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沈修瑾掌心最耀眼的明珠，直到他的白月光归来。他骂我歹毒，骂我**，
为了留住他不择手段。我笑着咽下所有苦果，
包括那碗她递来的、让我永远失去做母亲资格的汤药。后来，我快死了，
他终于知道了所有真相。可我的爱，早已在那日复一日的绝望中，燃烧殆尽了。
---苏晚回国那天，沈修瑾亲手撕碎了我为他准备的生日礼物，
一条我熬了无数个夜晚织就的围巾。他说：“林晚，收起你这套廉价的把戏，苏晚回来了，
你该滚了。”我看着这个我爱了十年、结婚三年的男人，心像被那散落的毛线紧紧缠绕，
窒息般的疼。他曾说我是他的小太阳，可如今，他的白月光归来，
我这颗太阳便显得多余而刺眼。我沉默地捡起地上的碎片，没有哭闹，
只是轻轻说了句：“好。”或许，是时候彻底离开了，在他为了苏晚，
亲手灌我喝下那碗绝子药之后，我对他所有的期待，早已化为灰烬。---深夜，
别墅里灯火通明。林晚坐在餐桌前，看着满桌精心准备的菜肴，中间那个小小的生日蛋糕上，
“瑾哥哥，生日快乐”的奶油字迹有些融化。今天是她和沈修瑾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也是他的生日。墙上时钟的指针缓缓滑向十二点，“咔哒”一声，归零。
蛋糕上的蜡烛早已燃尽，凝固的蜡油像她此刻的心情。玄关处传来开门声。
林晚几乎是瞬间站了起来，脸上挤出一个温柔的笑。沈修瑾回来了，
带着一身酒气和……浓郁的香水味。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他怀里还半搂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柔弱无骨的女人——苏晚。林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你怎么还没睡？”沈修瑾看到她，眉头下意识蹙起，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我……我在等你，今天是你生日，也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后面半句话，
在林晚看到他揽在苏晚腰间的手时，哽在了喉咙里。“修瑾，看来林**在等你呢，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苏晚声音娇柔，带着一丝歉意，身体却更紧地贴向沈修瑾。
沈修瑾拍了拍她的背，语气是林晚从未听过的温柔：“没什么打扰的，
这里soon就不是她的地方了。”他目光转向林晚，变得冰冷，“去给苏晚倒杯温水，
她胃不舒服。”林晚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听不懂话？
”沈修瑾语气沉了下去。林晚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翻涌的酸涩，默默走向厨房。
她能感觉到身后苏晚那带着胜利者和怜悯意味的目光。她端着水杯出来时，
苏晚正拿起沙发上那条她织好的灰色围巾。“修瑾，这条围巾是给我的吗？真好看。
”苏晚惊喜地说。沈修瑾瞥了一眼，淡淡道：“不是，丑东西，
你喜欢我明天带你去买爱马仕。”苏晚甜甜地笑了：“你真好。”林晚的心猛地一抽，
她走上前，声音有些发颤：“那是我的……”话未说完，沈修瑾一把夺过围巾，
三两下扯得稀烂，毛线断裂的声音刺耳极了。他像丢垃圾一样将围巾碎片扔在地上，
语气充满了厌恶：“林晚，收起你这套廉价的把戏！苏晚回来了，你占着她的位置三年，
也该知足了。签了它，滚出我的视线。”一份离婚协议书被他甩在桌上。白色的纸张，
黑色的字体，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林晚的眼睛里。
她看着地上那团灰色的、承载了她无数夜晚心意和期待的毛线，
又看了看眼前这个面容冷峻的男人。十年前，那个会在她生病时偷偷翻墙给她送药，
会在下雨天把伞全部倾向她的少年，终究是死在了岁月的长河里。她沉默地蹲下身，
一点一点，将那些毛线碎片捡起来，紧紧握在手心，尖锐的线头刺入掌心，带来细微的疼痛，
却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她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好。”沈修瑾看着她过于平静的反应，
和她掌心隐约渗出的血丝，心头莫名闪过一丝烦躁，但很快被苏晚依偎过来的柔软身体驱散。
“修瑾，我头有点晕……”苏晚柔弱地靠着他。“我扶你上去休息。”沈修瑾立刻揽着她，
目不斜视地从林晚身边走过，仿佛她只是一件碍眼的家具。空荡的客厅里，
只剩下林晚一个人，和对着一桌早已凉透的饭菜。巨大的水晶吊灯投下冰冷的光，
将她孤单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自那晚之后，林晚并没有立刻搬走。不是她不想，
而是沈修瑾似乎“忘记”了这回事，或者说，他忙于陪伴苏晚，
无暇顾及她这个即将下堂的“前妻”。但她的存在，对于苏晚而言，显然是一种碍眼。
沈修瑾开始变本加厉地折磨她，似乎是为了向苏晚证明什么，又或者，
是为了彻底碾碎林晚那仅剩的自尊。他开始带着苏晚登堂入室，
让她住在原本属于林晚的主卧。“林晚，从今天起，你搬到客房去。主卧留给苏晚，
她身体不好，需要更好的采光和通风。”沈修瑾的命令下达得理所当然。林晚没有争辩，
默默地收拾了自己寥寥几件物品，搬去了阴冷潮湿的客房。她的衣服、首饰，
甚至是一些带有回忆的小物件，都被苏晚以“不喜欢有别人的东西”为由，要么扔掉，
要么让沈修瑾逼着她亲自处理掉。有一次，
苏晚“不小心”打碎了林晚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一个成色普通的玉镯。
林晚看着地上碎裂的玉石，第一次红了眼眶，失控地抓住苏晚的手腕：“你为什么？！
”苏晚立刻尖叫起来，眼泪说来就来：“对不起，林**，
我不是故意的……好痛……”沈修瑾闻声赶来，
看到的就是林晚“凶狠”地抓着柔弱哭泣的苏晚的一幕。他勃然大怒，一把推开林晚，
力道之大，让她直接撞在身后的柜子角上，后腰一阵剧痛。“林晚！你竟敢对苏晚动手？！
你这个毒妇！”沈修瑾将苏晚护在怀里，眼神像是要将林晚凌迟。林晚扶着剧痛的腰，
看着地上碎裂的玉镯，再看看眼前这个对她毫无信任可言的男人，心冷得像坠入冰窟。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最终却只是惨然一笑，什么也没说。解释有什么用？
他从来只相信他愿意相信的。类似的事情层出不穷。苏晚的裙子被“恶意”剪坏，
是林晚嫉妒；苏晚喝的汤里发现了过敏源，是林晚蓄意谋害；甚至苏晚走路不小心崴了脚，
都能被归结为是林晚在地上倒了油。每一次，沈修瑾都不问青红皂白，
将所有的罪责归咎于林晚，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她，
用最冷酷的方式惩罚她——冻结她的信用卡，禁止她出门，让她在佣人面前抬不起头。
林晚一次次地解释，换来的只是他更深的嘲讽和厌恶。“林晚，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
像个怨妇，真让人恶心。”“当初要不是你趁苏晚离开，用那种下作的手段爬上我的床，
沈太太的位置轮得到你？”“识相点就自己滚，别留在这里碍苏晚的眼。
”曾经那些温暖的记忆，如今都变成了反复凌迟她的利刃。她对他的爱，
在这些日复一日的羞辱和折磨中，一点点被消磨，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绝望。
周围的佣人也都是见风使舵的好手，见女主人失势，纷纷巴结起苏晚这个未来的新主人。
对林晚的吩咐阳奉阴违，甚至克扣她的用度，她都默默忍受了。直到那天，
苏晚在花园里“意外”落水。当时只有林晚在场。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跳下去救人，
初春的池水冰冷刺骨，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不断扑腾的苏晚拖上岸。闻讯赶来的沈修瑾，
看到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苏晚，二话不说，
直接一脚将刚从水里爬上来、精疲力尽的林晚踹回冰冷的池水中。“林晚！
要是苏晚有什么事，我要你偿命！”他抱着苏晚，眼神凶狠得像要杀人。
林晚在冰冷的水中沉浮，呛了好几口水，肺部针扎似的疼。
她看着沈修瑾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背影，冰冷的池水不及她心冷的万分之一。后来，
苏晚自然是“安然无恙”，只是受了点惊吓。而林晚，则因为寒气入体和那一脚，
引发了急性肺炎，高烧不退，在客房躺了整整一周。期间，沈修瑾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只有好心的老管家偷偷给她送药送饭，看着她消瘦苍白的脸，忍不住叹息：“太太，
您这是何苦呢……”林晚烧得迷迷糊糊，眼泪无声地浸湿了枕头。何苦？她也想知道，
自己这十年，究竟是何苦。病好后，林晚变得更加沉默。她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安静地待在别墅的角落里，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一天晚上，
苏晚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走进了她的客房。“林**，这是修瑾让我给你送来的。
”苏晚笑靥如花，眼神却带着恶毒的得意，“他说，你这样的女人，不配生下他的孩子，
所以，这碗绝子药，你喝了吧。”林晚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那碗药，
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可以忍受羞辱，忍受折磨，甚至忍受他为了苏晚踢她那一脚，
可是……孩子？他连她做母亲的资格都要剥夺？“不……我不喝！”她嘶哑着声音，
向后退去。“这可由不得你。”苏晚使了个眼色，两个身强力壮的佣人上前，
死死按住了林晚。“放开我！沈修瑾呢？！我要见他！让他亲口跟我说！”林晚拼命挣扎，
绝望地嘶喊。苏晚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狠毒：“就是他让我来的！林晚，你占着我的位置三年，这就是代价！
喝了它，你还能留着沈太太的名分几天，不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滚烫的药碗抵在唇边，苦涩的气味令人作呕。林晚死死咬着牙关，泪水模糊了视线。
“修瑾……沈修瑾！”她用尽全身力气呼喊那个男人的名字，
期盼着最后一丝微乎其微的可能。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沈修瑾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逆着光，看不清表情。林晚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然而，
他冰冷的声音彻底击碎了她最后的幻想：“吵什么？苏晚让你喝，你就喝。林晚，
别挑战我的耐心。”那一刻，林晚眼中的光，彻底熄灭了。心，好像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然后是无边无际的麻木。她不再挣扎，
任由那碗冰冷刺骨（心冷使得药也感觉不到烫了）的、散发着浓重苦涩气味的药汁，
被强行灌入喉咙。药汁顺着嘴角流下，肮脏又狼狈。佣人松开她，
她像破败的娃娃一样瘫软在地，剧烈地咳嗽着，胃里翻江倒海。沈修瑾皱了皱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