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我后脑勺狠狠撞在男厕所的瓷砖墙上，疼得眼冒金星。
一股浓烈的尿骚味和消毒水味混在一起，直冲天灵盖。“哈哈哈，你们看这个怪物，
跟个乌龟一样！”“张哥牛逼！这一脚踹得真帅！”尖锐的嘲笑声在我耳边炸开，
我趴在冰冷肮脏的地上，脑子嗡嗡作响。1我不是在公司加班猝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下一秒，一股不属于我的记忆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冲进我的大脑。原主叫沈默，是个高三学生，
一个被全校霸凌的窝囊废。他有个秘密，
一个能吓死人的秘密——他的皮肤不能碰到任何活物。谁碰他，谁就会凭空消失。他爸妈，
就是这么没的。十岁生日那天，爸妈开心地抱住他，结果就在他怀里，变成了漫天光点，
没了。从那天起，他把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长袖、手套、口罩、帽子，
活像个生化兵。也因此，他成了学校里最扎眼的怪物，霸凌的天然靶子。而踹我的这个，
就是霸凌头子，校董的儿子，张昊。“喂，怪物，
”张昊用他那双几千块的**版球鞋踢了踢我的胳膊，语气里满是戏谑，“今天怎么不躲了？
傻了？”我缓缓抬起头，隔着一层厚厚的护目镜，死死地盯着他。原来，我穿越了。
从一个被老板压榨到死的社畜，变成了一个被同学欺负到死的学生。老天爷，
**是不是跟我有仇？看着张昊那张欠揍的脸，我心里压抑了三十年的火，
“腾”地一下就窜了上来。凭什么？上辈子我忍气吞声，最后换来一个过劳死。
这辈子给了我这么个毁天灭地的能力，原主这个傻子竟然就只知道躲？躲你妈！
跟张昊一起来的黄毛小子，叫李猴，他蹲下来，伸手就想来抓我的衣领。“妈的，
还敢瞪我们张哥？信不信老子把你这身破布全扒了！”他的手马上就要碰到我了。
原主的记忆里，充满了对这种接触的恐惧，身体下意识地就想缩起来。但我的灵魂，
却在疯狂叫嚣。来啊！碰我啊！老子受够了！这一刻，我非但没躲，反而猛地一挺脖子，
主动迎了上去！我的脖颈皮肤，结结实实地撞上了李猴的手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李猴脸上的狞笑还挂着，但他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极致的惊恐。
“啊……”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整个人，从手指开始，就像被点燃的纸片，
迅速化作无数金色的光点，向上飘散。一秒钟。仅仅一秒钟。一个活生生的人，
就在张昊和另外几个混混面前，彻底消失了。连根毛都没剩下。厕所里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中，只剩下那些金色光点缓缓消散时留下的余烬。张昊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
变成了见了鬼一样的煞白。“猴……猴子呢？”另一个混混声音发抖，指着我，
像是看到了魔鬼。我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
缓缓地摘下了手上的一只手套。我将那只没有任何防护的手，对着他们，轻轻地晃了晃。
“你们，”我开口，声音沙哑又冰冷，“刚刚说，要扒了我的衣服？”“鬼啊！
”一个胆小的混混尖叫一声，屁滚尿流地就往外跑。张昊也回过神来，
他虽然吓得腿肚子打哆嗦，
但常年作威作福的嚣张还是让他色厉内荏地吼道：“你……**对猴子做了什么？
你这个怪物！”我笑了。“想知道？你过来碰我一下，不就知道了？”我一边说，
一边朝他逼近。我进一步，他就退一步，直到后背“砰”的一声撞在墙上，退无可退。
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别……别过来！我爸是校董！你敢动我，
我让你全家都完蛋！”“哦？”我停下脚步，歪了歪头，“我全家早就完蛋了。”说完，
我猛地抬起手，朝他的脸扇了过去！张昊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闭上了眼睛。“啪！
”一声脆响。但不是皮肤接触的声音。我用戴着手套的另一只手，狠狠抽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张昊被打懵了，愣愣地看着我。我把那只没戴手套的手又收了回来，重新戴好手套，
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孙子，”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记住，想死，就再来碰我。
”说完，我不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出了这间令人作呕的厕所。身后，
是张昊粗重的喘息和压抑不住的恐惧。2李猴的消失，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
但诡异的是，这颗石子并没有激起太大的浪花。老师和同学们只是觉得奇怪，“诶，
李猴今天怎么没来上学？”好像大家记忆里关于他的部分，正在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慢慢擦除，
变得模糊。只有张昊和他那几个跟班，记得清清楚楚。他们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不再是戏谑和轻蔑，而是混杂着恐惧和憎恨的躲闪。他们不敢再靠近我三米之内，
看见我就绕道走。整个世界，清净了。这种感觉，**的爽。我在学校里横着走，
第一次体会到了这种无人敢惹的滋味。这天下午放学，我正收拾书包，
一个身影挡在了我面前。是张昊。他脸色阴沉，手里攥着一个手机。“沈默，
你给我出来一下。”我瞥了他一眼，没理他，继续收拾东西。“我让你出来！
”他压低声音嘶吼，但不敢碰我。我冷笑一声，背上书包，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他跟了上来，
在教学楼后的僻静角落里拦住了我。“你到底把猴子弄到哪里去了？”他死死地盯着我，
“我报警了，但是警察说查无此人！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你不是看到了吗？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他消失了。”“不可能！”张昊的眼睛布满血丝，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事！你一定用了什么魔术！”看着他快要崩溃的样子，
我心里一阵快意。“随你怎么想，”我懒得跟他废话，转身要走，“别再来烦我。”“站住！
”张昊猛地叫住我，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沈默，
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你惹到我了。”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是一段视频。
视频里，一个瘦弱的女孩正被几个女生堵在墙角，扇耳光，往她身上倒可乐。
女孩的校服和我一样。是我班上的一个女生，叫王雅，性格很内向，平时总低着头，
没什么存在感。“你什么意思？”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没什么意思，”张昊笑得像个魔鬼，
“猴子是我兄弟，他不能就这么白白消失了。我动不了你，总有人能让我动吧？这个女的，
好像平时跟你说过几句话？你说，我要是让她也‘消失’，你会不会有点感觉？
”我的拳头瞬间攥紧了。王雅确实跟我说过话。有一次我的笔掉了，她默默地帮我捡起来，
放在我桌上，然后红着脸跑开了。她是这个地狱般的学校里，
为数不多没有用异样眼光看过我的人。“你敢动她一下试试。”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看我敢不敢！”张昊把手机揣回兜里，恶狠狠地说，“今晚八点，城西废弃工厂，
你一个人来。记住，别耍花样，不然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说完，他带着一种报复的**，
转身走了。我站在原地，胸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我整个人点燃。张昊，你这是在找死！
晚上八点，我准时出现在了废弃工厂。巨大的厂房里空空荡荡，只有几盏昏暗的灯泡亮着，
将几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张昊坐在一个生锈的铁桶上，
旁边站着四五个手里拿着钢管的混混。王雅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嘴巴被胶带封住，
脸上还有清晰的巴掌印，正惊恐地看着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哟，怪物，你还真敢来啊。
”张昊站起来，拍了拍手。“放了她。”我冷冷地说。“放了她？
”张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沈默，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现在，是我说了算！
”他走到王雅面前，用手里的钢管拍了拍她的脸蛋。“你说，
我要是把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划花，会怎么样？”王雅吓得浑身发抖，呜呜地挣扎着。
我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张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了她。”“机会？
”张昊狂笑起来，“你的机会就是，现在，立刻，把你身上那身乌龟壳全都脱了！
然后跪下来给老子磕头认错！不然，我先废了她一条腿！”说着，他举起了手里的钢管。
“住手！”我大吼一声。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女声从工厂门口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我已经报警了！”所有人都是一愣，齐刷刷地朝门口看去。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门口，月光洒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像个天使。
她手里举着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她那张精致又倔强的脸。是她！我们班新来的转校生，
林微光。一个一来就考了全校第一的学霸，长得漂亮，性格清冷，是全校男生的梦中情人。
我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出现在这里。张昊看到林微光，眼睛都直了，
随即换上一副轻佻的笑容：“哟，这不是林大学霸吗？怎么，英雄救美？可惜啊，你来晚了。
”“张昊！你别乱来！”林微光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依旧强作镇定，“警察马上就到！
”“警察？”张昊嗤笑一声，“我爸是校董，警察来了又怎么样？林微光，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不然……”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动了。我像一头被激怒的猎豹，
猛地朝离我最近的一个混混冲了过去。那混混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花。
我一把扯掉右手的手套，攥着它，用戴着手套的左手闪电般抓住那混混挥舞过来的钢管，
顺势一带，然后我**的右手，直接按在了他的脸上！“啊——！
”凄厉的惨叫甚至没能完整地发出来。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那个混混，
就这么化作了一片绚烂的光点，消散在了空气里。秒杀。整个工厂瞬间陷入了死寂。
剩下的几个混混吓得手里的钢管都掉在了地上，发出“哐当”的脆响。
张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恐惧再次爬满了他的脸。就连门口的林微光，也惊得捂住了嘴，
美目中充满了难以置信。“我说过，别逼我。”我缓缓地转过身，那只没有戴手套的右手，
像死神的镰刀，遥遥地指向张昊。“下一个，是你。”3“魔……魔鬼！你就是个魔鬼！
”张昊吓得连连后退，一**瘫坐在地上，裤裆迅速湿了一片。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校董的儿子，不可一世的校园霸王，竟然吓尿了。剩下的几个混混看到这一幕，哪还敢停留，
怪叫一声，扔下钢管，连滚带爬地朝工厂外逃去。我没有拦他们。我的目标，只有张昊。
我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脏上。“别……别过来！
”他手脚并用地往后蹭，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错了！沈默，我错了！你放过我！
你要多少钱我都给我爸是校董，他有很多钱！”“钱？”我嗤笑一声，“你觉得，
我需要钱吗？”我蹲下身，和他平视。隔着护目镜，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瞳孔里映出的，
我那如同恶魔般的身影。“当你在厕所踹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过我？
”“当你用王雅威胁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过她？”“张昊，有些人，做错了事，
是要付出代价的。”我的手，缓缓地朝他的脸伸去。“不！不要！
”张昊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他闭上眼，绝望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住手！
”林微光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竟然跑了过来，挡在了我和张昊之间。她张开双臂，
像一只勇敢的母鸡，护住了身后吓得瑟瑟发抖的张昊。“沈默，你不能再杀人了！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请求，“我知道他们欺负你，
但是你不能……不能用这种方式……”我看着她，这个唯一敢靠近我的女孩。
她的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让开。”我冷冷地开口。“我不！
”林微光咬着嘴唇，“你如果杀了他，你就真的变成怪物了！你和他们还有什么区别？
”“区别？”我笑了，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自嘲，“我本来就是怪物啊！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对我释放善意的人，
却在此刻，为了我的仇人，挡在了我的面前。何其讽刺。“就算……就算你是，
你也不能再错下去了！”林微光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把他交给警察，好吗？”“警察？
”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警察能做什么？让他爸捞出来，
然后他变本加厉地报复我？报复王雅？林微光，你太天真了。”我不想再跟她废话，伸出手，
想把她拨开。就在我的手即将碰到她胳膊的瞬间，我猛然惊醒！我的右手，还他妈没戴手套！
我触电般地缩回手，心脏狂跳不止，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这个世界上唯一试图拯救我的女孩，就会被我亲手抹杀。林微光也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
她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而躲在她身后的张昊，却从我的动作中捕捉到了一丝生机。
他看到了我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恐慌和后怕。一个恶毒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瞬间成型。这个怪物，
好像很在乎这个女的！“哈哈哈……”张昊突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他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
趁林微光还没反应过来，一把从后面死死勒住了她的脖子，将她当成了人质！“沈默！
**不是在乎她吗？你再动一下试试！”张昊状若疯狂，他掏出一把弹簧刀，
抵在了林微光的脖子上，“你过来啊！你看是我先弄死她，还是你先碰到我！
”林微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惊呼道：“张昊，你疯了！”“我是疯了！
都是被你这个怪物逼疯的！”张昊对着我咆哮，唾沫星子横飞。我看着眼前这一幕，
心中的怒火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给过他机会了。是他自己，一次又一次地，
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张昊。”我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你真的，很想死。
”“少他妈废话！”张昊手里的刀又紧了一分，
在林微光雪白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现在，给我跪下！把你那只手给我砍了！
不然我立刻杀了她！”林微光疼得闷哼一声，却倔强地对我说：“沈默，别管我！
不要听他的！”我没有理会张昊的叫嚣，也没有看林微光。我的目光，
落在了张昊那只死死勒住林微光脖子的胳膊上。他穿着短袖。他的皮肤，和林微光的皮肤，
紧紧地贴在一起。一个计划，在我脑中电光火石般形成。我看着张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