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钓到了金龟婿,结果他却让我去陪睡

我以为钓到了金龟婿,结果他却让我去陪睡

夏夜寻花火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闻筝裴衍 更新时间:2025-12-04 13:39

虐心十足的短篇言情小说《我以为钓到了金龟婿,结果他却让我去陪睡 》,讲述主角闻筝裴衍的爱恨纠葛,作者“夏夜寻花火”倾力创作而成,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她店里的灯还亮着。她推门出来,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床被子和一条毯子。“晚上冷,先将就一下。”她顿了顿,又说:“我叫闻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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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裴衍把我养在一只漂亮的玻璃瓶里,瓶口开着,但我从来不敢往外飞。他给我最好的衣服,

    最贵的珠宝,把我打扮成他最完美的作品,一个温顺、美丽、永远不会出错的未婚妻。

    所有人都羡慕我,说我钓到了金龟婿,一步登天。我曾以为,这就是我的人生。

    直到他为了生意,把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推进我的休息室,笑着说,“月初,陪王总喝一杯。

    ”男人浑浊的眼睛在我身上打转,带着**裸的欲望。而我的未婚夫,

    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关上了门。门外是他和别人谈笑风生的声音。

    门内是另一个男人令人作呕的呼吸。那一刻,瓶子碎了。

    01.玻璃瓶碎了我没有陪王总喝酒。我在他伸出手即将触碰到我的前一秒,

    抄起了桌上的红酒瓶。瓶身很重,里面还有小半瓶酒液。我没砸他,

    只是把酒全倒在了他那张油腻的脸上。他愣住了。我也愣住了。原来,反抗是这种感觉。

    没有想象中的恐惧,只有一种冰冷的、刺破一切的**。趁他还在抹脸上的酒,我拉开门,

    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裴衍正端着酒杯,和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相谈甚欢。看到我出来,

    他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责备。“月初,怎么回事?王总呢?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警告的意味。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五年,

    以为会共度一生的男人。他英俊,多金,在外人面前永远那么得体。可此刻,

    他衣冠楚楚的样子,比里面那个油腻的王总更让我觉得恶心。我什么都没说,

    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我的高跟鞋踩在光亮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每一步都像是在宣告我的诀别。我能感觉到背后无数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惊讶的,探究的,

    幸灾乐祸的。还有裴衍那道越来越冰冷的视线。我没回头。走出金碧辉煌的酒店大门,

    晚风吹在脸上,有点凉。我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礼服。

    这是裴衍两个月前在巴黎为我定制的,他说,穿上它,我就是全场最耀眼的女人。现在,

    我只想把它脱下来。我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走。高跟鞋磨得脚很痛,**脆脱下来,

    拎在手里,赤着脚走在冰冷的人行道上。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我在这个城市没有家,裴衍的别墅不是我的家。我也没有朋友,

    我的世界里只有裴衍。手机在手包里震动个不停,不用看也知道是裴衍打来的。我把它关机,

    世界瞬间清净了。不知走了多久,脚底板已经痛到麻木。我拐进一条安静的老街,

    这里的灯光昏黄,和外面的繁华格格不入。街边有一家小小的店铺,没有招牌,

    只在门口挂着一盏手写的灯笼,上面写着两个字:“闻香”。店门虚掩着,

    里面透出温暖的光。我鬼使神差地推门走了进去。一股奇异的香气扑面而来,不是香水,

    也不是花香,是一种很沉静的、带着木质调的清冷味道。店里很小,

    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香料和叫不出名字的工具。一个女人正背对着我,坐在一张长条木桌前,

    手里拿着一把小小的刻刀,正在专注地雕刻着什么。她穿着一件宽大的亚麻衬衫,

    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一段修长白皙的脖颈。听到声音,她回过头。

    那是一张很清冷的脸,五官算不上多精致,但组合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她的眼神很静,

    像一潭深水。她看了看我,目光从我华丽却狼狈的礼服,滑到我赤着的、沾了灰尘的脚上。

    她没说话,只是站起身,从里间拿出一双干净的拖鞋,放在我脚边。然后给我倒了一杯热水。

    “坐吧。”她的声音和她的长相一样,清清冷冷的。我坐下来,手捧着那杯热水,

    热气氤氲了我的眼睛。我看着她,突然很想哭。可我忍住了。这些年,

    我流了太多为裴衍而流的眼泪,从今天起,我一滴都不想再为他浪费。

    “你这里……是卖什么的?”我问,声音有点哑。“卖香。”她言简意赅。

    “我想……在你这里待一会儿,可以吗?”她看了看我,点点头,没再多问,又坐回去,

    继续雕刻她手里的东西。我小口地喝着热水,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店里很安静,

    只有刻刀划过木头的沙沙声。那股好闻的香气,像一只温柔的手,安抚着我濒临崩溃的情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手里的活儿干完了。那是一块小小的香牌,上面刻着几笔写意的山水。

    她把香牌递给我。“送你,安神的。”我接过来,香牌还带着她指尖的温度。

    我把它放在鼻尖闻了闻,那股清冷的香气更浓了,钻进鼻腔,

    好像连心里的烦躁都冲淡了不少。“谢谢。”她摇摇头,“你打算一直待在这里吗?

    ”我不知道。我能去哪儿呢?我抬起头,看到她店铺对面,

    还有一间挂着“转租”牌子的铺子。那间铺子比她这里大一些,两层楼,看起来空置了很久,

    玻璃上都落了灰。一个疯狂的念头,突然从我脑海里冒了出来。

    我问她:“你知道对面那家铺子,怎么租吗?”她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

    然后指了指门上贴着的电话号码。我拿出手机,开机,

    无视了裴衍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上百条信息。我拨通了那个转租电话。

    电话那头的中介大概是被我这个半夜打电话租铺子的人吓到了。我问他,现在能不能看房。

    他说可以,但要加钱。我说没问题。半小时后,一个睡眼惺忪的中介打着哈欠过来开了门。

    铺子里一股霉味,但格局很好,还有一个小小的后院。“租金一年二十万,押一付三。

    ”中介说。我没犹豫。我从手包里拿出裴衍给我的那张黑卡。他曾笑着说,这张卡没有额度,

    只要是我想要的,都可以买。这是我第一次,想为自己买点什么。“刷卡。”我对中介说。

    中介看到黑卡,眼睛都亮了,态度瞬间变得恭敬起来。签完合同,拿到钥匙,

    已经是凌晨三点。中介走了。我站在空荡荡的铺子里,心里也空荡荡的。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但至少,

    今晚我有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了。对面的店铺里,那个叫闻筝的女人一直没走。

    她店里的灯还亮着。她推门出来,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床被子和一条毯子。“晚上冷,

    先将就一下。”她顿了顿,又说:“我叫闻筝。”“姜月初。”我报上我的名字。

    这是我们第二次对话。那一晚,我就裹着闻筝给的被子,在那个满是灰尘的铺子里,

    睡了五年来最安稳的一觉。02.我有了一把钥匙第二天,

    我是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中醒来的。阳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玻璃窗照进来,

    我才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裹着那床温暖的被子。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一样疼。

    敲门声还在继续,粗暴又急切。我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我慢吞吞地爬起来,

    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礼服,走过去拉开了门。裴衍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他身后还站着两个他的保镖,一副随时准备冲进来的架势。他的目光从我身上扫过,

    最后落在这个破败的铺子里,眉头拧得更紧了。“姜月初,你闹够了没有?

    ”他的声音里压着怒火,“跟我回去!”他说着就要伸手来拉我。我后退一步,

    避开了他的手。“我不回去。”我看着他,语气平静。“不回去?你不回去能去哪?

    就待在这种鬼地方?”他气笑了,“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昨晚王总的事,

    我已经替你摆平了。现在,马上,跟我回家,去给他道个歉。”道歉?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该道歉的人,不是我。”“你!

    ”裴衍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你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的衣服,

    你的包,你的首饰,哪一样不是我买的?离开我,你连一天都活不下去!”他说的没错。

    过去五年,我就是他豢养的金丝雀,吃穿用度,全都仰仗他。我没有工作,没有收入,

    没有朋友。离开他,我确实一无所有。“所以呢?”我看着他,轻轻地笑了,

    “所以我就该忍受你把我当成一件商品,送给别人吗?”我的笑似乎刺痛了他。

    他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我那是为了生意!是为了我们俩的将来!月初,

    你怎么就不能懂事一点?”“我太懂事了,裴衍。”我收起笑容,一字一句地说,

    “懂事了五年,我累了。”我从手包里拿出那张黑卡,和他别墅的钥匙,

    一起放在他面前的台阶上。“这些,都还给你。”然后,我当着他的面,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裴衍气急败坏的砸门声和怒吼声。**在门上,身体止不住地发抖。不是害怕,

    是激动。一种挣脱牢笼的、前所未有的自由感,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的声音终于停了。世界又恢复了安静。我环顾着这个空荡荡、积满灰尘的空间。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的了。我身上还穿着那件昂贵的礼服,却身无分文。我把礼服脱下来,

    叠好,放在角落。这件衣服,连同过去那五年的人生,都被我一起丢掉了。

    我找出中介留下的扫帚和抹布,开始打扫。灰尘呛得我直咳嗽,但我心里却无比畅快。

    每一处被我擦拭干净的地方,都像是在擦掉过去留下的痕迹。忙活了一上午,

    铺子总算有了点人样。肚子饿得咕咕叫。我才想起,自己从昨天晚上到现在,

    只喝了一杯热水。正发愁午饭怎么解决,门被敲响了。我以为又是裴衍,

    警惕地打开一条门缝。门口站着的,是闻筝。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吃饭吗?”她问。我点点头。她走进来,把食盒放在我刚刚擦干净的桌子上。

    里面是两菜一汤,还冒着热气。白米饭上卧着一个煎得恰到好处的荷包蛋。我拿起筷子,

    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闻筝就坐在我对面,

    安安静静地看着我吃,也不说话。“谢谢你。”我吃完最后一口饭,对她说。“不客气。

    ”她递给我一张纸巾,“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摇摇头。我只有这个铺子,

    但我不知道用它来做什么。“我没有钱,也没有工作经验。”我很诚实地说。

    闻筝沉默了一会儿。“你会什么?”我会什么?这个问题把我问住了。过去五年,

    我学了插花,学了茶道,学了品酒,学了各种讨好裴衍的技能。但这些,

    似乎都不能用来谋生。“我会泡茶。”我小声说。裴衍喜欢喝茶,我为此专门去学了很久。

    闻筝的眼睛亮了一下。“那不如,开个茶馆?”开个茶馆?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

    落在我心里。我看着这个被阳光照亮的铺子,它不大,但很温暖。如果能在这里,

    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小茶馆……好像,也不错。“可是……我没有钱装修,也没有钱进货。

    ”我很快又泄了气。“钱的事,可以想办法。”闻筝说,“你先把这个铺子收拾出来,

    想想你的茶馆,想要什么样子。”她的话,给了我一点信心。接下来的几天,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打扫和规划上。我把一楼想象成待客区,二楼当成我的卧室。

    后院可以种上花草。我用粉笔在墙上画出吧台的位置,桌椅的摆放。每画一笔,

    那个模糊的茶馆形象,就在我心里清晰一分。这期间,裴衍没有再来找我。

    只是偶尔会收到他发来的信息,内容从一开始的威胁,到后来的利诱,再到最后的怀柔。

    “月初,回来吧,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给你买了个新包,你最喜欢的那个牌子。

    ”“我想你了。”我一条都没有回。我的午饭和晚饭,都是闻筝送来的。

    她好像总能在我最饿的时候,准时出现。我不好意思白吃,就去她的店里帮忙。

    她的店叫“闻香”,是一家手工制香铺。我帮她研磨香料,清理香炉,

    听她讲各种香料的故事。她的手很巧,能用最普通的木头和香粉,

    做出各种精巧的香牌和线香。她说,香是有生命的,能安抚人心。我觉得,她的人,

    也像她做的香一样,清冷,但温暖。一天晚上,我帮她收拾完店铺,

    她突然问我:“你的茶馆,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我想了想,摇摇头。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刚刻好的香牌,递给我。香牌上,是两个清秀的字。“见风。”“见风?

    ”“嗯。”闻筝点头,“《庄子》里说,人生天地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我们都像风中的微尘,不知道会被吹向哪里。但至少,要让自己看见风,而不是被困在原地。

    ”我捏着那块香牌,心里某个地方,被重重地触动了。见风。看见风,然后,成为风。

    “就叫‘见风’茶馆。”我说。03.我们一起发财吧茶馆的名字定下来了,

    但最大的问题——钱,还是没解决。我把我身上所有值钱的首饰都找了出来。

    那些都是裴衍买的,每一件都价值不菲。我把它们装在一个丝绒袋子里,准备拿去当铺。

    闻筝拦住了我。“这些东西,卖了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她说,“装修,进货,

    后期的运营,都是无底洞。”“那怎么办?”我有些绝望。“我有个想法。”闻筝看着我,

    “我们,合伙吧。”“合伙?”“嗯。”她点头,“你出铺子和技术,我出钱。我这些年,

    也攒了点积蓄。”我愣住了。我们才认识几天,

    她竟然愿意把所有的积蓄都投给我这个一无所有的人。“为什么?”我问。

    “因为……”她顿了顿,眼神飘向窗外,“我一个人守着那个铺子,也挺没意思的。

    ”她的侧脸在灯光下有种落寞的倔强。我突然明白了。我们都是被困在原地的人,

    只是笼子不同。“好。”我没有再犹豫,“我们一起开。盈利了,你七我三。”“五五分。

    ”她很坚持。“不行,你出钱又出力,太亏了。”“那就**,我六你四,不能再少了。

    ”她看着我,眼神不容拒绝。我们就这样,以一种近乎草率的方式,达成了合作。

    闻筝的执行力很强。第二天,她就找来了施工队。我们一起画图纸,选材料,跑建材市场。

    我从来没干过这些活,每天都累得腰酸背痛,但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踏实。

    闻筝把她的积蓄都取了出来,一张银行卡,交到我手里。“密码是你生日。”她说。

    我愣了一下,她怎么会知道我生日?她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淡淡地说:“你之前来店里,

    我看到你身份证了。”我没再多想。有了钱,装修的进度快了很多。

    我们把一楼的墙刷成了暖白色,地板铺了原木色的木板。吧台是我亲手设计的,

    用老榆木拼接而成,带着自然的纹理。我们还去旧货市场淘了很多老物件,旧窗棂,老桌椅,

    还有一台吱呀作响的老风扇。闻筝说,东西旧一点,才有故事感。后院也被我们收拾了出来,

    我们种上了栀子花和几竿翠竹,又摆了一套石桌石凳。天气好的时候,可以在院子里喝茶。

    二楼被我隔成了两个房间,一间我的,一间闻筝的。她说她那个铺子太小,住着不方便,

    干脆搬过来和我一起。就这样,我们不仅成了合伙人,还成了室友。晚上收工后,

    我们俩就坐在还没完工的吧台边,一人一瓶啤酒,讨论着茶馆的未来。“我们的茶,

    一定要用最好的。”我说,“茶具也要讲究。”“嗯,香也一样。”闻筝说,

    “我们可以做一些茶香的周边,比如香牌,香囊。”“好主意!”我眼睛一亮,

    “我们还可以定期举办一些活动,比如茶会,读书会,香道体验课。”“听起来不错。

    ”我们聊着聊着,就忍不住笑起来。好像那个美好的未来,已经近在眼前了。

    装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施工队说,我们买的一批木材有质量问题,

    尺寸也不对,要我们加钱换新的。我和闻筝赶到建材市场,老板却翻脸不认人,

    说我们当时验过货了,现在出了问题不关他的事。我们俩都是女孩子,

    跟那个五大三粗的老板理论,根本占不到上风。眼看着就要吃个哑巴亏。我急得不行。

    闻筝却很冷静。她拉着我,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

    一个开着皮卡的男人就过来了。男人很高,皮肤黝黑,手臂上都是结实的肌肉,看着有点凶。

    但他跟闻筝说话的时候,语气却很温和。“阿筝,怎么了?”“哥,有人欺负我们。

    ”闻筝指了指那个建材店老板。那个叫“哥”的男人二话不说,走到老板面前,也没说话,

    就是那么站着,像一座山。老板的气焰瞬间就下去了。最后,他不仅给我们换了合格的木材,

    还退了一半的钱。回去的路上,我问闻筝:“那是你亲哥?”“不是。”闻筝摇摇头,

    “他叫山子,我以前的邻居,对我很好。”我点点头,没再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

    就像我不想提起裴衍,闻筝或许也有不想说的人和事。有了山子的帮忙,

    后面的装修顺利了很多。他几乎天天都来,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干。有时候收工晚了,

    闻筝会留他吃饭。他话不多,吃饭的时候总是埋着头,但会默默地帮我们把碗洗了。

    我看得出来,他喜欢闻筝。他看闻筝的眼神,是我从来没在裴衍眼里看到过的,

    那种小心翼翼的、带着一点卑微的珍视。但我没说破。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一个月后,“见风”茶馆,终于装修好了。看着这个由我们亲手打造起来的空间,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开业前一天,我们去采购茶叶和茶具。我凭着记忆,

    去了裴衍以前最喜欢去的那家老茶行。没想到,在茶行门口,我碰到了他。他瘦了些,

    看着有些憔悴,但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边的闻筝身上,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月初,这就是你选的生活?

    ”他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自甘堕落。”我不想理他,拉着闻筝就要走。

    他却拦住了我们。“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看着我,几乎是咬着牙说,“跟我回去。

    我可以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裴衍。”我抬头看着他,平静地说,

    “我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你的生活?”他冷笑一声,“你的生活就是开这么个破茶馆?

    你知不知道,没有我,你这个茶馆连一个月都撑不下去?”“那也比待在你的玻璃瓶里好。

    ”我说完,拉着闻筝,绕过他,走进了茶行。我能感觉到,他冰冷的目光,像针一样,

    扎在我背上。04.风从院子里吹来“见风”茶馆开业那天,没有剪彩,没有花篮,

    甚至没有鞭炮。我们只是把那块写着“见风”的木头牌子挂了出去,然后打开了门。

    山子和他施工队的几个兄弟过来捧场,成了我们的第一批客人。

    我给他们泡了我最拿手的碧螺春。山子端着茶杯,手显得有些粗大,喝茶的样子像在喝酒,

    一口就干了。“好喝!”他咧着嘴笑,露出一口白牙。闻筝白了他一眼,“牛嚼牡丹。

    ”大家都笑了起来。茶馆里,瞬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我以为,这就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但现实,很快就给了我一巴掌。一连一个星期,茶馆的生意都冷冷清清。除了山子他们,

    几乎没有别的客人。偶尔有路人推门进来,看了一圈,又摇摇头走了。“你们这茶也太贵了。

    ”“喝杯茶要几十块,抢钱啊?”我和闻筝坐在吧台后面,面面相觑。

    我们用的都是上好的茶叶和泉水,价格确实比外面的奶茶店贵不少。但我们卖的,

    不只是一杯茶,更是一种氛围,一种体验。可显然,大部分人并不买账。闻筝开始有些焦虑。

    她每天都在盘算着成本和支出,眉头越皱越紧。“月初,再这样下去,我们撑不了多久的。

    ”我心里也急,但还是安慰她:“别担心,会好起来的。”为了招揽生意,我印了很多传单,

    每天站在街口去发。路人行色匆匆,大多摆摆手就走了,偶尔有人接过去,

    也是看一眼就扔进了垃圾桶。有一天,我发传单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我面前。

    车窗降下来,是裴衍的司机。“姜**,裴总让您上车。”我把传单塞进他手里,“告诉他,

    我很忙。”说完,我转身就走。那天晚上,我发了高烧。可能是这几天太累,又吹了风。

    我躺在床上,浑身发烫,脑袋昏昏沉沉的。闻筝又是给我喂药,又是用酒精给我擦身体,

    忙活了一整夜。我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她在哭。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烧退了。

    闻筝趴在我床边睡着了,眼睛又红又肿。我心里一阵难过。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不能拖累她。病好后,我想了个办法。我在茶馆门口支了个小摊,卖起了冰粉和凉虾。

    这些都是我小时候跟外婆学的,做法简单,成本也低。一份五块钱,买的人还挺多。

    闻筝一开始不同意。“我们是茶馆,不是路边摊。”她觉得这样有点掉价。“先活下去,

    再谈格调。”我说。靠着卖冰粉,我们总算有了一点微薄的收入,勉强能维持日常开销。

    但茶馆的生意,依旧没有起色。转机,发生在一个下雨的午后。那天雨很大,街上没什么人。

    茶馆里也只有一个客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她是自己撑着伞走过来的,

    说是闻着茶香进来的。我给她泡了一壶正山小种。她慢慢地品着,然后开始跟我聊天。

    她说她就住在这条街上,老伴去世后,就一个人生活。孩子们都忙,很少回来看她。

    她每天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到处走走,看看。“你这个茶馆,很好。”她看着我说,

    “很安静,让人心里很舒坦。”我们聊了很久,从茶叶聊到天气,从过去聊到未来。

    她走的时候,雨还没停。我把店里最大的一把伞给了她。她笑着说:“姑娘,你心很好,

    生意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以为这只是一句客套的安慰。没想到,第二天,老奶奶又来了,

    还带来了她几个老姐妹。再后来,她几乎每天都来,每次都带着不同的人。渐渐地,

    茶馆里开始有了人气。来的大多是附近居住的老人。他们不赶时间,就喜欢在这里坐一下午,

    喝喝茶,聊聊天,或者只是发发呆。他们成了“见风”茶馆最忠实的客人。他们带来的,

    不只是生意,还有各种各样的人生故事。有当了一辈子老师的退休教授,有走南闯北的船员,

    还有会唱评弹的老太太。茶馆里,开始有了烟火气。我和闻筝,也从这些故事里,

    汲取着力量。原来,每一种人生,都有它的苦与乐。和他们比起来,我那点所谓的伤痛,

    好像也算不了什么了。我的心,在这些温暖的日常里,一点点被治愈。有一天,

    那个评弹老太太跟我说:“月初啊,我看你每天都忙忙碌碌的,但好像总有点心事。人啊,

    要往前看,别总回头。”我愣住了。是啊,我虽然离开了裴衍,但他的影子,好像一直还在。

    我害怕他再来找我,害怕他会毁掉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我还是没有真正地放下。那天晚上,

    我做了一个决定。我给裴衍发了五年来的第一条信息。“裴衍,我们见一面吧,把话说清楚。

    ”05.别回头,往前走我和裴衍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我特意选了离茶馆很远的地方。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了。他还是那副精英派头,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只是眼底的疲惫,藏不住。看到我,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我熟悉的、带着掌控感的笑。

    “怎么,想通了?”我没接他的话,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他面前。

    “这里面有二十万。”我说,“是租铺子的钱。剩下的,我会分期还给你。

    ”他看都没看那张卡,眼神直直地盯着我。“姜月初,你觉得我缺这点钱吗?

    ”“我知道你不缺。”我迎上他的目光,“但这是我欠你的,我必须还。”“你欠我的?

    ”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浓浓的讽刺,“你欠我的,何止是这点钱?我养了你五年,

    给你买了多少东西,花了多少心思,你算过吗?”“我没算过。”我摇摇头,

    “如果你觉得需要,可以列个清单给我,我都会还。”我的平静,似乎彻底激怒了他。

    他猛地站起来,俯身逼近我,双手撑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咖啡馆里的人都朝我们这边看过来。

    “你非要跟我算得这么清楚?”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以为你还得清吗?你的人,

    你的心,哪一样不是我的?”“我的人是自由的。”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说,

    “我的心,也从来不曾真正属于你。”他愣住了。眼神里,是全然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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