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冲进火场,不顾我妈的哭喊,背出了他的白月光初恋。火场外,他抱着毫发无伤的初恋,
对我妈嘶吼:“陈静!你为什么不先救她!她要是有事,我让你陪葬!”我妈愣在原地,
被浓烟熏黑的脸上,泪水冲出两道白痕。我默默关掉了手机录像,
转身拨通了那个尘封十年的电话。“王阿姨,我是林晚,我妈决定接受您的专访了。
”电话那头,曾经的新闻女王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条件呢?
”我看着不远处价值千万的豪车,和我爸那身“朴素”的地摊货,笑了。“条件是,
全国直播,揭穿一个亿万富豪装穷三十年,PUA全家的惊天骗局。
”1火舌吞没了我们“家”里最后一点光。那不是家,
是周建明租来困住我妈和我三十年的牢笼。消防车的警笛由远及近,刺破了所有人的耳膜。
我妈陈静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看着那个方向,嘴里反复念叨着:“建明,
建明还在里面……”周围的邻居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劝。“陈老师,别担心,
周老师吉人自有天相。”“是啊,周老师那么好的人,肯定会没事的。”“好人?
”我冷笑一声,攥紧了手里冰冷的手机。就在这时,火场里冲出来一道身影。是我爸周建明。
他背上还背着一个人,是他的白月光,孟瑶。我妈眼睛里瞬间迸发出光彩,
她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建明!你没事!太好了!”周建明看都没看她一眼,
小心翼翼地将孟瑶放在地上,紧张地检查她的情况。“瑶瑶,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孟瑶咳了两声,柔弱地靠在他怀里:“我没事,建明,幸好有你。”那副情深意切的模样,
刺得我妈眼睛生疼。她僵在原地,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显得那么可笑。“建明,
我……”我妈想说什么,想问问他,自己刚才撕心裂肺的哭喊,他听见了吗?
可周建明终于舍得看她了,眼神却像刀子。“陈静!你为什么不先救瑶瑶!”他声嘶力竭,
面目狰狞,仿佛我妈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瑶瑶的哮喘病得多严重你不知道吗?
她要是在里面出了事,我让你给她陪葬!”我妈彻底僵住了。周围的邻居也都傻了眼,
谁都没想到,平时温文尔雅的周老师,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和我妈心碎的声音。泪水从她被熏黑的脸上滚落,冲出两道惨白的沟壑。三十年的相濡以沫,
在他白月光面前,一文不值。甚至,她的命,还抵不上他白月光可能会发作的哮-喘。
我看着这一幕,没有哭,也没有上前去扶我妈。我只是按下了手机的停止录制键,
将这段视频,连同我爸那张丑恶的嘴脸,一同保存。然后,我转身,走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我翻出通讯录里那个几乎被遗忘的名字。王冰。一个曾经搅动整个新闻界风云的名字。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那头传来一个冷静、干练的女声。“喂?”“王阿姨,我是林晚。
”“晚晚?”王冰的声音里透出一丝讶异,“你怎么会……”我打断她的话,
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妈决定接受您的专访了。”十年前,
王冰阿姨还是国内最顶尖的新闻人,她曾是我妈最好的闺蜜。后来,
她因为一篇深度报道得罪了资本,被全网封杀,销声匿迹。她离开前曾对我妈说:“阿静,
周建明不是好人,你清醒一点。”那时我妈被爱情冲昏了头,为了周建明,
和我妈最好的朋友断了联系。现在,是时候清醒了。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条件呢?
”王冰阿姨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敏锐。我透过人群的缝隙,看着我爸小心翼翼地扶着孟瑶,
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宾利。那辆车,孟瑶开过很多次,
每次都停在离我们家两条街远的地方。她总说,是她老板借给她开的。
我爸那身几十块钱的地摊货T恤,和那辆千万豪车形成了极其讽刺的对比。我笑了,
笑意冰冷。“条件是,全国直播。”“揭穿一个亿万富豪,装穷三十年,PUA全家,
甚至涉嫌重婚的惊天骗局。”电话那头,传来了王冰阿姨轻轻的吸气声。她知道,十年了,
复仇的号角,终于要吹响了。2我扶着我妈回到那个所谓的“家”。
楼道里还残留着浓烟的味道,呛得人喘不过气。打开门,一片狼藉。这个不足六十平米,
堆满了旧物和廉价家具的房子,就是我妈操劳了一辈子的地方。墙壁被熏得漆黑,
沙发烧掉了一半,露出焦黑的弹簧。我妈看着这一切,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她喃喃自语:“没了,都没了……”我扶着她在唯一幸存的餐桌边坐下。
她还在为那个不值得的男人伤心。“晚晚,你爸他……他只是一时糊涂,他太担心孟老师了。
”“妈。”我打断她,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一时糊涂,会抱着别的女人,让你去陪葬吗?
”我妈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三十年的自我欺骗,在这一刻,被我毫不留情地戳破。“你还想为他找借口到什么时候?
”我拿出我的手机,点开了那段视频。周建明狰狞的脸,恶毒的话语,清清楚楚地传了出来。
“她要是有事,我让你给她陪葬!”我妈看着视频里卑微狼狈的自己,
和那个被周建明护在怀里,毫发无伤的孟瑶,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她死死咬着嘴唇,
不让自己哭出声,但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桌面上。“妈,看看我们这个家。
”我环视着这个破败的屋子。“你为了省几块钱电费,三十年没在夏天开过空调。
”“我从小到大,身上这件衣服,是唯一一件超过一百块的,还是我用自己打工赚的钱买的。
”“而你,为了补贴家用,你去给人家做保姆,洗盘子,你看看你的手。”我抓起她的手,
那双手粗糙、干裂,布满了厚厚的老茧和细小的伤口。这根本不像一个大学教授家属的手,
倒像一个饱经风霜的苦力。我妈的防线在一点点崩溃。我拿出另一部手机,
那是我爸的第二部手机。是我半年前,在他书房里无意中发现的。我解开锁,点开相册。
“现在,你再看看他。”我把手机推到我妈面前。照片里,周建明穿着高定的西装,
戴着百达翡丽的手表,和孟瑶在巴黎的铁塔下拥吻。他们在迪拜的帆船酒店里,
享用着昂贵的晚餐。他们在瑞士的雪山下,坐着私人飞机,笑得一脸灿烂。一张张照片,
就像一把把尖刀,将我妈三十年的“贫贱夫妻百事恩”捅得千疮百孔。
“这是什么……”我妈的声音在发抖。“这是你洗盘子给他换来的好日子。”我划到下一张,
是一张转账记录的截图。“五百万。”我指着屏幕上的数字,“备注是,瑶瑶的购物金。
”“转账日期,是上个月十五号。”“妈,你还记得上个月十五号,
你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加上低血糖晕倒,被送进医院吗?”“你连一个单人病房都舍不得住,
可他转手就给了别的女人五百万,让她去买包。”我妈的呼吸变得急促,她死死盯着屏幕,
像是要把它盯穿。我继续往下划,一张房产证的照片赫然出现。地址,
就是今晚失火的那栋别墅。市值三千万。房主姓名:孟瑶。购买日期,
是孟瑶上个星期的生日。真相,血淋淋地摆在眼前。那场火,烧掉的不是他们的爱巢,
而是他送给小三的礼物。他冲进去救的,从来都不是家人。我妈终于支撑不住,趴在桌上,
发出了压抑了几十年的,撕心裂肺的哭声。那哭声里,有委屈,有不甘,有悔恨,
更有被欺骗、被愚弄的滔天愤怒。我静静地看着她,等她哭完。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那个为周建明活了一辈子的陈静,死了。她哭了很久,直到声音沙哑,直到眼泪流干。
她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一丝爱意,只剩下彻骨的寒冷和决绝。“晚晚。
”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问。“你想怎么做?”我将王冰阿姨的电话回拨过去。“王阿姨,
我妈同意了。”“明天,我们就去见你。”3第二天,我和我妈见到了王冰阿姨。十年不见,
她依旧是记忆中那个雷厉风行的模样,只是眼角多了几分岁月的沉淀。没有过多的寒暄,
王冰阿姨直接将我们带到了她的工作室。这里,已经有一个顶尖的律师团队在等着我们。
为首的张律师,是业内有名的“常胜将军”,专打离婚和财产分割的官司。我妈很紧张,
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王冰阿姨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阿静,别怕,
有我们在。”我妈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张律师打开了投影,开门见山。“周太太,
林**,根据林**提供的初步资料,我们分析了一下,
周建明先生的行为已经涉嫌多项违法。”“首先,是婚内财产非法转移。
他在与您婚姻存续期间,将巨额夫妻共同财产赠与第三方孟瑶,这在法律上是无效的,
我们可以通过诉讼全部追回。”“其次,是欺诈。他隐瞒自己的真实财产状况长达三十年,
对您和林**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和物质伤害,我们可以据此提出高额赔偿。”张律师顿了顿,
看向我,语气变得更加严肃。“最严重的一点,是重婚。
”“林**提供了一张周建明和孟瑶在拉斯维加斯的结婚证明,虽然是在国外注册,
但根据我国法律,这依然构成了重婚罪。这不仅是道德问题,更是刑事犯罪。
”听到“重婚罪”三个字,我妈的身体又是一晃。她以为自己已经心如死灰,
可心脏还是被狠狠刺痛了。三十年的婚姻,竟然是一场骗局,一个笑话。
她连他法律上唯一的妻子都不是。我将一沓资料推到她面前。“妈,你再看看这个。
”那是我从周建明第二部手机里找到的,一份信托基金的合同。受益人,
是一个叫周子昂的男孩。年龄,二十岁,正在美国常春藤盟校留学。而基金的设立人,
是周建明。“周子昂,是周建明和孟瑶的儿子。”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他给这个私生子设立了上亿的信托基金,保证他一辈子衣食无忧。而我,妈,你还记得吗?
我上大学的时候,为了凑够一年两万的学费和生活费,我同时打了三份工。
”“我暑假在餐厅端盘子,手被热油烫得全是泡。”“我冬天在街上发传单,
冻得手脚都失去了知觉。”“那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哭着问你,
为什么别人家的爸爸都能给孩子很好的生活,我的爸爸却不能。”“你当时是怎么跟我说的?
”我妈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我替她说了出来。“你告诉我,我爸只是个穷教书的,
他已经尽力了,让我不要怪他,要懂事。”“懂事?”我自嘲地笑了,“我太懂事了,
懂事到像个傻子。”“我省吃俭用,连一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的时候,他的儿子,
穿着一身的名牌,开着跑车,在国外的派对上挥金如土。
”“我妈为了几百块的医药费求爷爷告奶奶的时候,他的女人,用着我们家的钱,
买着几百万的珠宝,心安理得。”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妈的心上。
愤怒的火焰,终于在她眼中彻底燃烧起来。她拿过那份信托合同,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要他身败名裂。”“我要他一无所有。”“我要他和他那个女人,都付出代价!
”王冰阿姨点了点头,看向张律师。“张律师,直播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张律师推了推眼镜。“万事俱备。我们已经和国内最大的直播平台谈好了,明天晚上八点,
黄金时间,在《真相》栏目进行全国独家直播。
”“直播标题就是——《三十年“贫贱夫妻”背后的亿万骗局》。”“周建明那边呢?
”我问。“他和他那位‘白月光’,现在还在高级病房里上演情深意重。我派人盯着,
他们对即将到来的审判,一无所知。”王冰阿姨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明天晚上八点。周建明,你的末日,到了。4直播当晚,
我陪着我妈坐在了《真相》栏目的演播厅里。聚光灯打在身上,有些刺眼。
我妈穿着一身素雅的连衣裙,那是王冰阿姨特意为她准备的。虽然面容憔悴,
但她的脊背挺得笔直,眼神里没有了昨天的脆弱和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平静。
直播倒计时开始。“五,四,三,二,一!”镜头亮起,王冰阿姨沉稳的面容出现在屏幕上。
“各位观众,晚上好,这里是《真相》特别直播节目,我是王冰。”“今天,
我们请到了一位特殊的嘉宾,陈静女士。在过去的三十年里,
她一直以为自己嫁给了一个安贫乐道的大学老师,夫妻俩相濡以沫,
含辛茹苦地将女儿抚养成人。然而,一场意外的大火,
却烧出了一个隐藏了三十年的惊天秘密。”王冰阿姨将话筒递给我妈。“陈女士,
能和我们讲讲您和您先生的故事吗?”我妈对着镜头,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
她从三十年前,她还是个文艺女青年,不顾家人反对,
毅然嫁给了一穷二白的“青年教师”周建明讲起。她讲他们婚后挤在十几平米的小屋里,
夏天连风扇都舍不得开。她讲她为了让他能安心“做学问”,一个人包揽了所有家务,
还去外面打零工补贴家用。她讲我小时候发高烧,她抱着我跑了三家医院,
才借到钱交上住院费。她讲得平静,没有控诉,只是在陈述事实。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
扎在所有观众的心上。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刷满了同情和心疼。“天啊,这个阿姨太苦了。
”“三十年啊,这是什么神仙爱情,也是什么人间疾苦。”“周老师呢?这样的好妻子,
他现在在哪里?”“听说是前天别墅失火,周老师为了救人还在医院里呢,真是个好人。
”此刻,在市中心医院的VIP病房里。周建明正靠在床上,削着苹果。孟瑶坐在一旁,
温柔地看着他。电视上正放着《真相》的直播。看到我妈出现,周建明皱了皱眉。
“她跑去电视台干什么?嫌不够丢人吗?”孟瑶柔声劝道:“建明,你也别怪陈姐,
家里烧成那样,她心里肯定难受,找个地方说说也好。”周建明冷哼一声,
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她就是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等这事过去了,我就跟她摊牌离婚。
”他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家庭情感调解节目。他甚至觉得,我妈在电视上哭诉一番,
博取一些同情,能让他那个“为爱奋不顾身”的英雄形象更加丰满。他完全没有意识到,
一张审判他的天罗地网,已经悄然张开。直播间里,王冰阿姨适时地抛出了一个问题。
“陈女士,您说周先生是一位安贫乐道的老师,那您知道,前天失火的那栋别墅,
价值三千万,而且房产证上,写的并不是您的名字吗?”我妈的身体微微一颤。
弹幕瞬间炸了。“什么?三千万的别墅?”“不是说穷教书的吗?怎么买得起三千万的别墅?
”“而且房产证不是她的名字?那是谁的?”病房里,周建明的脸色也微微一变,
手里的水果刀停住了。他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就在这时,镜头一转,给到了我。
我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了台前。我手里,正拿着那部属于他的,黑色的手机。“王阿姨,
各位观众,因为我爸爸,他不是一个穷教书的。”我对着镜头,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他是一个,身家百亿的骗子。”病房里,周建明手里的苹果“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手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他知道,
完了。5整个演播厅,乃至整个网络,都在我那句话落下的瞬间,陷入了死寂。随即,
是山呼海啸般的质疑和哗然。“百亿骗子?这女孩疯了吧?”“她爸不是大学老师吗?
她是不是受**了?”“等一下,这个反转我有点没跟上……”病房里,
周建明已经从床上跳了起来,面色铁青,疯狂地按着自己的手机。“喂!喂!接电话!陈静!
林晚!你们给我接电话!”他一遍遍地拨打着我和我妈的号码,但听到的只有冰冷的忙音。
孟瑶也慌了,她抓着周建明的手臂,声音发颤。“建明,怎么回事?
晚晚她怎么……”“闭嘴!”周建明一把甩开她,双目赤红地盯着电视屏幕,
像是要喷出火来。演播厅里,我没有理会外界的喧嚣。我平静地将那部手机,
连接到了现场的大屏幕上。“我知道大家不信,没关系,证据会说话。”我点开了相册。
第一张照片,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那是在巴黎,奢华的酒店套房里,周建明穿着浴袍,
手里端着红酒,孟瑶则亲昵地靠在他肩上,背景是灯火璀璨的埃菲尔铁塔。照片的右下角,
清晰地显示着拍摄日期。正是去年,我妈因为常年劳累导致腰间盘突出,疼得下不了床,
连去医院的钱都要向邻居借的时候。“这是我爸,和他所谓的‘同事’,孟瑶老师。
”我的声音,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他伪善的面具。屏幕上,照片开始一张张地切换。
在马尔代夫的私人沙滩上,他们依偎着看日落。在纽约的第五大道,
孟瑶拎着七八个奢侈品购物袋,笑靥如花。在瑞士的滑雪场,周建明意气风发,
仿佛年轻了二十岁。每一张照片,都奢华得令人咋舌。而我,则在每一张照片旁边,
都配上了一张我们家的照片作为对比。他们住着总统套房,我们家里的墙皮在脱落。
他们吃着米其林大餐,我妈在厨房里就着咸菜啃馒头。他给孟瑶买下几十万的钻石项链,
我连一支一百块的口红都舍不得买。强烈的视觉冲击,让直播间的弹幕彻底疯了。“**!
这他妈是同一个人?”“那个朴素的周老师呢?这是个影帝吧!”“太恶心了!
老婆孩子在家吃糠咽菜,他带着小三在外面环游世界?”“前面的别走,那不是小三,
那是他的白月光,是需要他老婆冒着生命危险去救的人!”“呕!世纪渣男!我吐了!
”舆论的风向,在短短几分钟内,发生了惊天逆转。
周建明从一个“贫贱夫妻”、“为爱奋不顾身”的正面形象,瞬间跌落谷底,
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的手机被打爆了,
学校的、同事的、朋友的……无数个电话涌进来,每一个都在质问他。他手忙脚乱地挂断,
又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他烦躁地接起。“周建明!**还有脸活着?
你这种人就该被天打雷劈!”是一个愤怒的陌生观众。他终于崩溃了,
狠狠地将手机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疯了!都疯了!”他嘶吼着,像一头困兽。
直播间里,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各位,这些照片,只是开胃小菜。”我切换了屏幕,
调出了一个文件夹。“接下来,我们聊聊钱。”屏幕上,一张张银行转账记录的截图,
密密麻麻地铺展开来。每一笔,都是从一个陌生的账户,转给孟瑶。五十万。一百万。
三百万。五百万。
备注五花八门:“瑶瑶的零花钱”、“宝贝的生日礼物”、“我们爱的纪念”。最大的一笔,
是五千万。备注是:瑶瑶,辛苦了。转账日期,是二十年前,孟瑶的儿子周子昂出生的那天。
整个直播间,再次陷入了可怕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触目惊心的数字震慑住了。
一个穷教书的,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就在这时,王冰阿姨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按下了免提。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王冰!我是周建明的律师!
我警告你,立刻停止这场非法的直播!你们的行为已经构成了严重的诽谤和隐私侵犯!
我们将会起诉你们电视台和所有相关人员!”王冰阿姨笑了。“是吗?张律师,该你出场了。
”我们的律师张律师,好整以暇地对着镜头,扶了扶眼镜。“这位同行,别着急。我们手里,
还有一份更有趣的东西,我想,你和你的当事人,一定会很感兴趣。”张律师说着,
按下了遥控器。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份高清的扫描文件。那是一份,
来自美国内华达州克拉克县的,结婚证明。新郎:Zhou,Jianming。
新娘:Meng,Yao。结婚日期,十五年前。
6当那份来自拉斯维加斯的结婚证明出现在大屏幕上时,
连演播厅里身经百战的工作人员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说之前的照片和转账记录是道德沦丧,那么这份文件,就是**裸的刑事犯罪。重婚。
一个多么刺眼的词。电话那头的律师瞬间哑火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病房里,
周建明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跌坐在地。他完了。他知道,
当这份结婚证明公之于众的时候,他就彻底完了。这不再是家庭纠纷,不是道德谴责,
而是法律的审判。孟瑶也吓傻了,她跌跌撞撞地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