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九月十五号，星期五，天气暴雨。司聊搬到榕城的第一天。九月十八号，星期一，天气晴。
司聊踏入榕城高级中学的第一天。原本他和爸爸、父亲、妹妹，
一家四口人在眠城生活得非常幸福。却不料三个月前，爸爸的公司被恶意收购，
甚至因为投资失败，欠了不少钱。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爸爸找到他父亲出轨的证据，
他父亲没过多解释，两人出国办理了离婚手续。事后，他爸爸带着他来到了榕城。
司聊给他爸爸发了条信息说到学校了，随后便把手机揣进裤子口袋。
榕城高级中学是榕城最好的公办高中，私立高中，现在这情况，他是上不了了。
好在他没这么讲究，而且环境看着不错。大概是他爸爸打过招呼，有个老师特意在门口等他。
李太白，45岁，中年体态偏胖，戴着一副黑色的眼镜，看起来倒是显得和蔼可亲。
他微笑着，揽过司聊的肩膀，一副挚友的模样，说到：“你就是司聊吧，帅小伙哎！
我是你的班主任，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司聊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李太白拉着他逛了一圈校园后，才把他带进教室。“报！敌军还有十秒到达战场！
”“快快快，安静。”“快回自己座位坐好。”李太白踏入教室的一刻，全班安安静静，
要不是他隔着走廊就听到吵吵闹闹的声音，还真以为这帮小崽子们在乖乖自习。
“讲话吵闹的下课围着教学楼跑五圈，我会查教室监控，发现谁讲话了没去跑的加倍！
”李太白说完，底下一片哀嚎：“别了吧！跑教学楼多丢人啊。”“白哥，错了错了，
我们知道错了，下回不敢了。”李太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到：“你们都高三了！
这都开学半个月了，能不能有点高三的样子！还有多少天就高考！能不能想想自己的前程，
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去学习，去背背知识点。”“好，说的好！
”李太白的发言得到了同学们热情的掌声。“白哥，门口那谁啊？
”司聊大概扫了一眼未来一年的同学们，这个氛围还可以，他还挺喜欢的。
李太白眼神示意他走进来，清了清嗓子说到：“这位同学是新来的转校生，
让我们热烈欢迎新同学加入到我们高三（6）班这个大家庭中。
”“哇哦～好帅啊～”“是啊，是啊，又多一名帅哥当同学，学习又有动力了！”“好帅，
好喜欢，我觉得我一见钟情了。”交谈声此起彼伏，把在后排补觉的齐衍吵醒了。
李太白让司聊做个自我介绍，他非常简洁明了：“司聊，司机的司，聊天的聊。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独属于少年的自信洒脱。李太白把他暂时安排在后门最后一桌，
他单独一个人坐，这会差不多第二节上课了，李太白嘱托同学们对待新同学要热情，
乐于助人，说完就走了。司聊坐的是第一组最后一桌，
而他发现第二组最后一桌只有一位同学趴在课桌上睡觉，旁边的桌子空空如也，
他貌似没有同桌，为什么李太白不安排他坐哪？司聊盯着齐衍的后脑勺看了几秒，
就把课本从书包里拿出来。他的前桌是一个短头发的可爱女生，注意到他貌似对齐衍感兴趣，
跟他解释说：“睡觉那个叫齐衍，听说家里挺有钱的，我们班的第一，也是年级第一，
人挺高冷的，不怎么爱说话，是他自己让白哥安排的单桌，平时没事还是少招惹他吧，
有同学看到他在校外和别人打架，还不止一次。”司聊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但有人给他提了醒，还是得注意一下，家里这情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很快就到中午，
司聊并不打算去食堂吃饭，而且他是走读生，所以可以自由进出校园。他的前桌叫薛漓，
同时也是班里的劳动委，她热情地向司聊发出邀请：“司同学，一起去食堂吃饭吗？
”“不了，谢谢。”司聊的婉拒并没有让薛漓觉得尴尬或者失落，刚转来可能都有点不适应，
“那好吧。”说完薛漓就和同桌去食堂吃饭了。司聊大步向校门外走去，阳光热烈刺眼，
就一会的功夫，皮肤就被晒得些**辣，他倚靠在一棵大树下遮阴，
拿出手机拨打他爸爸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
Sorry，
thesubscriberyoudialedisnotanswered。
Pleaserediallater。”等司聊回到家，发现他爸爸还在房间睡觉。
他特意去菜市场买了菜回来，准备煮饭给他爸爸吃。他爸爸从来没下过厨，
一直以来都是父亲做饭，当初的父亲很爱爸爸，事事顺着，宠爱有加。现如今，
司聊叹了一口气，随后便在厨房里忙活起来。他做的饭菜很简单，西红柿炒鸡蛋，蒜香白菜，
酸菜鱼。就这三个菜，足够他俩吃了。司聊去主卧喊齐斯礼起床吃饭，
他将饭盛好放在客厅桌，久久等不到齐斯礼出来，正想进去看看，齐斯礼便出来了。
齐斯礼简单洗漱了一下，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大大的黑眼圈，
整个人气色惨白。但还是能看出英俊的容颜，他才三十岁，而立之年结束了自己的爱情。
齐斯礼是司聊的养父，18岁的他执意要和钟翊在一起，两个男人在一起，
自然有不少人反对，为了解决孩子问题，他收养了可怜巴巴的司聊。齐斯礼收拾好情绪，
内心自我安慰道：“没关系，不就是离婚了嘛。十二年青春就当喂狗了。”“聊聊，
你好好读书，不用特意回来给我做饭。”说着就落坐吃午餐，还不忘给司聊夹菜。
司聊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你又不会做饭，饿死你吗？”“咦！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
虽然我不会下厨，但我可以点外卖啊。”齐斯礼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打在他背上，以示教训。
司聊回想起他们搬走的前一天晚上，父亲叮嘱他让齐斯礼少吃外卖，多回家做健康饭菜。
他眨着大大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连我都知道外卖吃多对身体不好，
你咋比我还无知呢。”司聊是故意这么说话，想让齐斯礼开心一点。离婚后的这三个月，
司聊看着齐斯礼慢慢变颓败，整日躲在房间不出来，要是他不喊齐斯礼起床吃饭，
齐斯礼会一整天都不踏出房门。齐斯礼大口大口地吃着碗里的饭，
含糊着说道：“要不你住校吧，家离学校也挺远的，公交都要二十分钟。把时间花在学习上，
明年考个好大学。”司聊从小就成绩优异，考个好大学根本没问题，走读不会影响他学习，
齐斯礼这么说不过是想把他支开。“不要，家里多舒服，才不要去学校过集体生活。
”司聊想了想中午看到的千人百米冲刺食堂，更加否决：“中午千人冲食堂的场面太震撼了。
我会因为没抢到饭饿死的。”齐斯礼见司聊不愿意，也没多说什么，毕竟他没住过校，
还有一年高考，算了，顺着他吧。吃完饭，收拾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司聊就准备回学校了，
临行前还不忘嘱托齐斯礼：“爸，别老是睡觉，三十岁活得像八十岁。
”等了好一会才等到公交，司聊踩着点进入教室。朗朗读书声响彻云霄，
少年们满怀凌云壮志。薛漓转头向司聊提醒道：“下节体育课，别忘了去操场。
”司聊回以微笑，说道：“谢谢提醒。”下课**一响起，早就坐不住了，
蜂拥而出一大批人。很快，教室基本只剩零零散散的四五个人。而司聊专心刷着数学卷子，
这会正找到做题的思路，一道几何大题刷刷刷，十分流畅地做出来，沉浸在题海中无法自拔，
做完一整张数学卷子，抬头一看，教室只剩他和齐洐。他好像忘了什么？！！难怪那么安静！
！体育课！！体育课已经过去了大半节课，刚开学没多久的体育课应该不会上什么内容，
大概率就是绕着操场跑几圈，然后再自由活动，这么想着，司聊就不打算去操场了。
而与他一个位置加过道之隔的齐衍低着头在看书。模样十分认真，
从司聊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侧颜，怪好看的。2司聊这会写完数学卷子趴在课桌上闭目养神。
他初来乍到，想尽可能地多了解了解这个学校和班级，可是直觉告诉他，
他不会在这里待多久。教室没开空调，有些燥热，司聊起身去将靠近他这的风扇打开。
在风扇的救赎下，勉强压住烦躁的内心。齐斯礼和钟翊离婚，他也是很难过的，
他怎么都想不到，在一起生活了十二年之久，背叛之事会发生在钟翊身上。
明明最艰难的日子都熬过来了，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放学**一响，
司聊拿起书包就回家，而一旁的齐衍也在收拾东西，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教室。
司聊已经很娴熟地去菜市场买菜了。以前每次出门买菜钟翊总会带着司聊，
美其名曰：联络感情。现在他知道了，钟翊是怕他离开后，没人照顾齐斯礼。他左挑右选，
买了两个土豆和一个青椒。今晚的第一个菜：青椒土豆丝。老板是个十分友好的中年妇女，
他打算买三根葱，老板直接送，一把抓了几根葱塞进装好青椒土豆的袋子。
司聊嘻嘻一笑：“谢谢老板。”老板：“不客气，以后常来啊。
”随后他又去超市买了一些调味料。大概五点多他回到家，发现鞋架上少了齐斯礼的皮鞋。
他打开房门，终于要走出来了吗？司聊没多想，径直去厨房开始做饭，忙活了快一个小时，
六点了还不见齐斯礼到家。虽说齐斯礼都三十岁了，不会被别人忽悠拐骗，
但他还是担心遇上啥问题，犹豫了几分钟，打了个电话过去，未接。与此同时，
齐斯礼一个人在霓裳夜店喝酒。由于出众的外貌，前来搭讪的人络绎不绝。“小哥哥，
一个人吗？一起喝一杯。”齐斯礼头都不带抬一下，直接忽视，他酒量一般，
和钟翊在一起时，对方总会让他少喝，而他也很听钟翊的话。不知道喝了多少，
脑袋晕晕沉沉，齐斯礼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就委屈得不行，一边喝一边怒骂：“可恶的钟翊！
你这个骗子！”“骗子！”“我恨你。”齐斯礼趴在吧台痛哭，他点了威士忌，伏特加，
人、头、马等烈酒。一杯杯烈酒入喉，口腔满溢着微酸和辛辣，不断**味蕾。
他想：就放纵一晚吧。然后呢，他喝醉了，趴在吧台睡着了。“先生，醒醒，
我们店要打烊了。”无奈之下，店员从齐斯礼口袋拿出他手机，用他的指纹解锁了手机。
店员看着通讯录中备注的“儿子”，不由得惊讶：这么年轻，竟然都有儿子了？
店员翻着通讯录，正犹豫打给谁，手机被一个极好看的男人抢过，
男人声音沙哑道：“我是他朋友，来接他。”店员有点不太相信，“你能证明一下吗？
”他可不能随便让人把醉酒人带走，万一出事怪他咋整，这店的招牌还要不要了。
钟翊掏出钱包那张随身带着的两人合照。合照上的两人十分甜蜜，
齐斯礼从背后搂着钟翊的脖子，举止十分亲昵。店员看了看照片，确认两人认识，
就让钟翊把齐斯礼带走了。钟翊扶着齐斯礼上车，侧过身子帮他系安全带，
看着那粉红色的唇瓣，忍不住亲啄了几下，额头相抵，温声说道：“斯礼，对不起，
等我把事情解决了，我一定回来找你，到时候你怎么罚我都行，斯礼，我爱你，永远。
”“叮咚叮咚”两点半门**响起。爸忘记带钥匙了？司聊睡眠浅，这会听到声音起来开门。
“父亲，你怎么和爸在一起？”司聊看着门外的钟翊扶着烂醉如泥的齐斯礼问道。
“恰巧碰到，别和他说是我送他回来的。”钟翊把齐斯礼扶到房间躺下，
把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便走出来。司聊挨着门口，睡眼惺忪地说道：“我不信你会背叛爸，
我知道你很爱爸。”钟翊伸出手摸了摸快和他一样高的司聊的脑袋，他并没有否认司聊的话，
只是嘱托道：“聊聊长大了，以后要照顾好爸，知道吗？”司聊就静静地看着他，没说话。
钟翊尴尬地问道：“那我先走了。”司聊语气平淡的问道：“会回来吗？
”钟翊捏了捏司聊脸颊，避开这个话题：“太瘦了，多吃点。”司聊关上门的那一刻，
突然说道：“钟翊，我不会帮你照顾他。”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他得不到钟翊的回答，
说不难过是假的，但他知道，齐斯礼比他更难过。第二天清晨，
失眠了一晚上的司聊给齐斯礼做完早餐就急匆匆赶去学校了。
他不知道齐斯礼会不会起来吃早餐，但还是做了放在桌子上，免得他醒了饿。“司同学，
没想到你这么早啊。”薛漓喝着豆浆，手里还拿着几个包子走进教室。
6：30对于走读生来说确实是挺早的，榕城高级中学有早自习，
一般7：20才开始上第一节课。他想着反正睡不着，还不如来自习。他不是天赋型选手，
学习都得靠自己努力，这不在刷数学五三套卷。没有谁能靠天赋一直走下去，
一直走下去的人一定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每一个努力向前逐梦的人都值得敬佩。
司聊点点头说道：“嗯嗯，最近有点忙，没怎么有时间刷题。”薛漓凑近司聊，
看着他桌面密密麻麻的数字，简直眼花缭乱，十分不理解地问道：“司同学！
为什么这么想不开？一大早写数学！！”司聊微微一笑道：“这个数学的题挺简单的，
都是高考典例。”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砸向薛漓，不是吧！司同学！
要不是我刷过一模一样的数学五三，差点就信了！薛漓调笑道：“哈哈哈，
美好的一天从写数学结束。”对于有些女生来说，数学是硬伤啊。何况他们是理科班，
数学这个“美人”更是难以捉摸。看着那工整的书写，薛漓一下子嗅到了学霸的气息，
殷勤地拿了两个包子放在司聊桌上，“司同学，司学霸，你平常数学咋样啊？
”他认真回想了一下，每次考试差不多都是满分，偶尔难一点也不会掉到一百四以下。
直接说满分太凡尔赛了，万一传出去估计还会惹麻烦，他想了想，拿起那两个包子，
说道：“包子收下了，以后有不懂的数学题都可以问我。”“就等你这句话。
”薛漓开心地说道：“就是希望你别嫌弃我笨。”“不会。
”司聊无形中泼了盆冷水：“我看过了，这些题都是比较简单的基础题，只要基础不是很差，
一般都能做出来。”薛漓石化：平常写数学写完选择题就无从下手的她不想说话了。
选择题连蒙带猜，不至于留空，大题勉勉强强写个第一问，错误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人类的参差！！两人友谊的小船就此搭建。他虽然不需要太多社交，但总需要了解一些信息。
趁着教室人少，她俩唠会嗑。司聊：“薛漓，你是本地人吗？”薛漓大腿一拍：“那当然！
土生土长十八年！”“你知道榕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司聊想到家中宿醉的齐斯礼，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薛漓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虽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大千金，
但是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榕城大街小巷都是逛遍了的。“榕城，古称榕江州，
是一座具有两千多年历史的文化古城。被世人誉为“岭南美榕，胜景如江”的榕城，
自古享有“岭南都会”之美誉。还靠近北部湾，可以去看海！”薛漓还打算详细给他介绍，
但是教室的人越来越多，秉承“五好学生”的优秀品质，不能打扰其他同学学习，
“下课再细说。”3司聊从薛漓那了解了不少榕城的观光旅游景点。
回去他就立马着手旅游攻略，打印了七八份资料出来，让齐斯礼挑选。
齐斯礼看着面前的攻略，“不是，儿子，我咋感觉你在赶我走。”司聊撇撇嘴，
在他对面坐下：“是啊，就是在赶你出去。”齐斯礼哪能不知道司聊的心思，他靠在沙发上，
把全身都放松，过了好半晌才说道：“聊聊，是不是特别看不起爸？”“没有。
”司聊并没有因为他和钟翊离婚后颓败而看不起他，反而无比心疼齐斯礼。
他的眼睛很认真：“爸，你永远是我爸，没有你，就没有我的现在。”“太感动了儿子！
”齐斯礼性格本就活泼开朗，这会又开起玩笑了：“儿子，爸给你找个新父亲，咋样？
”司聊摇摇头，显而易见的不开心，双手无措地扣着沙发。诚然，他希望齐斯礼走出来，
同时也期待着齐斯礼与钟翊复合。“你要是喜欢，就可以开始，
但别为了放不下的一段感情而去重新开始一段感情，这对他不公平。”我也怕你吃亏。
这句话司聊没有说完，他知道齐斯礼不喜欢别人把他当做弱者来看待。“儿子说得对！
我知道了。”齐斯礼向司聊张开双臂，“过来，抱一下。”紧紧相拥的两人现在彼此依靠，
这个拥抱只停留了半分钟。齐斯礼捏着司聊脸颊上的小、肉、肉，长辈姿态十足：“儿子，
在学校有没有喜欢的人啊？”司聊眼睛都没眨一下，脱口而出：“没有。
”齐斯礼以过来人的身份，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显然不信。“真的没有。”司聊嘟着嘴巴，
认真解释道：“沉迷于学习无法自拔，没时间想那些。”齐斯礼把背转向司聊，
催促道：“肩膀有点酸，快帮我按按。”闻言司聊立马变成爸爸的小棉袄，
贴心的帮他按肩膀。“也是，现在谈恋爱会影响学习，万一你谈恋爱了，
还不得整天想着人家小女孩，容易荒废学业啊。”但高中时代的爱情，是最纯粹，
也是最美好的。齐斯礼把这句咽回嘴里，儿子一心向学，是好事。司聊按着的双手一顿，
疑惑的问道：“那你到底是反对还是支持？”“不支持也不反对。”他和钟翊就是校园恋爱，
历经磨难才在一起，十多年的日子，真的很快乐。“是不是没吃饱啊，感觉没力气呢。
”其实司聊的力度适中，按着很舒服，是他饿了想点外卖才这么说。司聊一眼就看穿他，
“要不我去煮碗面？”“不用不用。”齐斯礼现在就想吃点有添加剂的外卖，“麻辣烫咋样？
”司聊和齐斯礼都爱吃辣，但是钟翊却不怎么让齐斯礼吃辣，连带着司聊也不能吃，
否则会让齐斯礼眼馋。齐斯礼嗓子不太好，小时候得过咽喉炎，他还不忌口，照样吃辣，
结果就落下病根，只要吃辣就会嗓子疼。司聊摇摇头说道：“不行，你会嗓子疼，
我不想大半夜送你去医院。”齐斯礼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很了解的：“偶尔吃点没关系，
吃完我立马喝冲剂。”嘴巴太清淡了，今晚必须吃点辣的****！齐斯礼掏出手机点外卖，
他没敢多点，点了一份麻辣烫，问道：“你要吃啥？”司聊见过不动齐斯礼，也就随他了，
现在他还真有点饿，于是回复道：“花甲粉丝，不加蒜。”“行，那我就吃螺蛳粉吧。
”螺蛳粉？！！司聊不可置信地看着齐斯礼：“你希望明天起来，客厅都是臭臭的味道吗？
”好吧！螺蛳粉是有股酸臭酸臭的味道。但是！吃起来真的很美味！“那我也吃花甲粉丝吧。
”大概半个小时外卖就到了。司聊为了不让齐斯礼吃太多麻辣烫，他抢了三分之二的麻辣烫。
吃完了宵夜都十二点多了。齐斯礼留在客厅收拾，把司聊赶回房休息。
司聊关门那一刻不忘说道：“出去感受感受大自然也挺好的，呼吸新鲜空气能放松心情。
”“知道了，知道了。赶紧睡觉去。”齐斯礼低着头收拾垃圾，他一进去，便停下，
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出神。————————次日，司聊去到学校，薛漓比他早一点，
书桌上放着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司聊嘴角翘起了一个小弧度，温声说道：“薛同学，
你太客气，以后不用买了。”薛漓傻笑着回答道：“这不抱紧大佬大腿。”“以后真不用，
我吃饱了才来的。”上回他不想浪费，把两个包子都吃完了，结果撑了一早上。“好吧，
有机会请你吃饭。”说着薛漓拿出一张蓝冈卷，一脸真诚的看着他。“哪题不会？
”咋记得有人说过一大早写数学，美好的一天将结束。打脸来得猝不及防，
薛漓笑道：“昨晚的作业没写完，今早要交的。”司聊一脸茫然的样子，
薛漓就知道他不知道作业，解释道：“作业都写在白板上。
”薛漓指着白板上又小又淡的字体说道：“喏，数学作业：一张蓝冈卷，自习课下课收。
”他还真没注意，不过蓝冈卷他也买了一本，看着薛漓问的那几道题，他的蓝冈卷刷了大半，
这张他前几天才写过，所以讲起来没费什么功夫。“哇塞！你太厉害了，
我都没想到这还能连辅助线。”薛漓的眼神满是敬佩。她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抱好大佬的腿！
从此实现数学39到93的飞跃！4司聊开始慢慢融入高三（6）班的集体生活，
差不多过了半个月就跟班里的大部分人混熟。“司聊，今晚化学作业改了，
写一轮复习48到52页，50页的第三大题和51页的第六大题不用写。
”说话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他叫秦桑，是班上的化学课代表。刚才他过去交作业，
化学老师让他把今晚要写的作业改一改，结果他回来一看，因为是最后一节课下课，
加上周末放假，班里只剩几个人。“嗯。”司聊点点头，从抽屉把一轮拿出来，
而后放进书包。秦桑提高声量对班里剩的几个人说道：“昨天发的化学试卷不用写了，
周末写一轮复习48到52页，50页第三大题和51页第六大题不用写。记不住也没关系，
我会把作业发班去，你们记得拿化学一轮复习书回去就行。”“嗯嗯，好。”“okok。
”“知道了。”齐衍从抽屉拿出化学一轮复习书，翻到秦桑说的48页，开始认真写题。
他很少会把作业带回家，除非太多了，在学校写不完，他才会把没写完的那科作业带回家。
“秦桑，走了，你也快点回去吧，天黑了，估计要下雨。”司聊跟秦桑说完就从后门走了。
齐衍抬头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心想：要下雨了？那作业得写快点了。他倒不是没带伞，
主要是他在一家酒吧**。霓裳酒吧位于市中心，规模不大，生意不错。
去霓裳酒吧最近的一条，地势偏低，一到下雨天，道路就积水，积水能高达十厘米。
他可以把鞋子脱掉，卷起裤腿，蹚水过去，但是运气不好，
每次都会被路过的快车、慢车、匀速车，自行车、三轮车、小车……溅、湿。
半个小时写完了化学作业，还剩数学和语文作业没写完。算了，不写了。星期一早上来早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