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死亡警报子宫里的监测仪,在他哭着说“我爱你”的第三秒,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冷汗顺着后背滑下。办公室冷得像停尸房,
连空气都带着一股铁锈味。周屿跪在我脚边,睫毛挂着泪,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未央……我真的只是一时冲动。”一时冲动?
那支他亲手给我注射的保胎针,此刻正一寸寸溶解我的神经。我低头看着他,
嘴角扯出一个冷笑。若不是昨天黑进他的云盘,看到那段《清除未央:第7次模拟》的视频,
我差点又信了这副深情嘴脸。“说吧,从头说。”**近椅背,任他死死抓住我的手。
他的演技真好。台词滚瓜烂熟,甚至连我们婚纱照的预约日期都编得滴水不漏。
但我知道——真实转账时间是周二上午十点。那天,他正搂着新欢在产科建档。
当他再次说出“一时冲动”时,嘴角竟露出一丝得意。够了。我抽回手,
指尖轻轻擦过他泪湿的脸颊。袖口里,微型采集器已经吸走了那滴“悔恨之泪”。三小时后,
它会成为国际法庭的关键证据。而他以为卷走的三千万?早就被我转进了离岸账户。
附言写着:“葬礼费用,提前预付。”“你可以走了。”我站起身,
望向窗外冰冷的钢铁森林。他愣住,泪珠悬在睫毛上。他不知道——他刚走不到十分钟,
办公室的门,又一次被撞开了。这次进来的,不是哭哭啼啼的戏精。是顾阎王。
林墨手下头号疯狗。第二章:生死状顾阎王身后跟着两座铁塔。门在他身后哐当一声锁死。
“沈总,别来无恙?”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把一沓文件拍在我桌上。
债务**协议。“二十四小时。”他伸出两根手指,在我眼前晃,“签了它。”我没动。
条款写着:连带责任,个人无限担保。他们连掩饰都懒得做了。“周屿那个废物,
把你卖了个好价钱。”他凑近,一股臭味扑面而来。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礼盒。
不是刀片。是一件几乎透明的黑色蕾丝睡衣,轻飘飘地落在那份生死状上。
还有一张照片。周屿在夜店,搂着一个女孩,笑得很开心。时间戳,
是我去医院做产检那天。“你老公说你……太冰冷。”顾阎王的手指几乎戳到我脸上,
“签了字,我让你尝尝……”后面的话脏得让我胃里翻江倒海。那两个“助理”往前一步,
像两堵墙,封死了所有去路。非法囚禁,开始了。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血腥味。
“条款,我需要仔细看。”我的声音稳得出奇。我指着一行小字,故意放慢语速,
像个被吓傻的书呆子。顾阎王愣了一下,随即嗤笑:“行啊,给你五分钟。
”他带着人退到门口,像看笼中猎物。但他们不懂。我需要的就是这几分钟。
第三章:偷来的刀我背过身,假装翻文件。手指伸进衬衫领口,
摸到那根比发丝还细的数据线。冰凉的接口,贴上手机。心跳如鼓。
我把协议上的关键信息疯狂输入。公司名,金额,日期……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铁水。
推演!极限推演!进度条在脑海里疯狂闪烁。顾阎王在身后不耐烦地敲着桌子。哒,哒,
哒。像丧钟。结果弹出的瞬间,我的血液彻底冷了。资金流向图,
勾勒出一个完美的自毁程序。技术指纹,与我独创的核心逻辑,100%匹配。
周屿偷了我的东西。林墨布下了局。而我,是那个即将被献祭的祭品。“看够了吗,
沈总?”顾阎王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该签字了。”我拔掉数据线,指尖冰凉,慢慢转过身。
视网膜上,冰冷的资金流向图,像一条垂死的蛇。他偷走的,不只是我的钱,我的感情。
他偷走了我安身立命的武器,把它磨成了一把刀,刀尖正对着我的喉咙。
第四章:致命BUG“砰!砰!砰!”砸门声像重锤,砸在我心上。
顾阎王在外面咆哮:“**!再不开门,老子把你从窗户扔下去!”时间不多了。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所有情绪被强行剥离。我删除数据,清理记录,
覆盖缓存。动作快得像演练过千万次。门外,撞门声越来越响。我站起身,整理好衬衫,
将一丝碎发别到耳后。很好。看起来,依旧是无懈可击的沈未央。然后,我主动伸手。
“咔哒。”门锁解开。撞门的壮汉一个趔趄扑进来。顾阎王狰狞的脸,僵在门外。
他大概以为,会看到一个崩溃哭泣的女人。我站在门内,目光直接盯在他错愕的眼睛上。
“告诉林墨。”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整个走廊,安静得可怕。
“他的‘蝴蝶模型’——”我微微一顿,“有个致命BUG。”顾阎王的瞳孔,猛地收缩。
“让我入职。”我逼近他,“我帮他补上。否则——”我勾起嘴角,“三天内,
你们墨资本的资金池,会漏得一滴不剩。”空气凝固了。我不再看他,转身走回办公室,
将门缓缓关上。“砰。”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也隔绝了,那个曾经天真愚蠢的沈未央。
战争,开始了。第五章:垃圾场的羞辱林墨的“入职礼物”来得很快。一张调令。
目的地:城郊,第三垃圾综合处理厂。任务:一周内,为这个臭气熏天的垃圾厂,
搞出一个能骗来五千万投资的模型。数据混乱,漏洞百出。像一场精心策划的羞辱。小陈,
那个被派来“协助”我的年轻人,眼神闪烁:“沈总……林先生吩咐,我全程陪同您。
”监视。说得真好听。我关掉页面:“走吧。”垃圾厂的味道,隔着三里地就能闻到。
腐败的,酸涩的,带着化学试剂的刺鼻。厂长是个油腻的中年男人,
叼着烟上下打量我:“哟,总部来的大专家?我们这小庙,容不下您。
”他递过来一沓泛黄的报表,沾着不明污渍。“小姑娘,这里不是华尔街。
数据都在垃圾里,有本事……你自己翻?”身后传来哄笑。小陈局促地站在我身后,
低下了头。他在等我崩溃,等我放弃。我没说话,拿起那沓废纸,走向“数据中心”。
一间布满灰尘的机房。服务器全灭。电源线被剪断,硬盘不翼而飞。“哎呀!停电了!
”厂长故作惊讶,“核心数据全完了!”我转身,走向工厂深处——中央控制室。门锁着。
“那里头是老旧设备,钥匙都找不到了!”厂长在后面喊。我从口袋里,
掏出一根细长的金属丝。林墨大概忘了,华尔街的“幽灵”,除了会算账,
有时候也需要开锁。“咔哒。”轻响。门开了。
第六章:腐烂的真相一股陈旧的机油味扑面而来。昏暗灯光下,
一台贴着“报废”标签的工控机,静静立在角落。它没有联网。我走过去,吹开浮灰,
找到电源接口,启动。屏幕亮起,蓝底白字,古老的DOS界面。厂长和小陈挤在门口,
目瞪口呆。我无视他们,从U盘里导入工具。命令符在屏幕上飞快跳动。我在挖掘,
挖掘这台机器被遗忘的记忆。一行行杂乱的数据流,被强行抽取,重组。汗水从额角滑落。
厂房里的恶臭无孔不入。但我的手指,稳得像手术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屏幕上的数据流,逐渐变得有序。真实的数据,开始浮出水面。过去五年,
真实的垃圾处理量,真实的污染物排放……远高于他们上报的数据。触目惊心。这才是真相。
被掩埋在垃圾山下的,腐烂的真相。小陈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
我头也不回:“告诉林墨,他要的模型,三天后给他。”屏幕上,最后一行数据校验完成。
绿色的【完整还原】提示符,幽幽亮起。我拔掉U盘,工控机的屏幕瞬间暗下。
只有我脑中的数据库里,已经装载了足以打败一切的真实重量。我转身,走出控制室,
走向厂房外那灰蒙蒙的天空。第一局,我拿下了。第七章:华丽的陷阱回到办公室。
小陈推过来一台银色笔记本。屏幕角落,红色光点亮着。实时录屏。全方位监视。“好。
”我接过电脑,语气平淡。开机,登录,打开软件。动作流畅。小陈就坐在我旁边,
视线黏在我手上,像最尽职的狱卒。我开始构建模型。当着监控器的面,
一个看起来非常“标准”的传统估值模型。界面精美,公式复杂。但内核,是脆弱的。
我故意在几个关键地方,留下了缺陷。我敲击键盘,眉头偶尔紧锁,
还会“不小心”删掉几行代码,然后低声抱怨:“这个数据源也太乱了……”表演。
全方位的表演。小陈在旁边看着,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放松。他以为,
我这个“华尔街幽灵”,也不过如此。屏幕上那个华丽的“草包模型”,逐渐成型。
但我知道,真正的战斗,在别处。第八章:厕所里的武器“我去下洗手间。
”小陈立刻抬头:“我陪您去。”他站起身,寸步不离。“随你。”我走向卫生间。
他果然跟到门口,像一尊门神。隔间门关上,锁死。世界安静下来。**在冰冷的隔板上,
闭上眼。脑海里,那台老旧工控机里还原出的真实数据,如同潮水般涌来。
它们不再是冰冷的数字。在我意识的深处,它们开始自动排列,组合。
一个全新的模型架构,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形成。不是估值。是转化。
将负资产——那些令人头痛的污染指标,包装成可交易的“环境期权”。将垃圾,
变成黄金。核心逻辑在我脑中飞速推演。我没有纸笔,没有电脑。只有我这颗,
被无数数据锻造过的大脑。门外,小陈敲了敲门:“沈总?您还好吗?”我猛地睁开眼。
瞳孔深处,最后一道公式,刚好落定。真正的模型,完成。“没事。”我按下冲水键。
打开门,洗手。镜子里,我的脸色苍白,但眼神,锐利如刀。回到监控电脑前,
那个华丽的“草包模型”还停留在屏幕上。我坐下来,继续“完善”它。
小陈重新坐回我身边。但他不会知道,就在刚才那短短的几分钟里,在他眼皮子底下,
真正的武器,已经淬火成型。藏在最危险的地方——我的脑海里。
第九章:白板上的审判墨资本最大的会议室。长桌对面,坐着林墨请来的“审判团”。
左边,是投行高管,像一群等待分食的秃鹫。右边,是环保专家,带着学术圈的傲慢。
林墨坐在主位,嘴角噙着一丝笑,像个观众。小陈站在角落,低垂着头。
我走到投影仪前,连接电脑,打开文件。那个华丽而脆弱的“传统估值模型”,
出现在大屏幕上。我开始讲解。语气平稳,逻辑……顺着模型的缺陷,一路滑向荒谬的结论。
“根据模型预测,该垃圾处理厂估值,可达八千亿。”话音未落,嗤笑声响起。
“沈**,你在开玩笑吗?这个参数,错得离谱!”“基础学科都没学好,
就敢来建环境模型?”攻击,精准地打在我预设的缺陷上。一句比一句尖锐。
“华而不实!”“纸上谈兵!”会议室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他们在林墨面前,
踩踏我这个“关系户”。林墨始终微笑着,目光落在我身上,像在欣赏笼中鸟最后的扑腾。
质疑声达到顶峰。林墨轻轻咳了一声,准备开口。就在这一刻,我动了。
手指在键盘上轻轻一点。啪。投影屏幕,瞬间漆黑。所有的嘲讽,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愣住了。我不慌不忙,走到白板前,拿起一支黑色的记号笔。
“刚才那个——”我背对着他们,“是贵司期待看到的垃圾。”手腕转动,复杂的符号,
流畅地出现在白板上。“现在这个,”我一边写,一边说,“才是能点石成金的模型。
”第十章:谁在考核谁不再是那个漏洞百出的传统模型。而是我藏在脑中,
反复推演了无数次的——环境债权利润转化模型。我将污染指标,
定义为一种特殊的“环境负债”,通过金融工程,将其证券化。将负资产,
变成可流通、可增值的金融产品。我没有看任何资料,纯粹徒手,
将那个庞大而精妙的模型架构,从无到有,呈现在白板上。基于的,
是最真实、最肮脏的五年运营数据。当我写下最后一个参数,
算出那个惊人的潜在利润数值时,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
我能听到有人倒吸冷气的声音。那个秃顶的投行高管,张着嘴,手里的笔掉在桌上。
那个刻薄的环保专家,身体前移,眼镜滑到了鼻尖。然后,
坐在最右边的白发老者——国内环保产业的巨头,猛地站了起来。
“这个……这个思路……天才!简直是天才的想法!”他急切地追问:“沈**,
请详细解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以及……狂热。
我缓缓转过身,目光越过所有人,直接盯在了主位上,那个一直微笑着的男人脸上。
林墨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我迎着他的目光,抬起手,用笔尖,隔空点了点他。
语气,比寒流更冷。“现在——”我一字一顿,“是谁,在考核谁?”空气,
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冻结。第十一章:垃圾场的秘密垃圾场一役后,我有了新办公室。
代价是——小陈成了我的影子。“沈总,林先生吩咐您接手‘猎鹰’项目。
”他递过来一份文件。“猎鹰”。一个极其激进的做空模型。目标,
是一家颇有潜力的新能源公司。而执行人,是周屿。用意恶毒得像淬了冰。用我做的刀,
去杀无辜的人。让我的前夫,握着刀柄。“好。”我接过文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小陈紧紧盯着我,像是在捕捉任何一丝情绪波动。失望?愤怒?不甘?
他什么也没看到。我平静地打开那台被监控的电脑。屏幕角落,红色光点稳定地亮着。
像一只永不眨眼的眼睛。第十二章:无声的陷阱我开始构建模型。当着监控器的面。
当着狱卒小陈的面。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代码流畅地出现在屏幕上。高效,优雅,
无可挑剔。表面看,一切正常。但没人知道,我在锁链允许的范围内,
为自己磨好了一枚钥匙。几小时后,小陈的注意力松懈。我敲下几行看似优化的代码。
表面上,是为了让模型更智能。实际上,这是我精心调制的慢性的毒。
它会悄无声息地放大贪婪。扭曲风险判断。在某个特定时刻,引爆毁灭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