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门聚会,组长选了个人均五百的高档餐厅,说是要犒劳大家。买单的时候,
他却笑眯眯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沈啊,听说你是公司的消费达人,
今天这顿就用你的手机付吧,回头我转你。”我还没来得及拒绝,手机就被他拿了过去。
看着他在收银台前熟练地操作,准备扫码付款,我默默叹了口气。下一秒,
收银员礼貌的声音响起:“先生,不好意思,您这边余额不足。
”01餐厅里水晶吊灯的光芒,虚伪地洒在每一张笑脸上。江旭,我的组长,正高举酒杯,
唾沫横飞地讲述着他乏善可陈的功绩。他说这家餐厅是他特意为大家选的,人均五百,
要犒劳我们这段时间的辛苦。周围的同事们立刻爆发出夸张的附和声,
一声声“**大气”此起彼伏。我低头,用筷子戳着碗里那片昂贵的和牛。肉质细腻,
入口即化,却尝不出半分滋味。我的胃里只有一阵阵生理性的不适。
这场名为“犒劳”的鸿门宴,终于在一片虚情假意中接近尾声。果不其然,
江旭的目光精准地锁定了我。他油腻的笑意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一只手重重地拍在我的肩膀上,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小沈啊,听说你是公司的消费达人,
今天这顿就用你的手机付吧,回头我转你。”他甚至没给我一个开口的机会。
我的手机已经被他从桌上抽走,那动作熟练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我看着他肥硕的背影走向收银台,心中一片冰冷的平静。回头。多么轻飘飘的两个字。
上一次他借走我的充电宝,回头就成了他自己的。上上次他让我垫付下午茶的钱,
回头就忘得一干二净。我眼角的余光扫过饭桌上的其他人。有人低头玩手机,假装没看见。
有人幸灾乐祸地交换着眼神,嘴角是压不住的讥诮。我的好同事们,一群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桑榆坐在我对面,对我投来一个担忧的眼神,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我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没必要。让她出头,只会成为江旭下一个欺压的对象。
我慢条斯理地喝完杯中的最后一口柠檬水。然后,那句我等待已久的话,终于响了起来。
收银员礼貌又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响亮。“先生,不好意思,您这边余额不足。
”空气瞬间凝固。我看到江旭的背影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他几乎是抢一样把手机屏幕凑到眼前,仿佛要确认那几个红色的字。
周围同事的窃窃私语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不是吧,装大款翻车了?
”“我就说他怎么可能这么大方。”“小沈也太惨了,被拉出来挡枪。”江旭猛地转过身,
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恼羞成怒的火焰,死死地瞪着我。“沈眠!
你搞什么鬼?你的支付额度怎么可能不够!”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我缓缓站起身,
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江组长,我平时不怎么用这个支付,额度一直都关着,只有五十块。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周围的人都听清楚。“我以为您请客,自然是您自己买单。
”“所以出门前,我也没特意去调整额度。”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充满了无辜。
江旭的嘴唇哆嗦着,你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视线在众人看好戏的目光中来回扫视,脸上的肌肉因为屈辱而扭曲。最后,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看**什么!还不把手机拿回去!
”我走上前,从他手里拿回我的手机。他的手心全是汗,又湿又黏。真恶心。
为了他那点可怜的面子,他只能咬碎了牙,掏出自己的信用卡。刷卡时,他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怨毒。我知道,这件事没完。回公司的出租车上,没有人说话。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桑榆发来的消息:“你太酷了!
不过要小心,江旭肯定会报复你。”我回了她一个“嗯”。小心?我当然会小心。果不其然,
刚到公司楼下,工作群就弹出了新消息。是江旭发的。“关于城西那个老大难的项目,
我觉得应该让年轻人多锻炼锻炼。沈眠,这个项目从今天开始由你跟进,
务必在本周内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所有人都在群里回复“收到”。
只有我盯着那段文字,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恶意。城西项目,一块烫手的山芋,谁碰谁倒霉。
他甚至懒得再做任何伪装,报复来得如此直接,如此迅速。我收起手机,走进电梯。
镜子里映出我的脸,面无表情。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胸腔里有一团火,正在越烧越旺。江旭。
这只是个开始。02第二天踏进办公室,空气里的气氛就变了。
那些昨天还在饭桌上对江旭阿谀奉承的同事,今天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难以掩饰的疏远。
没人敢和我多说一句话。仿佛我身上沾染了什么会传染的瘟疫。江旭坐在他的独立办公室里,
百叶窗的缝隙中,我能感觉到他投来的,充满恶意的视线。他想看我焦头烂额,
想看我走投无路,想看我低头求饶。我偏不。我平静地打开电脑,
开始研究那个所谓的“老大难”项目。一整个上午,我都在梳理堆积如山的资料。越看,
我的心越沉。项目牵涉的利益方错综复杂,之前的负责人留下的就是一个烂摊子。
这根本不是一周内能解决的问题。江旭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桑榆趁着午休时间,
偷偷塞给我一个三明治。“你别硬扛,城西那个项目就是个坑,谁去谁死。”她压低声音,
脸上写满了焦虑。“江旭就是故意给你穿小鞋,要不你找机会服个软?”服软?
我的人生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我对她笑了笑:“放心,我有分寸。”她叹了口气,
没再说什么。下午,公司要开一个重要项目的汇报会。这个项目一直是我在跟进,
所有的核心数据和方案都出自我手。临开会前十分钟,江旭把我叫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递给我一个U盘,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小沈啊,我看你上午太忙了,
怕你没时间准备下午的汇报。我帮你把最新的数据更新了一下,
你直接用这个PPT就行。”他的语气温和得像一个体恤下属的好领导。
但我只觉得一阵反胃。我接过U盘,说了声“谢谢江组长”。回到座位上,
我没有立刻替换掉我准备好的文件。我打开他给的U盘,飞快地浏览了一遍。果然。
他在几个关键的成本数据上做了手脚,数字被悄悄放大了百分之二十。
如果我用这份数据去汇报,不仅会让合作方觉得我们漫天要价,
更会在高层面前暴露我的“不专业”和“粗心”。他这是想让我在整个公司高层面前,
彻底社死。好一招借刀杀人。真够狠的。我将他的U盘原封不动地放在一边,
拷贝了自己的PPT,走进了会议室。会议室里坐着公司的几位副总,气氛严肃。
轮到我汇报时,我能感觉到江旭投来的,带着得意和残忍的目光。他正等着看我出丑。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我的PPT。汇报过程很顺利,
我条理清晰地阐述着项目规划和预算。讲到成本核算部分时,一位副总皱起了眉头。“小沈,
你这份预算,比我们初步预估的要低不少,能保证项目的正常运转吗?”来了。
我看到江旭的嘴角已经开始上扬。我没有慌乱,平静地看向提问的副总。“王总,
您提的问题非常关键。事实上,在我进来之前,江组长给了我一份他更新过的数据。
”我一边说,一边将那个黑色的U盘连接到电脑上。“他说这是最新的数据,
让我用这个汇报。”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了江旭给我的那份PPT。
那个被放大了百分之二十的成本预算,刺眼地显示在大屏幕上。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我能看到几位副总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江旭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血色从他脸上褪得一干二净。他大概没想到,我居然敢当众把他捅出来。我没有看他,
继续对着屏幕,声音冷静得没有波澜。“我拿到这份数据后,也觉得很困惑,
因为这与我反复核算的结果出入太大。所以我花时间重新复核了一遍,
确认我原先的预算方案是准确无误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江组长给我的数据会出现这样的偏差,或许是江组长工作太忙,
不小心弄错了。”我把“不小心”三个字咬得很轻,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扇在江旭脸上。“但考虑到这个项目的重要性,
我还是决定使用我自己再三确认过的版本进行汇报,希望能为公司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我的话音落下,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几位副总的目光像刀子一样,齐刷刷地射向江旭。
江旭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他嘴唇翕动,想要辩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死死地瞪着我,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那眼神好像在说:沈眠,你死定了。
我回以一个平静的,甚至带着礼貌的微笑。会议结束后,我刚回到工位,江旭就冲了过来。
他一把将一沓文件摔在我的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沈眠!谁给你的胆子!
你懂不懂什么叫规矩!”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尖利,引得整个办公区的人都看了过来。
“你想干什么?想造反吗?别以为有点小聪明就能无法无天!我告诉你,在这个组,
我才是领导!”桑榆想站起来替我说话。“江组长,沈眠她……”“你给我闭嘴!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江旭像疯狗一样冲她咆哮。桑榆的脸白了白,委屈地坐了回去。
我慢慢地抬起头,直视着江旭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我的内心翻涌着滔天的怒火,
但我的声音却异常平静。“江组长,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如果您认为指出数据错误,
维护公司利益,就是不懂规矩,那我无话可说。”“你!”他指着我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
我站起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如果没别的事,我去处理城西项目了。”我绕过他,
头也不回地走向茶水间。身后,是江旭压抑着怒气的粗重喘息,和同事们复杂的目光。
我知道,我和江旭之间,已经彻底撕破了脸。再也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03项目汇报的风波过后,我在公司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江旭虽然没有再当众对我发难,
但他开始用一种更阴湿的方式对付我。他像一个幽灵,无时无刻不在散播着关于我的谣言。
茶水间里,我听到有人议论,说我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给领导穿小鞋。走廊上,
我听到有人窃语,说我仗着有几分姿色,和高层关系暧昧。那些话语像淬了毒的针,
无孔不入地刺向我。原本还愿意和我说话的几个同事,现在见到我都绕着走。
桑榆成了我唯一的盟友,但她每次为我辩解,都会招来更多的白眼和孤立。
我仿佛成了一座孤岛。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恶意和冰冷的审视。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城西那个烂摊子里。既然他们都想看我笑话,
我就偏要做出个样子来。我每天加班到深夜,查资料,跑现场,联系相关方。
巨大的压力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好几次,我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
看着窗外城市的灯火,感到一阵阵的绝望。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这天晚上,
我又是一个人留在公司。正当我对着一堆复杂的关系图谱头疼时,
一个黑色的U盘被轻轻地放在了我的桌上。我惊讶地抬起头。是老张。
邻座那个沉默寡言,在公司待了十几年的老员工。他平时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总是戴着一副老花镜,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他对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指了指U盘,然后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拿起报纸,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我警惕地看了一眼江旭的办公室,
里面漆黑一片。我拿起U盘,**了电脑。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点开后,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文件夹里,全是关于江旭的记录。他利用职权为亲戚的公司提供便利,
从中收取回扣的转账记录。他虚报项目开销,用公司的钱买奢侈品,
和不同女人开房的发票照片。他把一些本该属于其他同事的功劳,
安在自己头上的原始邮件截图。证据虽然还不够完整,但已经足够触目惊心。
这个道貌岸岸的组长,背地里竟是一个如此卑劣**的蛀虫。我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同时也有一股暖流,从心底缓缓升起。我抬头看向老张的背影。他依旧在安静地看报纸,
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局外人。但我知道,不是的。在这个冰冷的职场丛林里,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原来,有人和我一样,痛恨着这种不公,默默地积蓄着力量。
这个U盘,像一束微弱却坚定的光,瞬间驱散了我心头的阴霾。我不再感到沮丧和孤立。
一股前所未有的斗志,从我的身体里喷涌而出。江旭,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吗?
你以为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就能高枕无忧吗?你错了。
我将U盘里的所有文件加密备份,然后小心翼翼地拔了下来,紧紧攥在手心。
这不再只是我一个人的战斗。这是为所有被他欺压过的人,发起的一场复仇。而我,
将是那个亲手拉开序幕的刽子手。04周末,我接到了一个行业交流会的邀请函。
本来我对这种场合没什么兴趣,但桑榆说可以去散散心,顺便拓展一下人脉。我想了想,
也对。总不能一直把自己困在公司的仇恨里。交流会的地点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每个人脸上都戴着精致的面具,说着言不由衷的客套话。
我随便找了个角落,端着一杯香槟,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就在这时,
一个温和又带着不确定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请问……你是眠眠吗?
”这个称呼让我浑身一震。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我猛地回过头。
面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气质儒雅。他的五官英俊而深刻,
眉眼间带着几分熟悉的轮廓。我看着他,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飞速拼接。
“你是……江鹤哥哥?”我的声音带着颤抖。他笑了,眉眼舒展开,像冬日里最温暖的阳光。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了。”江鹤,我儿时的邻居,那个总跟在我身后,替我赶走恶狗,
给我买糖吃的大哥哥。后来他家搬走了,我们就断了联系。没想到会在这里重逢。
久别重逢的喜悦冲淡了连日来的压抑。我们聊起了小时候的趣事,聊起了各自的近况。
我知道了他现在是一家知名投资公司的项目总监,年轻有为。
他也知道了我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里,做着一份普通的工作。
“你看上去……好像不太开心。”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关切。
“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事了?”我端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摇了摇头,挤出一个笑容。
“没有,挺好的。就是最近有个项目比较棘手,压力有点大。
”我不想把那些职场里的龌龊事告诉他。不想让他看到我如此狼狈的一面。“是吗?
”他没有追问,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个叫江旭的?
”他突然提起这个名字,让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你认识他?”我下意识地反问。
江鹤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他似乎在斟酌用词。“他是我堂哥。”堂哥?
这个信息像一颗炸弹,在我脑中轰然炸开。江旭竟然是江鹤的堂哥?世界未免也太小了。
我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原来是这样。”**巴巴地说。
他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敏锐地问:“他……为难你了?”我沉默了。
我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江鹤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眼神瞬间冷了几分。“我就知道。
”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我听不懂的怒意。宴会厅的音乐依旧悠扬。但我和他之间的气氛,
却变得有些凝重。我感到疏离,和对现实的无奈。我们终究不是活在童年记忆里的人了。
他有他的家族,我有我的困境。我们之间,隔着一个江旭,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眠眠。”他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以后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我。”他的眼神很认真,很坚定。
“不要一个人扛着。”我看着他,心里百感交集。这个突然出现的青梅竹马,
像一束突如其来的光,照进了我阴暗的世界。可这束光,
也让我看到了自己与他之间巨大的差距。我最终还是接过了那张名片,
指尖传来冰凉而坚实的触感。“谢谢你,江鹤哥哥。”我说。只是谢谢。我不会去找他的。
这是我的战争,我必须靠自己打赢。05我以为我可以。但我还是高估了自己,
低估了江旭的**。公司最近在竞标一个至关重要的海外项目。利润丰厚,
谁拿下谁就能在公司横着走。江旭理所当然地成了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而我,
作为他眼中的钉子,被他安排了一个所谓的“关键环节”。他把我叫到办公室,
假惺惺地拍着我的肩膀。“小沈啊,这个项目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说了吧。
客户那边关系我已经打点得差不多了,就差临门一脚。”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意味深长。
“听说这个客户方的负责人有点……个人爱好。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他一边说,一边用一种令人作呕的眼神上下打量我。我瞬间明白了。
他这是要我去“打点”客户。用我的身体。一股夹杂着恶心和愤怒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我看着他那张肥腻的脸,几乎要控制不住把手里的咖啡泼上去。但我忍住了。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江组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的工作职责是做好项目方案,
不是做别的。”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沈眠,别给脸不要脸。我给你这个机会是看得起你。
你要是把项目搞砸了,后果你承担不起!”我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我知道,
我彻底激怒了他。接下来,必然是狂风暴雨。果然,没过两天,意外就发生了。
我负责准备的项目关键材料,在递交给客户的最后一刻,被人动了手脚。
一份核心技术参数的附录,被替换成了一份过时的、充满错误的废稿。
这个错误直接导致我们公司在第一轮竞标中就惨遭淘汰。公司损失巨大。消息传回公司,
整个部门都炸了锅。江旭第一时间召开了紧急会议。他痛心疾首地当着所有人的面,
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我千叮咛万嘱咐,告诉沈眠这个环节有多重要!可她呢?
辜负了公司的信任,辜负了我的期望!造成了如此巨大的损失!
”他甚至还拿出了一份伪造的邮件记录。邮件显示,
他曾“再三提醒”我检查附录的最终版本。而我,“回复”他说已经确认无误。
看着那份伪造的证据,我只觉得浑身冰冷。百口莫辩。我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罪人,
一个给公司带来巨大损失的蠢货。江旭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义正言辞地提出处理意见。
“对于这种不负责任的员工,我建议公司立刻开除!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