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的省钱秘籍:从出生到葬礼,一条龙服务

我妈的省钱秘籍:从出生到葬礼,一条龙服务

轻墨绘君颜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秦峥周晴 更新时间:2025-12-08 20:33

悬疑小说《我妈的省钱秘籍:从出生到葬礼,一条龙服务》,是轻墨绘君颜最新写的一本短篇言情类小说。主角秦峥周晴卷入了一个离奇的谜案中,故事紧张刺激,引人入胜。读者将跟随主角一起解开谜团。我妈还在跟邻居吐槽:“这孩子,太不懂事了,跳楼也不知道选个一楼,这二十几楼摔下来,……

最新章节(我妈的省钱秘籍:从出生到葬礼,一条龙服务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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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妈说:“你姐真懂事,连死都选了个最省钱的方式。”我听得浑身发冷,

    直到我那“死于非命”的老姐发来消息:「干得漂亮!今晚加鸡腿!对了,

    帮我看看我前男友秦峥有没有来?」01我叫周然,我妈王秀英女士,

    是小区里远近闻名的“持家之神”,或者按我的话说——“顶级抠神”。

    在她老人家的世界里,万物皆可省,一切消费都是原罪。在家全职十多年,她最自豪的战绩,

    就是用“不到五百块”养大了我和我姐周晴。这“不到五百块”,指的是除去买菜钱之外,

    所有给我们姐妹俩的个人开销,从衣服文具到零食玩具,平均到每人每年不超过二十块。

    “不是我吹,这套本事,你们但凡学到一成,将来都是要当富婆的!”这是我妈的口头禅。

    可惜,我姐周晴先“疯”了。昨天,周晴看中一双打折后115块的帆布鞋,管我妈要钱。

    我妈眼皮都没抬,甩过来一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和一枚硬币:“给你101,剩下14块,

    妈给你个人情,优惠4块,你给老板10块就行,告诉他是王秀英的女儿,他懂。

    ”周晴当时就炸了:“妈!你这不叫砍价,你这叫抢劫!我同学都穿上千的AJ了,

    我要一双一百多的鞋你都这样?”我妈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

    指着周晴脚上那双穿了五年、鞋底快磨穿的旧鞋,痛心疾首:“鞋子能穿就行,

    要那么新干嘛?你是在上学还是在走秀?你同学家有矿,咱家有吗?咱家只有两条缝,

    门缝和墙缝!你这是虚荣心作祟,是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

    ”两人从“消费观”吵到“人生观”,最后我姐哭着冲上天台,

    留下一句“这日子我过够了”,就从我们的世界里“消失”了。警察来的时候,

    我妈还在跟邻居吐槽:“这孩子,太不懂事了,跳楼也不知道选个一楼,这二十几楼摔下来,

    衣服都得摔坏,多浪费啊!”我当时听得浑身发冷,直到我姐的尸体“没找到”,

    警方只在楼下草坪里发现一只她那只快磨穿的鞋,和一摊刺眼的“血迹”。

    我妈当场“昏”了过去,再醒来,就开始了她更加令人窒息的操作——办葬礼。“然然,

    你姐走了,咱们得让她走得‘体面’。”我妈一边用她那个老掉牙的算盘计算着开销,

    一边对我说。

    算盘上列出的清单:花圈(可租用)、寿衣(二手市场淘)、骨灰盒(自制)、宴席(取消,

    改为瓜子茶水座谈会)……我嘴角抽搐,正想说点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是周晴。

    「演得不错,记得提醒咱妈,下面信号不好,别烧5G手机,浪费钱。」我差点笑出声。

    没错,我姐没死。这场“跳楼”大戏,是我们姐妹俩精心策划的一场“胜利大逃亡”。

    那摊血是昨天菜市场买的鸡血,那只鞋是故意扔下去的。而我姐本人,

    此刻正在本市最高档的酒店套房里,啃着大闸蟹,远程遥控我。手机又一震,

    还是周晴:「对了,告诉妈,十五块钱我不要了,就当是我随的份子钱。」我深吸一口气,

    抬头看向我妈,挤出悲痛的表情:“妈,姐姐……她托梦给我了。”我妈眼睛一亮,

    算盘都放下了:“她说啥了?是不是说下面物价太贵,后悔乱花钱了?”“不,”我摇摇头,

    用一种空灵的语气说,“姐说,她冷,而且……她嫌你找的那个花圈店老板,

    长得太妨碍她投胎了。”我妈一愣,随即一拍大腿:“我就说那个老板贼眉鼠眼!不行,

    风水很重要,咱们得换一家!必须换!但是价格不能变!”说着,

    她拿起她的“战斗装备”——一个磨得发亮的皮质小本本和一个袖珍计算器,

    风风火火地就要出门。那个小本本是她的“宝贝”,

    记录了全城所有菜市场、超市、杂货铺的最低物价和老板的性格弱点,

    是她驰骋半生的“砍价宝典”。看着她雄赳赳气昂昂的背影,我又收到了周晴的消息。

    「干得漂亮!今晚加鸡腿!对了,帮我看看我前男友秦峥有没有来?就住咱家对面的那个。

    当年我妈嫌他水电费都交不起,硬是把我们拆散了。」我心里咯噔一下。秦峥?

    那个三年前搬走,据说家里破产,穷得叮当响的男人?02花圈店里,

    我妈正拿着一个塑料元宝,对着灯光仔细研究,试图找出上面的瑕疵,作为砍价的突破口。

    “老板,你这元宝不行啊,你看这做工,毛毛糙糙的,烧到下面去,我闺女还以为是地摊货,

    多没面子。”王秀英女士一脸严肃地对愁眉苦脸的店主说。店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快被我**疯了。他指着墙上“明码标价,谢绝还价”的牌子,有气无力:“大姐,

    我这都是小本生意,您这都砍到我大动脉了。”“动脉?你这价格都快成动脉瘤了!

    ”我妈从她的宝贝小本本上撕下一页,拍在柜台上,“我昨天都市场调研过了,

    隔壁街老李家的纸钱,比你这厚实,一捆还便宜五毛!你家这蜡烛,续航能力不行,

    我拿我手机秒表测过了,比标称的燃烧时间少了足足一分零三秒!你这是虚假宣传!

    ”老板的脸已经从猪肝色变成了酱紫色。我默默退到一边,给我姐现场直播。

    周晴的消息秒回:「哈哈哈哈!妈还是那个妈,一点没变!

    想当年她为了让超市老板送她一根葱,硬是站在人家店门口,

    给所有顾客科普了一小时‘有机蔬菜的危害’!」我忍不住想笑,赶紧低下头,

    用悲伤的表情掩饰。这就是我妈,王秀英。一个把省钱刻进DNA的女人。她的世界里,

    没有“值不值”,只有“省不省”。“老板,你看这样行不行?

    ”我妈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她掏出了她的袖珍计算器,

    那是她从一个倒闭的文具店门口捡来的,按键都磨得看不清数字了,但她用得比谁都溜。

    “花圈,我租,押金我不能给现金,我把我家的旧缝纫机押你这。纸钱,按斤称,

    不能按捆算。还有这个纸扎别墅,图纸我看过了,三室一厅,公摊面积太大,不划算。

    你给我改成大平层,送个地下室,价格不变。至于我闺女的手机,就不用最新的水果15了,

    烧个诺基亚就行,耐用,信号还好,主要是不用交月租。”老板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他颤抖着手,指着门口:“大姐,求你了,你去别家看看吧,我今天不舒服,想早点关门。

    ”“别啊老板!”我妈一把拉住他,“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必有破财之灾!你听我的,

    今天这单生意你亏本卖给我,就当是破财免灾了!我这是在帮你啊!”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赶紧上前把我妈拉开:“妈,差不多行了,姐姐在天有灵,看到你这样,她会伤心的。

    ”我妈一甩手,义正言辞:“你懂什么!我这都是为她好!钱不能烧多了,

    烧多了孩子在下面养成大手大脚的坏习惯怎么办?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我这是培养她正确的‘冥界消费观’!”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王阿姨,

    节哀。”我回头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门口站着一个男人,身形挺拔,

    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他面容清俊,气质沉稳,手里捧着一束白菊。竟然是秦峥。

    他不是三年前就破产搬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他这身行头,

    也不像是穷困潦倒的样子。我妈也愣住了,她扶了扶老花镜,眯着眼打量了半天,

    才不确定地开口:“你是……小秦?”秦峥点点头,将花递给我,目光在我脸上一扫而过,

    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然后他转向我妈,声音沉稳:“阿姨,周晴的事,我很抱歉。

    丧葬的费用,我来承担吧。”我妈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亮得像两盏一百瓦的灯泡。

    她一把抓住秦峥的手,脸上的悲伤瞬间被热情取代:“哎呀!小秦啊!你这孩子,太有心了!

    阿姨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快进来坐!老板,倒茶!上最好的纸钱!

    ”转头就对秦峥说:“你放心,阿姨不是那种占小便宜的人,

    该省的还是要省的……”秦峥却没接她的话,而是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

    递给花圈店老板:“老板,按照最高规格来,所有东西都用最好的,马上安排。

    ”老板如蒙大赦,点头哈腰地接过卡。我妈看着那张黑卡,眼睛都直了。她一把抢过那张卡,

    翻来覆去地看,然后悄悄拉了拉我的袖子,压低声音,用气声问我:“然然,

    这黑卡……是不是就是传说中那种……在拼多多上买东西不用券的卡?

    ”我看着我妈那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更让我心惊的是,

    我收到了周晴发来的紧急消息,一连串的感叹号。「**!!!秦峥怎么来了?!

    他怎么知道我‘死’了?然然,稳住!千万别露馅!也别让他付钱!我丢不起那个人!」

    我看着一脸“财神爷上门”表情的老妈,和一脸“这都不是事”表情的秦峥,

    感觉一个头两个大。这戏,好像越来越不受控制了。03“不行!

    ”我妈猛地把黑卡拍回秦峥手里,一脸正气,仿佛刚才那个两眼放光的人不是她。

    秦峥愣住了。我也愣住了。只听我妈语重心长地说:“小秦啊,你的心意阿姨领了。但这钱,

    我们不能要。你当年……唉,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家里遭了难,现在肯定也不容易。

    阿姨怎么能花你的钱呢?你把钱收好,以后娶媳妇还要用。”她顿了顿,话锋一转,

    脸上带着“我为你着想”的慈爱:“再说了,我闺女周晴,生前最是节俭。

    要是知道她的葬礼花了这么多不该花的钱,她就是到了下面,也睡不安稳啊!

    ”我姐的消息又来了:「**!妈这人格升华了?她居然会拒收钱?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对,她肯定有后招!」果然,我妈清了清嗓子,继续对秦峥说:“不过呢,

    小秦你这么有心,阿姨也不能让你白跑一趟。这样吧,你把花留下,这个我们收了。

    至于钱……你要是真想为晴晴做点什么,不如帮阿姨一个‘小忙’。

    ”秦峥礼貌地问:“阿姨您说。”“你不是认识人多吗?”我妈搓着手,

    脸上露出算计的精光,“你帮我问问,哪家墓地有‘内部折扣’?

    夫妻合葬款的有没有‘买一送一’活动?我想着,给我和你周叔叔也提前预备下,

    早买早划算,还能抗通胀!”秦峥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但他还是保持着风度,

    点了点头:“好,我帮您问问。”“哎!好孩子!太谢谢你了!”我妈喜笑颜开,

    仿佛已经省下了几百万。她拉着秦峥的手,嘘寒问暖,“小秦啊,你现在在哪发财啊?

    看你这穿得人模狗样的,混得不错嘛!”“阿姨,我在一家小公司做投资。

    ”秦峥淡淡地回答。“投资好啊!有前途!”我妈眼睛更亮了,“那你帮阿姨看看,

    最近买哪只股票能翻倍?或者,你们公司还招不招保洁?你看阿姨这身子骨,

    一天拖三栋楼都没问题!”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把她拉到一边:“妈!你差不多得了!

    人家是来悼念姐姐的!”“你懂什么!”我妈瞪我一眼,“这叫‘资源置换’!

    小秦有钱有人脉,咱们有人力有‘情报’,这叫强强联合!你以为我天天逛菜市场是白逛的?

    我这脑子里装的是大数据!”我无力反驳。秦峥的出现,彻底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原本,

    我和姐姐的剧本是:她“死”后,我配合我妈演几天戏,等风头过去,

    她就拿着我们攒了多年的私房钱,再加上秦峥当年“破产”前留给她的一笔“分手费”,

    远走高飞,换个城市开始新生活。而我,则继续留下来,扮演悲伤的妹妹,直到我大学毕业,

    再找机会“投奔”她。至于为什么要演这么一出,实在是没办法了。

    我妈的控制欲和省钱欲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她不仅控制我们的开销,

    还试图控制我们的人生。周晴想学美术,我妈说那是烧钱的玩意儿,

    硬是给她改了“就业前景好”的会计专业。我想考外地的大学,我妈说路费太贵,

    非要我报本地的师范,说“毕业就能当老师,稳定,还省钱”。就连周晴和秦峥谈恋爱,

    也因为我妈的介入而告终。那时候秦峥家境优渥,对我姐千依百顺。结果我妈第一次见他,

    就拉着他传授了三个小时的“省钱三十六计”,从如何用淘米水浇花,

    到如何把一件T恤穿出三种风格,听得秦峥目瞪口呆。后来秦峥家道中落,

    我妈更是立刻翻脸,说他“连水电费都交不起了,以后怎么养我女儿”,

    硬是逼着他们分了手。此刻,秦峥就站在这里,西装革履,气度不凡,

    哪里有半点破产的样子?我借口去洗手间,躲进隔间,立刻给周晴打电话。“姐!怎么回事?

    秦峥怎么回来了?他不是破产了吗?”电话那头的周晴也很懵:“我不知道啊!

    三年前他家出事,他就走了,只给我留了一笔钱,说是怕我妈为难我。

    从那之后我们就断了联系。他怎么会突然出现?还……还变得这么有钱?

    ”“他肯定看到新闻了。”我猜测道,“姐,现在怎么办?他要付葬礼的钱,

    妈那边都快把他当再生父母了。”“不能让他付!”周晴的声音很坚决,“太丢人了!然然,

    你想办法,一定要阻止他!”“我怎么阻止?咱妈现在看他,比看我都亲!”我急得抓头发。

    “你……你就说……”周晴卡壳了,过了几秒,她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你就说,他付了钱,

    我会死不瞑目,晚上会去找他!”“……姐,你现在是‘死人’,能别说这么恐怖的话吗?

    ”挂了电话,我整理了一下情绪,走出洗手间,却在门口撞上了一个人。是秦峥。

    他倚在墙上,似乎在等我。昏暗的走廊灯光下,他的脸一半隐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有事吗?”我警惕地问。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目光深邃。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你们姐妹俩,演得不错。”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04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

    是哪里露出了破绽?我强装镇定,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秦……秦先生,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听不懂?”秦峥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

    他微微俯身,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昨天下午三点十五分,

    周晴从天台‘跳’下,掉在了我提前安排好的安全气垫上。那摊鸡血,

    是我让助理去菜市场买的,老板还多送了一根葱。”我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他不仅知道,

    他还是同伙?!“那双鞋,”他继续说,“是我扔下去的。角度和力道都经过计算,

    确保能落在最显眼,又不会被人立刻捡走的位置。”我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原来,

    这场“胜利大逃亡”,从一开始就不是我们姐妹俩的“二人转”,

    而是一场有“天使投资人”鼎力相助的“创业项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依旧干涩。秦峥直起身,恢复了安全距离,

    淡淡地说:“因为三年前,我欠她的。”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抹愧疚:“当年我家出事,

    我**我跟她分手,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没有保护好她,只能用最蠢的方式离开。

    这三年,我一直在关注你们。我知道王阿姨的性格,也知道周晴她……快撑不下去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原来,他从来没有真的离开。“所以,

    那天我看到她在朋友圈发‘倒计时三天’,我就知道她要做傻事了。我立刻从国外飞回来,

    联系了她。”秦峥说,“这个计划,是我跟她一起制定的。只是她没告诉你,怕你担心。

    ”我心里五味杂陈。感动,震惊,还有一点点被蒙在鼓里的“小委屈”。“所以,你今天来,

    也是计划的一部分?”我问。“对。”秦峥点头,“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介入这件事。

    以‘前男友’的身份出现,既能解释我为什么要帮忙,又不会引起王阿姨的过度怀疑。

    出钱办葬礼,是为了把主动权掌握在我手里,

    避免她真的去搞个‘二手寿衣’、‘共享花圈’的葬礼出来,那会成为全城的笑话。

    ”我简直要给他跪了。这位大哥,不仅有钱,还有脑子!把人性,尤其是我妈的人性,

    拿捏得死死的!“那我姐……”“她现在很安全,住在我名下的一家酒店里,

    24小时有人保护。等追悼会结束,风头过去,我就会安排她出国,

    去她最想去的佛罗伦萨学美术。”我的眼眶一热。这是周晴从小的梦想,

    却被我妈一句“烧钱”给扼杀了。“谢谢你。”我真心实意地说。“不用谢我。

    ”秦峥看着我,目光柔和了一些,“照顾好自己,也……帮我照顾好她。以后,有什么事,

    随时联系我。”他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设计得极其简约,

    却透着一种低调的奢华。我捏着那张薄薄的卡片,感觉像是捏着一个沉甸甸的承诺。

    回到大厅,我妈还在兴致勃勃地跟花圈店老板“优化”着葬礼方案,秦峥已经不见了。

    “人呢?”我妈问。“他……公司有急事,先走了。”我撒了个谎。“走了?

    ”我妈一脸惋惜,“哎呀,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他那身西装在哪买的,

    能不能找厂家要个批发价呢!”我:“……”追悼会定在三天后。这三天,

    我妈充分发挥了她的“主观能动性”,把一场本该肃穆的葬礼,

    愣是操办成了一场“社区生活经验交流会”。她取消了殡仪馆的司仪,说“那玩意儿死贵,

    还不如我自己来,保证声情并茂”。她拒绝了所有的鲜花,理由是“不环保,还招虫子,

    不如摆两盆绿萝,开完会还能拿回家净化空气”。最绝的是,她宣布,

    追悼会现场提供免费的瓜子和茶水,但“瓜子皮不能乱扔,要统一回收,可以当肥料”。

    追悼会当天,家里不大的客厅挤满了前来吊唁的亲戚邻里。大家表情悲伤,气氛凝重。

    我妈穿着一身黑,胸前戴着一朵她自己用黑布缝的小花,站在客厅中央,

    拿着一个从广场舞大爷那借来的小蜜蜂扩音器,清了清嗓子。“各位亲朋好友,街坊邻居!

    今天,我们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来送我的好女儿,周晴,最后一程……”开场白还算正常。

    “……周晴这孩子,一生勤俭,两袖清风!她从来不跟别的孩子攀比,一件衣服穿四季,

    一双鞋子磨五年!她用她短暂而朴素的一生,为我们诠释了什么叫‘极简主义’,

    什么叫‘断舍离’!”我坐在下面,差点把嘴里的瓜子喷出来。姐,你听见了吗?

    你都成“极简主义大师”了!“她走得很安详,很环保,没有给国家和家庭增添任何负担!

    她这种‘绿色死亡’的理念,是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学习的!”亲戚们的表情开始变得古怪。

    “在这里,我也要感谢大家送来的份子钱!”我妈话锋一转,拿起她的小本本,

    “三舅妈200,二姑父300,邻居张大妈100……我都记下来了!大家放心,

    这钱我不会乱花的!我已经想好了,用这笔钱,成立一个‘周晴勤俭持家基金会’!

    专门用来投资——”她停顿了一下,提高了音量,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投资我们小区门口那家即将倒闭的超市!我已经跟老板谈好了,盘下来,

    以后大家来我这买东西,一律打九五折!”全场死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妈,

    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我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我姐在咆哮。我妈,

    她竟然在女儿的追悼会上,宣布自己要创业了!用的还是女儿的“死亡赔偿金”!

    这已经不是抠了,这是把“**”两个字,刻在了脑门上啊!05就在亲戚们面面相觑,

    不知该作何反应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嫂子,你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晴晴尸骨未寒,你就想着拿她的钱去做生意?”说话的是我小姨,王秀兰。

    她是我妈的亲妹妹,但性格截然相反,向来看不惯我妈的做派。我妈脸色一沉,

    把小蜜蜂往胸前一挂,双手叉腰,摆出了战斗姿态:“秀兰,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什么叫拿她的钱?这钱是亲戚朋友们的心意,是大家对晴晴的爱!我把这份爱,

    转化成一项可以持续发展的事业,让晴晴的精神以另一种方式延续下去,这有什么不对?

    ”“精神?”小姨冷笑一声,“嫂子,你别跟我扯这些虚的。你就是财迷心窍!

    晴晴为什么会跳楼?还不就是被你逼的!为了一双一百多块的鞋,你把她骂得狗血淋头,

    现在她人没了,你倒好,拿着她的‘卖命钱’去开超市?你晚上睡得着觉吗?

    ”这话像一颗炸弹,瞬间引爆了全场。“就是啊,秀英,你这次是做得过分了。

    ”“孩子都那么大了,是该给她点零花钱。”“听说晴晴学习那么好,想学美术你都不让,

    唉……”亲戚邻居们开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舆论的风向,瞬间逆转。

    我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没想到一向被她压一头的妹妹,今天敢当众拆她的台。

    “你们懂什么!”我妈急了,声音尖锐起来,“我那是为她好!我是锻炼她的抗压能力!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太脆弱,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说两句就跳楼,将来到了社会上怎么办?

    还不得被人骗得裤衩都不剩!”“锻炼?”小姨气得发抖,“有你这么锻炼的吗?

    你那是PUA!是精神虐待!我早就想说了,你这不叫节俭,你这叫有病!得治!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我妈彻底破防了,抓起桌上的瓜子就朝小姨扔过去,

    “我辛辛苦苦把她们拉扯大,我容易吗我?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们来养啊!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瓜子皮与指责声齐飞,亲情共口水一色。我坐在角落里,

    看着这场由我姐“死亡”引发的家庭伦理闹剧,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手机又震了,

    是秦峥。「情况失控了,启动B计划。」B计划?什么B计划?我跟周晴制定的计划里,

    可没有B计划!正当我疑惑时,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道袍、仙风道骨的“大师”走了进来。他手持拂尘,面容清瘦,

    下巴上留着一撮山羊胡,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模样。“无量天尊!”大师声音洪亮,

    中气十足,“贫道夜观天象,感知此地怨气冲天,特来化解!”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位不速之客身上。我妈也愣住了,她看着“大师”,

    警惕地问:“你谁啊?我们家不搞封建迷信!要收费的吧?我可告诉你,我一分钱都不会给!

    ”“大师”微微一笑,拂尘一甩:“福主误会了。贫道云游四方,不为钱财,只为渡人。

    我观此宅,阴气甚重,乃是逝者有怨,魂魄不散之相啊!”他一边说,

    一边煞有介事地掐指一算,然后目光精准地落在我妈身上:“尤其是你!福主,你印堂发黑,

    头顶有黑气缭绕,三日之内,必有大祸临头!”我妈“切”了一声,

    显然不信:“我天天照镜子,我怎么没看见黑气?你这套说辞,

    我二十年前就在天桥底下听腻了。想骗我钱?门儿都没有!”“大师”也不生气,

    只是摇了摇头,叹息道:“亡女怨气不散,皆因执念未了。她生前有憾,死后不安。

    福主若不信,可敢让贫道在此开坛作法,与令嫒魂魄沟通一番?”“沟通?”我妈来了兴趣,

    “怎么沟通?还能视频聊天不成?”“天机不可泄露。”大师高深莫测地一笑,

    “只需一炷香,一杯水,一张床即可。”我立刻明白了秦峥的B计划是什么了。

    这是要……跳大神啊!我妈将信将疑地把“大师”请进了周晴的房间。

    亲戚们也都好奇地跟了过去,把小小的房间围得水泄不通。“大师”在房间中央摆好香案,

    点上三炷香,又倒了一杯清水放在桌上。然后他盘腿坐在周晴的床上,闭上眼睛,

    嘴里念念有词。屋子里烟雾缭绕,气氛诡异。我妈紧张地盯着那杯水,小声问我:“然然,

    你说……他不会是在水里下毒了吧?”我:“……妈,你小说看多了。”大概过了十分钟,

    就在大家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大师”猛地睁开眼睛,身体一震,

    然后用一种完全不同的声音开口了。那是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幽怨无比。

    “妈……我死得好惨啊……”是我姐周晴的声音!我惊呆了!这“大师”是何方神圣?

    连口技都会?秦峥从哪找来这么多才多艺的员工?我妈也吓了一跳,她一个箭步冲上去,

    抓住“大师”的胳膊:“晴晴?是你吗晴晴?我的好女儿!”“大师”身体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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