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四十年夫君,今生我只喊他兄长

叫了四十年夫君,今生我只喊他兄长

汤隐梦呓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苏琬萧璟 更新时间:2025-12-08 15:44

这本《叫了四十年夫君,今生我只喊他兄长》小说讲述了主人公苏琬萧璟的故事非常好看,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小说精彩节选前两日寿宴人多手杂,若是有损耗,别急着报损,先查清楚是哪个院子领走的。”她的声音不急不缓,如同这就着暖炉温过的一盏茶,入……

最新章节(叫了四十年夫君,今生我只喊他兄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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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咔哒。”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安静的暖阁里显得格外悦耳。

    苏琬将一枚雕着海棠纹的黄铜对牌轻轻扣在红木桌案上,推到了满脸倦容的管事嬷嬷面前。

    “李嬷嬷,这里是对牌。

    清点完库房剩下的银炭,记得把数目记在天字号账本上,而不是地字号。

    前两日寿宴人多手杂,若是有损耗,别急着报损,先查清楚是哪个院子领走的。”

    她的声音不急不缓,如同这就着暖炉温过的一盏茶,入耳熨帖,却又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清明。

    李嬷嬷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接过对牌,原本眼里的那点轻视瞬间散了个干净,换上了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

    “是……大**心细如发,老奴这就去办。”

    “去吧。”

    苏琬端起茶盏,轻轻撇去浮沫,动作优雅得像是一幅画。

    这是她成为“大**”的第三天。

    这三天里,她没有在那所谓的千金**的虚荣里沉溺哪怕一秒。

    她像是一块海绵,疯狂地吸收着卫氏夫人抛给她的每一个管家任务。

    前世四十年的主母生涯,早已将这些琐碎磨练成了她的本能。

    坐在上首正在闭目养神的卫氏夫人,此刻缓缓睁开了眼。

    她看着下方那个坐姿端正,处理事务游刃有余的少女,眼底闪过一丝极为满意的精光。

    原本以为收个养女只是为了堵住儿子的嘴,没想到,竟捡了个能干的左膀右臂。

    “阿琬。”

    卫氏的声音柔和得有些失真。

    “母亲。”

    苏琬立刻放下茶盏,起身垂手而立,恭敬却不卑微。

    “你做得很好。”

    卫氏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比你那个整日只知道斗鸡走狗的大哥,强出百倍。

    以后这院子里的琐事,你多替我分担些。”

    “能为母亲分忧,是阿琬的福分。”

    苏琬低眉顺眼地应着,心底却是一片冷硬的清醒。

    她知道,卫氏的夸赞不是因为母爱,是因为她好用。

    在这个家里,有价值,才有尊严。

    ……

    从荣禧堂出来时,天色已近黄昏。

    冬日的残阳如血,铺洒在侯府那些层层叠叠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一种令人目眩的凄艳。

    苏琬裹紧了身上的新做的大红羽纱斗篷,沿着抄手游廊往回走。

    冷风夹杂着雪粒扑在脸上,让她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站住。”

    一道阴沉的声音突兀地从假山石后响起,截断了她的去路。

    苏琬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拢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下一秒,一股大力的拉扯猛地袭来。

    天旋地转间,她被狠狠地甩在了一根冰冷的红漆柱子上。

    “唔……”

    背脊撞得生疼,苏琬闷哼一声,还没来得及站稳,一道高大的阴影便笼罩了下来,带着浓烈的酒气和压抑不住的暴怒。

    是萧璟。

    他显然喝了不少酒,那双总是不可一世的桃花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死死地盯着她,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两个洞来。

    “苏琬,你很得意是不是?”

    萧璟一只手撑在她耳侧,将她困在自己与柱子之间狭小的空间里。

    他的呼吸粗重滚烫,喷洒在她脸上,却让她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

    “把全家人哄得团团转,成了侯府的大**,手里拿着对牌发号施令……”

    他冷笑一声,手指粗暴地挑起她系得一丝不苟的斗篷带子,

    “怎么?

    真以为穿上这身皮,你就变凤凰了?

    忘了自己以前是怎么跪在我脚边求我多看你一眼的?”

    苏琬背靠着冰冷的柱子,抬起头,静静地看着这张曾经让她爱了一辈子,也恨了一辈子的脸。

    前世,面对这样咄咄逼人的他,她只会哭,会解释,会试图用柔情去感化这块石头。

    但现在,看着他这副失控的模样,她心里只觉得——

    可悲。

    这个男人,习惯了她的顺从和卑微。

    如今她不想玩了,把棋盘掀了,他却受不了了。

    这哪里是爱?

    这分明是顽童失去了心爱玩具时的无能狂怒。

    “世子爷。”

    苏琬开口了,声音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

    “您喝醉了。”

    “我没醉!”

    萧璟被她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彻底激怒了。

    他猛地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咬牙切齿道:

    “别用这种死气沉沉的眼神看着我!

    苏琬,你别忘了,你是为了谁才跳的那荷花池!

    你为了荣华富贵认贼作父,你……”

    “兄长。”

    两个字,清清楚楚,字正腔圆,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萧璟的怒火上。

    萧璟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脏话。

    苏琬迎着他震惊的目光,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极守规矩的笑意。

    她抬起手,用一种极其缓慢,极其坚决的动作,将他撑在柱子上的那只手,一根根掰开。

    “兄长,这里是内院通往荣禧堂的必经之路。”

    苏琬整理了一下被他弄皱的衣领,语气温和得无懈可击,

    “若是被母亲看见,兄长满身酒气地将妹妹堵在角落里,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妹妹?”

    萧璟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缩回手。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叫我什么?”

    “既然入了族谱,记在母亲名下,您自然是我的兄长。”

    苏琬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一步,划开的是名为伦理的天堑。

    “兄长今日失态,阿琬可以当做没看见。

    但若是传出去坏了侯府的门风,损了母亲的颜面……”

    她顿了顿,眼神骤然变得锐利,直刺他的心底,

    “到时候,怕是连那三十板子都挡不住母亲的雷霆之怒。”

    “你拿母亲压我?”

    萧璟气笑了,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阿琬不敢。”

    苏琬再次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动作行云流水,挑不出一丝错处,却也透着一股令人绝望的疏离。

    “只是阿琬如今既然享了侯府的尊荣,自然要维护侯府的体面。

    兄长若是真的闲得慌,不如去书房读几页书,或者去练武场骑骑马。

    毕竟……”

    她抬起眼帘,目光轻飘飘地在他那身依然带着些许纨绔气的锦袍上扫过。

    “毕竟,侯府未来的顶梁柱,不该只会对着一个弱女子发酒疯。”

    说完,她没有再看他那张青白交加的脸,绕过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风雪里。

    这一次,她的背影挺得笔直,没有一丝颤抖。

    萧璟僵硬地站在原地,保持着那个被推开的姿势。

    寒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枯叶。

    他看着那个红色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拐角处,那种心脏被人硬生生挖走一块的空洞感,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以往,只要他一回头,那个唯唯诺诺的影子永远都在。

    可现在,她走了。

    走得那么干脆,那么理直气壮,甚至还站在道德的高地上,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兄长……

    去他娘的兄长!

    萧璟猛地转身,一脚狠狠踹在旁边的假山石上。

    剧痛从脚尖传来,却抵不过心里的那股憋屈。

    ……

    一炷香后。

    世子院落,“听涛苑”。

    “滚!

    都给我滚出去!”

    一声暴喝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巨响传出屋外。

    几个伺候的小丫鬟吓得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

    屋内,一片狼藉。

    地上满是碎裂的瓷片,被扫落的书籍。

    萧璟站在屋子中央,胸膛剧烈起伏,右手手背被瓷片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洇出一朵朵暗红的花。

    他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脑海里全是苏琬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还有那声像诅咒一样的“兄长”。

    以前他砸东西,苏琬总是会第一时间冲进来,一边哭一边抱着他的腰,小心翼翼地给他包扎伤口,求他别生气。

    他以前觉得烦,觉得她贱。

    可现在。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人冲进来。

    没有人哭。

    也没有人再把他这点可笑的情绪当回事。

    萧璟缓缓蹲下身,在一地碎片中,捡起了一只断裂的白玉簪。

    那是去年苏琬生辰,他随手赏她的,说是赏,其实是库房里不要的次品。

    可她当时捧着这簪子,眼里的光亮得让他心慌。

    刚才在花园里,他看得清楚,她头上戴的是母亲赏的金钗。

    这根簪子,早已不知道被她扔到了哪个角落。

    “苏琬……”

    萧璟握紧了那截断簪,锋利的断口刺破掌心,钻心的疼。

    他在昏暗的光线中,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沙哑,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凄凉和疯狂。

    “你想做那高高在上的侯府千金?

    你想和我两不相欠?”

    “做梦。”

    既然软的不行,既然恩情你不要。

    那我们就走着瞧。

    这侯府的水深着呢,你一个孤女,以为穿上凤冠就能成凤凰?

    我会让你哭着回来求我。

    求我……再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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