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的地龙烧得很旺,一进门,一股甜腻的苏合香便扑面而来。
这香味很重,像是为了掩盖什么。
我挥退了守在门口的宫女,独自一人走进了内殿。
层层叠叠的鲛纱帐幔后,隐约可见一个曼妙的身影侧卧在软榻上。
她穿着一件单薄的寝衣,赤着足,如玉般的脚踝露在外面,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那是当朝太后,萧婉。
也是个刚满二十六岁的寡妇。
先帝驾崩时,她才二十岁,还没来得及体会男女之情,就被封进了这名为「太后」的活棺材里。
这六年,她在那高高的凤座上,端庄,威严,不苟言笑。
只有我知道,在这层层凤袍之下,藏着怎样一具渴望被点燃的身体。
「微臣沈诀,叩见太后娘娘。」
我跪在帐幔外,声音恭敬,挑不出半点错处。
帐幔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是一声压抑着痛苦的低吟。
「进来。」
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几分慵懒,几分颤抖。
我起身,撩开帐幔。
萧婉趴在软榻上,满头青丝散乱,一张绝美的脸庞此刻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她一手紧紧抓着身下的锦被,指关节泛白。
「沈诀……」她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眼底瞬间涌上一层水雾,
「哀家的头……好痛……」
这是她的老毛病了。
每逢阴雨雪天,她的头风就会发作,痛起来如万蚁噬骨。
太医院那帮老东西开的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只有我的「**」手法,能让她缓解。
当然,这手法里,加了点系统的「私货」。
我走到榻边,没像往常那样立刻动手,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那薄如蝉翼的寝衣根本遮不住什么,反而因为汗水的浸湿,紧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娘娘,」我慢条斯理地解开手腕上的护腕,露出一截苍劲有力的小臂,
「微臣的手有些凉,怕惊着娘娘。」
萧婉痛得神智都有些不清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她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的手强行按在她的额头上。
「别废话……快……」
她的手滚烫,掌心湿润。
我的手却冰凉如铁。
这一冷一热的触碰,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嘴里溢出一声似痛似欢的**。
我顺势坐下,手指按上她的太阳穴,缓缓注入一丝内力。
「嗯……」
萧婉的眉头瞬间舒展开了一些,紧绷的身体也慢慢软化下来。
「娘娘今日,似乎心情不佳?」
我低声问道,声音就在她耳边,热气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上。
萧婉浑身一颤,原本苍白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层绯红。
「哀家……听闻……」她喘息着,声音断断续续,
「听闻沈家的人进宫了……那是你的……亲人?」
哪怕痛成这样,她还是在试探我。
在这深宫里,没有人是傻子。
我手下的动作猛地一重。
「啊!」萧婉痛呼一声,猛地睁开眼,水润的眸子里满是控诉,
「沈诀!你弄痛哀家了!」
「娘娘恕罪。」
我嘴上说着恕罪,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分停顿,反而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滑到了她的肩膀,
「微臣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手抖了一下。」
我的手指粗糙,带着常年握刀留下的薄茧。
划过她娇嫩的肌肤时,带起一阵战栗。
萧婉的呼吸瞬间乱了。
她死死咬着下唇,眼神迷离地看着我,像是想推开我,又像是想拉得更近。
「沈诀……你是太监……」
她颤抖着提醒我,又像是在提醒她自己,
「你不能……」
「太监?」
我轻笑一声,俯下身,鼻尖几乎碰到了她的鼻尖。
两人之间的距离被压缩到了极致,空气中充满了危险的火花。
「娘娘,您真的觉得,微臣是个太监吗?」
我抓着她的手,缓缓向下,按在了我的心口。
那里,心跳强劲有力,充满了男性的荷尔蒙。
萧婉的瞳孔猛地放大。
她感觉到了。
那种属于男人的、极具侵略性的体温和力量。
「你……」她惊恐地想要缩回手,却被我死死按住。
「嘘。」
「娘娘,头还痛吗?」
萧婉怔怔地看着我,大脑一片空白。
痛?
在那股强烈的、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的悸动面前,那点头痛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平日里在朝堂上杀伐果决、阴狠毒辣的东厂督主,此刻却用一种近乎虔诚又充满欲望的眼神看着她。
那是野兽看着猎物的眼神。
也是男人看着女人的眼神。
「沈诀……」她呢喃着我的名字,声音软得像是一滩水,
「你……放肆……」
「微臣这就放肆给娘娘看。」
我低头,吻上了她颤抖的唇。
不是那种蜻蜓点水的吻,而是带着惩罚、带着占有、带着这十年来压抑的疯狂,如同狂风暴雨般落下。
「唔!」
萧婉瞪大了眼睛,双手抵在我的胸口想要推开,却在下一秒,软软地攀上了我的脖颈。
慈宁宫的烛火摇曳了一下。
窗外风雪正紧。
帐内春光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