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后，总裁前夫让我还他白月光

我死后的第三年，沈聿的白月光回国了。他翻遍全城，终于找到我曾经住过的破旧公寓。

“她人呢？”他红着眼问房东。房东奇怪地看着他：“你说阮**？她三年前就病逝了啊。

”沈聿突然笑了：“装死这种把戏，她玩多少次都不会腻。”直到他翻开我的病历本，

看见最后一页我写下的遗言——“下辈子，别再让我遇见沈聿了。

”---第一章他不要的，原来是我窗外的雨下得正急，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落地窗上，扭曲了窗外繁华都市的霓虹。阮清握着手机，

指尖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耳边是循环往复的、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对不起，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她固执地听着，直到那声音自动切断，

然后又重拨过去。一遍，又一遍。今天是她的生日。沈聿答应过的，无论多忙，

生日这天晚上一定会回来陪她吃饭。桌上的菜已经热了第三遍，蜡烛孤零零地插在蛋糕上，

融化的蜡泪像某种无声的哭泣。墙上的挂钟，时针不偏不倚地指向了十一点。

就在阮清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电话突然接通了。她心脏一跳，还没来得及开口，

听筒里传来的却是一个娇柔婉转的女声，带着一丝熟悉的、让她骨髓发冷的笑意。“喂？

是阮清姐吗？”是林薇薇。沈聿放在心尖上，却远走国外多年的白月光。

阮清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电话那头，

林薇薇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背景音里隐约能听到舒缓的爵士乐：“阮清姐，

你别等阿聿了，他今晚……可能回不去了。我这边有点事，他喝多了，正休息呢。”喝多了？

休息？在她生日的这一天，在她守着冷掉的饭菜和蛋糕的这一刻，他陪在林薇薇身边，

甚至醉到需要林薇薇来接她的电话。一阵尖锐的疼痛猛地刺穿头颅，眼前骤然一黑，

手机几乎脱手。阮清扶住冰冷的餐桌边缘，才勉强站稳。这该死的头痛，

近来发作得越来越频繁，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着她的神经。她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尽管每一个字都带着颤音：“麻烦你，让沈聿接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然后是沈聿带着浓郁醉意，

不耐烦的沙哑嗓音：“阮清？什么事？我很忙。”忙？忙着陪另一个女人吗？阮清张了张嘴，

想问他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想问他答应过她什么，

想问他和林薇薇在一起做什么……可所有的话涌到嘴边，

却只化成了一句苍白无力的：“……你什么时候回来？”“不回去了。

”沈聿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甚至带着被打扰的烦躁，“薇薇这边需要人照顾，

她刚回国，很多事情不熟悉。你自己睡，不用等我。”照顾林薇薇……那她呢？

她阮清算什么？他法律上的妻子，此刻却像是一个不懂事、胡搅蛮缠的外人。头痛愈发剧烈，

伴随着一阵阵恶心反胃。阮清的脸色在灯光下苍白得像一张纸。也许是她的沉默太久，

沈聿在那边顿了顿，语气稍微缓和了些，说出的话却更残忍：“阮清，薇薇跟你不一样。

她身体弱，一个人在这里无依无靠，我不能放着她不管。”“听话，别闹。

”“嘟——嘟——嘟——”忙音响起，他挂断了电话。他甚至没有给她再说一个字的机会。

“听话，别闹。”多轻飘飘的四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精准地捅进了她心脏最柔软的地方，然后毫不留情地搅动。她一直都知道林薇薇的存在。

从她嫁给沈聿的那一天起，这个女人的影子就如影随形。沈聿书房的抽屉里，

藏着他和林薇薇年少时的合影；他偶尔醉酒，抱着她，

口齿不清喊的是“薇薇”；他给她买礼物，有时会下意识地挑选林薇薇喜欢的款式和颜色。

她以为，只要她足够努力，足够好，足够爱他，总有一天能取代林薇薇在他心中的位置。

可直到此刻，听着电话里他为另一个女人醉意朦胧的声音，听着他那不容置疑的维护，

才彻彻底底地明白——她永远赢不了一个活在他记忆里、被他用想象无数次美化过的白月光。

她阮清，不过是沈聿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是林薇薇离开后，填补空虚的替代品。而现在，

正主回来了，她这个赝品，就该识趣地退场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阮清冲进洗手间，

趴在马桶边剧烈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

吐完之后，浑身脱力。她扶着冰冷的瓷砖墙壁，缓缓站起身，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镜中的女人，面容憔悴，眼底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嘴唇干裂没有一丝血色。

曾经那双明亮的、充满爱意和希冀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绝望。

这就是她爱了沈聿整整五年，嫁给他三年的结果。用尽力气，飞蛾扑火，

最后只换来一身狼狈和一句“别闹”。头痛再次凶猛地袭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

视野边缘开始出现模糊的黑斑。阮清踉跄着走出洗手间，视线落在客厅中央的餐桌上。

精心烹制的菜肴彻底冷透，油花凝结在表面，显得油腻而肮脏。那个漂亮的生日蛋糕，

上面用奶油写着“阿聿&清清，三周年快乐”，此刻看来更像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三周年结婚纪念日？他大概早就忘了吧。或许，他根本从未记得过。她走到桌边，颤抖着手，

拿起那根细细的、烧了一半的生日蜡烛。指尖触碰到底座冰冷的金属插签，微微一用力。

“咔嚓。”蜡烛应声而断。像是她心里那根紧绷了多年的、名为“爱情”和“希望”的弦，

也随着这一声，彻底断裂。她拿出手机，屏幕的反光映出她毫无表情的脸。

她找到沈聿的微信聊天界面，上一次对话，还停留在他昨天凌晨回复的一个“嗯”字。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很久，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缓慢又坚定地敲下：“沈聿，

我们离婚吧。”没有质问，没有抱怨，没有不甘，也没有任何留恋。只有这七个字。

发送成功。几乎是在信息发送出去的下一秒，手机如同烫手山芋一般，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落，

“啪”地一声脆响，砸在光洁的地板上屏幕瞬间碎裂成蛛网。阮清没有去捡。

她只是怔怔地看着地板上那碎裂的屏幕，看着自己支离破碎的倒影，然后，极其缓慢地，

抬手捂住了脸。滚烫的眼泪，终于冲破了所有伪装的堤坝，从指缝间汹涌而出。没有声音，

只有肩膀在死寂的空气里，无法抑制地、剧烈地颤抖。原来，他不要的，

从来都不是那冷掉的饭菜，不是融化的蛋糕，也不是她笨拙准备的所谓惊喜。他不要的，

是她。从头到尾，都只是她阮清而已。不知过了多久，哭声渐渐停歇。阮清抹了一把脸，

脸上湿漉漉一片，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别的什么。她弯腰，捡起地上屏幕碎裂的手机，

尝试着按了按开机键。屏幕顽强地亮了一下，闪烁了几下，最终归于一片死寂。也好。

她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比哭还难看。她拿着那部再也开不了机的手机，一步步走到阳台。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湿漉漉的空气里带着深秋的寒意。楼下路灯昏黄的光晕里，

积水映出破碎的光。她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

将那只承载了她所有爱恋、等待、委屈和最终绝望的手机，狠狠地扔了出去。

手机划破沉寂的夜空，划过潮湿的、带着冰冷水汽的风，最终坠入楼下花园茂密的灌木丛中，

连一丝回响都未曾激起。就像她这五年，悄无声息地开始，如今，也该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阮清转过身，背对着窗外那片沉沉的夜色，没有回头。她开始平静地收拾行李，

动作不疾不徐，仿佛只是要出一趟远门。衣柜里，她的衣服和沈聿的西装并排挂着，

泾渭分明。她只取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少的可怜，

一个二十四寸的行李箱甚至没有装满。她取下无名指上的那枚钻戒。

这是结婚时沈聿送给她的，她曾视若珍宝，三年下来，戒指在内侧留下了一圈浅浅的戒痕。

她将戒指轻轻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那个沈聿每天回来放车钥匙和手表的最显眼的位置。旁边，

是那份她早已签好字、放了快一个月的离婚协议。最初拿出这份协议时，

她还存着一丝卑微的幻想，希望他能看到，能问一句，哪怕只是表现出一点点的不舍。

可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做完这一切，阮清拉着行李箱，站在玄关，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她住了三年的“家”。宽敞，奢华，精致，却没有一丝烟火气，

冷冰冰的像个样板间。这里从未真正属于过她。她拉开门，走了出去，然后轻轻带上。

“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隔绝了她的过去，也隔绝了那个她爱了五年，

最终让她心如死灰的男人。门外，是未知的、冰冷的，却也是属于她自己的，新的开始。

或者，也是结束。沈聿是被阳光晃醒的。宿醉像一把钝刀子，在他太阳穴上反复切割。

他皱着眉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水晶吊灯，

不是家里那盏他惯常看的、线条简洁的款式。记忆回笼。昨晚，薇薇回国，

一群朋友给她接风。她喝多了，泪眼朦胧地抓着他的袖子，说害怕一个人住酒店。

他送她回来，她吐得一塌糊涂，抓着他的手不肯放，

絮絮叨叨说着这些年在国外的孤单……后来，他似乎也喝多了，

就靠在客厅这张沙发上睡着了。手机因为没电早已自动关机。他揉着额角坐起身，

毯子从身上滑落。是薇薇给他盖的？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伴随着食物温暖的香气。

沈聿心头莫名一松。看，她就知道，阮清总会找到他的。昨晚那个不清不楚的电话，

大概是她担心了？或许，他该稍微解释一句。他起身，走向厨房。流理台前，

一个穿着真丝睡裙的窈窕身影正在忙碌，长发慵懒地披散着。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

露出一个温柔又带点羞涩的笑容：“阿聿，你醒了？我煎了蛋，烤了面包，马上就好。

”是林薇薇。沈聿脚步顿住，心头那点莫名的松懈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落。“怎么是你？”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

林薇薇眼神一黯，垂下头，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和自责：“对不起，阿聿，是我不好，

耽误你回家了……阮清姐她，是不是生气了？你昨晚手机关机，她肯定急坏了……”她说着，

走上前，很自然地伸手想替他整理睡皱的衬衫衣领。沈聿下意识地偏头避开。

林薇薇的手僵在半空，气氛瞬间有些凝滞。沈聿皱紧眉头，阮清？生气？

他想起昨晚那个电话，似乎……是有些不对劲。但他随即甩开这念头，阮清能有什么事，

最多不过是闹点小脾气，哄哄就好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不关你的事。

”他语气缓和了些，“她没那么小气。”他绕过林薇薇，走向餐桌，

看着上面摆盘精致的早餐，却提不起丝毫胃口。脑子里反复闪过的是另一个厨房里，

那个总是有点手忙脚乱，煎蛋偶尔会糊边，但总会小心翼翼把最好看的那一个留给他的身影。

他拿出充电器，给手机接上电源。开机，等待。屏幕亮起，

预想中的未接来电和短信轰炸并没有出现。只有几条无关紧要的工作邮件和群消息。

安静得过分。沈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莫名有些烦躁。

他点开和阮清的微信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他昨晚醉酒前，

她发来的那句“你什么时候回来？”。下面，空空如也。没有质问，没有抱怨，

甚至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追加。这不像她。按照以往，他若是夜不归宿，

电话和信息早就该塞满他的手机了。“阿聿，是先喝咖啡还是果汁？

”林薇薇端着杯子走过来，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沈聿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手指却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阮清的朋友圈。一片空白。只有一条横线。他愣了一下，

以为是网络问题，退出重进，依旧如此。她把他屏蔽了？这个认知让沈聿心头莫名一堵，

一股无名火隐隐窜起。玩冷战？就因为昨晚没回去？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事了？

薇薇刚回来，处境艰难，她难道就不能体谅一下？“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林薇薇关切地问，将一杯现榨橙汁放在他面前。沈聿猛地将手机扣在桌上，

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吓了林薇薇一跳。“没事。”他语气硬邦邦的，拿起外套站起身，

“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他几乎是有些狼狈地逃离了那个充满香气和温言软语的公寓。开车回家的路上，

沈聿的脸色一直沉着。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他却觉得心头那股郁气越来越重。屏蔽他？

冷战？好，真是好得很。他倒要看看，她能硬气到什么时候。无非是等他回去，像以前一样，

稍微给点好脸色，她就会小心翼翼、满心欢喜地重新凑上来。想到这里，

沈聿紧绷的下颌线稍微缓和了些。甚至开始盘算，

是不是该顺手带份她喜欢的那家甜品店的蛋糕回去，算作……昨晚失约的补偿。

车子驶入别墅车库，沈聿下车，推开家门。预料中温暖的饭菜香没有出现，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冰冷的、空气不流通的味道。安静得可怕。“阮清？”他喊了一声，

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无人应答。他换了鞋走进去，客厅整洁得过分，

甚至带着一种没有人气的刻板。他下意识地朝餐厅看去——桌子上空空如也，

没有像往常一样用防蝇罩扣着的早餐。他眉头拧紧，几步走上二楼卧室。

床铺整理得一丝不苟，衣柜门关着。他拉开属于阮清的那一边——空了。

大半边衣柜空空荡荡，只剩下他的西装、衬衫，整齐地悬挂着，泾渭分明，

像是从未有人入侵过这片领地。沈聿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呼吸骤然一窒。

他猛地转身，视线在房间里扫视。梳妆台上，她那些瓶瓶罐罐的护肤品不见了；床头柜上，

她看到一半扣在那里的书消失了；甚至连浴室里，

她常用的那支带着淡淡茉莉香味的牙刷和毛巾，也都不见了踪影。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的四肢百骸。他跌跌撞撞地冲下楼，

目光最终定格在客厅的茶几上。那枚他亲自给她戴上的钻戒，在从落地窗透进来的阳光下，

折射出冰冷刺眼的光芒。旁边，是一份叠放整齐的文件。他走过去，

手指有些发颤地拿起那份文件。封面上，是加粗的四个大字——离婚协议。他猛地翻开，

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名处，“阮清”两个字，清晰、利落、决绝，

带着一股孤注一掷的力道。日期，赫然是一个月前。一个月前……她就已经准备好了？所以，

昨晚那个电话，不是赌气，不是试探，而是……通知？那句“我们离婚吧”，

也不是一时冲动的气话，而是深思熟虑后的最终决定？沈聿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伴随着一种被彻底愚弄的愤怒。她竟然敢！她阮清竟然敢跟他提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