刺。凌晨一点，
门锁传来转动的声音。蒋川一身酒气地走了进来，看到我坐在客厅，他愣了一下。
“怎么还没睡？”他一边换鞋，一边含糊地问。我没有开灯，
客厅里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在等你。
”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等**什么？”他走到我面前，
带着一身酒气和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俯身想抱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嫌恶地偏过头，
躲开了他的亲近。“蒋川，我们谈谈吧。”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动作一顿，
直起身子，借着月光打量着我。“谈什么？大半夜的，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他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不耐烦。“明天？”我冷笑一声，“我怕你明天，
就没资格站在这里跟我谈了。”蒋川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走到我对面坐下，翘起二郎腿，
一副“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的表情。“林纾，你有话就直说，别阴阳怪气的。
”“好，那我就直说。”我从茶几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份文件，扔到他面前。“这是什么？
”他疑惑地拿起。当他看清文件标题上“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时，脸色瞬间变了。“离婚？
林纾，你疯了？就因为我妈生日宴上你提前走了，我说了你两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蒋川，别装了。”我平静地看着他，“你不累，
我都替你累。”“我装什么了？”他把协议书狠狠地摔在桌上，“我告诉你林纾，
我不同意离婚！这个家不能没有你！”他说得情真意切，好像我才是那个要抛弃家庭的罪人。
要不是我亲耳听见那通电话，我恐怕真的会被他这副深情的样子给骗过去。“是吗？
”我拿起我的手机，点开了一段录音。“川哥，新房的钥匙我拿到了，密码还是我的生日，
你真好。”那道娇滴滴的女声，在寂静的客厅里响起，格外刺耳。蒋川脸上的血色，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他猛地抬头看我，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慌乱。“你……你录音了？
”“不巧，在露台听见了。”我关掉录音，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江景房，视野最好的一套。蒋川，你可真大方。”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过了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语气干涩。“我……我跟她只是朋友，她最近遇到点困难，我就是帮她一下。”“朋友？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用我们婚后共同财产，给你的‘女性朋友’买千万豪宅？
蒋川，你猜法官信不信？”他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他知道，我抓住了他的死穴。婚内出轨，
转移夫妻共同财产，无论哪一条，都足以让他在离婚官司中一败涂地。他开始慌了。“老婆，
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扑过来，想要抓住我的手，被我再次躲开。
“我跟陈瑶真的没什么，我们就是过去……过去有过一段。现在她一个人在上海打拼不容易，
我看她可怜才……”“陈瑶？”我咀嚼着这个名字，心头一阵刺痛。是她。蒋川的大学初恋，
他口中那个“因为现实而被迫分开”的白月光。原来，他们从来没有断过。“看她可怜？
”我笑出声来，眼泪却不争气地滑落，“蒋川，你用着我赚的钱，去可怜你的白月光，
那我呢？谁来可怜我？”“我辛辛苦苦赚钱养家，还着我们两个人的房贷，
我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就是为了让你去给别的女人买房的吗？”我的声音越来越大，
积压了许久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你对得起我吗？蒋川！
你对得起我们这五年的婚姻吗！”蒋川被我吼得愣住了，他大概从没见过我如此失态的样子。
他蠕动着嘴唇，辩解道：“那房子的钱，不是……不是用的你的钱，是我自己的积蓄。
”“你自己的积蓄？”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蒋川，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五年，你能攒下一千万？你骗鬼呢？”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毯上，放弃了挣扎。“好，
我承认，我用了家里的钱。”他垂着头，声音嘶哑，“但是老婆，我爱的人是你啊！
我跟她只是一时糊涂，我保证，我马上跟她断干净！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抬起头，眼睛里含着泪光，企图用苦肉计来博取我的同情。可惜，晚了。“机会？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从你决定用我们的钱给她买房的那一刻起，
你就已经没有机会了。”“把字签了。”我指着桌上的离婚协议，“房子、车子，都归我。
你名下那套江景房，折价一半给我。否则，我们就法庭上见。”“到时候，
我不止要让你净身出户，我还要告你婚内转移财产，让你身败名裂。”蒋川猛地抬头，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林纾，你……你好狠！”“狠？”我笑了，“这不都是你教我的吗？
”3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张律师的电话。他的效率很高，
已经将我和蒋川名下所有的共同财产都梳理了一遍，并且草拟了一份详细的财产分割清单。
“林太太，根据您之前提供的信息，以及我这边的调查，蒋先生在三个月前，
确实以个人名义购入了一套位于滨江区的公寓，总价一千二百万，全款付清。”“资金来源，
是他个人账户上的一笔一千三百万的款项。而这笔款项，是在购房前一周，
从您们的一个联名理财账户中转出的。”张律师的声音冷静而专业，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
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联名理财账户。那是我为了我们未来的“养老生活”准备的。
我每个月都会从我的工资里，拿出一大部分放进去，五年下来，已经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目。
我曾经满怀憧憬地跟蒋川说，等我们老了，就用这笔钱去环游世界。他当时抱着我，
笑得一脸幸福，说：“都听你的。”现在想来，他当时心里，恐怕正在盘算着，
如何用这笔钱，去给他和他的白月光，构建一个“美好未来”吧。“林太太，
这笔资金的转移，蒋先生并没有征得您的同意，已经构成了婚内财产的恶意转移。
您完全有权利在离婚时，要求对方少分或者不分这部分财产。”张律师继续说道。
“我知道了。”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涌，“张律师，除了离婚，
我还要以个人名义起诉他，追回这笔被转移的财产。”“没问题。证据链非常完整，
我们的胜算很大。”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心里却没有一丝暖意。我曾经以为，
我和蒋川之间，就算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也至少有相濡以沫的亲情和恩情。现在才发现，
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在他的世界里，我不过是一个方便好用的提款机，
一个可以让他毫无负担地去追求“真爱”的工具人。手机响了，是婆婆打来的。我划开接听，
还没开口，那边就传来了婆婆劈头盖脸的责骂。“林纾！你翅膀硬了是吧？敢跟蒋川提离婚？
你还有没有把我们蒋家放在眼里！”“我告诉你，我们蒋家不同意！只要我活一天，
你休想离开我们蒋家的大门！”我把手机拿远了些，等她吼完，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妈，
您是不是搞错了？现在不是我要离开蒋家，是您的好儿子，把我们这个家，亲手给拆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婆婆的声音更加尖利，“蒋川那么老实的一个人，他能做什么？
肯定是你！肯定是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在外面有人了，想甩开我们蒋川！”“不下蛋的母鸡？
”这五个字，像五根淬了毒的钢针，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结婚五年，我们说好丁克。
可是在她眼里，不生孩子，就成了我最大的原罪。无论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
只要我不生孩子，我就是个罪人。我气得浑身发抖，声音也冷了下来。“妈，第一，
丁克是您儿子亲口同意的。第二，我有没有在外面有人，您可以去查。但是我保证，
您很快就会收到法院的传票，罪名是您的宝贝儿子婚内出轨，并且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
金额高达一千三百万。”“什么……什么三百万？”婆婆的声音明显慌了。“是一千三百万。
”我纠正她，“他用这笔钱，给他大学时的初恋情人，买了一套千万豪宅。您要是还不信，
可以亲自去问问您的好儿子。”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我不想再跟这个蛮不讲理的老太太，
多说一个字。果然，不到十分钟，蒋川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一开口，就是气急败坏的质问。
“林纾！你跟我妈胡说八道什么了？她现在正哭着喊着要来上海找我算账！”“我只是，
把事实告诉她而已。”我冷冷地回答。“事实？什么事实？我不是都跟你说了，
我跟陈瑶没什么吗？你怎么就不信呢！”他还在嘴硬。“蒋川，”我打断他，
“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协议上签个字，
我们好聚好散。房子车子归我，你给陈瑶买的那套房子，折价六百万给我。这是我的底线。
”“如果你非要闹上法庭，那等待你的，就不仅仅是净身出户了。”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脸上，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过了许久，他才咬牙切齿地开口。“林纾，
你别逼我。”“我逼你？”我笑了，“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在我面前保证，
会跟过去一刀两断，好好跟我过日子的？又是谁，一边花着我的钱，一边跟前女友藕断丝连，
给她买车买房的？”“蒋川，做人不能太贪心。你既然选择了你的白月光，
就该有净身出户的觉悟。”“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直接挂了电话。
我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心里一片平静。这场仗，才刚刚开始。4我以为蒋川会就此妥协，
没想到，他比我想象的还要**。下午，我正在公司开会，突然接到了前台的电话。
“林总监，楼下有一位自称是您先生的男士，还有一位女士，说要见您。”我心里一沉，
有种不好的预感。“让他们上来吧。”几分钟后，我的办公室门被敲响。进来的人，
正是蒋川。以及，他身边那个楚楚可怜、眼眶泛红的女人。想必，就是陈瑶了。她长得很美，
是那种很能激起男人保护欲的类型。瓜子脸，大眼睛，皮肤白皙，一头黑长直的秀发，
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看起来清纯又无辜。此刻，她正紧紧地挽着蒋川的胳膊，
怯生生地看着我，仿佛我才是那个即将拆散他们苦命鸳鸯的恶人。我坐在办公桌后，
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有事？”蒋川清了清嗓子，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林纾，
我带瑶瑶来，是想跟你当面解释清楚。我们之间是清白的，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清白？
”我看向陈瑶，她立刻像受惊的小鹿一样，往蒋川身后缩了缩。“这位就是陈**吧？
”我笑了笑，“蒋川用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给你买了套一千多万的房子，你现在跟我说，
你们是清白的？”陈瑶的脸白了白，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林**，你误会了。
川哥……蒋先生他只是可怜我，想帮我一把。那笔钱，我会还的。”她的声音细声细气，
听起来委屈极了。“还？”我挑了挑眉，“陈**打算怎么还？据我所知，你现在的工作，
月薪不过八千吧？一千二百万，不吃不喝，你要还一百二十五年。哦，不对，算上利息，
可能要还两百年。”陈瑶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蒋川见状，立刻把她护在身后，
冲我吼道：“林纾！你够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咄咄逼人？瑶瑶她已经很可怜了！”“她可怜？
”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我的个子比陈瑶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一个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可怜？”“我告诉你陈瑶，
别在我面前演戏。你那点小伎俩，骗骗蒋川这种蠢货还行，在我这里，不好使。”“你！
”陈瑶气得浑身发抖，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你……你欺人太甚！”“我欺人太甚？
”我冷笑，“你花着我老公的钱，住着我老公买的房，现在跑到我面前来卖惨，
到底是谁欺人太甚？”“我告诉你，那套房子，你们必须给我吐出来！一分都不能少！
”“林纾！”蒋川彻底怒了，他指着我的鼻子，“你别太过分！那房子是我的钱买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的钱？”我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蒋川，你是不是忘了，
我们之间，签过一份协议？”蒋川的脸色，瞬间变了。五年前，我们结婚前，
我曾经让张律师草拟过一份婚前财产协议。当时我的事业已经小有成就，
而蒋川还在一家小公司做着基层员工。为了避免以后产生不必要的纠纷，
也为了给我自己一份保障，我提出了这个要求。蒋川当时虽然有些不快，
但为了能顺利跟我结婚，还是签了字。协议里清清楚楚地写着，我们婚后各自的收入，
归各自所有。只有共同投入到联名账户里的钱，才算是夫妻共同财产。
而他给陈瑶买房的那笔钱，恰恰就是从那个联名账户里转出去的。“你想起来了？
”我看着他煞白的脸，心中一阵快意。“那份协议规定，联名账户里的任何大额支出，
都必须经过双方共同签字同意。你私自转走一千三百万，已经严重违约。”“按照协议，
违约方，需要向守约方，支付双倍的违约金。”“也就是说，蒋川，
你不仅要把那一千三百万还回来，还要另外再赔偿我两千六百万。”蒋川踉跄着后退一步，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不……不可能……那协议……”“那协议，一式三份，我一份，
你一份，张律师那里还有一份，具有同等的法律效力。”我彻底击碎了他最后一丝幻想。
“蒋川，现在，你还觉得那套房子，跟我没关系吗？”他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旁边的陈瑶，也早已吓傻了。两千六百万的违约金，这个数字，足以将他们彻底压垮。
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傍上的这个“潜力股”，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负债累累的穷光蛋。
我看着他们俩惨白的脸色，心里没有丝毫的同情。这是他们应得的下场。“滚吧。
”我冷冷地开口，“在我改变主意，决定让你们把牢底坐穿之前，从我眼前消失。
”5蒋川和陈瑶是失魂落魄地离开的。我能想象，他们此刻的心情，
一定像是从云端跌入了泥潭。而我，在短暂的快意之后，涌上心头的，是无尽的疲惫。
这场婚姻，就像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而我，是那个被蒙在鼓里，心甘情愿付出的傻瓜。
下班后，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我父母那里。我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自从我决定跟蒋川丁克之后，我妈就一直对我有意见，每次回来，都要旁敲侧击地催生，
弄得大家都不愉快。但现在，我需要一个可以让我暂时喘息的地方。开门的是我妈，看到我，
她愣了一下，随即侧身让我进去。“怎么突然回来了？吃饭了吗？”“还没。”“等着，
妈去给你下碗面。”我爸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见我回来，推了推眼镜，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