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你个穷鬼，还在开你那破房车？」「零下七十度，你睡车里不会冻成冰雕吧？」
电话那头，前女友江瑶的笑声尖锐又刺耳。我瞥了眼车内的温度计，舒适的26度。
又看了看锅里翻滚的肥牛卷。我笑了。「放心，我这儿暖和得很，倒是你们，别墅的电，
还够用吗？」挂断电话，窗外，鹅毛大雪已经遮蔽了整个世界。
1＜1.＞手机被我随手扔在中控台上，江瑶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还在屏幕上闪烁，
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讽。我懒得再看一眼，直接掐断了视频通话。窗外，
风声如同鬼哭狼嚎，裹挟着硕大的雪片，疯狂地砸在防弹玻璃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这鬼天气来得毫无征兆，三天前，天气预报还在说「史上最强寒流」，所有人都不以为意，
以为不过是又一次的夸大其词。直到昨天，气温断崖式暴跌，从零上十度，
一夜之间坠入零下四十度。今天，更是直接探底到了零下七十度。城市彻底瘫痪了。
水管冻裂，电网崩溃，通讯基站也一个接一个地失灵。江瑶这通视频电话，
估计是耗尽了她手机最后的电量，特意打来嘲讽我的。
她跟着新欢赵天住进了城郊的「天誉一品」别墅区，那里号称拥有独立供电系统和地暖，
是富人们的诺亚方舟。而我，在她眼里，不过是个开着破房车的穷酸前男友，
是这场灾难里第一批被淘汰的蝼蚁。＜2.＞我夹起一片在麻辣锅底里烫得恰到好处的肥牛，
蘸了蘸自制的蒜泥香油碟，塞进嘴里，幸福感瞬间充满了整个口腔。这辆房车，
是我耗尽所有积蓄，花了整整三年时间，亲手改装的末日堡垒。车身覆盖着特种钢板，
玻璃是银行柜台级别的防弹材质。车顶铺满了太阳能板，
车底则藏着一个大功率的柴油发电机和足以用上三年的柴油。车厢里，
净水系统、供暖系统、新风系统一应俱全。至于物资，我把两个拓展仓塞得满满当当，
光是压缩饼干和自热食品就够我吃上十年，
更别提那些冷冻的牛羊肉、新鲜蔬菜和成箱的零食饮料了。这一切，都源于一个荒诞的梦。
梦里，就是这样一场毁天灭地的极寒，我因为心软，把冻得半死的江瑶一家接进了我的房车。
结果，他们为了抢夺物资，趁我睡着，给了我一刀。临死前，江瑶抱着我的物资，
对身边的赵天说：「亲爱的，现在我们安全了。」那刺骨的寒冷和背叛的痛楚，
真实到让我惊醒后，浑身冷汗。从那天起，我便开始疯了一样地准备。所有人都当我是疯子，
江瑶也因此和我分手，投入了富二代赵天的怀抱。她说：「陈枫，你活在幻想里，
我需要的是现实。」现在，现实来了。＜3.＞手机再次不依不饶地响了起来，还是江瑶。
我慢悠悠地吃完嘴里的东西，才划开接听。这次是语音电话，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陈枫，你那边……真的有电？」我打开一罐冰镇可乐，
气泡在喉咙里炸开的舒爽感，让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惬意的叹息。这声叹息，透过听筒，
清晰地传到了江瑶的耳朵里。「有电啊，不但有电，还有暖气，室内恒温二十六度，
穿着短袖都嫌热。」我说着，故意把可乐喝得「咕咚」作响。「我正在吃火锅，
麻辣牛油锅底，你要不要听听这肥牛下锅的声音？」我把手机凑到沸腾的火锅边，「滋啦」
一声，伴随着浓郁的香气，仿佛能穿透电波。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过了许久，
才传来江瑶压抑着怒气的声音：「陈枫，你别得意！赵哥说了，
别墅区的备用电源能撑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市政就会恢复供电！」＜4.＞「哦，是吗？
那祝你们好运。」我轻笑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一个星期？太天真了。这场极寒，
可不是一个星期就能结束的。我看了一眼车内的电子日历，上面用红笔圈出了一个日期。
今天，仅仅是第一天。我调出房车的外部监控，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别墅区的景象。
豪华的别墅群此刻像一座座巨大的冰雕，曾经修剪整齐的草坪和花园，
全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偶尔有几栋别墅还亮着微弱的灯光，但更多的，
已经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天誉一品所谓的独立供电系统，
恐怕早就因为超负荷运转而崩溃了。他们现在依赖的，
不过是每家每户自己的小型柴油发电机。但那些富人，又能储备多少柴油呢？我将画面放大，
对准了江瑶和赵天所在的那栋最为奢华的别墅。别墅的落地窗透出昏黄的灯光，像风中残烛，
随时可能熄灭。透过窗帘的缝隙，我隐约能看到几个人影在里面焦躁地走来走去。
＜5.＞我启动房车，巨大的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在寂静的雪夜里传出很远。
车轮碾过厚厚的积雪，我缓缓地，将车开到了天誉一品的大门口。
别墅区的电动伸缩门早已被冻住，失去了作用。我将车停在门口，
打开了车顶上所有的探照灯。十几道雪亮的光柱瞬间撕裂了黑暗，
将整个别墅区门口照得如同白昼。我就是要让他们看见。让他们清清楚楚地看见，
我这辆他们眼中的「破房车」，在这末日般的极寒中，是何等的温暖与坚固。做完这一切，
我拉上窗帘，回到餐桌前，继续享用我的火锅。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当寒冷和饥饿侵蚀掉他们最后的理智和尊严时，好戏，才会真正上演。电话又响了，
这次是赵天。他的声音不再有之前的傲慢，而是带着一丝商量的口吻：「陈枫，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2＜1.＞「交易？」我夹起一块吸满了汤汁的豆皮，
吹了吹热气，慢条斯理地送进嘴里。电话那头的赵天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声音听起来有些紧绷。「对，交易。你车上肯定有很多物资，开个价吧，多少钱我都买。」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傲慢，仿佛即便在这种境地，他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赵公子，
而我，只需要感恩戴德地接受他的金钱。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笑声在温暖的车厢里回荡，
显得格外清晰。「赵公子，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现在这世道，你觉得钱还有用吗？
你那些印着数字的纸，拿来点火取暖，可能都嫌烧得不够旺。」
我能想象到电话那头赵天瞬间铁青的脸色。果然，他沉默了几秒，呼吸声变得粗重起来。
「陈枫，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到底想怎么样？」＜2.＞「我想怎么样？」我放下筷子，
走到车窗边，掀开窗帘的一角。探照灯的光芒下，别墅区门口的景象一览无余。
我看到几个人影从赵天那栋别墅里冲了出来，正朝着大门这边跑来。
他们身上裹着厚厚的衣服，但在零下七十度的狂风中，依旧冻得瑟瑟发抖，动作僵硬。
领头的人，正是赵天。「我不想怎么样。」我对着电话，声音冷得像外面的冰雪，
「我就是想看看，你们这些平时养尊处优的大人物，在没有了电，没有了暖气，
没有了食物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赵公子，你现在不就在我车外面吗？感觉如何？
外面的空气，是不是格外『清新』？」赵天在距离房车十几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他仰头看着我这辆如钢铁巨兽般的房车，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甘。他身边跟着几个朋友，
还有江瑶。江瑶裹着一件貂皮大衣，但那点可怜的温暖显然无法抵御刺骨的严寒，
她的脸冻得发紫，嘴唇毫无血色，正死死地盯着我的房车，眼神复杂。＜3.＞「陈枫！
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赵天扯着嗓子大吼，声音在风雪中变得支离破碎。
「只要你让我们上车，你要多少钱都行！我给你一千万！不，五千万！」
他身后的一个男人也跟着喊道：「是啊兄弟！我们没恶意！就是太冷了！别墅停电了，
发电机也坏了！再待下去会死人的！」他们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我冷眼看着他们，
就像在看一群小丑。当初江瑶和我分手，跟着赵天走的时候，赵天当着我的面，
搂着江瑶的腰，轻蔑地对我说：「小子，看清楚了，这就是现实。你能给瑶瑶的，
只是一辆破车里的幻想。而我，能给她一座温暖的城堡。」现在，他的城堡变成了一座冰窖，
而我的「破车」，却成了他们眼中唯一的希望。真是讽刺。
＜4.＞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喊，而是走到操作台前，按下了另一个按钮。房车侧面，
一块巨大的LED显示屏缓缓亮起。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视频，那是我提前录好的。视频里，
温暖的灯光下，一张巨大的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滋滋冒油的烤肉，热气腾腾的火锅，
金黄诱人的炸鸡，还有各种新鲜的水果和甜点。而我，正坐在餐桌前，穿着短袖，
悠闲地喝着啤酒，吃着烤肉。这无声的画面，却比任何语言都更具杀伤力。
别墅门口的几个人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们呆呆地看着屏幕上的饕餮盛宴，
再对比自己身处的冰天雪地，喉咙里不自觉地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
我看到江瑶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栽倒在雪地里，被旁边的人一把扶住。她的眼神里，
充满了悔恨和绝望。＜5.＞「陈枫……」赵天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哀求，
「算我求你……你开门吧……外面太冷了……瑶瑶她快撑不住了……」我切换了监控视角，
将镜头对准了江瑶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然后，我打开了车外的扩音器，
我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雪夜。「撑不住了？当初她嘲笑我会被冻成冰雕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我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赵天，
你不是说要给我五千万吗？可以。现在，你从别墅里，
拿一块百达翡丽或者江诗丹顿的手表出来，我就换给你一包方便面。记住，是你们爬过来，
把手表放在我指定的地点。至于其他人，想要食物？可以，拿等价的东西来换。」说完，
我关闭了扩音器和LED屏幕，车外再次陷入了黑暗和死寂。只剩下风雪的呼啸，
和那几个人粗重的喘息。我知道，他们内心的防线，已经开始崩溃了。
3＜1.＞黑暗重新笼罩大地，只有我房车的轮廓灯在风雪中闪烁着幽冷的光。
赵天他们几个人站在原地，像几尊被冻僵的雕像。我的提议，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精准地刺入了他们最脆弱的地方。百达翡丽、江诗丹顿，
这些曾经被他们用来标榜身份、炫耀财富的东西，在此时此刻，
竟然只能换一包廉价的方便面。这种巨大的落差和羞辱感，足以摧毁他们最后的骄傲。
过了足足有十分钟，我看到那几个人影终于动了。他们没有再叫喊，而是踉踉跄跄地转身，
朝着别墅的方向挪了回去。他们的背影，在风雪中显得无比狼狈和萧索。**在驾驶座上，
并不着急。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回来。在生存面前，所有的尊严和骄傲，都一文不值。
我打开一包薯片，「咔嚓咔嚓」地吃了起来。监控画面里，
赵天和江瑶的身影消失在了别墅门口。＜2.＞大约半个小时后，别墅的门再次打开。
这次，只有赵天一个人走了出来。他步履蹒跚，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零下七十度的低温，
即便只是在户外待上几分钟，都足以对人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他走到之前的位置，
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高高举起，示意我看。我通过监控的变焦镜头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个深棕色的木质表盒，上面印着百达翡丽的马耳他十字标志。我没有开门，
也没有说话，只是通过车外的扩音器，发出了一个冰冷的声音：「扔过来。
扔到车前灯光能照到的那棵歪脖子树下。」赵天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挣扎。这块表，
或许是他最后的体面。但最终，求生的本能战胜了一切。他用尽全身的力气，
将那个盒子朝着我说的方向扔了过去。盒子在雪地上翻滚了几圈，
停在了那棵被积雪压弯了腰的松树下。＜3.＞我确认了位置，依旧没有下车。
**控着一架小型的无人机，从房车顶部起飞。无人机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悬停在那个表盒上方，伸出机械爪，将盒子抓取起来，然后迅速飞回，
通过车顶的专用回收口，将盒子投了进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充满了科技感，
看得远处的赵天目瞪口呆。我打开盒子，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百达翡丽超级复杂功能时计系列腕表，市场价至少在三百万以上。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拿起一包红烧牛肉面，走到车门边。我没有完全打开车门，
只是拉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然后将那包方便面从缝隙里扔了出去。「东西货真价实，
你的面。」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赵天听清楚。方便面落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噗」
的一声。赵天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几乎是扑了过去，一把将那包方便面死死地抱在怀里，
然后连滚带爬地朝着别墅跑去。那狼狈的样子，哪还有半点往日赵公子的风采。
＜4.＞赵天刚回到别墅，监控里就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
但从别墅里那些晃动的人影和激烈的动作来看，我能猜到，
他们一定是为了那唯一的一包方便面，爆发了冲突。一包方便面，
在几个饿了快两天的人面前，无异于一场战争的导火索。我饶有兴致地看着屏幕，
甚至还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很快，别墅的门又被推开了。这次出来的是江瑶。
她没有穿那件华而不实的貂皮大衣，而是换上了一身厚重的羽绒服，但依旧冻得嘴唇发紫。
她没有像赵天那样站在远处，而是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了我的房车门前。她没有叫喊，
也没有敲门，只是用一双通红的眼睛，透过防弹玻璃，死死地盯着车里的我。她的眼神里，
混杂着祈求、悔恨、不甘，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5.＞我放下酒杯，与她对视。
我们之间，只隔着一层几厘米厚的特种玻璃，却仿佛隔着两个世界。一个是温暖如春的天堂，
一个是冰冷刺骨的地狱。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因为太过寒冷，牙齿都在打颤，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终，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地，在我车前跪了下来。
雪花落在她的头发上、肩膀上，很快就积了薄薄的一层。她就那么跪着，一动不动，
像一尊雪雕。我皱了皱眉。这一招「苦肉计」，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知道，
她想用我们过去的情分，来赌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就在这时，别墅那边又有了动静。
赵天和另外两个男人冲了出来，他们手里，竟然拿着撬棍和消防斧！
他们看着跪在地上的江瑶，又看了看我的房车，眼神里迸发出疯狂的光芒。
赵天指着我的房车，对身边的人嘶吼着什么。很显然，交易的屈辱和食物的诱惑，
让他们彻底丧失了理智。他们要动手了。4＜1.＞赵天他们三个人的眼睛都红了，
像是三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饥饿和寒冷已经彻底摧毁了他们的理智，现在他们唯一的念头，
就是砸开我这辆房车，抢夺里面的物资。他们挥舞着手里的撬棍和消防斧，
嘶吼着朝我的房车冲了过来。「陈枫！你这个缩头乌龟！有种给老子出来！」赵天一边冲，
一边疯狂地咆哮着，「老子今天就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跪在地上的江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她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冲过来的赵天，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她似乎想站起来躲开，但双腿早已冻得麻木，根本不听使唤。
我坐在车里，冷冷地看着监控屏幕。愚蠢的家伙，真以为我这辆耗费了三年心血打造的堡垒，
是靠几根撬棍就能攻破的？＜2.＞「当！当！当！」
消防斧和撬棍狠狠地砸在车身上和防弹玻璃上，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巨响。
但除了在特种钢板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在防弹玻璃上溅起几点火星之外，根本毫无作用。
我的房车，稳如泰山，纹丝不动。「妈的！这到底是什么鬼车！」一个男人砸得虎口发麻，
气喘吁吁地骂道。赵天也累得够呛，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绕着房车寻找着薄弱点。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轮胎上。「砸轮胎！我就不信他的轮胎也是铁做的！」
三个人立刻调转目标，疯狂地朝着巨大的越野轮胎砸去。我轻蔑地笑了一声。这些轮胎，
同样是特制的，里面填充了高分子复合材料，别说是消防斧，就算是子弹也打**。
看着他们在外面做着无用功，我甚至还有闲心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3.＞「游戏，
该结束了。」我喝了一口茶，喃喃自语。我不想再跟他们浪费时间。
我在操作台上按下了几个红色的按钮。下一秒，房车的车身突然迸发出一阵耀眼的电弧！
「滋啦——」高压电流瞬间通过车体外壳，那三个正抱着轮胎又砸又砍的男人，
立刻像是被无形的巨锤击中，惨叫着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雪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车身周围的积雪，因为高温，瞬间融化蒸发，冒起一阵白烟。这还没完。
我按下了另一个按钮。房车顶部和底部的几个隐藏式喷口，猛地喷射出高压水柱。
但喷出来的不是普通的水，而是我之前特意收集储存的，混合了工业盐的超低温盐水！
零下几十度的盐水，如同无数根冰针，劈头盖脸地浇在了倒在地上的三个人身上。
＜4.＞「啊——！」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雪夜。
超低温的盐水瞬间带走了他们身上仅存的热量，刺骨的寒意穿透了他们厚重的衣物，
直接侵入骨髓。他们的衣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上了厚厚的冰壳，将他们牢牢地冻在地上。
他们想挣扎，却发现身体越来越僵硬，连喊叫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跪在一旁的江瑶，
目睹了这地狱般的一幕。她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向后退，
想离这辆可怕的钢铁怪兽远一点。她的脸上，溅上了几滴盐水，瞬间就结成了冰霜，
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痛。她看着在地上痛苦挣扎，逐渐失去声息的赵天三人，
眼神里的恐惧达到了顶点。她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
早已不是那个她可以随意拿捏、任性抛弃的陈枫了。他变成了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
冷酷而强大的魔鬼。＜5.＞我打开扩音器，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这是第一次警告。再有下次，喷出来的，就不是盐水了。」
说完，我关闭了电流，收回了喷头。我静静地看着监控画面。江瑶瘫坐在雪地里，
浑身抖得像筛糠。而赵天那三个人，虽然没死，但也基本丧失了行动能力，
像三条冻僵的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们还活着。这时，别墅的门又开了。
这次出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看穿着打扮，应该是江瑶的父亲。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别墅里的住户。他们看到外面的惨状，都吓得停住了脚步，不敢再上前。
江瑶的父亲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赵天，脸上肌肉抽搐，
他最终将目光投向了我的房车，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一丝不易察察的恐惧。他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他只是扶起了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江瑶，然后招呼其他人，
将赵天三人拖回了别墅。一场闹剧，就此收场。我知道，他们短时间内，
是不敢再来招惹我了。5＜1.＞赵天他们的愚蠢攻击，
彻底打碎了别墅里那些人最后的幻想。他们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我这辆房车，
是一座他们无法攻破的堡垒。而我，是掌握着他们生杀大权的神。接下来的两天，
别墅区门口一片死寂。再也没有人敢来挑衅，甚至连在附近徘徊的身影都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