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被苏小小那看得透彻一切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虚。
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
一个还没过实习期的小丫头片子，能翻出什么浪来？
他把策划案往怀里一揣，摆出领导的架子。
“苏小小，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这是在帮你！你的方案太稚嫩，很多地方考虑不周，不经过我的修改，能直接给客户看吗？这是为了公司好，也是为了你好！”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颠倒黑白。
周围的同事都低下了头，不敢作声。
琳达的眼中则闪过一丝快意。苏小小就算能写出好方案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是吗？”涅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既然是为了我好，那我就先谢谢王经理了。”
她竟然……就这么算了？
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王富贵也愣了一下，随即心中大喜。他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搞定了。
果然是个软柿子！
“嗯，孺子可教。”王富贵得意洋洋地拍了拍策划案，“行了，都别愣着了，该干嘛干嘛去！”
说完，他拿着策划案，迫不及待地走向了总经理办公室。
看着他的背影，涅端起桌上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
这具身体太虚弱，硬碰硬显然不行。
但身为混沌邪神，祂有的是办法。
祂最擅长的，就是拨动命运的丝线，让一切在“巧合”中，滑向祂想要的结局。
刚才，在那份策划案的最后一页页脚，涅用几乎看不见的字体，留下了一行小字。
那行字，是祂用残存的最后一丝神力，写下的一个“因果律”。
……
总经理办公室。
王富贵满面红光地将策划案递给总经理**。
“李总，您看！这是我们部门通宵达旦赶出来的最终方案！”他厚颜**地把所有功劳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此刻正愁得焦头烂额。他接过方案，本来没抱太大希望，但只看了一眼，眼睛就亮了。
“‘缚环’？好名字！”
他越往下看，表情就越是激动，最后“啪”的一拍大腿！
“好！太好了！老王，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兴奋地在办公室里踱步，“就用这个方案！我亲自去跟客户谈！不，我现在就带你去！让客户看看我们公司的实力！”
王富贵激动得脸都红了，连忙点头哈腰：“应该的应该的，都是为了公司！”
两人拿着策划案，风风火火地出了门，直奔大客户的公司。
办公室里，琳达走到苏小小身边，阴阳怪气地说：“哎呀，小小，你也别太难过了。王经理毕竟是领导，他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嘛。”
涅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让琳达后半句话噎在了喉咙里。
“你刚才说，咖啡是‘手滑’才洒的？”涅淡淡地问。
琳达心里一咯噔，强笑道：“是……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涅收回目光，“只是提醒你，以后走路小心点。”
“莫名其妙。”琳达撇撇嘴，扭着腰走开了。
刚走两步，她的高跟鞋鞋跟，毫无征兆地，“咔嚓”一声，断了。
“啊！”
琳达一声尖叫，整个人失去平衡，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狗吃屎般地摔在了地上。
她刚买的**款包包飞了出去，里面的口红、粉饼、小镜子……洒了一地，滚得到处都是。
最惨的是，她摔倒的时候，嘴正好磕在了一个滚过来的口红盖上，瞬间，嘴唇就肿得像两根香肠。
办公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涅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祂的被动能力，对付不了王富贵那种气运正盛的家伙，但对付琳达这种小角色，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就是来自邪神的“善意提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