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收款后,妈妈才看见我

地府收款后,妈妈才看见我

阿廖沙天亮了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林晚苏玉梅 更新时间:2025-12-02 23:01

正在连载中的短篇言情文《地府收款后,妈妈才看见我》,是作者 阿廖沙天亮了精心力创完成的,本书主角有林晚苏玉梅,故事无广告内容为:这里是……哪里?“下一个。”冰冷的电子音唤醒了她的茫然。林晚下意识地向前走,来到一个类似银行柜台的窗口。窗口后坐着一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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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手机屏幕亮起,班级群的消息弹窗一个叠着一个。“这次数学模考也太难了吧!

    ”“听说年级最高分才138?”……林晚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指尖冰凉。

    她深吸一口气,点开了那个标着“高二下学期第三次模拟考总排名”的PDF文件。

    视线从最顶端开始,麻木地向下扫。一、二、三……十七。她的名字,

    像一枚冰冷的图钉,牢牢楔在第十八名的位置上。心脏骤然缩紧,然后疯狂地擂动起来,

    撞得胸口发疼。十八。比上一次,退步了五名。窗外最后一点天光被夜色吞噬,

    玻璃上清晰映出她瞬间失去血色的脸,和身后那个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出现在门口的身影。

    2.“多少名?”苏玉梅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淬了冰的锥子,

    精准地刺破房间里虚假的平静。她手里端着一杯牛奶,热气袅袅,

    可她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暖意。林晚几乎是弹射般地锁屏,将手机反扣在桌上,

    动作快得带倒了一摞旁边的《五三》。“还……还没最终公布,这只是初步排名。

    ”她的声音发虚,带着自己都厌恶的颤抖。“我问你,多少名。”苏玉梅走近,

    牛奶杯放在书桌上,发出“叩”的一声轻响。那声音像一道指令,

    让林晚的肩膀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墙上挂钟的秒针,

    在“嗒、嗒、嗒”地行走,像绞刑架上的倒计时。苏玉梅不再问她。她直接伸手,

    拿起了那只还在发烫的手机。屏幕亮起,需要指纹或密码。“打开。”命令简短,

    不容置疑。“妈……”林晚抬起头,眼里带着恳求。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每一次都一样。她像一只被剥光了外壳的软体动物,即将被放在灼热的砧板上,

    每一寸不堪都会被审视,被批判。苏玉梅无视那恳求,只是重复,声音又冷又硬:“打开。

    ”3.指纹解锁成功的轻微震动,像是开启了某个灾难的闸门。

    苏玉梅的目光死死钉在屏幕上那行“第十八名”上。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

    她脸上的血色也一点点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铁青的、混杂着失望、愤怒和难以置信的神情。“十八名。”她终于开口,

    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这平静比咆哮更让人恐惧。“林晚,

    你真行啊。上一次十三名,我以为已经是你的底线了。”她猛地将手机屏幕转向林晚,

    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告诉我,这是什么?这就是你每天熬到深夜一点给我看的成果?啊?

    ”“这次题难……”林晚徒劳地辩解,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题难?

    ”苏玉梅像是被点燃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地刮着人的耳膜,

    “题难为什么有人能考第一?为什么别人能进步?就你特殊?就你觉得难?

    ”她一把抓起桌上那本被翻得卷边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狠狠摔在桌上:“我每天起早贪黑,省吃俭用,给你买最好的教辅,找最好的老师补课,

    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4.“回报”两个字,像两颗生锈的钉子,楔进林晚的耳膜。

    她猛地抬起头,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裂缝,汹涌地往外冒:“回报?妈,

    我是什么?是你的一笔投资吗?是不是考不上清北,你这笔投资就血本无归了?

    ”“你说什么?!”苏玉梅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似乎没料到一向逆来顺受的女儿会反击。

    “我说错了吗?”林晚豁出去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但眼神却带着一股狠劲,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个考试机器?分数涨了,你就有面子了,分数跌了,

    你就觉得丢人了!你关心的根本不是我累不累,我快不快乐,你只关心你的面子!

    你的投资回报率!”“啪!”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林晚所有未出口的控诉。她偏着头,

    左脸颊上**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

    母亲后面暴怒的话语变得有些模糊不清:“……我都是为了谁?要不是为了你,

    我早就……你以为现在社会竞争多简单?考不上好大学,你以后怎么办?去扫大街吗?

    ……”又是这些。永远都是这些。5.林晚的目光,越过激动得胸口剧烈起伏的母亲,

    落在了书桌角落。那里,压着一本薄薄的速写本。封皮下,

    藏着她刚刚完成的一幅画——一片金灿灿的油菜花田,那是小时候,妈妈带她去乡下外婆家,

    她记忆里唯一鲜亮、自由、充满欢声笑语的画面。那是她唯一的喘息,

    是她偷偷为自己保留的,一小片干净的精神领地。苏玉梅循着她的视线,

    也看到了那本速写本。她像是找到了所有问题的罪魁祸首,一把冲过去,将本子抽了出来。

    “就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疯狂地翻动着,

    画上的云朵、田野、向日葵在她手中扭曲,“分散精力!不务正业!

    我看你就是心思根本没放在学习上!”“不要!”林晚尖叫着扑过去,想要抢回她的宝贝。

    可是晚了。“刺啦——!”清晰的,帛锦撕裂般的声音。

    那幅倾注了她无数夜晚隐秘欢愉和寄托的油菜花田,被苏玉梅粗暴地从中间撕开。然后,

    是第二下,第三下……碎片像枯败的蝴蝶,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地板上。林晚伸出的手,

    僵在了半空中。她看着那些碎片,仿佛看到自己那颗本就布满裂纹的心,也被这样,

    一片片地,撕碎了。世界,在她眼前骤然失去了所有颜色和声音。6.苏玉梅撕碎了画,

    似乎也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看着女儿瞬间空洞下去的眼神,胸口剧烈起伏着,

    扔下最后通牒:“从今天起,到高考结束,别再让我看到你碰这些没用的东西!

    收起你所有的心思,给我往死里学!下次考试,不进前十,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她说完,

    转身走出房间,重重地带上了门。“咔哒。”落锁的声音轻响,在死寂的房间里却如同惊雷。

    林晚没有动。她慢慢地、慢慢地蹲下身,指尖颤抖地触碰着那些冰凉的纸片碎片。

    她试图将它们拼凑起来,可裂痕纵横,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丑陋伤疤。

    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下来,洇湿了线条,模糊了那片曾经灿烂的金黄。没用了。拼不回去了。

    7.她踉跄着站起身,走到书桌前。那杯牛奶已经冷了,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皱起的奶皮。

    桌面上,是苏玉梅工整抄写的“每日学习计划”,从早上五点半到深夜一点,精确到每分钟。

    旁边,是摞起来比她还高的习题册和试卷。墙上,

    贴着用红色马克笔醒目写着的标语:“提高一分,干掉千人!”“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每一个字,都像一块沉重的砖石,早已将她牢牢砌死在密不透风的墙里。她拉开抽屉,

    最里面放着一个小药瓶。那是苏玉梅因为长期失眠和焦虑,医生开的安眠药。

    她偷偷藏起来了几粒,原本只是想……只是想在某些撑不下去的夜晚,

    能获得片刻虚假的安宁。现在,她不需要安宁了。她拧开瓶盖,将里面白色的、小小的药片,

    全部倒在掌心。那么多,像一把冰冷的、沉默的诅咒。她抬起头,看向窗外。

    城市的霓虹闪烁,勾勒出别人家的热闹与温暖。那光亮,却照不进她此刻深不见底的黑暗。

    她想起母亲撕碎画稿时决绝的脸。想起那一声声“为你好”。

    想起那永无止境的排名和分数。想起自己那具被抽空了灵魂,只剩下学习本能的躯壳。

    也许,只有彻底停下来,才能真正地……自由吧。这个念头一旦升起,

    就像藤蔓一样疯狂缠绕住她所有的思维。她拿起那杯冷掉的牛奶,将掌心的药片,

    全部塞进了嘴里。苦涩的味道弥漫开来,她甚至没有喝水,只是机械地、用力地吞咽着。

    喉咙被堵得生疼,但她感觉不到。她走到床边,躺下,拉过被子,盖好。动作平静得,

    像完成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睡前仪式。意识开始模糊,身体变得轻盈,像一片羽毛,

    即将挣脱所有沉重的枷锁。在彻底沉入黑暗前,她最后一个念头是:妈妈,这一次,

    我终于……再也不会让你失望了。8.没有预想中的剧痛,没有灵魂升天的轻飘,

    甚至没有传说中的走马灯。林晚的意识,像是在一场漫长而疲惫的睡眠后,被强行开机。

    她“睁开”眼,看到的却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也不是想象中阴森的地府景象。

    眼前是一个极具未来感的空间,泛着柔和的冷白色光芒。她站在一条井然有序的队伍里,

    脚下是光可鉴人的金属地面。四周很安静,

    只有前方不时传来温和的电子提示音:“请A377号到3号窗口办理业务。”她低头,

    发现自己穿着一套灰扑扑的、毫无特色的连体衣,身体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质感。

    这里是……哪里?“下一个。”冰冷的电子音唤醒了她的茫然。林晚下意识地向前走,

    来到一个类似银行柜台的窗口。窗口后坐着一位穿着利落制服、面无表情的年轻女性,

    胸牌上写着:【灵魂摆渡司-接待员柒柒】。“姓名,死亡原因,死亡时间。

    ”柒柒头也不抬,手指在发光的虚拟键盘上飞快敲击。

    “林晚……吞食安眠药……时间……”她努力回想,却发现关于死亡的记忆模糊不清。

    “林晚,女,17岁,公元2023年11月7日23点17分,

    因过量服用艾司唑仑导致呼吸衰竭死亡。”柒柒流畅地报出信息,

    语气平淡得像在念一份天气预报。“确认无误。这是你的身份卡,拿好。

    右转去‘观察大厅’,等待下一步指引。”一张冰冷的、类似身份证的卡片被推到她面前。

    上面有她的照片(是那张被学校要求拍的、眼神呆滞的证件照),

    以及一行编号:DF-20231107-1818。

    9.观察大厅更像一个现代化的指挥中心。巨大的环形空间里,

    布满了无数面悬浮的、散发着幽蓝光芒的光屏。

    许多和林晚一样穿着灰色连体衣、身影模糊的灵魂,正仰着头,神情各异地盯着那些屏幕。

    “新来的?”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林晚转头,

    看到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穿着素雅长裙的女子,她气质沉静,

    眼神里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了然。她手里拿着一个电子记事板,

    胸牌上写着:【灵魂摆渡司-观察员孟漪】。大家都叫她孟婆。

    “这里是……”“地府灵魂摆渡司,观察大厅。”孟漪微微一笑,似乎看穿了她所有疑问,

    “不必惊讶,时代在进步,地府也要与时俱进,提高工作效率。你们这些新时代的灵魂,

    传统的那套流程不太适用了。”她指向那些巨大的光屏:“这里是‘人间观察屏’。

    所有处于观察期的灵魂,都需要在这里观看你们死后人间的景象,直到你们彻底放下执念,

    做出最终选择——是洗去记忆进入轮回,还是带着记忆留下成为地府工作人员。

    ”观看……人间的景象?林晚的心猛地一抽。她立刻想到了母亲。她会怎么样?痛哭流涕?

    后悔莫及?还是……松了一口气,觉得终于摆脱了她这个不争气的负担?

    一种混合着恐惧、怨恨和一丝微弱期盼的情绪,在她胸腔里弥漫开。

    10.孟漪将林晚带到一面空着的光屏前,手指轻点,屏幕亮起,

    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界面——知乎。“这是你母亲苏玉梅,在你死后第36小时发布的提问。

    ”孟漪的声音平静无波。林晚的呼吸停滞了。屏幕中央,那个她熟悉到刻入骨髓的ID,

    发布了一个问题:标题:女儿去世了,第一次给她烧纸,烧多少面值的比较合适?

    烧太多怕她在下面乱花,养成不好的习惯。问题描述:我女儿昨晚去世了,十七岁。

    她平时对钱就没概念,学习上也总规划不好时间,让**碎了心。现在她一个人去了下面,

    我真的很担心她。听说下面也有物价,烧太多怕她大手大脚,像生前一样不懂节制,

    更学不好(如果下面也要学习的话)。烧少了又怕她不够用,被人看不起。

    有没有懂行的朋友告知一下?在线等,挺急的。……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林晚站在巨大的光屏前,灵魂像被瞬间冻结,然后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碎,

    连粉末都随风飘散。她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来自她灵魂的最深处。

    11.“烧太多……怕她乱花?”“养成不好的习惯?”“像生前一样不懂节制?

    ”“更学不好?”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匕首,带着嗤嗤的响声,捅进她虚无的魂体,

    留下焦黑的、无法愈合的创口。她死了。她用自己的生命,用最惨烈的方式,

    向母亲发出了最后的、无声的**。可她的母亲,苏玉梅女士,在痛失女儿后的第一反应,

    不是反思,不是彻骨的悲痛,甚至不是问问她在下面冷不冷,

    怕不怕……而是担心她“乱花钱”?担心她“养成坏习惯”?担心她“学不好”?!荒诞!

    极致到令人发指的荒诞!一股汹涌的、几乎要将她灵魂都点燃的恨意,

    伴随着无法形容的悲凉,冲天而起!她想要尖叫,想要嘶吼,想要冲进屏幕里,

    抓住那个女人的肩膀,质问她:“你到底有没有心?!我死了!我死了啊!!

    ”可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只是剧烈地颤抖着,像一片在狂风中濒临破碎的叶子。原来,

    她连死亡,都无法撼动母亲那套根深蒂固的逻辑分毫。12.“不必激动。

    ”孟漪的声音依旧平静,她见过太多类似的场景,“屏幕呈现的,只是冰山一角。你想看看,

    她在提问之后,真实的样子吗?”不等林晚回答,孟漪的手指在光屏上滑动。

    知乎的界面消失了,切换成了一个清晰的、如同实况转播的画面——她的家。

    苏玉梅坐在林晚的房间里,就坐在那张她曾经伏案学习、最终吞下药片的书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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