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和陆承骁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拿到了两亿的尾款。我们的契约婚姻，到此结束。
我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笑得明艳动人。“陆总，合作愉快。
”“祝你和你心里的白月光，百年好合。”他捏着协议的手指泛白，
眼底是我看不懂的汹涌情绪。“就这么迫不及待？”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钱货两讫，我这个‘拜金女’总得有点职业道德。
”我演了三年的深情，累了。就在他即将落笔签字的瞬间，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撞开。
一个穿着病号服，面色苍白的女人冲了进来。她像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
直直扑进陆承骁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承骁！我活过来了！我好想你！
”陆承骁浑身僵住。他抱着那个女人，手臂收紧，身体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我认得她。
苏晚晚。三年前因车祸成了植物人，陆承骁放在心尖尖上，念了三年的白月光。我挑了挑眉，
识趣地站起身。“看来我得回避一下。”“陆总，协议签好让人送给我就行。”我转身，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每一步，都像踩在我和他这三年荒唐婚姻的尸体上。
身后，苏晚晚虚弱地问。“承骁，她是谁？”陆承骁沉默了。那片刻的沉默，
比任何利刃都伤人。然后，我听到他用我从未听过的，极致温柔的语气说。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无关紧要。我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随即又扬得更高。很好。
这正是我想要的。我拉开门，没有回头。门外助理小陈看到我，一脸惊慌，
想说什么又不敢说。我对他笑了笑，心情颇好地挥挥手。“去忙吧，
以后不用再叫我陆太太了。”电梯门合上的瞬间，
我听见办公室里传来苏晚晚压抑的哭声和陆承骁慌乱的安慰。我的心，一片平静。
甚至还有点想笑。苏念，你自由了。而且，你现在非常、非常有钱。
我回到我和陆承骁的“婚房”，一个巨大的，空旷的，没有一丝人情味的别墅。三年来，
他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我拉开衣柜，里面满满当当，全是他为我置办的名牌。每一件，
都符合他心中“陆太太”该有的温婉、端庄、得体的形象。没有一件，是我自己喜欢的。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开始收拾。我自己的东西不多，一个箱子就够了。
至于这些名牌，我一件都不要。我嫌脏。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陆承骁。我划开接听，
声音懒洋洋的。“喂？陆总，协议签好了吗？送到哪里？”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然后，
他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苏晚晚刚醒，身体很差，不能受**。”“我们离婚的事，
暂时不要公开。”“你继续住在别墅里，等她情况稳定了再说。”我简直要气笑了。“陆总，
我们的合同里可没写这条。”“这是额外的服务，得加钱。”他又沉默了。
我能想象他此刻皱着眉，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苏念，你除了钱，还认什么？”“我只认钱。
”我回答得干脆利落。“因为钱不会背叛我。”电话被他猛地挂断。一分钟后，
我的手机收到一条银行短信。您的账户入账：10,000,000.00元。
我看着那串零，笑出了声。行。看在钱的份上，我就再陪你们演一演。反正看戏的，
永远比演戏的轻松。我倒想看看，你陆承骁的白月光，到底有多少花样。2第二天，
陆承骁就把苏晚晚接回了别墅。美其名曰，方便照顾。
他让张妈把朝南最大、阳光最好的主卧收拾出来给苏晚晚住。那曾是我的房间。我抱着手臂，
靠在门框上，看着佣人们把我住了三年的东西一件件搬出来。
化妆品、首饰、还有床头那本我翻了无数遍的《百年孤独》。张妈一脸为难地看着我。
“太太……先生说，让您先搬到客房去住。”我笑了笑。“没关系，张妈，听先生的。
”我从不是个会让人为难的人，只要钱给够。苏晚晚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
被陆承骁小心翼翼地扶着，像个易碎的瓷娃娃。她看到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和挑衅，
随即又被一层水雾覆盖。她怯生生地躲到陆承骁身后，小声说。“承骁，
我是不是打扰到这位**了？”“要不我还是回医院吧……”陆承骁立刻皱起眉，看向我，
眼神里带着警告。“苏念，晚晚身体不好，你别吓着她。”我差点笑出声。
我站在这儿一句话没说，怎么就吓着她了？我摊了摊手，一脸无辜。“陆总，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吓唬她了？”“我只是在欣赏苏**的演技，
比现在电视里那些小花强多了。”“不去拿个影后，真是可惜了。
”陆承骁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苏念！注意你的言辞！”苏晚晚的眼泪立刻掉了下来，
哭得那叫一个我见犹怜。“承骁，你别怪她，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回来的……”好一出情深意切、恶毒女配欺负柔弱白莲花的戏码。
我鼓了鼓掌。“精彩，实在是精彩。”我懒得再看他们表演，转身走向客房。
客房在别墅最北边，又小又暗，终年见不到阳光。我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真是天壤之别。身后，传来陆承骁压低了声音的怒斥。“苏念，你非要这样吗？”我回头，
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陆总，是你说的，让我继续住在这里。”“我住了，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一张俊脸黑得像锅底。晚上，我没下楼吃饭。
我叫了最贵的海鲜外卖，龙虾鲍鱼摆了满满一桌。花陆承骁的钱，我从不心疼。正吃得高兴，
客房的门被敲响了。我以为是张妈，喊了声“进”。门开了，陆承骁端着一碗粥站在门口。
他穿着居家服，少了几分商场的凌厉，多了几分烟火气。他把粥放到我桌上。
“张妈说你没吃饭。”我看着那碗清汤寡水的白粥，再看看我面前的龙虾，觉得有些讽刺。
“不劳陆总费心，我吃得很好。”他没说话，视线落在我桌上的外卖盒上，眉头皱得更紧了。
“苏念，你就喜欢吃这些垃圾食品？”我用叉子叉起一块肥美的龙虾肉，放进嘴里。“对啊，
人间烟火，多美味。”“总比某些人喝露水强。”我的话里带刺，他听得出来。
气氛瞬间降到冰点。他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笼罩着我。
“你一定要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吗？”“我们好好谈谈。”我放下叉子，擦了擦嘴。
“谈什么？谈你和你的白月光久别重逢有多感人？
”“还是谈你准备什么时候签了那份离婚协议，让我滚蛋？”“陆承骁，别忘了，
我们只是合同关系。”“现在合同到期了，你让我留下，是情分，不是本分。
”“别对我摆出这副丈夫的嘴脸，你不配。”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刀，狠狠扎在他心上。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解，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受伤？受伤？
他也会受伤吗？真是天大的笑话。他深吸一口气，像是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放在桌上。“密码你生日。”“这是给你的补偿，
别再闹了。”说完，他转身就走，背影决绝。我拿起那张卡，在指尖转了转。补偿？
他以为钱能解决一切。他也只觉得，我苏念，只配得上钱。也好。我就让他看看，
一个只爱钱的女人，能有多潇“洒。3第二天，我拿着陆承骁给的黑卡，
去了全城最贵的商场。我从不委屈自己，尤其是在花别人钱的时候。我走进一家高定礼服店，
这家店我以前只敢在外面看看。里面的衣服，每一件都写着“昂贵”。
导购**看我穿着普通，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视。“**，我们这里的衣服都是不打折的。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一排最新款的礼服前。我指着其中一件火红色的吊带长裙。“这件，
还有这件，这件……除了白色，都给我包起来。”我讨厌白色，
它让我想起苏晚晚那副无辜又做作的嘴脸。导购**愣住了，随即脸上堆满了职业假笑。
“**，您确定吗？这些加起来要七位数了。”我从包里拿出那张黑卡，递给她。“刷卡。
”导'购**的眼睛瞬间亮了，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好的好的，您稍等！
”就在我刷完卡，提着大包小包准备离开时，一个熟悉又刻薄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哟，
这不是苏念吗？”“怎么，承骁不要你了，出来变卖自己最后的家当了？”我回头，
看到了陆承骁的母亲，林婉。她穿着一身精致的套装，挽着一个同样贵气的富太太，
正一脸鄙夷地看着我。三年来，她从未正眼看过我。在她眼里，
我不过是一个从穷山沟里飞出来，妄想攀龙附凤的野鸡。我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购物袋。
“让陆夫人失望了，这可不是我的家当。”“是你儿子给我的零花钱。”“他说，
只要我高兴，随便花。”林婉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身边的富太太掩着嘴，小声说。
“婉姐，你这儿媳妇，口气不小啊。”林-婉觉得丢了面子，声音都尖利了。“苏念！
你别给脸不要脸！”“现在晚晚回来了，你这个冒牌货也该识趣点滚蛋了！
”“拿着承骁给你的钱，赶紧消失，别再出来丢人现眼！”我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冷下去。
“陆夫人，第一，我和你儿子还没离婚，按法律，我还是陆太太。”“第二，什么叫冒牌货？
我和陆承骁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受法律保护。”“倒是苏**，一个不清不楚的前女友，
就这么登堂入室，传出去，丢的是谁的人？”“是你陆家的人。”林婉被我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你这个牙尖嘴利的**！”“我告诉你，陆家的儿媳妇，
我只认晚晚一个！”“你休想再霸占着陆太太的位置！”我冷笑一声。
“那就要看你儿子的本事了。”“看他什么时候舍得放我走。”我懒得再和她纠缠，
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她气急败坏的骂声，和我已经无关。我提着战利品，没有回别墅，
而是去了我早就买好的市中心大平层。这里视野开阔，装修全是我喜欢的风格，明亮，通透。
这才是我的家。我把新买的衣服一件件挂进衣帽间，心情大好。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弟弟的主治医生。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喂，王医生，是我弟弟出什么事了吗？
”电话那头，王医生的声音带着喜悦。“苏**，你弟弟的手术非常成功！
”“多亏了你及时把尾款打过来，我们用了最好的进口药。”“现在他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
恢复得很好，再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眼眶一热，
眼泪差点掉下来。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的哽咽。“谢谢您，王医生，太谢谢您了。
”挂了电话，我瘫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心里百感交集。三年前，
弟弟查出重病，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我们家只是小县城的普通家庭，
父母砸锅卖铁也凑不齐。我走投无路，在酒吧买醉。然后，我遇到了陆承骁。
他像个天神一样降临，递给我一张支票和一份合同。“嫁给我三年，这笔钱就是你的。
”我毫不犹豫地签了字。尊严在亲人的生命面前，一文不值。这三年，
我扮演着一个完美的妻子，忍受着陆家人的冷眼，忍受着他的冷漠。我所做的一切，
都是为了我弟弟。现在，他好了。我和陆承E骁之间最后一点牵绊，也断了。
我看着手机里陆承骁的名字，第一次，主动给他发了条信息。“我弟弟手术成功了，谢谢你。
”也，再也不见。4我在自己的公寓里过了几天清净日子。每天睡到自然醒，做做瑜伽，
看看书，或者去看看我弟弟。他恢复得很好，已经能下床走动了。看到我，
他总是笑得很开心。“姐，你最近好像变了。”“哪里变了？”“变得……更爱笑了，
好像以前的你了。”我愣了一下。是啊，这三年，我好像都忘了怎么真正地笑。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直到陆承骁一个电话，打破了所有平静。
“奶奶要见你。”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陆家的老太太，是整个陆家唯一对我好的人。
她不知道我和陆承骁的契约关系，只当我是她疼爱的孙媳妇。我无法拒绝。“好，什么时间，
什么地点。”“周六，老宅家宴。”挂了电话，我有些头疼。这意味着，
我又要和苏晚晚那个女人碰面了。周六，我特意挑了一件新买的红色长裙。明艳，张扬，
和我以前的风格截然不同。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我苏念，
不再是那个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到老宅时，陆承骁的车也刚到。他从驾驶座下来，
然后绕到副驾，小心翼翼地扶出苏晚晚。苏晚晚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蕾丝长裙，长发披肩，
看起来柔弱又无辜。我们一红一白，站在一起，对比鲜明。陆承骁看到我，愣了一下。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苏晚晚挽着他的手臂，柔柔地开口。
“承骁，我们进去吧，别让奶奶等急了。”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炫耀。仿佛在说，看，
他现在是我的。我懒得理她，径直走进大门。陆老太太一看到我，立刻笑得合不拢嘴。
“念念来了，快过来让奶奶看看。”她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着我。
“我们家念念今天真漂亮，像个小太阳。”我笑着说：“奶奶您又取笑我。”“哪有，
奶奶说的是真心话。”老太太又看向我身后的陆承骁和苏晚晚，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承骁，
这位是？”陆承骁介绍道：“奶奶，这是苏晚晚，我一个朋友，身体不好，我带她来散散心。
”朋友？我心里冷笑。苏晚晚的脸色白了白，但还是乖巧地喊了一声：“奶奶好。
”老太太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便不再看她，拉着我往里走。“走，念念，
奶奶让厨房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燕窝。”饭桌上，气氛有些诡异。老太太不停地给我夹菜，
嘘寒问暖。林婉则不停地给苏晚晚夹菜，对她关怀备至，把我当空气。
陆承骁坐在我和苏晚晚中间，一言不发，脸色沉郁。一顿饭吃得我食不下咽。饭后，
大家坐在客厅吃水果。苏晚晚突然捂着脖子，呼吸急促，脸色涨得通红。
“我……我好难受……呼吸不了……”她说着，就倒在了陆承骁怀里。所有人'都慌了。
林婉第一个冲过来，指着我尖叫。“是你！一定是你干的！”“你嫉妒晚晚，
所以在她的食物里下毒了！”我皱起眉，看着桌上的一盘芒果。苏晚晚刚才吃了一块。
“她这是芒果过敏。”林婉根本不听，像个疯子一样扑过来要打我。
“我打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一个身影迅速挡在我面前。是陆承骁。他抓住了林婉的手，
声音冰冷。“妈，够了！”“救护车马上就到，事情没搞清楚之前，谁也别乱说！
”这是他第一次，在他母亲面前维护我。林婉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承骁，
你为了这个女人吼我？”“她都要害死晚晚了！”陆承骁没有看她，而是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复杂得让我心惊。有担忧，有歉意，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坚定。
救护车很快来了，苏晚晚被紧急送往医院。客厅里，只剩下我和陆家一众人。
老太太气得拄着拐杖直敲地。“胡闹！简直是胡闹！”她看向林婉，
厉声说：“晚晚是不是芒果过敏，你这个当阿姨的不知道吗？”林婉被问得一噎，
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忘了……”“忘了？”老太太冷笑，“我看你是存心的！
”老太太又看向我，眼神柔和下来。“念念，委屈你了。”我摇了摇头，心里却一片冰冷。
我看着陆承骁，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我。这太反常了。
他不是应该第一时间站到他的白月光那边，质问我，谴责我吗？为什么，他会护着我？
我的心里，第一次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这个男人，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看懂过。
5苏晚晚的“过敏”事件，最后不了了之。但我在陆家的处境，变得更加微妙。
林婉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立刻把我赶出家门。老太太却对我愈发怜爱，
时常叫我回老宅陪她。而陆承骁，他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奇怪。他开始频繁地回别墅。
虽然依旧睡在书房，但他会坐在客厅，看我喜欢的无聊综艺，会在我吃饭的时候，
默默地坐在我对面。我们之间没有交流，气氛尴尬又压抑。他不再对我冷言冷语，
但那双深邃的眼眸，总是落在我身上，带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挣扎，痛苦，
还有一丝……眷恋？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可能。他爱的人是苏晚晚。对我，
他只有厌恶和不耐烦。一天晚上，我正在客厅敷面膜看电影，他回来了。带着一身酒气。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上楼，而是在我身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浓烈的酒味混杂着他身上清冽的古龙水味，侵入我的呼吸。我皱了皱眉，往旁边挪了挪。
“陆总，你喝多了。”他没有动，只是侧过头看着我。黑暗中，他的眼神亮得惊人。“苏念。
”他叫我的名字，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蛊惑。“你为什么要嫁给我？”我愣住了。
这个问题，他不该是全世界最清楚答案的人吗？我揭下面膜，扯出一个假笑。“为了钱啊，
陆总，你第一天认识我吗？”他好像没听到我的话，自顾自地说。“三年前，
在‘夜色’酒吧，我第一次见到你。”“你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得烂醉，哭得像个孩子。
”“你抓着我的衣服，求我救救你弟弟。”我的心，猛地一沉。那段最绝望无助的记忆，
被他轻易地翻了出来。我不想再提。“陆总，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们只是交易，
现在交易结束了。”“你喝多了，早点休息吧。”我站起身，想回房。手腕却被他一把抓住。
他的手心滚烫，力气大得惊人。“交易？”他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里充满了自嘲和痛苦。
“苏念，在你心里，我们之间就只有交易吗？”我被他问得有些烦躁。“不然呢？陆总，
你还想有什么？”“爱情吗？别搞笑了。”“你爱的人是苏晚晚，全世界都知道。
”“我苏念再不济，也不会去做别人的替身。”“替身”两个字，像是一根针，
狠狠刺中了他。他抓着我的手，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捏得我生疼。“我没有拿你当替身！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失控的怒意。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用力想甩开他。
“陆承骁，你放手！你弄疼我了！”他像是瞬间清醒过来，猛地松开了手。我的手腕上，
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红痕。他看着那圈红痕，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悔和无措。
“我……”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他颓然地跌坐回沙发，双手**头发里，
痛苦地低下了头。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没有丝毫**，反而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我不想再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我转身，快步上楼，将自己锁在客房里。靠在门板上，
我的心跳得飞快。陆承骁今晚太反常了。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是替身？
我的脑子乱成一团。就在这时，楼下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砸碎了。
紧接着，是苏晚晚的尖叫声。“承骁！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我皱了皱眉。又是她。
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我打开门，走到二楼的栏杆旁，往下看。只见客厅里一片狼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