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另外两个杀手立刻跟上,刀刀往她要害招呼——这些人都是死士,招招拼命。
缠斗中,沈七的左肩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渗出来,染红了短打。
她被逼到墙角,眼看一把短刀就要刺中她心口的麒麟佩,突然“咻”的一声,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精准射穿了那杀手的手腕。
“谁?”剩下的两个杀手警惕地转头。
库房门口,萧玦一身玄衣立在月光下,手里还握着弓,凤眸冷得像冰:“本王的人,你们也敢动?”
杀手见状不妙,转身就想跳窗逃。
萧玦抬手一挥,暗处立刻冲出两队禁军,瞬间将人按在地上。
他没理会那些俘虏,径直走到沈七面前,目光落在她流血的肩上,眉头皱紧:“怎么不叫人?”
“怕打草惊蛇。”沈七从怀里摸出那本标红的账本,“这上面的军饷记录有问题,和当年父亲被诬陷的数额对得上。”
萧玦接过账本,借着油灯的光翻了两页,指尖点在一处篡改的数字上:
“这是李嵩的笔迹,他当年就是用这种手段,把空缺的军饷算到了沈伯父头上。”
他抬头看向沈七,“伤口得处理,跟我回王府。”
沈七刚要拒绝,就被萧玦拽住手腕。
他的掌心很热,力道却不轻,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别逞强,你的命不止为翻案,还得留着守大靖。”
走出户部库房时,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影子被拉得很长。
沈七看着萧玦的侧脸,突然想起赵虎说的话——
“摄政王当年为了给沈老将军求情,在宫门外跪了三天三夜”。
她正愣神,萧玦突然停步,转头看她:
“李嵩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查案,必须让赵虎跟着。”他顿了顿,补充道,“或者,找我。”
沈七的心跳漏了一拍,刚要开口,就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
赵虎领着几个亲兵奔来,脸色焦急:
“将军!不好了,安乐公主派人来说,明日围猎的地方,改到了西郊的黑风林!”
黑风林地势复杂,常年有野兽出没,根本不是围猎的好去处。
沈七握紧了拳头——安乐公主这是嫌朝堂上的麻烦不够,要在围猎场动手了。
而她不知道,这场看似针对她的围猎,会牵扯出李嵩更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