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澄湖半岛的半藏的笔下,《安魂曲:碎镜下的双重背叛》描绘了陈默苏晴周正的成长与奋斗。陈默苏晴周正一路经历了苦难和挫折,却从未放弃追寻自己的梦想。通过与内心的战斗和与外界的冲突,陈默苏晴周正逐渐坚定了信念,并取得了辉煌的成就。这部小说充满启示与感动,像是从什么镜子上硬生生敲下来的。镜片很薄,不是普通的玻璃镜,更像是某种镀膜的特殊材质,在灯光下反射出幽蓝色的光。“镜子?……必将触动读者的心灵。
第一章:安详的死者陈默的办公室弥漫着旧书和速溶咖啡混合的沉闷气味。
这股味道像是他职业生涯的注脚,经年累月,已经渗透进墙壁和每一件家具里,挥之不去。
他坐在那张宽大却凌乱的办公桌后,台灯昏黄的光圈下,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投在身后一整面墙的案件资料上,显得有些孤寂。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桌上那张打印出来的照片,眉头拧成了一个无法解开的疙瘩。
照片是现场勘查时拍的,像素不高,却足以让他看清每一个令人不安的细节。
照片上是一具女性尸体,仰面躺在城郊一个废弃工厂的水泥地上。她穿着一身素雅的连衣裙,
像是准备去参加一个下午茶会,而不是走向生命的终点。她的双手交叉放在腹部,
姿态安详得仿佛只是睡着了,长发散落在脑后,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光晕。唯一的不协调,
是她额头上那个狰狞的弹孔,边缘有烧灼的痕迹,显示是近距离射击。
身下一小滩已经凝固发黑的血迹,像一幅抽象派的画作,无声地诉说着暴力的发生。
“安详”这个词,是陈默从现场勘查报告里摘出来的。他不喜欢这个词,
尤其是在这种情境下。在他看来,这更像是一种刻意的、精心设计的伪装。凶手在杀人后,
没有立刻逃离,而是花了时间,甚至可能是带着某种仪式感,将死者摆放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是为了传递某种信息?还是为了掩盖某种真相?又或者,
这只是凶手个人扭曲审美的一种展现?陈默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却没有点燃。
他只是用手指夹着,感受着烟草的干燥质感。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抽了,
但每当遇到棘手的案子,这个动作总能让他平静下来。“陈队。”年轻警员小张推门进来,
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他看到陈默桌上的烟,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将文件放在桌上,
刻意避开了那张刺眼的照片。“法医的初步报告出来了。”陈默收回目光,翻开报告。
小张站在一旁,汇报道:“死者名叫林薇,二十八岁,是本市一家知名画廊的策展人。
报案人是她的同事,说她已经失踪两天,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警方是在接到一个匿名报警电话后,在那间废弃工厂找到她的。”“死亡时间在48小时前,
也就是前天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陈默念着报告上的内容,声音低沉,
“死因是近距离枪击,子弹从太阳穴射入,贯穿大脑,一击致命。”他顿了顿,
手指点在报告的一行字上:“奇怪的是,死者身上没有其他挣扎或捆绑的痕迹,
体表也没有发现注射针孔。体内血液和胃内容物的检测结果也出来了,
没有检测到常见**的成分,比如GHB或者**。”小张接口道:“是的,法医说,
从伤口情况和周围组织的烧灼程度来看,死者在中弹时,身体是放松的,
或者至少没有剧烈反抗。这很反常。一个健康的成年女性,面对枪口,
不可能不做出任何防御或逃跑的反应。”“除非,”陈默缓缓地说,“她认识凶手,
并且在那一刻,她对凶手没有戒心。又或者,凶手用了某种我们还不知道的方式,
让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靠近。”“还有一件事,”小张顿了顿,表情有些古怪,
他从口袋里又拿出一个透明的证物袋,“我们在死者紧握的右手心里,发现了一小片东西。
”陈默接过证物袋。里面装着指甲盖大小的一块镜片,边缘锋利,
像是从什么镜子上硬生生敲下来的。镜片很薄,不是普通的玻璃镜,
更像是某种镀膜的特殊材质,在灯光下反射出幽蓝色的光。“镜子?”陈默喃喃自语。
“是的,技术科初步判断,这应该不是普通的家用镜子,
材质更接近于一些装饰用的亚克力镜面或者特种玻璃。”小张说,
“我们正在尝试还原它的来源。”陈默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死者的职业是策展人?
”“对,负责现代艺术板块。”“现代艺术……镜子……”陈默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发出单调的声响,“去查查她最近经手的展览,特别是和镜子、反射、光影有关的。另外,
查一下她的人际关系,尤其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有没有什么矛盾或者冲突。
”小张领命而去。办公室的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陈默将那张现场照片移到台灯正下方,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林薇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
在照片里,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蜡像般的质感,异常平静。但陈默总觉得,
她的眼睛似乎并未完全闭合。那微小的缝隙,和眼角微微上挑的弧度,让她整个人看起来,
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嘲讽?还是警告?他不知道,但他有一种预感,这个案子,
不会那么简单。第二章:碎镜展览下午,小张带回了详细的调查结果。“陈队,查到了。
”小张将一份打印出来的资料放在陈默桌上,“死者林薇,
最近确实在筹备一个名为‘碎镜’的个人艺术展。艺术家是一位名叫苏晴的年轻女性,
以使用镜面材料进行装置艺术创作而闻名。”他翻开资料,上面是一张苏晴的证件照。
照片上的女人看起来很年轻,二十六岁左右,有一张清秀却没什么表情的脸,眼神很冷,
像是结了冰的湖面。“苏晴,二十六岁,美术学院雕塑系毕业。两年前,
她凭借一组名为《自省》的镜面装置作品在艺术圈崭露头角。”小张介绍道,
“她的作品风格很独特,喜欢用破碎、扭曲的镜面来探讨自我认知和社会关系。
这个‘碎镜’展览,是她筹备了近一年的最新个展,原定下周开幕,但因为一些技术问题,
布展工作还在进行中。”陈默拿起那张照片,与苏晴的证件照对比了一下。“所以,
案发现场发现的那片镜片,很可能来自这个展览的某个展品?”“很有可能。”小张说,
“我已经联系了画廊,他们证实,苏晴的很多展品都使用了特制的镜面材料,
有些作品本身就是由无数碎片组成的。”“她和林薇的关系怎么样?”陈默问。
“据画廊其他员工说,两人关系只能算一般。”小张回忆着走访记录,“林薇作为策展人,
对苏晴的作品要求很高,尤其是在展品的运输、保存和布展细节上,非常严格。
而苏晴本人性格孤僻,几乎没有朋友,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流,几乎不与外界接触。
两人在展览理念上似乎有过一些分歧。”“分歧?多大的分歧?”“具体的不清楚,
但听说有一次,为了展品的摆放位置和灯光效果,她们在办公室里吵得很凶,差点动手。
”小张说,“画廊的行政人员听到动静过去劝架,才把她们分开。”陈默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将那个装着镜片的证物袋放在苏晴的照片旁边,两者之间仿佛产生了一种无形的联系。
“把苏晴带回来问话。”两小时后,苏晴被带到了警局的问询室。
她穿着一件宽大的灰色连帽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脸色苍白,神情冷漠。她坐下来,
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那双漆黑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坐在对面的陈默,仿佛在审视一件艺术品。
“苏**,认识林薇吗?”陈默开口,声音平稳。“认识,”苏晴的声音很轻,
像羽毛拂过水面,带着一丝沙哑,“她是我的策展人。”“前天晚上九点到十一点,
你在哪里?”“在家。”“有人能证明吗?”“没有。”苏晴摇了摇头,“我一个人住。
”“我们的人在案发现场,发现了这个。”陈默没有再追问时间线,
而是直接将那个装着镜片的证物袋推到苏晴面前,隔着桌子滑了过去。
苏晴的目光落在镜片上,瞳孔微微一缩。那只是一个极其细微的生理反应,
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但陈默捕捉到了。她的手指在桌下蜷缩了一下,
然后很快恢复了平静。“不知道。”她回答得很快。“它和你的艺术创作,有什么关系吗?
”陈默追问。“我的作品用的是特制的安全镜,经过特殊处理,
不会轻易碎成这种尖锐的形状。”苏晴的回答滴水不漏,
她甚至没有否认自己作品中会用到镜子,“所以,这不可能是我的作品碎片。
”陈默盯着她看了几秒钟,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墙上时钟的滴答声。
他忽然话锋一转:“你和林薇,因为‘碎镜’展览吵过架,对吗?
”苏晴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艺术家和策展人有分歧,很正常。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你们之间有矛盾。”陈默的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油然而生,
“而且是足以激化到让她付出生命代价的矛盾。”苏晴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波动,
她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警官,你是在指控我杀人吗?”“我是在问你问题。
”“你有证据吗?”苏晴抬起头,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陈默的眼睛,“还是说,你们警察破案,
全靠猜?”“我们正在找。”审讯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苏晴的不在场证明虽然薄弱,
但也没有直接证据指向她。那片镜片,也无法直接与她联系起来。
她坚称自己不认识那片镜子,也拒绝承认与林薇的矛盾已经到了杀人的地步。
案件陷入了僵局。陈默没有放弃。他亲自去了苏晴的住处和工作室。
苏晴的工作室在城郊一个废弃的仓库改造的艺术区里,位置偏僻,
周围都是类似的艺术家工作室,空气中弥漫着金属、油漆和化学试剂混合的味道。
工作室的门没有锁。陈默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地上、墙上、天花板上,
到处都是镜子。有完整的,有破碎的,有平面的,有扭曲的。
它们反射着从高窗射进来的光线,也反射着陈默自己支离破碎的身影,
让他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迷宫之中。在工作室的角落里,
陈默发现了一个被敲碎的镜面装置残骸。它像是一个巨大的、倒塌的鸟巢,
由无数细长的镜面金属条构成,散落一地。“这是什么?”陈默问跟在后面的小张。
“应该是她废弃的草稿或者失败品。”小张说,“艺术家经常会有这样的东西。
”陈默蹲下身,仔细观察那些碎片。其中一片的形状和大小,与案发现场找到的那片镜片,
几乎一模一样。他立刻让技术科的人过来,将整个残骸作为证物带走,并进行比对。
结果很快出来了:碎片的材质和形状,与案发现场找到的那片镜片,高度吻合。
有了这个发现,陈默再次传唤了苏晴。面对新的证据,苏晴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她不再是那副冷漠的样子,而是露出了慌乱和不安。她沉默了很久,
久到陈默以为她不会回答了,她才终于开口。“那件作品,是我早期的一个失败品。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早就打算扔掉它了。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是你把它交给林薇的吗?”陈默追问。“我没有!”苏晴的声音有些激动,她抬起头,
眼中充满了血丝,“前天下午,林薇来过我的工作室,说要最后确认一下展品的运输安排。
她走的时候,我看到她手里拿着一个东西,用布包着,应该就是那个失败品。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拿走它。”陈默的思路再次被打断。如果苏晴说的是真的,
那么林薇为什么要拿走一个被艺术家废弃的作品?她想做什么?是发现了什么,
还是想用它来威胁苏晴?他回到警局,重新梳理林薇的社会关系。除了工作上的交集,
林薇的私人生活似乎一片空白。她没有男朋友,社交圈子也很窄,
朋友圈和社交媒体上都是关于艺术展览的内容,看起来像个标准的工作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